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看着好似格外興奮的劉芒,心中有了渾水摸魚的念頭,在外人看來,劉芒身上最大的誘惑或許是數量衆多的精魄,但在他看來,卻是那件能夠震懾住精魄的寶貝。
若是能夠奪來,多少精魄自然都是信手捏來!
有了這種想法的李宇已經不再出手,劉江看着劉芒雖然覺得無比震撼,但他自己同樣也走入想要再試試看,跟劉芒比是不太可能,但怎麼也得收取一兩道白色精魄吧,否則不是白來了?
“你今日怎麼完全不動手?”劉江在出手之前望向了與他同修爲,卻從始至終都沒有出過手的王良,“難道,你對這精魄沒有興趣?”
王良看着劉芒的背影,說道,“我即便出手,能夠得到的也不多,遠不如交些朋友來的實際。”
“你,瘋了嗎?”劉江心頭疑惑,今日的王良好像與以前的認知中有些差別,“我的錯覺,還是這傢伙真瘋了?”
他沒有等待王良的回答,便自顧自的走出,奔向了一道白色精魄,“一定要成功!”
他深吸一口氣,隨即出手,與白色精魄混戰在一起。
在經過了無比艱難的戰鬥之後,他終於將其成功收取。原本這是一件喜事,但想到修爲不過小圓滿初期的劉芒的表現,他便覺得一陣沮喪,哪裡還有絲毫的笑意。
“哎!”
他嘆了一口氣,恰在此時,葉小爲也開口了,他望着劉芒說道,“回來吧,一百道白色精魄纔不過勉強相當於一道銀色精魄,而一百道銀色精魄也不過相當於一道金色精魄罷了。
在這裡玩玩便好,沒必要浪費太多的時間。”
劉芒聞言,大笑了一聲,說道,“好,走了。”
李宇與劉江兩人聽到葉小爲的話,當即瞠目結舌,這話看似從容隨意,但其中所蘊含的意思,卻極度令人震驚,似乎在他看來,金色精魄、銀色精魄兩種精魄與白色精魄一樣能夠如此簡單便收取一般。
更加過分的是,劉芒似乎也並未對葉小爲的話產生絲毫的質疑,似乎在他眼裡,這些話不僅沒有任何一點問題,反而很是正常一般。
李宇突然看向了王良,小聲問道,“這小子怎麼回事,是不是不知道銀色精魄與金色精魄的實力?
區區小圓滿初期的修爲,他在想什麼?”
王良同樣低聲道,“放心吧,我想他們應該心中有數的。”
李宇微微皺眉,總覺得王良似乎有什麼瞞着他,但卻也並未逼問。
他們師兄弟三人從小一起長大,雖然論及修行,他總是先行一步,但在很多事情的決策上,做出最終決定的都是王良。
對於這個師弟,他偶有質疑,但大部分情況下都是信任的。今日,他雖然心中仍有些其他的想法,但還是聽從了王良的話。
幾人對葉小爲的話都沒有任何的意見,很快便繼續了行程,從這一片區域繼續往前,可以明顯感覺到霧氣更濃,同時一股淡淡的壓力也於衆人心頭浮現。
小青因爲修爲最低,對於那股壓力,感知的也最爲迅速,她說道,“方纔,我有種心慌的感覺,彷彿有人在暗中窺探我一般。”
王良當即說道,“小心,應該是銀色精魄。
銀色精魄的實力與一般的小圓滿後期相當,且多了一點靈智,懂得躲於暗中窺探。”
劉芒問道,“你懂得很多嘛!不過,你如何確定窺探我們的不是人類,而是精魄?”
王良連忙解釋道,“若是有人窺探,最先察覺到的應該不會是這位斬靈境修爲的小姑娘,而是小圓滿修爲的諸位。
銀色精魄雖然懂得藏匿,但那股陰冷的氣息還是會不自覺的傳出,修爲越低者,感覺也便越發明顯。”
劉芒望着王良,問道,“既然如此,你能夠找到他的位置嗎?”
王良搖了搖頭,說道,“我的修爲不夠,銀色精魄若真要藏匿起來,我找不出來。”
見王良這般說,劉芒也沒有太過在意,他又看向了葉小爲,就算別人找不出來,但他相信,自家宗門宗主一定可以搞定。
葉小爲察覺到了劉芒的目光,攤了攤手說道,”以看我幹什麼?”
劉芒臉一垮,說道,“宗主,你這麼不靠譜的嗎?”
葉小爲有些無奈,說道,“這玩意兒我第一次見,哪裡知道怎麼找出來?”
劉芒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哎,靠不住靠不住啊!”
在葉小爲劉芒兩人這般隨意打趣之時,一旁的王良卻是在聽到劉芒喊出那一聲宗主之時,眼中精光一閃而過,暗道:“他既然是宗主,看來我先前所想並沒有錯,他們果然還是來了!”
這時,李宇突然說道:“放心,既然它已經盯上了我們,那麼不必我們尋找,它也會自己出現。
只是,我有必要提醒你們,銀色精魄的實力與一般的小圓滿後期相當,若非沒有足夠的把握,我建議你們最好躲在我身後!”
小青噗嗤一笑,說道,“大叔,你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啊?”
李宇臉上閃過傲然之色,說道:“很自信卻也算不上,不過我的修爲卻是要比你們高出一些,保護你們自然是應該的。”
“呵呵。”小青淡淡一笑,不乏嘲弄之意,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小心!”
就在這時,劉江突然驚叫了一聲。一道銀白色的光芒自他前方出現,剎那間射向了小青的後背。
在劉江提醒的一瞬間,小青便也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危機感,但她的臉上卻不見絲毫驚慌,甚至還面帶着微笑。
“瘋了吧!”
劉江內心大呼。
銀色精魄的速度極快,但就在即將觸碰到小青身體之時,卻被劉芒擡手直接捏住。
那動作無比的輕鬆寫意,捏着這道與小圓滿後期修士實力相當的精魄,竟然與捏着一隻普通的小雞沒有任何區別。
或許,這道銀色精魄比之小雞還不如。因爲,雞至少還懂得掙扎,它卻非常的乖巧,根本不知掙扎爲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