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初墨的實力,他清楚的很,能夠越階戰勝強敵,這一點他自然明白,但他也清楚,隨着修爲越發高深,越階的能力,一定是逐步下降的。
而現在,他確信自己的實力,至少可以與造化境九重相當,甚至真正達到了造化境巔峰。
然而,苟初墨纔不過造化境五重而已,卻依然可以勝過他,而且輕而易舉。
他莫名的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劍凌呆呆的站在原地,沉默許久後,突然躍起,站在了天空之上,他說道,“我覺得,似乎差了一點東西,但具體是什麼,我並不清楚。”
“所以,你想要做什麼?”葉小爲問道。
劍凌沉吟片刻,說道,“我想要自己去看看,或許我還會回來,或許永遠不會再回來。”
葉小爲沒有太意外,只是點了點頭,說道,“好。”
劍凌沒有過多停留,直接便遠去。
葉小爲不知他去向何處,但以劍凌今日的實力,青州很難再有人能夠威脅到他。
徐雄與陸凡看着劍凌遠去,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對視一眼後,紛紛看向葉小爲,陸凡略帶歉意的說道,“很抱歉,我們的加入,非但沒有令雲天門的實力更強,反而明顯更弱了。”
葉小爲擺了擺手,“與你們無關,他本該如此,未來很長,會相見的。
他的修爲大概不會再增長了,但他的實力,可能會比你們想象中,還要更強一些,你們也得努力一些。”
陸凡眉頭微微一皺,類似的語氣,他經常聽到,就像是當初在族內一樣,這種類似於長輩的語氣,他並不是很喜歡,但此刻葉小爲如此開口,他卻並沒有感覺到厭煩。
很奇怪。
徐雄卻是坦然的很,直接說道,“他的實力有些怪異,我看的還算明白,以我的能力,大概無論如何努力,也不可能勝過他了。
不過努力這種話,其實真不必說,到了我們這等境界,該明白的事,早就明白了。”
葉小爲攤了攤手,“我就是提醒一下而已。”
……
幾人自城主府離開,一路向着青州的更深處前去。
青州之地,廣闊無垠。城池衆多,勢力林立,但勢力終有強弱之分,而在青州,最強大的勢力名爲青峰山,位於青州的最中心。
青峰山是青州的最強勢力,同時,也確實是一座山的名字。
如今的青峰山宗門,已經不在青峰山上,但無論山的名字,亦或是這個勢力的名字,都並未因此而有絲毫的改變。
只因,這個青州最強大的宗門,發跡於青峰山上。
而在青峰山的掌控下,則是一個名爲青城的城池。
此刻,葉小爲三人便正要往青城去。
青城是一座極爲強大的城池,此地匯聚了整個青州的絕頂強者。青城也是一座極爲特別的城池,在這裡,沒有商會、沒有拍賣場,沒有任何一個可以購買物品的場所,甚至沒有城主府。
諾大的青城,盡是擂臺。
從青城的任何一個門進入其中,都可以看到數之不清的擂臺,這就是一座戰鬥之城。
因爲青州之地,只有青城擁有通往北境的資格,北境內,人族固然勢微,但依然有無數人前赴後繼的想要進入北境。
但北境不可能容納那麼多人,實力弱者進入北境,也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進入北境,是有門坎的。
每十年,青州可有一批人進入北境,通常,人數爲十人。
這十人,代表的是青州這十年最優秀的十人。
所謂的最優秀,不僅僅是實力,還有天賦以及一些特殊的手段。
總之,任何人來了青城,所需要做的事,只有一件,就是盡力展現出自己的能力,在十年的週期中,會有十人被選中。
而負責挑選的,正是青州的最強者,青帝。
青帝的實力外人不知,有說是造化境巔峰,也有說已經超越了造化境。
總之,諾大的青州,沒有人能夠與之相提並論。
葉小爲三人花了五年的時間,才趕到青城。
入眼所見,全部都是擂臺,許多擂臺上還有修士在戰鬥。
當然,更多的擂臺上沒有戰鬥,可沒有戰鬥並不意味着擂臺空置。
沒有戰鬥的擂臺上,往往也有很多人,他們有的在修煉,有的在交談,有的在喝酒,有的在下棋。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在做。
這樣的一座城,在葉小爲眼中,微微有些奇特。
陸凡嘆了一口氣,“沒想到宗主也想入北境,不過我聽說人族的北境,並不好入。”
他的身旁,徐雄眼中有精光閃過,說道,“有所耳聞,只是過去從來沒有想過進入北境,所以倒是沒有在意。
以宗主的能力,入北境應該不難,但我現在的境界,還差得遠。”
陸凡疑惑道,“我聽聞並非以境界來論入北境的資格,北境不缺境界高的人。”
徐雄笑道,“我所聽聞的規則,也確實如此,除了實力強大,若是能夠展現出某些特殊的能力,想要入北境,也是可以的。
可問題是,我能夠拿得出手的,除了在同境中還算不錯的實力,真的什麼也沒有了。”
葉小爲說道,“有實力,就夠了。”
“額?”徐雄一向覺得自己是個比較自信的人,但這一刻,卻莫名有些臉紅。
且不說青城強者匯聚,他能不能在衆多同境中脫穎而出,就算他的實力,真的做到了同境無敵,那也只是造化境二重而已,遠遠不夠。
別說十年,就算給他一百年、一千年,他也未必能夠突破太多,想要前往北境,還差得遠呢。
陸凡嘴角一抽,沒有直接開口。
葉小爲歪着頭,看了一眼衆多擂臺,以及擂臺之上的人,他發現了一個非常特別的情況。
此地,一眼望去,竟然沒有一個域主境界。
從此處看去沒有域主,大概整個青城,可能也沒有域主,即便有,怕是也有限。
葉小爲是個喜歡相對低調的人,但這種情況下,怕是很難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