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頗爲混亂的鬧劇就此落下了帷幕,葉小爲不知道這場鬥爭的勝利者是誰,反正不是他就對了。
沒有了飛舟,葉小爲也不打算浪費時間,爲了儘量低調一些,他只用空間之道挪移到了距離御天城大約還有三日路程的地方。
因爲蒼山學院招生在即,御天城外也聚集了許多人。
“請問,這些人都是奔着蒼山學院而來嗎?”彥青山突然向着一位路人問道。
此人穿着一身道袍,留着長長的山羊鬍,笑起來時帶着淡淡的高傲。“當然,蒼山學院招生,御天仙帝統治下的疆域,哪裡不是全員出動?
只要是對自己有一定信心的人,誰不想來試一試?
即便不成功,能夠見識見識來自各地的天之驕子也是好的,是不是?”
他說話間,還不斷的撫摸着自己的山羊鬍子。然而等他再看向葉小爲幾人時,卻發現人已經消失了。
“恩?這幾個傢伙什麼意思?”
葉小爲一行人很快穿過無盡的人羣,來到了巍峨的御天城邊。
“我們進去嗎?”彥青山問道。
葉小爲點了點頭,說道:“當然。”
然而,就在他們走到御天城門口時,原本沒有守衛的城門處,突然多出來一個人,“有證明嗎?”
葉小爲不解,問道,“什麼證明。”
盤問之人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道:“既然沒有證明,就在城外等幾年。”
說完,那人便直接離開了。
根本沒有給葉小爲幾人解釋的意思。
彥青山扭頭,看着葉小爲問道,“那傢伙是什麼修爲,這麼狂妄?”
葉小爲轉身離開,同時說道:“修爲不高,半步金仙。”
“哎。”彥青山撓了撓頭,有些無語,“我還再想以後有機會一定要教訓教訓他!”
所謂的證明是什麼,很好打聽。
葉小爲幾人幾乎沒廢什麼事便從一人口中得知,這證明一共分爲兩種,一個是身份證明,家族或者自己所在的勢力中,有上位金仙強者的,可以直接入內。
此外,若是能夠證明自己天資出色,在大多數同階修士之上,也可以提前進入御天城。
葉小爲幾人很快來到了所謂的證明之地。
“這就是那個青銅古鐘?”彥青山笑道,突然間他眼睛一亮,指着銅鐘右側,“這是規則?”
“提前入城的最低標準,鐘聲九響。”彥青山看着這個約莫一丈高的銅鐘,臉上浮現出笑容,“我覺得應該不難。”
“那就試試。”葉小爲笑道。
“試什麼試?每個人只有一次出手的機會,若是不成功,最好趁早滾蛋,別在這裡丟人現眼,鐘聲沒有九響,入了城也不可能成功進入蒼山學院,浪費時間!”葉小爲聽到了一個極爲潑辣的女聲,於是扭頭看去。
“看什麼看?老孃說的就是你!”
女子穿着緊身的紅色長衫,手中抓着一根長鞭,在葉小爲扭頭看去時,她手中的長鞭就已經甩了出來。
“啪!”
一道非常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
“再不讓開,下一次我的長鞭可就不會甩偏了。”女子提醒道。
葉小爲向左側挪開了兩步,將位置讓了出來,紅色女子傲然一笑,隨即扭頭看向了她身後一位白衣公子,笑意盈盈的說道,“公子,你看我把這些煩人的傢伙都給趕走了。”
白衣公子手中摺扇輕輕抵在女子的額頭,無語的搖了搖頭,輕笑道,“你呀,不要什麼都以公子爲先,這裡不是在家了,我們要遵守規矩。”
“規矩?”女子手指抵在嘴巴上,一臉疑惑的問道,“規矩,公子過去不是與我說,實力就是規矩嗎?
踏上修行之路,擁有實力才擁有話語權,選擇權。擁有實力,也可以無視規則。”
“呵呵呵。”白衣公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敲了敲女子的腦袋,說道,“理是這個理,但我們可沒有強到那種地步。
甚至,就連能否進入蒼山學院,我都沒有太大的把握。”
女子道,“我有把握,公子一定會進入蒼山學院,而且是以無敵的姿態。”
“你啊!”白衣公子無語。
他走上前一步,看着葉小爲幾人說道,“方纔是我朋友的不對,我向你們道歉。
既然你們先到一步,自然應該由你們先來。”
“呵,本就該我們先來,需要你在這裡強調?”柳微微有些不爽,蒼山學院什麼的,她不在乎,能不能敲得銅鐘九響她不在乎,能不能先入城,她更是無所謂。但先來後到,她很在乎。
紅衣女子冷笑,“我公子好意將機會讓於你們,切莫不知好歹。”
柳微微臉色當即一冷,對方修爲與她相當,若真打起來,她有這個自信,戰而勝之。
但她並沒有來得及出手,冷青竹已經動了,作爲望月宗有史以來,最爲出色弟子,在望月宗內,她幾乎未曾出過手,後來遇上了葉小爲,出手的機會仍然很少。
柳微微幾人甚至都不知道冷青竹的實力。
所以,她出手之時,柳微微甚至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不僅她沒有反應過來,對面的手持長鞭的紅衣女子同樣沒有反應過來。
冷青竹出手並不重,葉小爲只看見冷青竹的右手微微擡起,隨即紅衣女子便拋飛了出去。
白衣青年略微詫異的接住了女子,說道:“彩兒,沒事吧。”
名爲彩兒的女子站直身子,緩緩搖頭,說道,“我沒事,讓公子擔心了。”
白衣青年看着冷青竹,淡淡說道:“我既然已經承認讓你們先,爲何又要出手?”
冷青竹不屑一笑,“那我現在已經不出手,是否方纔出手也不算了?”
白衣青年自嘲一笑,說道:“姑娘所言有理。
既如此,咱們怕是也只能手底下見……啊!”
方纔冷青竹出手太快,令柳微微沒有出手的機會,這一次柳微微懶得再等這青年說廢話。
就在白衣青年剛拱手說着話的時候,柳微微已經悍然一腳,將其踹飛。
彩兒當即目瞪口呆,甚至忘了將她的公子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