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庸沒說什麼廢話,睜開眼後,擡手一掌,拍向了這圓球,圓球表面沒有任何變化,但在圓球之外,卻突然出現了一道門,然後,大門緩緩打開。
杜庸瞥了葉小爲一眼,隨即進入其中,這一眼似乎蘊含多種意思,讓葉小爲微微有些訝然。
但除此之外,杜庸也沒有其他的表示,他走入門內,衆人連忙跟上。
高高在上的仙帝們,在遇到比自己更強者時,表現出來的神態,倒是與常人也沒有太大區別。
葉小爲幾人也沒有耽擱的意思,緊跟着一衆仙帝之後,也走了進去。
大部分星辰戰場的內部結構都是相似的,但這一處非常不一樣,入眼所見,竟然是一座巨大的宮殿,就擺在入口處。
進來的第一眼便能看到。
“這是什麼?”葉小爲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星辰戰場給他的意外實在太多了。
沒有人能夠給他解釋。
杜庸走在最前方,他站在宮殿門口,所做之事竟然並非開門,進入宮殿之內,而是微微彎腰,恭敬的行了一禮。
“多年前便仰慕前輩,一直無緣得見,今日可算是有了機會。”杜庸淡淡說道。
他一言既出,站在其身後的衆多仙帝修士,齊齊臉色大變,暗道,“壞了。”
很快,巔峰仙帝強者一個個越衆而出,與杜庸站在一排,躬身行禮,說道,“拜見前輩。”
他們的意圖,葉小爲算是看明白了,合着,這座宮殿是有生命的,或者說,這是一件了不得的仙器,而器中有靈。這些人所謂的機遇,不是別的,正是這座宮殿?
或許,宮殿內還有些寶貝,得此宮殿,便能夠得到其中的一切寶貝。
能夠被一羣仙帝趕着叫前輩,這器靈的能耐,莫不成能夠與尊者相媲美?
有點變態呀。
葉小爲既感到驚訝,又感到有些有趣,他沒有興趣跟着去喊前輩,但也想看一看這特殊的宮殿。
從杜庸喊第一聲前輩,到後來那些仙帝掙着叫前輩,並行禮,持續了約莫盞茶的時間,終於所有人都行完了禮。
很多人不由得看向了杜庸,他們甚至不知自己爲什麼要這麼做,在此之前,他們也根本沒有意識到,眼前宮殿內會有器靈,但杜庸有了表現之後,他們也就自然而然的明白了。
“那傢伙搶佔了先機,器靈前輩想必對他的印象最爲深刻,我們的機會怕是不大了。”
一位巔峰仙帝眉頭微微皺起。
若是杜庸僅僅取巧佔得了一點先機,他也並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杜庸不僅僅取得了先機,論及實力,還要勝過他們一些。
單對單,沒人有把握戰勝杜庸。
許多人有這樣的擔心,但最終還是要看宮殿器靈的表態,然而,等待一炷香之後,器靈卻毫無反應。
眼前的宮殿也是如此,沒有一點動靜。
杜庸臉上有一絲驚訝與錯愕閃過,但其他人卻無聲的笑了起來,對他們來說,沒有反應,豈不就是最好的反應嗎?
“我們不如進這宮殿內部看一看吧。”擁有巔峰仙帝修爲的劉波突然開口說道,這句話引起了許多人的附和。
一位仙帝在點頭之後,直接向前一步,雖然僅僅一步,卻已是站在了所有人的面前,距離宮殿大門更近,勝過杜庸。
令人驚訝的是,杜庸也沒有什麼反應,似乎對其他人靠近宮殿一臉無所謂的態度。
劉波看似無所畏懼的向前一步,實際上也一直在關注着杜庸的反應,然而,杜庸的反應就是沒有反應。
向前一步後,他沒有遇到任何危險,膽子更大了一分,而杜庸的反應卻讓他有些摸不着頭腦,頓時不知該如何。
看着僵在那裡的劉波,杜庸突然笑了笑,在衆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閃爍到了劉波的身後,隨即一掌拍出。
劉波的實力的確不弱,且本身就在關注着杜庸,所以對於這一下的偷襲,雖驚不懼,他危機關頭,勁氣凝於後背,在這之後。杜庸一掌才拍到了他的後背之上。
“嘭。”
恐怖的力量爆發,杜庸被彈的後退五步,這才止住身形,劉波的戰力不如杜庸,但前提是,杜庸動用出這種匪夷所思的秘術才行,而僅僅是自身力量的碰撞,劉波真的不畏懼。
以後背硬抗這一掌,杜庸退了五步,他不過才向前跌了三步,實際上,他算是佔據了上風。
然而,杜庸的臉上卻露出了邪魅的笑容,劉波看着杜庸,一臉的疑問,但下一刻,他就感覺到了不對。
他動不了了。
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拉扯他的身體一般,目光立刻從杜庸身上移開,他看向了宮殿。
宮殿古樸的大門上,一縷縷紅色的如絲線一般的能量慢慢攀上他的身軀。
劉波臉色大變,他感覺眼前有一條死亡的深淵,如果被拉入其中,必將萬劫不復。
“這是什麼!”他怒吼不斷,卻無法掙脫。
杜庸臉上的笑容不變,他低聲道,“真是,無能又易怒呀。”
話音剛落,杜庸的身後,數道能量便襲了過來,似乎欲同樣將杜庸推去宮殿門口。
這座透露出邪異的宮殿似乎不可觸碰,方纔劉波之所以着了道,應該便是向前跌去時,恰好碰到了宮殿的大門。
此刻,他們正是要對杜庸如法炮製。
然而,數人同時出手之下,竟然未能傷到杜庸絲毫,他的身上,有着淡淡的紅色能量浮現,與籠罩在劉波身上的極爲相似。
見此,衆人頓時微微一愣,看着杜庸掛着淡淡笑容的臉龐,頓時透露出來不解。
其中也包括了劉波。
衆人腦海中齊齊冒出來一個疑問,“這紅色能量的存在,到底是好是壞?”
葉小爲也看到了那紅色的能量,他雖然有疑惑,但疑惑的點卻與別人不同,因爲在這能量之中,他感覺到了一點血腥味。
自從前些日子與血殺旗內出現的人交過手之後,對於血腥味,他就敏感了許多,不知原因,但想到對方所言的殺戮種子,他就有些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