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駭然,這種情況比他還要嚴重的多,這幾乎與直接殺人沒有太大差別,甚至比那個更加殘忍。
“善惡到頭終有報?難道這個世界還有無聊到,專門懲惡揚善的人嗎?可是,修行一途,有幾個純粹的善人?”林修眼中閃過不解。
“林家可還有其他人出事?”林修連忙問道。
林田說道,“有,煉器閣的閣主,死了。他的屍體旁,也有這樣的字跡。
另外,五長老被人斬斷了雙腿雙腳,在他出事的地方,同樣有這幾個字。”
林修的眉頭狠狠地皺在了一起,這件事聽在他耳中,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很難想象,在林家發生了這樣的大事,林家好幾位重要人物,死的死,殘的殘。
“難道,林家沒有找到一點線索,不知道是誰動的手?”林修非常好奇的問道。
林田再次搖頭,“沒有一點消息,所以如今的林家,人人自危,家主仍在閉關之中,家主繼承人遭遇偷襲,如今正是少主你上位的好時機。”
林修看着林田,“你所言確定是真?”
林田說道,“林田可以欺騙任何人,但絕對不會騙少主。”
林修凝視林田許久,最終點了點頭,“走吧,我們回林家看一看。”
……
九殺星,這是林家的主星,林家最爲擅長的手段,正是正面的攻伐,他們的傳承之法,是爲九殺,因而這顆星辰,也稱之爲九殺。
九殺星上,林家所有人近段時間,都感覺自己頭頂好像懸着一把劍,尤其是做過惡事的人,更是心中無比忐忑。
越是實力強,越是身份高的,越是忐忑,越是畏懼。
因爲他們沒有得到一點關於敵人的消息,且每一次出手的方式都不一樣,而受到攻擊的三人,在林家的地位又都非常高,實力也都非常強大,哪怕最弱的,也是仙皇。
這種情況,林家自是人人自危。
葉小爲三人跟隨林田一起,來到了九殺星,同樣也感受到了這裡的氛圍。
“的確,這裡的氣氛很奇怪,即便沒見到人,我則能夠感覺到,這裡的人很緊張,他們似乎在畏懼。”墨白說道。
在來的路上,林田也知道了墨白的身份,對於這位修爲不高,卻已經是戰皇家族最有權勢的青年,心中除了震驚,就是佩服,這是他完全不能理解,只能頂禮膜拜的人。
“是的,林家發生的事太過詭異,若是找不到兇手,怕是林家永遠都會處於這種狀態。”林田淡淡說道。
“可你似乎對此並不在意。”墨白一開始便覺得林田的態度有些奇怪,現在便直接問了出來,九殺星上人人自危,但他卻毫不畏懼,從始至終,都是一臉坦然的姿態,彷彿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
林田說道,“我爲什麼要在意?出事的三人,在林家的地位雖然都不低,但與我並沒有什麼關係,反而,因爲他們對少主所做的事,讓我本身也有些不爽,由於身份和實力的限制,我沒辦法幫少主討一個公道。
現在有人幫我做了我想做,卻做不到的事,我難道還能畏懼他不成?”
墨白愣了愣,隨即哈哈大笑,“可以,小兄弟有點意思,我喜歡。
不過,這個神秘人要對付的,可未必只是你的仇人。或許,你自己包括你的少主,都會成爲他的目標。”
林田一笑,“我不知道他是誰,但他留下的話,我還是看的明白的,所謂善惡到頭終有報,他自然應該是一個懲惡揚善的人,我這一生,行得正坐的直,自認沒有做過一點虧心事,我不懼惡果。”
墨白瞭然,“這倒是難得。”
說完,他又看向了林修,“難道,你小子這麼善良?開玩笑,我覺得你小子壞的要死。”
林修搖頭失笑,“我雖然不是一個完美的善人,但也真的沒幹過什麼惡事。”
幾人隨意打趣着,渾然沒有將這裡的危險放在眼中。
跟着林田,幾人很快來到了煉器閣,曾經的煉器閣,在九殺星上,也是一個非一般人能夠進入的地方,但現在,情況有些複雜。
煉器閣已經成了一個無人看管的地方,只要願意,所有人都可以隨時進入其中。
只是,如今的煉器閣已經成爲了一個不祥之地。
願意來此的人,真是少之又少。
煉器閣閣主死去的地方,就在煉器閣的正廳內,屍體已經不在,但血跡還在,字也還在。
不知爲何,似乎沒有人願意擦拭血跡,更加沒有人願意擦拭字跡。
林修站在字跡旁,怔怔的看了好久,也沒有一點頭緒,葉小爲與墨白也是如此。
字跡上,沒有特別強大的氣息,寫下字的人,似乎並不強大。
葉小爲環視一圈,不遺漏一點細節,最後發現,實在沒什麼值得注意的細節,對方想要給別人看見的東西,大概只有那幾個字,其他的什麼也沒有留下。
幾人進入煉器閣最終的結果,就是一無所獲。
煉器閣外,林修眉頭微皺,“我在想,現在是不是應該去見一見我那弟弟。”
“這有什麼可考慮的。咱們來林家的目的,不就是這個嗎?”墨白笑道。
林修搖頭,“若我那弟弟沒受傷,自然可以去見他,可現在過去,總有一種看人笑話的意思,我雖然不喜歡我的弟弟,但也知道他最好面子,做哥哥的,總應該留一點底線。”
“哈哈,可笑,他都要你了,你還留什麼面子,別讓我瞧不起你,從他第一次對你出手之時,你們的關係,就已經不復存在了。
沒有落井下石,直接殺了他,已經算是仁慈,還想要怎樣?”墨白無語。
林修低着頭,沉吟片刻後,嘆了一口氣,“大概躲不過去,終究要見一面,現在去見一見,也不是不可以。”
話音落下,他便已經下定了決心。
林田微微點頭,“少主,請隨我來。”
他並沒有因爲林修表露出來的些許仁慈,而有一絲不快,反而他欣慰,他欣慰於他的少主,還是這樣一個值得他跟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