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華說的很直接,既然在她眼中那些人都是敵人,那麼葉小爲動起手來,自然也就無所顧忌。
魔族修士來的很快,在玉華說完之後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便出現在了雲天門之外。
爲了能夠一舉拿下雲天門,魔族前來中州的修士已經已經傾巢而出,且其中還有一位對陣法早就頗深的九階陣法師。
“給我一炷香的時間,大陣可破。”
布達是一位九階陣法師,也是整個魔域最爲強大的陣法師,以陣法一道,他相信整個聖土大陸能夠與之相媲美的人,都絕無僅有。
他有着絕對的自信,這種自信是在日復一日長久積累下的絕對自信。
此刻,他僅僅只是看了一眼雲天門的大陣,便從容開口。
在他破陣之時,葉小爲便在看着他們,他並不擔心陣法被破,因爲這陣法本就被他留下了一點缺口,若是太完美,對方無法破陣,進之不來,他纔要頭疼。
魔族九階陣法師的能力是實打實的,說是一炷香,但實際上並沒有真正用到這麼長的時間。
半柱香不到,如今中州最頂級宗門的護宗大陣便已經被破。
一個黑袍人開口說道:“除了我那可愛的妹妹,其他人都殺了。”
“是。”
其他人領命。
魔族數十位聖境修士剎那間衝入雲天門內,就在所有人都進來的那一刻,原本已經被破壞的大陣,竟重新恢復了。
原本的那一處缺口也被填平,如今的護宗大陣,纔是真正完美的大陣。
魔族領頭之人眉頭一皺,此刻他心中第一個想法,就是自己是否被人出賣了。
那四位聖境巔峰老祖是不是隻是和雲天門之間演了一場戲,最終的目的就是爲了將他們一網打盡。
但這種念頭剛一出現便被否決了,早在他們出現之前,那些聖境巔峰老祖就已經與雲天門不死不休,哪裡能夠聯合演戲?
他讓自己保持鎮定,並說道:“不必擔心,即便是與雲天門正面碰撞,以我們的實力,也絕對不會敗。”
其他魔族修士默默點頭,並沒有開口,但神色已經不復先前的輕鬆,原本驕傲的陣法師,此刻看着完整的陣法再現,心中也不由一驚。
葉小爲從下方山脈中緩緩走了出來,“諸位,有何貴幹?”
“帶我們少主離開,希望葉宗主可以通融通融。”
開口的還是最開始前來雲天門的聖境初期。
葉小爲從始至終沒有對眼前這些人隱瞞玉華身份的想法,因爲今時不同往日,擁有聖境中期修爲的他,已經不再懼怕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
所以,玉華直接走了出來。
離得越近,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似乎也便越強烈。玉華能夠感覺到,眼前這些人一定都是與她有着親密關係的人。
她當然也知道這些人稱呼她爲少主,但還有很多事她不明白。
於是,問道:“我是誰?”
魔族聖境初期修士說道:“您自然是少主,我魔族少主。”
玉華神色不變,接着問道:“我的父母在何處,你們又是什麼人?”
那人繼續回答道,“您的父親正是我族上一任的王,您的母親當然就是王后。
我們都是您忠實的奴僕,只要您迴歸魔域,您就是我族之王!
那個位置,永遠都將是您的。”
玉華搖了搖頭,說道:“既然我父母是上一任王與王后,爲何我會流落在外,這中間發生了什麼?”
那人繼續說道:“因爲,您自降生之日便被認定爲不祥,王與王后承受不住下方臣子的非議,這才忍痛將您送出了魔域。”
玉華眨了眨眼睛,對方說的話她是沒覺得有什麼問題,但相比於這些言論,她更相信自己的感覺,那種來自於血脈之中的敵視感不會有錯。
“那些非議的大臣,是否就是你們?”玉華又問道。
那人藏在黑色袍子中的臉上露出痛苦之色,說道:“那些非議的大臣已經全部被殺,正是因爲那些人,我族少主才一直流落在外,這令我族上下都萬分痛心。
所以,我們這些人斗膽斬殺了那些人。”
玉華突然問道:“我的父母是如何身亡的?”
那人感覺到玉華的眼睛正在凝視着他,不由一驚,但還是緩緩說道:“我族上一任的王與王后,也正是被那些非議的大臣所斬殺,他們看出來王與王后對您的思念,也知道王並沒有殺你,而是將你偷偷轉移,這令他們都有些不爽,所以在二十年前的某一日發動了政變!
我族的王與王后,根本沒想到那些人會動手,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故而即便王的實力當世無雙,當日也被圍攻身亡。”
玉華聽着,一直沒有打斷。對這番話她信了三分,她覺得父親母親正是因爲王室政變而斬殺。
但,在政變中,一方是政變的發起之人,一方是原來的王室,其中必然還有一方支持她父母的人。
按眼前人的說法,他們這些人正是支持玉華父母的人,但玉華對他們卻有着本能的排斥,這讓她在內心深處,直接將這些人化爲政變一列。
而那些他們口中政變的發起人,以及非議她的人,或許纔是真正站在她這一方的人。
在玉華與魔族修士相交談時,葉小爲的命運規則也在不斷給他畫面。
▪TTKΛN ▪¢O
漸漸的,當年的一幕便在他眼中徐徐展開。
玉華聽着對方說的話,突然問了一句,“那人是誰?”
她的手,指向了一個人。
那人站在這夥魔族修士的最中間,一身修爲極其強大,當然這並不是最重要的。
玉華之所以問他,是因爲她正是從他身上感覺到了那股強大與她同出一源的血脈。此地其他人的血脈雖然也很強大,但她都能明顯感覺到其中的一點不同。
唯獨那個人,跟她幾乎一模一樣,但似乎比她更加強大。
沒等那位聖境初期修士回答,被玉華手指着的人卻突然笑了兩聲,隨後將自己的黑色帽子掀開,露出了一張年輕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