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凌羞澀的笑了笑,苟初墨的態度讓他不由得感覺到了一絲溫暖,雲天門的人雖然不多,但現在表現出來的力量,卻已經讓他感覺到驚懼。
僅僅只是一個域主二重的人,卻讓域主八重束手無策。
還有更加神秘的宗主,雖然修爲更低,但他毫不懷疑,那位宗主,比苟初墨更加可怕。
凌劍閣閣主對此沒有任何意見,他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凌劍閣能夠強大,成爲一個在王都都能揚名的勢力。
他知道,以他個人,絕對做不到這件事。
他的所有希望都在劍凌的身上,如今,若是雲天門能夠讓劍凌的天賦得到真正的發揮,自然是一件好事。
柳無形搖了搖頭,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雲天門很強,強到了恐怖的地步。
而他女兒柳如煙所喜歡的人,論及實力,遠在他之上,他哪裡還會多說什麼。
無論是爲了柳如煙自己的幸福,亦或是爲了柳家的未來,他替柳如煙做出的選擇,顯然遠遠不如柳如煙自己的選擇。
柳無形拍了拍柳如煙的肩膀,說道,“未來的路在你自己的腳下,你做的任何決定,爲父都支持你。”
柳如煙聳了聳肩,對自己這個父親,她也很是無語,雖說她知道自己的父親,一直都是爲了她,也是爲了柳家着想,但有些時候,看起來真的很勢利。
她是愛自己父親的,但卻也真的討厭這種勢利。
揉了揉腦袋,柳如煙說道,“放心吧,有我在,柳家只會越來越強,父親不必爲此擔心。
也不必爲了柳家的未來,而去讓自己做一些違心的事,沒有這個必要。”
柳無形臉色一僵,雖然柳如煙說的是是事實,但有些事,知道是一回事,說出來就有點難聽了。
柳無形訕訕一笑,轉身,離開。
這一刻,他突然感覺有些寂寞,想要找個人一起喝酒,於是看向了一旁的方東與方辛,笑道,“走吧,我們喝一點?”
方東搖頭失笑,“好,我們喝酒。”
說完,便拉着方辛離開。
方辛扭頭深深的看了柳如煙一眼,其實最初,他對柳如煙並沒有什麼興趣,但後來,在柳無形的口中,他一直被當做女婿,長時間下來,他心中已經默認了這個身份。
他是天之驕子,西域百城中,域主一重境界,幾乎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他認定的女人,自然只會是他的女人。
萬萬沒想到,事情竟然發生了詭異的變化。
他引以爲傲的實力,似乎有些不堪。
他原來並沒有那麼優秀。
短短的一瞬間,他想到了很多。沉默片刻,他看向了苟初墨,淡淡說道,“終有一天,我會再來找你。”
苟初墨意識到方辛在對他說話,撇過頭看了一眼方辛,略有些疑惑的問道,“他這是幹什麼?”
柳如煙嫣然一笑,“他這是在向你宣戰。”
苟初墨更加疑惑,“爲什麼?”
柳如煙撇了撇嘴,右手食指狠狠地按在了苟初墨的眉心,笑道,“你說爲什麼?”
苟初墨很老實的搖了搖頭,“不知道。”
柳如煙笑道,“當然是因爲,你有一個魅力極大的妻子。”
苟初墨在這方面雖然反應慢了一點,但聽到柳如煙的這句話,他也是明白了過來,“你的意思是,他對你有意?”
柳如煙看了一眼方辛,說道,“其實,他也未必喜歡我,只是,有些事即便最初不存在,旁人說多了,就連他自己,可能也會混亂。”
苟初墨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那我便等他來找我。”
方辛不再停留,跟着方東離開。
前來雲天門的這些人,很快各自散去。
雲天門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很快在盤城內傳開,沒有人想到,雲天門的強悍,已經達到了這種程度,西域百城,根本無人能敵。
如此一來,自雲天門出現在城北,至今也沒有太長時間,但云天門卻就在這極短的時間內,成爲了盤城的第一宗門,轉眼之間,竟然又成爲了西域百城的第一宗門。
照如此情況發展下去,要不了多久,恐怕王都的那位王,都不再是最強的存在了。
盤城內的人,生出了各異的想法,然而,讓他們在這個時候舔着臉加入雲天門,卻也難以做到。
獵魔軍團以及霸刀門的人,大多數留守在盤城,只有霸刀與柳如煙跟隨葉小爲一起,前往王都。
當然,流金商會的葛老與葛初雪也赫然在列。
除此之外,劍凌也跟隨在苟初墨身邊,他對苟初墨的棍法有極大的興趣,每一日都要苟初墨打他一個時辰。
實際上,在苟初墨眼中,他這根本不是什麼劍法,完全是想到哪,砸到哪,可在劍凌眼中,這就是世間最神妙的劍法。
……
所謂王都,其實最初也在西域百城的概念中,然而,王都的實力太強大了,明顯超過西域百城的其他城池不知多少倍。
於是,他們便自封王都,與西域百城區分開來。
這種行爲,最初爲很多人所不恥,但真正敢指責的,卻沒有幾人,因爲實力差距太大。
“王都有很多大勢力,但真正強大的,只有擁有域主巔峰的人。”劍凌說道,“域主巔峰,在王都是一種象徵,代表了王都的最高境界,也就代表了王都的最強者。
不過。同爲域主巔峰,傳說中的那位王,卻可以輕而易舉的秒殺同階。
雖說他也是域主巔峰,但沒有人把他當做這一境界的人來看。”
葉小爲只是聽着,王都的事,他一概不知,所以也無法開口。
突然,葛老笑道,“王都的那位王很強,也極度高傲自負。”
說着,他扭頭看了葉小爲一眼,“我的妻子、兒子兒媳都在那位王的手中。
想要見到他們,必須要直面那位王,以我爺孫倆的能力,永遠都做不到,所以只有看會長的了。”
聽到這件事確實與那位王有關,葉小爲的臉色卻沒有什麼變化,淡淡說道,“我先前便說過,是誰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