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凌神情平靜,而原本驕傲霸道的壯碩青年,此刻卻有些懵了,這麼大的注,他不知道該怎樣迴應。
再戰是不敢再戰的,雖然嘴上不服氣,但他卻也清楚,也他的實力,想要佔得便宜,取得勝利,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就在壯碩青年想着乾脆取出兩把劍,願賭服輸,這一次便認栽算了時,一道異常冰冷,如同寒霜一樣的聲音,在衆人耳畔響起。
“打狗還要看主人,欺人太甚對你沒有好處。”
身着青衫的青年揹負雙手,靜靜地看着劍凌,“你的賭注,應該不會限定對手的身份吧。”
劍凌沒有理會這青年,此刻,又有一些人似乎想通了,將輸給劍凌的兩把劍拋了過來。
很快,三千人盡數認栽,他們不清楚劍凌的那一劍是怎麼回事,但他們清楚,在那一劍之下,他們沒有一絲反抗的情緒。
擂臺很快再次變得有些空蕩蕩,青衫青年停在擂臺之上,看着劍凌,淡淡說道,“無論多少,你要玩,我便陪你。”
劍凌打量了青年兩眼,隨後問道,“你的修爲,不是域主巔峰?”
青衣青年哈哈大笑,“在你的世界裡,域主巔峰就是修行的頂峰,是不是?
你不知道在域主巔峰之上,還有其他境界的存在?
如今的我,確實不是域主巔峰。
只不過,也沒有完全突破造化之境,只是半步造化,算不得厲害”
劍凌聞言,點了點頭,“那就好,看劍。”
劍光堂堂正正,帶着一股浩然之氣,除此之外,,這一劍,便普通的很。
青衣青年搖頭嘆了一口氣,“這樣的劍,怎麼會讓他們喪失戰鬥的勇氣?”
他有些不解,劍凌先前斬在擂臺上,劈出的一劍,與宵夜帶劍沒有任何區別。
可他卻並沒有感覺到這一道劍光有何強大之處。
劍城中,擅劍者的數量,遠遠勝過其他的修行者。然而,在他眼中,這些人,大多數都要勝過他不少。
看着劍光到來,青衣青年擡起手,一指點向了劍光。
劍光直接崩碎,一縷燦爛的光華,懸於青衣青年的頭頂上空。
他感覺到了一絲壓力,很莫名,他不知這是怎麼回事,但看着突然浮現的光華,他的心莫名的顫抖了一次。
光華轉瞬間消散,青衣青年的臉色鐵青。
從始至終,劍凌只出了一劍,而他已然感覺到了莫大的危機,這一場戰鬥,並沒有預想中那麼輕鬆。
他的眼睛眯起,看着劍凌的又一劍,再次劈了出來,他的眼中爆射出一縷精光,一個約莫兩丈大小的圓碗,橫於他的面前。
劍光劈在了圓碗上,一聲悶響後,青衣青年連連後退。圓碗也在下一刻失去了光彩,彷彿只是一個普通的碗而已。
шшш★ тт kΛn★ c○ “好奇怪的力量,我體內的神力、規則之力,還有這方天地之力,都被壓制了。
這一劍,怎麼做到的?
又怎麼可能出自於域主巔峰之手?”青衣青年的臉色古怪。
然而,由不得他多想,劍凌又是一劍劈了出來。
劍光之中,那股堂堂正正的浩然之氣,尤爲詭異,青衣青年試過了各種各樣的方式,仍舊難以抵抗這一劍。
更加要命的事,他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
半步造化境,最爲厲害的便是,可以將天地之力化爲已用。
天地之力正是這個世界最強大的力量,但他卻在劍凌的劍光中,感受到了一股不弱於天地之力的力量。
就是那種堂堂正正的浩然之氣。二十劍過後,青衣青年眼看着這一劍,劃過自己的身軀,他卻無能爲力。
劍光消散,劍凌淡淡說道,“願賭服輸,六千把劍,你欠我的。”
青衣青年面露一絲陰狠,卻沒有破口大罵,反而淡淡說道,“這是你應得的。”
話音落下,他走下了擂臺。
緊接着,他的聲音,緩緩地傳了過來,“劍城,周家,若是有膽量來取劍,我額外再補給你一些,湊一個整數,一萬把劍,如何?”
劍凌臉上露出了燦爛笑容,“好,希望你言而有信,我會去周家,一萬把劍,你最好提前準備好。“
周家青年淡淡說道,”你若來,劍一定有,你若不來,這劍,我不會送給你。“
”沒問題。”劍凌淡淡說道。
戰鬥的時間很短,但卻令擂臺下無數人瞠目結舌。尤其是帶他們來到此處的老者,最爲驚訝。
老者看了一眼擂臺上意氣風發的劍凌,又看了看葉小爲幾人,驚疑不定的說道,“你們的實力,似乎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那個傢伙的實力,在域主巔峰中,恐怕難有對手。
整個劍城的域主巔峰境,他或許可稱第一人。”
葉小爲看了老者一眼,說道,“你要誇他,直接和他說便好,這種事,沒必要轉告。”
老者愣了愣,“我不是誇他,只是突然有些擔心。”
“擔心什麼?”葉小爲問道。
老者沉吟片刻,搖頭失笑,“你們現在應該已經感知到生命不由己了吧?”
葉小爲搖了搖頭,“沒有。”
“恩?”老者微微一愣,覺得有些怪異,“你們不會對他們動手了吧?”
葉小爲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鑄劍的那個傢伙嗎?”
“是,你真的對他出手了?”老者一驚,從葉小爲的態度,他已經知道答案。
葉小爲點頭,“確實,他要控制我,我便動手了。”
“你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嗎?”老者瞳孔驟然一縮,一臉凝重的看着葉小爲。
攤了攤手,葉小爲說道,“相比於被人控制,我想我的選擇,不算太糟糕。”
“不,你只會死的更慘!”老者冷聲說道,他雖然有想過葉小爲一行人的實力不弱,但沒有想到,竟然這樣的膽大妄爲!”
葉小爲想了想,說道,“有那麼嚴重嗎?那些密室裡,也沒有人看守。鑄劍的人,實力又那麼弱,難道在此之前的人,都那麼簡單的便被控制,沒有一點反抗的意思?”
“是,從未有人敢反抗。”老者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