以菱知道自己不應該質疑阿坤對於自己的情感,但是如今話已經說了出來,的確是沒有辦法收場了。
畢竟說出來的話都可以作爲物證了,每個人都應該對自己的言辭否則,自己也是一樣,
美眸微微一閃,對上男人深邃的眸子,一字一句,認真的說道:“我沒有那個意思,只不過,每個人都有人權,我自然有權利去質疑你,或者是你質疑我,這個是基本權利……”
“同樣,你也有權利否決我,甚至是責備我……”
阿坤:“……”
律師自然是滿嘴都是那些條約,阿坤眸子一暗,猛地伸手,以菱以爲男人要一拳頭砸向自己的時候,感覺到一陣風,男人的大手狠狠地砸向自己身後的牆壁。
砰的一聲,以菱嚇得一個哆嗦,下意識的看向男人的大手,發現鮮血順着牆壁向下流淌。
血腥味竄入鼻尖,今天以菱已經聞了太多的血腥味了……
“是啊,人權……你永遠都不會在意我,是嘛?4年前,你不會,4年後,你更加不會,你現在居然費盡心思的在爲宮彥求情,甚至是那個秦可說話,以菱,你他媽有想過我的感受嘛?”
你知道剛剛在套房裡,自己是如何控制自己的憤怒纔沒有當場廢了他嘛?
如今自己只不過想要懲罰宮彥和秦可,讓他們付出慘烈的參加,卻被她這樣推三阻四。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全部都是爲了她,讓她解氣,讓她開心,爲她打抱不平。
知道她是個律師,自己纔沒有當着她的面做出激烈的事情。
以菱:“……”
兩個人的矛盾空前的白熱化,以菱看向男人眸子之中的憤怒,男人的話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不由得一陣哆嗦,深呼吸一口氣,避開了視線,想要拿一條毯子圍在自己的胸前,卻被男人死死地扣住手腕。
“阿坤,你鬆開我……”
“你講點道理好不好?除了會這麼蠻橫的不講道理,你還會什麼?”
阿坤薄脣勾起一抹冷笑,大手傳來的劇痛卻遠不如女人的這句話來得傷人,是啊,在她眼裡,自己可能真的是一文不值了。
“嗯,是,我是不講道理,不如,我讓你見識一下,爲什麼叫做蠻橫嘛?”
說罷,阿坤狠狠地將女人抵在冰冷的牆壁之上,然後擡起一條腿架在自己的腰間,將身上的束縛解開,猛地壓了上去。
“啊……”
冰火兩重天,以菱沒有想到阿坤的行跡如此的蠻橫不講道理,咄咄逼人,而且強取豪奪,幾乎是不講任何溫柔。
“唔……”
猛地被咬住脣瓣,男人像是猛獸一般瘋狂汲取女人口中的甘甜,用力的將女人抱入懷中,力道之大,幾乎是要把女人揉到骨血之中。
炙熱的旖旎交織纏繞,卻盡是女人痛苦的隱忍以及男人的怒氣沖天。
……
激烈的情事,結束之後,以菱直接跌坐在地上,看着男人衣衫完整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臉色蒼白的厲害。
自己在他面前衣衫不整,接近全裸,可是他卻翩翩公子,根本就看不出來任何的狼狽,只有自己如此的不堪。
阿坤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異樣,很快就被心底的怒氣掩蓋,蹲下身子,伸出修長的手指挑起女人白皙如玉的下巴。
“以菱,感受到了嘛?這就是蠻橫……我之前對你怎麼樣,你一清二楚……只不過,如果你非要認定爲不講道理,強取豪奪,你真的是太沒有心了,這麼多年……我以爲你會懂我!”
愛得深切,從很小的時候,開始有意識,有情感的時候,看着女人扎着兩個馬尾,可愛極了,那個時候,自己就暗暗地下定決心,以後的夢想,就是娶這個女人爲妻。
只不過,自己所有的夢想,在這個女人面前似乎都成了笑話,就在剛剛,她還在質疑自己……
也對,這些年,她真正在意的人,一開始就不是自己,是重先生。
自己要求的並不高,只希望可以在視線之中有自己的存在。
以菱:“……”
身體的巨大痛楚還沒有散去,如今男人的指腹用力,幾乎是要把自己的下巴捏碎了一般,看到男人眸子深處滔天的怒火,以菱倏地嘴角上揚。
“呵呵,這就是你的蠻橫,我感受到了……”
阿坤原本以爲以菱是服個軟,噘着小嘴,發個小脾氣,沒有想到她居然這般模樣,強忍住自己心頭的異樣,厲聲說道:“是嘛,看樣子,比起以前幫你捧着當公主,你更享受這般蠻橫的對待,如你所願……”
說完,阿坤直接縮回了大手,努力的不讓自己看向女人受傷的額頭,慘白的臉色,直接離開了浴室,砰的一聲,以菱接着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眸子一暗。
努力的將自己蜷縮成一團,將小腦袋埋在雙腿之間,自己身上一片狼藉,青紫一片,盡是剛剛男人的殘虐。
淚水從眼角滑落,以菱知道阿坤言不由衷,卻偏偏不肯服軟,比起阿坤是生病了,變得佔有慾極強,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有的時候,會變成刺蝟,扎人……
明明,自己今天真的很需要安慰,很需要抱在懷裡安撫,他偏偏這般蠻橫!
……
以菱獨自一個人赤身裸體坐到半夜,直到渾身冰冷的厲害,才意識到在間居然坐了這麼久,美眸一閃,頭昏腦漲的厲害,伸出小手撫摸着自己的額頭,才發現溫度的異常。
傷口發炎,再加上自己一個人坐了這麼久,不發燒纔怪……
渾身髒兮兮的厲害,以菱努力的伸出小手觸及蓬頭將自己沖洗乾淨之後,跌跌撞撞,來不及擦乾,顧不得水沾溼了傷口向着臥室走去。
整個公寓,早就沒有阿坤的身影了,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無力的跌坐在大牀之上,抱住柔軟的薄被嗅着鼻子。
以菱原先是一個眼淚水很多的人,知道適當的眼淚水可以換得重墨和阿坤的心軟,然後兩個男人就會不同程度的心軟。
後來,當重墨徹底的愛上了沐妍,自己才知道,原來這年頭,眼淚水只對喜歡自己的人有用,對於一個喜歡其他女人的男人,根本就毫無作用。
所以事實證明,自己的眼淚水只對阿坤有用,對於重墨,已經沒有那麼大左右了……
……
昏昏沉沉的熟睡,以菱一覺到晌午,渾身燥熱的厲害,尤其是額頭上還在不斷的冒着虛汗,瑟瑟發抖。
冰花兩重天,看了一眼手機,很多來自宮彥的未接來電,短信,但是卻沒有阿坤的。
美眸一閃,美眸酸澀的厲害,淚水從眼角劃過,將身上的牀單浸溼。
難受的厲害,以菱小手無力的放下手機,殊不知正好撥通了宮彥的電話。
宮彥一直想要和以菱道歉,自己徹查昨天的事情,原來是嫩模搗的鬼,自己被灌醉,同時也對以菱下了毒手。
不過,宮彥對於她的心思從來就沒有變過,自己就是這般愛着這個女人。
所以,那天,藥物,酒精控制是一部分,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心……
自己摯愛着她!
如今看到女人主動撥通的電話,宮彥趕忙將電話接通,着急的說道:“Afra小姐,你終於接我的電話了……我想跟你道歉!”
以菱:“……”
以菱頭昏腦漲的厲害,聽到電話裡面傳來男人急切的呼喚聲,啞聲問道:“宮彥?”
自己居然剛剛小手劃過屏幕,撥通了他的電話,實在是……
“是我,Afra,你聽我解釋,昨天晚上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承認我愛你,我對你心存覬覦!”
“afra?Afra……你還在嘛?”
以菱:“……”
以菱早就沒有力氣再去多說些什麼,再度沉沉睡去。
電話那頭的宮彥看着爲掛斷的電話,卻沒有女人的聲音,更加關切的厲害。
……
以菱再度醒來的時候,赫然發現自己的額頭之上敷了冰冷的毛巾,在進行物理降溫,男人高大的身子在自己面前着急的忙碌。
嘴角勾起,是阿坤嘛?
他回來了……
就知道,他肯定是不會捨得離開自己的!
心頭微微一動,等到男人轉過身子,直接愣在了原地,因爲這個男人不是阿坤,是宮彥!
他怎麼來的?
以菱想要起身,意識到昨天晚上自己裹了一條浴巾直接上傳了,所以薄被之下,自己幾乎是沒穿任何衣服。
宮彥看到以菱醒來之後,鬆了一口氣,俊臉之上寫滿了喜悅。
“Afra,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我來的時候發現你在發燒,現在在幫你物理降溫,你想喝粥嘛?我煮粥給你喝吧……”
以菱:“……”
這套公寓,只有自己和阿坤有鑰匙,阿坤昨天離開之後,把門關上的,他是怎麼進來的?
美眸婉轉,啞聲說道:“你怎麼來了……”
“你中午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不說話了,我擔心你就趕了過來,打不開門,就通知了物業,說我們倆是朋友!”
以菱:“……”
以菱臉色微微一變,隨即變暗,壞了,這是自己和阿坤的私人領域,阿坤如果知道了,肯定是勃然大怒,一發不可收拾的。
艱難的將自己裹緊,坐起身子,對上男人關切的眸子,慌亂的說道。
“我沒事了,你現在可以走了,麻煩你!”
以菱顧不得自己的額頭上還敷着毛巾,神色凝重,臉色蒼白的如同薄紙一般,毫無血色。
“我煮好了粥餵你吃完再走,對了,我送你去醫院好不好,你剛剛發燒一直在說胡話,一直在叫坤少爺的名字!”
宮彥神色緊張,以菱額頭上的傷口還沒有好,現在又發燒了,而且頸脖之上,裸露在外的肌膚,明明是被男人狠狠地責罰過了一般。
這個阿坤,明明對以菱一點都不好。
他拿什麼給以菱幸福……
以菱:“……”
宮彥的話咄咄逼人,透露着深切的關切,以菱臉色微微一變,避開了男人的視線,申彗星一口氣,低喃道:“不關你事,我沒事,現在晚上了,他待會兒就會回來了,我不想讓你的出現讓他困擾!”
以菱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實在是有些過分了,但是昨天兩個人就差點發生意外了。
“宮先生,昨天的事情,我就當沒有發生過,我原諒你了,那你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宮彥:“……”
這個女人還真的是薄涼,話語之中像是紮了冰一般疏離,俊臉閃過一絲受傷。
這年頭,能傷到自己的人,恐怕就只有她了……
薄脣抿起,許久之後,認真的看向自己面前的女人,低聲說道:“以菱,我到底比困少爺差了多少,你就這麼不待見我嘛?真的一點機會都不願意給我嘛?”
以菱頭昏腦漲的厲害,感覺到自己難受的厲害,視線移開,低喃開口。
“你不要和他比,他在我心裡是獨一無二的……”
說到這兒,以菱眸色微微一動,此時此刻,很想阿坤,對上男人受傷的眸子,眼前一黑,裹着薄被向前跌倒,被宮彥眼疾手快的抱入懷中。
“Afra……”
“你們在做什麼?”
凌厲的嗓音在空氣之中響起,以菱看向門口站立的男人,臉色一變,此時此刻,自己和宮彥相擁,實在是太曖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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