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展現出來的實力很強,號稱風柳宮宮主之下,最強的幾人之一的冰雪之主,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便直接打的身受重傷。
天空之上的諸多巔峰仙君也皺起了眉頭,他們可不是沒有眼力的人,方纔墨白的簡單出手,已經讓他們明白,想要憑藉一人之力,戰勝這樣一個敵人,他們很難,甚至根本做不到。
但若是大家一同出手,豈不是又會落人口舌?
就在許多人心中猶豫之時,一道清冷的女子聲音響起,“想動手便動手,婆婆媽媽的,丟我風柳宮的人!”
“可是,我們難道一起上?”又是一道聲音響起,顯然仍在猶疑。
“當然,一起上很丟人嗎?實力不足,不敢承認,死要面子的擺譜才真的丟人。”女子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說的有道理。”另一道聲音這次服軟。
也就在這句話說出之時,衆人皆感覺一股恐怖的威壓,籠罩在頭頂,讓人喘不過氣來。
墨白心頭一凜,連忙看向葉小爲,“老大,擋住他們!”
葉小爲點了點頭,他的身後驟然間出現密密麻麻的身影,如同飛蝗一般,遮天蔽日。
這些身影數量極多,已經到了根本無法數盡的地步。不過他們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並不強大,與葉小爲一樣,他們每一個都擁有仙王九重的境界。
這正是葉小爲不久前得到的新能力,召喚。不過,與閻王殿的那幾個太上長老不同,論及召喚法相的領悟,他已經絲毫不遜色於那幾人,甚至勝過不少,但他的修爲太低了。
修爲境界的低下,使得他所能召喚出來的極限,也就是與自己修爲相同的生靈。
領悟極高,而修爲境界低下,最終所促成的結局,便是他能夠召喚非常非常多的生靈。
儘管他們不強,但螞蟻多了還咬死大象呢。
墨白看着葉小爲身後的無盡人影,當即信心大增,仰頭看着那數百位巔峰仙君,大笑道,“來啊,讓我看一看你們的實力,就算一起上也沒有任何關係!”
墨白的話音剛落,天空中,風柳宮的衆人還未迴應,便見葉小爲身後,那密密麻麻如蝗蟲一般的人影,瘋了似得,衝進了上方天空中。
風柳宮衆人雖怒,卻也毫不畏懼,當即各顯神通。身爲這些人影的主人,葉小爲清楚的感知到,在頃刻間的交鋒中,便有極爲大量的人影消散。
雖然他們的數量無窮無盡,但似乎也不可能在這樣的交鋒中,取得哪怕一點點優勢。
但這並不重要,葉小爲的目的已經達到,他扭頭,看了墨白一眼,墨白當即會意,異常興奮的衝進了天空之上的混戰中。
原本按照他的意思,他是希望葉小爲能夠幫他限制住其他人,而他自己,每一次都只需要面對兩位同階的對手。
現在,葉小爲給他創造的條件,比之期望,只高不低。
“來吧,讓你們看看我墨白的實力!”
林修眯着眼,靜靜地看着天空,當發現天空之上,偶爾閃過的奪目金光異常耀眼後,便淡淡笑了起來,回頭看着葉小爲說道,“本來我是不信的,但現在嘛,我覺得你們倆掀翻風柳宮,並沒有什麼問題。”
天空之上的碰撞,在不斷的發生,時常有人影落下,這些人影無一例外,都是風柳宮的巔峰仙君,他們雖然實力強大,但在無窮無盡的仙王九重衝擊中,也稍顯疲憊。自是難以防備一旁蓄勢待發的墨白。
墨白不是一個喜歡偷襲的人。
但此刻的情況,卻讓他體會到了偷襲的極致快感,每一次出手,快慢之力的疊加,讓那些原本便在纏鬥中風柳宮仙君們,沒有一點反抗的機會,便直接被打的重傷。
他是一個很有分寸的人,即便已經鬧成這樣,仍舊沒有殺風柳宮一人,只是,重傷者,極多。
除了風柳宮與葉小爲三人以外,這裡還聚集着衆多前來考覈,希望能夠成爲林風柳親傳弟子的人,此刻他們皆瞪大着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高空。
“臥槽,風柳星,這是要變天了嗎?”
“不至於,這幾人固然強大,但終究只是仙君與仙王,想要在仙皇面前逞威,明顯還差得遠。”
“是啊,只是這裡打的這麼熱鬧,風柳大人怎麼還不現身?不會,這也是風柳宮的一重考覈吧?”
“很有可能,我甚至懷疑,風柳大人對親傳弟子的考覈,此刻正在進行着,我們可不能被這幾個傢伙將風頭全部搶走!”
“我們也上去!”
不知是誰突然高喊了一聲,其他人紛紛應和,轉眼之間,數不清的人影衝上天際。
莫說仙君巔峰,就是那些仙君五重、六重的人,此刻也衝上了天空,他們彷彿有一瞬間陷入了麻木,忘記了自己的修爲境界,衝上去也只是炮灰的命。
然而,依舊前赴後繼,樂此不疲。
大規模的混戰中,僅僅逸散出來的破壞力便無比驚人。於是,轉眼之間,原本相對和平,可以掌控的戰鬥,頃刻間不一樣了。
因爲,這一次,有了實實在在的死亡。
第一個死去的人,正是來自於風柳宮,因爲他們是戰鬥的中心,也是很多人第一時間的目標。
第一個人的身死並沒有讓他們恢復理智,甚至戰鬥的越來越狂暴,越來越恐怖。
不斷有人從中隕落,既有風柳宮巔峰仙君,亦有其他人。
在這樣的混戰中,置身事外的有三人,一個是葉小爲,一個林修,而最後一人,正是那個被稱之爲大小姐的小嬰兒。
小嬰兒看着天空中的混戰,眼睛不由得眯了起來,甚至可以發現,她的眼中,有一些憤怒,彷彿有人破壞了她心愛的玩具一樣。
“恩,你做什麼?”小嬰兒突然扭頭,發現林修正站在她的身後,蹲着身子,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小嬰兒的臉上,當即閃過一絲不悅。
卻只聽林修淡淡笑道,“風柳叔,別人不知道你,我還能不知道?何必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