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石站在擂臺的中心,享受着從四面八方響起的歡呼聲,他淡淡笑了起來。
這種感覺,真是不錯啊。
既然如此,那便好好戰上一場吧!極短的時間內,楊石感覺自己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踏空境似乎已經近在眼前,不過卻又感覺還差了一些。
楊石的面前,站着一個面帶笑意的少年,脣紅齒白,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但修爲卻比楊石要高出一籌。
“以踏空境的修爲挑戰你一個起靈境,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這也怪你太過出色,若是不趁此刻將你擊敗,甚至重創。等到你恢復起來之後,恐怕此次的排名之戰第一名便非你莫屬了。”
少年臉上掛着燦爛的笑容,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姓吳,坦白來說,身爲吳家子弟,我對於楊家的觀感實在算不上太好。
不過,我此刻挑戰你,卻與此無關。
我甚至有些羨慕乃至嫉妒你。因爲,平心而論,你真的很優秀!”
楊石看着吳家少年,並未太過在意對方的言語,只是淡淡伸出手來,平靜說道:“請。”
一場相對不那麼公正得戰鬥眼看就要打響,突然卻有一人闖入此地。
那是一個青年,剛一出現,他便急急忙忙的開口,“海族,海族大軍突然出現在北海島上!”
“什麼!”
宛如平地驚雷一般,這道聲音如一道颶風頃刻間席捲了整個北海學院。
北海學院兩位副院長徐成、陳玉兩人當即起身,高喝道:“排名之戰暫且停止!”
楊石一怔,隨即搖了搖頭,本已準備殊死一搏,看能否借勢衝入踏空境,結果竟然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北海之地的海族,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甚至可以說,北海之地真正的主人本就是這羣海族。
多年來,海族與人族之間的關係說不上好,當然也不算壞。
偶爾有些貿易往來,幾乎沒有衝突。
如今日這般,海族大軍壓境之事,過往還從未出現過,他有種預感,這應該不是一件好事。
或許,可能是一場災難!
雖說人族與海族往來較少,對於這個族羣的實力並不如何清楚,但隱隱約約也知道這個族羣內,似乎有聖。
莫說有聖,便是無聖,只要有幾個小圓滿巔峰修爲者,要覆滅整個北海人族也是輕而易舉。
因爲,整個北海之地的人族修士中,有且也只有一位小圓滿巔峰。便是北海學院的院長。
楊石站在擂臺之上,目中不禁露出了擔憂之意。與他相同,此刻北海學院的大部分修士臉色都不太好看。
相比於此事,排名之戰實在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楊慧扭頭看向了自己的父親楊巖,說道:“海族修士,不會要與人族開戰吧?”
楊巖笑了笑,說道:“暫時不清楚,你別那麼悲觀,海族挑了這種日子出現,興許就是爲了看看北海學院的招生考覈呢。”
楊慧無奈的攤了攤手,自己父親凌然如此樂觀,倒還真的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不過,北海學院的人顯然並不那麼樂觀。否則,也不會讓這場戰鬥就此暫停。
楊慧雖然心中憂慮,但也清楚無論對方爲何而來,以她的能力都做不成任何事。
“我去找葉大哥!”心神不寧的楊慧突然想到了葉小爲,那一行人的實力個個不凡,甚至直到目前爲止,北海島上衆勢力對於他們的修爲實力仍然沒有真正的定論。
楊巖點點頭,說道:“若真的發生某些不好的事,能夠仰仗的似乎也只有他們了。”
兩位副院長徐成與陳玉直接向着海族前來的方向迎去,他們迫切的想要搞清楚對方前來的目的,一刻也不願意等待。
兩人的身後,還跟着許多來自於各方的修士,若說他們之間還有什麼共同點,大概便是他們都來自於人族。
這些修士一個個修爲強大,大多都是陪着自己後輩前來參加考覈之人。
他們中的大多數人,修爲竟然都達到了可怕的證道境,即便是未達到這一境界的人,也都有着斬靈境的修爲。可以想象,在北海之地,這是何等可怕的陣容,可以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摧毀除了北海學院以外的任何一方勢力。
與之相對的,海族那邊的來人也同樣不弱。
北海之敵的兩大族羣,第一次以如此宏大的陣容相見。
頗有一種決戰沙場,不死不休的味道。
另一邊,楊巖帶着一衆楊家弟子又找到了葉小爲。
葉小爲仍與先前一樣,除了吃吃睡睡,不理會任何一件事,更遑論北海島上有海族出現這種小事。
海族,他雖然並未見過,但也並沒有見一見的興趣。
楊慧看着葉小爲,眨了眨眼睛,問道:“葉大哥覺得這些海族到底有什麼目的?”
葉小爲仰面朝天,淡淡說道:“不知道。”
楊慧又問道:“葉大哥覺得,若是海族真與人族開戰,優勢在哪一方?”
雖然楊慧問的還算誠懇,但葉小爲的確不知道。於是,只能再一次搖頭,“不知道。”
“……”
楊慧腦袋上一條黑線飄過,她明白星海不太可能從她的葉大哥口中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了。於是,她牛頭看着玉華,問道:“玉姐姐,你覺得呢?”
玉華搖頭,說道:“不知道。”
楊慧一窒,感覺有些沮喪。
這時,玉華突然又開口說道,“不過,無論海族有什麼目的,也不論海族與人族修士,到底哪一方更加強大,只要你在這裡,便沒人能傷得了你。”
玉華語氣平淡,就像風吹來葉落下,湖面蕩起微微漣漪,一切都是那麼的順理成章。
這句話聽在楊巖耳中,頓時便感覺到一種無與倫比的霸氣與狂妄,就好像再說,“我不知道他們的實力如何,但我知道我一定比他們強。”
楊慧點了點頭,有些開心。但,同時她又想到了北海島上的其他人,沉默片刻後,她說道:“玉姐姐願意保我平安,我自然是歡喜的,但我也不希望北海島上的無辜之人平白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