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芒回過頭來,便看到了一個扎着雙馬尾的小姑娘站在了那裡,個子不高,面色看着有些黝黑,穿着是最簡單的麻布衣服,可能是上山的途中奔跑太急,以至於摔倒了,所以在衣服上還留下了幾塊泥斑。
“小青”劉芒心頭一怔,忙問道:“小青,你來做什麼?”
被稱作小青的小女孩,來不及跟劉芒多解釋,便連忙說道:“劉大哥,你快跑吧!”
劉芒大致猜到了什麼意思,但他卻沒有要走的意思,這讓小青心頭有些着急。她有些生氣的說道:“內門執法隊要來了,再不走就來不及啦,劉大哥!”
劉芒看着這個一臉焦急的小姑娘,心頭微暖,他笑道:“怎麼走啊,這可是在雲天門境內,而且我不過一個區區起靈境罷了,跑不掉的,與其在奔逃中死去,還不如靜靜地等待。”
“可是,可是……”小青無比的着急,但是她卻也不知道說什麼,在雲天門內,一個起靈境的外門弟子,想逃的確太難了。便是劉芒不說,其實她也明白,但這個小小的少女,還是認爲去搏一搏那可能的一絲機會,也總比這樣坐以待斃好的多吧!
劉芒打斷了她,少年摸了摸小青的腦袋,說道:“你回去吧,不然拖累你就不好了,據說那羣執法隊從來就不講道理的。”
“不,我不走,劉大哥在哪裡,我就在哪裡!”小青握緊拳頭,一臉嚴肅。
“走,誰想走?誰敢走?”
一道戲虐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一羣穿着紫藍色衣服的內門弟子來到了山巔。
爲首之人胸口繡着一把劍,他走上前來,看着劉芒與小青,問道:“你們可知錯?”
小青看着這個內門執法隊的人,一下子就不敢說話了,她實在是怕的很,但即便如此,她依舊站在了劉芒的身前直面對方。儘管她的腿已經在打顫,儘管她的手心已經有冷汗流出,但是這個少女卻表現的無比堅強,擺出了誓死捍衛劉芒的意思。
劉芒的手抓過小青,他的腳向前一步,擋在了小青的身前。
他看着面前的執法對之人,搖搖頭,聲音堅定無比:“我沒錯!”
當劉芒的話音落下,執法隊之人一拳已經打了過來,踏空境界修爲的一拳豈是站在的他能夠抵擋的。
但,卻也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他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迅速的將那把青鋼劍拔出,劍不算什麼好劍,卻是他唯一的劍。
青鋼劍橫於身前,在那一拳臨身之前,勉強擋住了這樣的一拳。
但他的身子卻因爲強大的力量被震飛出去,在外他身後的小青連忙用手阻止劉芒向後倒飛的身影,因爲身後不遠就是懸崖,他一個起靈境,從好處掉落下去,不死也殘。
小青豈會容許這樣的事情出現,倒是可惜,她的實力太弱了,纔不過區區淬體境,在一拳之威下,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兩個人一起飛了出去。
小青的臉上幾乎遍滿了淚水,既爲自己的劉大哥而惋惜,同時心中無比的悔恨,自己爲什麼沒有好好修煉。
但,就在他們即將跌落懸崖之際,小青卻發現自己的身子突然在空中停下了。
隨後葉小爲的手一揮,小青與劉芒兩人便又回到了他們之前站立的地方。
小青站穩身子,除了有一絲劫後餘生的幸運感,同時也在好奇那個白袍人是誰,爲什麼好像一直看着遠處的羣山,那有什麼好看的?
劉芒的身子站穩,但氣血卻一時停息不了,實在是兩人的修爲相差太多,他起靈境後期的修爲硬生生的接了踏空境一拳,能夠保住性命已經是萬幸,他也不敢再想更多,倒是眼前這個女孩,讓他有些感動。
他看着小青說道:“傻丫頭。”小青只是呵呵笑着,沒有說什麼。
隨後劉芒又看着葉小爲,破口大罵道:“你丫的嚇死老子了,不能早點出手嗎?”不過罵歸罵,他心頭還是有一點暖意。
葉小爲本就不欠他什麼,他現在的局面,也完全與葉小爲無關。
從他在擂臺上打了王康的時候,現在的一切便已經註定。
不過,他既然能對着葉小爲說出這句話,也說明他已經真的把葉小爲當做朋友了。
即便這個人的天賦強大的難以理解,即便這個人說的話好像沒有經過腦子一般。
但真正的相處一段時間後,他卻覺得這個少年真的是一個蠻有意思的人,即便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但這不正是與自己有些像嗎?
就在劉芒心中想着這些事的時候,葉小爲已經轉過身來,他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劉芒與執法隊中間。
執法隊的人自然早就注意到了這個奇怪的少年,只是他們搞不清這個少年的實力前,自然不敢亂動。
因爲他們得到的消息上,這個少年從未出過手,但應該不是起靈境。
而現在,這個內門執法隊的小隊長,看着這個少年,卻只感覺這個少年身上彷彿有一層迷霧,他根本看不透修爲。
他是踏空境中期境界,能夠讓他看不出來的最起碼也需要踏空境巔峰。
甚至是搬山境!
他來不及感慨,怎麼會有人看着如此年輕,比自己小的多,實力卻在自己之上。
他現在最關心的只是,自己這些人能否全身而退,他正想着應該用怎樣的方法先穩住這個少年。
但他身後的一個執法隊員卻沒忍住,怒斥道:“哪裡來的小子,竟然敢擅自潛入我雲天門?”隨後他的目光一瞥劉芒,“你與他是什麼關係?”
葉小爲沒有理睬,他只是看着那個執法隊的小隊長,問道:“執法隊懲處犯人,難道不要審嗎?”
被葉小爲盯着的執法小隊長這一刻感受反了無比強大的壓力,他沒有回答葉小爲的話,反而威脅道:“這是我雲天門的地盤,你莫要自誤,若是被我宗門長老知道,恐怕你就算是長了翅膀也走不了。”
“哦?”葉小爲笑了笑,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當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一根手指已經抵到了執法對長的腦門上。
頓時,一股寒意流變執法隊長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