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對林修的話置若罔聞,管她曾經是什麼仙皇,過去多麼厲害,根本不重要,他也並不在意。
總之,現在,此時此地,墨白知道自己擁有絕對碾壓對方的實力,這就夠了,不需要再有任何多餘的想法。
林修看出了墨白眼中的不屑,他說道,“即便她現在沒有仙皇的實力,但也不是那麼容易被殺的,到得仙皇之境,每個人的肉身都會得到洗禮,在洗禮之後,純粹肉身的力量,便已經足夠碾壓普通的仙君巔峰。
哪怕以你的實力,全力出手,雖能傷到她,但想要殺她,也根本沒有任何可能。”
墨白笑道,“那又如何,我殺不了她,她難道能夠殺我?”
“嘭。”
突然天空發生了一聲巨響,彷彿什麼了不得的東西產生了爆炸,恐怖的事情發生了,天空之上,正在戰鬥的所有人,同時爆炸,瞬間死光。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聚集在風柳宮上的所有仙君強者,就這樣死無葬身之地。
而與此同時,那位受傷的女子再一次起身,無窮的力量,從四面八方涌入她的體內,幾乎只是瞬間,她的氣息,似乎到達了一個極高點,到了這一步,似乎便很難再有上升的空間。
但,就在下一刻,林修卻明顯感覺到,女子體內的所有力量都齊聚於一點之上,在她的面前,彷彿有一道牆,而所有力量最終的目標,正是那一道牆。
“嘭。”
與林修所想的一樣,當女子將收集起來的全部力量,都用作衝擊那一堵牆的時候,那堵牆即便已經非常厚,即便看起來是多麼的不可摧毀,這一瞬間,都是如此的脆弱。
高牆崩塌,女子的氣息反而消失無蹤。
林修明白,這並不是因爲對方的傷勢沒有恢復,而是因爲恢復了傷勢之後的女子,所擁有的實力,是遠遠超過他想象的。
那是一位真正的仙皇,並且斬殺了同階的林風柳。
作爲老牌的仙皇一重強者,林風柳即便已經多年未有寸進,但一身實力依舊恐怖至極。
可惜的是,他還是被殺了。
可想而知,女子的實力有多麼驚人。
正是這可怕的實力,讓林修完全失去了對方的蹤跡,也是極有可能的。
“她應該已經成就了真正的仙皇,論及實力,咱們這些人加在一起,恐怕也遠遠勝不過。”
“真正的仙皇嘛?”墨白聞言,沒有一絲畏懼,反而隨意的打趣道,“老大,之前是你跟我說的,仙皇沒什麼了不起。
現在,老大是不是該表現一下了?”
葉小爲怔怔地看着墨白,隨即又看向了墨白身後,緩緩走來的女子,她的氣息如同濤濤大河,奔流不盡,儼然已經是一位完完全全的仙皇。
“我名月狐。”女子輕聲道,“我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方纔的那些人都死了,你們便給我找些樂子吧。”
話音剛落,便只見她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紅色的光芒緊接着,這樣的光芒經過了墨白,又掠過林修,她淡淡笑道,“來吧,讓我看看,你們到底誰更強,誰的樂子更加有趣。”
墨白與林修的眼中,也跟着閃過一絲淡淡的紅色光芒,隨後,兩人沒有一點商量,便面對面站立,也不知是誰先出手,兩個人便纏鬥在一起,如同街頭混混一般在打架。
月狐又看向了葉小爲,淡淡說道,“你也一起來吧。”
話音落下,她的笑容更加明豔。
葉小爲撇過頭,看着月狐,突然露出瞭如春風一般的笑容,“我跟他們不一樣,有些東西對我沒用。”
“哦?”月狐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區區仙王的境界,你倒似乎比一般的仙君還要厲害跟多。”
葉小爲微微撇嘴,“收起你的小伎倆吧,對我真的沒什麼用。”
月狐神色戲謔,“有點意思,看來你的靈魂比我預想中,要強大很多。
不過嘛,我很好奇,你的肉身到底有什麼樣的程度。”
說着,她便一掌拍向了葉小爲,這是帶有極致力量的一掌,就好像一顆星辰直接當頭砸下一樣,恐怖的威勢令人肝膽俱裂。
這是來自於仙皇肉身的一掌,一掌便帶有摧毀一切的威勢,達到了仙君境界所能達到的極限。
葉小爲看着這一掌,巍然不懼,在他的身後,有一道道法相凌空而起,他們各自代表着不同的力量,有火焰、嚴寒、極冰、空間、光、暗、生命等等,密密麻麻,根本數之不盡。
在月狐一掌拍來之時,這些法相頓時撲了上去,恐怖的一掌瞬間摧毀了數百道法相,但那一掌的威勢,也由此消失。
月狐目瞪口呆,她不是沒有見過不止修一種本源之力的人,但最多也就兩種,若是再多,且不說參悟任何一種力量都需要花費極長的時間,便是那些力量本身,在體內也未必能夠和平共處吧,那些相沖的力量,若是在體內爆開,會是怎樣的後果?
月狐越是這樣想着,越覺得眼前的青年有些不可思議,“的確有些本事,難怪。
只是可惜了,你遇到的對手是我!”
下一刻,月狐高舉手臂,猛然一呼,“皓月當空。”
天空突然暗了下來,一輪明月,從遠處的地平線緩緩升起,高高懸掛在遙遠的天穹上。
整個世界都彷彿冷了下來,清冷的月光灑在葉小爲身上,他只感覺體內的力量,彷彿被凍結。
無論仙力、靈力還是魔力,在這一刻運轉起來竟然都有些困難,彷彿陷入了沼澤之地一樣。
月狐站在清冷月光下,輕輕捋過秀髮,淡淡說道,“在我的世界裡,沒人能夠勝我。”
葉小爲感受着體內的力量受到極大限制,能夠想象到,普通人在這樣的限制下,十成力量發揮出一成都有很大難度,想要勝過月狐,的確癡人說夢。
小胖子的聲音在葉小爲腦海中響起,“這種力量,不是法相,而是比法相更加強大的手段。
在仙界,似乎他們都稱之爲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