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大比的日子越來越近,流雲宗內聚集的宗門勢力也是越來越多,到得今日,該來的差不多也都來了。
宗門弟子多了,鬧出的矛盾自然也是與日增多,據方書所言,三日前還有兩個宗門因爲兩個人的小矛盾,差點整個宗門之人都打了起來。
那兩個宗門本也不凡,方書雖然不知道他們來自哪裡,但看到兩方隊伍中皆有不少搬山境,便明白,對方宗門的實力絕對不是他這三流宗門所能比的。
寒月門貌似也有弟子與其他人生了矛盾,不過當對方得知他來自於寒月門。矛盾也就自然而然的散了。
這些年輕弟子大多高傲的很,這種高傲有時雖然容易惹事,但某些時候,倒也容易化解矛盾。
比如高傲的一流宗門弟子便不會去欺負二流宗門,同樣二流宗門也不會去欺負三流宗門,他們的高傲不容許自己以大欺小,以勢壓人。
當然,除了高傲以外,還有些弟子本身便是三觀不正,養尊處優,當老大當習慣了,來到這裡仍是不安分,這種人也是有的。
不過遇到更強者,免不了要被暴打一頓,然後也就自然而來的收斂了許多。
這幾日的流雲宗千姿百態,衆生萬相。葉小爲只是聽着方書的敘述,卻並沒有出門。
時間很快又過去三天。
等下一個天明來臨之時,便是宗門大比的前一天了。
“明日一早,便也出去看看吧。”葉小爲想着明天便是宗門大比前的最後一天,也是自己應該出去的時候了,無論如何,既然要在此刻尋找天靈果的下落,自己終究是要露面的。
就在這時,方書卻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不好了,不好了,葉兄弟,陳風大哥被人打了!”
“呸呸呸,說什麼呢?”方書的身後,文河也跟着進來,“陳風大哥不是被打,只是被人圍了,不過我估計也快打起來了!”
“帶我去。”葉小爲臉色突然一冷,原本剛想着明日出門,沒想到今晚便鬧了這麼一出,計劃眨眼間便被打亂。
在路上,葉小爲問道:“他們來自於哪一個宗門?”
方書說道:“我不認識他們,不過聽別人說是什麼冰雪宗!”
“冰雪宗?”葉小爲喃喃自語,隨後有些驚疑道,“我沒聽過這個宗門。”
“葉兄弟沒聽過很正常,因爲他既不是超級宗門,也不是一流宗門,連準一流宗門都不是。”
文河接着說道:“冰雪宗只是一個二流宗門,東洲這塊土地,超級宗門是稀有物種,一流宗門與準一流宗門都十分稀少,但是二流宗門卻多了去了,不說葉兄弟你,我們倆也都是第一次聽說。”
“冰雪宗的人敢攔陳風?”葉小爲更加驚奇。
方書說道:“是有些奇怪,不過冰雪宗論宗門實力雖然肯定不如寒月門,但是這一次過來的年輕弟子倒是格外的強大,雖然沒有看到斷江境,但是搬山境似乎不少,最重要的是,其中竟然有兩名搬山境巔峰。
就這兩人找上了陳風的麻煩,我估計這會都要打起來了。”
葉小爲直接放開神識,很快找到陳風的位置,和方書兩人打了一個招呼,便加快速度,來到了陳風這邊。
圍觀的人羣很多,天上地下站的滿滿當當,當葉小爲出現的那一刻,好幾人都是瞳孔一縮,顯然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
不過他們都是默不作聲,還像之前一樣看熱鬧,其實葉小爲出現在流雲宗絲毫也不奇怪,怪就怪在,他好像並沒有與萬古宗的人一起。
葉小爲站立於陳風身後,一言未發。
陳風見葉小爲出現,心頭一喜,不過隨即也有些慚愧,一流宗門的人被二流宗門給圍了,這本身已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而更加可怕的事,圍住他的人,他還真的無法戰勝。
若是單對單,他自然不懼,但如今面對的卻是整個冰雪宗的弟子,其中更有兩人與他同修爲,這讓他根本沒有勝利的把握。
至於寒月門的諸多弟子,陳風卻是不指望,不說本來的實力問題,就是寒月門弟子實力強大,他們也不太可能會來幫助陳風,因爲那些人此刻都聽許仇的命令。
陳風明白,即便現在因爲葉小爲的存在,許仇不會對他做什麼,但仇恨始終在許仇的心中,想要許仇幫助自己抵抗外敵,可能性太小。
但無論如何,此刻葉小爲既然來了,那麼勝局自然已定。
陳風微微笑了笑,看着冰雪宗的一衆弟子說道:“今日之事到此爲止,後日便是宗門大比之時,我寒月門不希望大動干戈,還望各位也能先行退去。”
“呵呵。”冰雪宗內衆弟子臉色都極爲冰冷,彷彿萬古不化的堅冰一般。
他們的穿着與葉小爲相似,同是一身白袍,不過他們的白卻很特殊,好像真的冰雪一樣,乍看下去,竟然憑空多出了一絲美感。
此時,正是冰雪宗內一名搬山境巔峰的男子冷笑一聲,他看着陳風揶揄道,“別扯上寒月門,我與你們寒月門此次的領頭之人還是朋友,你要清楚,今日不是我們兩方宗門的矛盾,而是你我之間的矛盾,只是你我不同的是,我冰雪宗的衆弟子願意助我一臂之力,而你寒月門卻五人幫你。”
“就是,不要一出事便扯上宗門,那隻會給你的宗門丟臉。咱們在這這麼久,也沒看到你寒月門弟子前來助你,他們總不會還沒得到消息吧?”冰雪宗內又有一人說道。
“嘿嘿,我看不會,分明便是這小子在寒月門內也屬於極度不受待見的存在,所以寒月門的人才不會幫他!”
冰雪宗內,你一言我一語,調笑之音不斷,氣氛倒是很歡快。
陳風臉色一僵,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時,方書文河兩人才姍姍來遲,兩人一露面,便高聲喊道:“誰說陳風兄弟沒人幫,我們兄弟倆便願意幫他。”
他們的話音剛落,冰雪宗內便是一片嗤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