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大成藉着提醒徐胖子的機會提醒衆人:“今天開會的事大家先不要和雷破關說,不要讓他知道咱們已經知道他有超能力了,那樣會給他帶來太大的壓力。要知道,他和咱們一樣,也是至真至性、有血有肉的人,他也是剛剛經歷到這樣的困境。雖然他平時表現的很堅強,甚至有些冷酷,但憑我對他的瞭解,他心中逝去至親的痛苦絕對不比咱們少,只是爲了咱們的團隊不失掉主心骨,他才故意強忍着心中的悲痛不表現出來的……”
蔣大成說到最後有些哽咽,因爲他是真心覺得雷破關現在之所以變得這麼冷漠,是因爲不想這個團隊失去信心而必須做出的犧牲,一種純男人式的犧牲。
對於有這樣的朋友,蔣大成很感愧。
溫柔儀回憶着雷破關這兩天來展示出的山嶽般的形象,再聯想蔣大成的話,想到原來雷破關這麼冷漠,是在掩飾內心的傷痕,這個男人真是……
溫柔儀心裡就像有座坍塌掉的水壩似的,一股強烈的暖流從裡面溢了出來,搞的她明澈的眼眸上蒙出了一層淚光。
何苗、林曉玲、包括賴亦誠,都被蔣大成話裡的雷破關給感動了。王躍臉上始終都帶着尊重並佩服的神色,不過他心裡也始終都在嫉氣早上沒跟着胡兵衝出去。
徐胖子小聲對蔣大成表態:“以後我會聽雷雷的。PS,鍛鍊除外。”
蔣大成推開眼鏡,用手指抹了一下眯縫眼裡洇出來的一點淚水,對着徐胖子無奈的笑笑,然後看向其他人說:“我要說的都說完了,你們有什麼要說的沒有?”
其他人都沒什麼要說的。蔣大成說:“那好吧,你們沒什麼要說的,我就繼續說吧,我來幫雷破關分擔點壓力,把之後幾天大家的分工說說。現在胡兵他們幾個走了,咱們的食物儲備算是更充足了,以後每天大家都可以多吃些了,不過大家一定要注意鍛鍊,千萬不要再出現什麼傷病。”
蔣大成把臉扭向徐胖子,囑咐說:“特別是你,胖子,別他媽成天的就知道躺着,該活動的時候也活動活動。大會議廳旁邊不是有個健身房嗎,那裡面什麼健身器都有,沒事你多去那兒待待。”
徐胖子老大不願意的往沙上一靠,哼哼唧唧了幾句也不知道在說什麼呢。
蔣大成跳過去徐胖子,看向徐胖子邊的賴亦誠:“誠子,韓國那姐倆走了後廚房人手就少了,你就固定來廚房幫忙吧。”
賴亦誠溫順的“嗯”了一聲。
蔣大成又看向對坐的何苗和林曉玲:“何苗,玲兒,你倆也別偷懶啊,以後幫忙做飯和收拾。”
同樣穿着粉色浴袍的何苗和林曉玲一頭,做出一副堅決聽從上級指示的表情。
蔣大成想了想說:“還有一件我要和大家商量一下,現在不是有兩間大臥室嗎,一間讓三個女孩住就不用說了。另外一間,你們看看,是不是給雷破關騰出來,讓他住。他現在在咱們這個團隊裡責任最大,壓力也最大,我覺得應該給他一個更好的生活環境。幾天後他就要帶頭去殺喪屍拿腦核了,我希望他這幾天能得到最好的休息。”
王躍帶頭表示:“我完全同意。”
其他人對此也沒什麼異議。畢竟,這個總統套間的房間每間都裝修的奢華無比,客廳裡的沙比普通酒店的牀榻躺着還舒服,高吊頂的視覺開闊享受和歐羅巴風情的豪華裝飾更是有讓人如臨夢境的感覺,在客廳睡不比在臥室睡差,只要不挨着鼾聲如雷的徐胖子就行了。
蔣大成最後像雷破關那樣,囑咐了一下要大家保持好心態、注意鍛鍊類的話,見沒什麼可多說的了,就讓大家都各自去休息。
這時還不到早上八點,一羣平時養尊處優慣了的留學生們都急需睡個回籠覺。
徐胖子懶得挪窩了,會議結束後直接窩在小會議室的沙上倒頭就睡。蔣大成、賴亦誠和王躍來到了客廳。他們現正在沉睡的雷破關蜷着身子擠在沙一角,像個胚盤似的,睡姿別提多彆扭。
賴亦誠見雷破關睡的這麼彆扭,想去叫醒雷破關,讓他去臥室裡踏實的睡去。
蔣大成忙攔住賴亦誠,輕聲說:“別叫他了,他昨晚可能沒睡好,就先讓他這麼睡吧。”
蔣大成以爲雷破關用這樣的姿勢睡覺是在做“夢”。
賴亦誠皺着眉“嗯”了一聲,同時在心裡更加敬重雷破關了。見到雷破關這樣的睡姿,他覺得雷破關是隻有在夢裡才能泄心中的痛苦。而在現實裡,爲了他們這些留學生,雷破關選擇了默默的堅忍和承受。
蔣大成和賴亦誠都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下了。
王躍在靠窗的沙上坐了一會兒。扭頭看着雷破關扭曲的睡姿,他和賴亦誠一樣,在心裡很尊敬雷破關的犧牲精神。但再扭頭看看樓下血流成河的喪屍屍體,想到剛纔軍隊路過時痛快淋漓的掃射場面,他的心結又解不開了,他覺得剛剛要是跟着衝出去,他現在很可能也在扛着突擊步槍掃喪屍了。
越坐越覺得心裡憋着股子鬱氣,王躍決定不再客廳待着了,既然現在雷破關在客廳睡着,他就去空着的那間臥室睡好了,反正那間臥室空着也是空着。
扭扭酸酸的脖子,他離開了客廳,去了之前秦雪出事的那間臥室。
來到臥室門口,見臥室大門虛開着,王躍以爲裡面沒人,推門就進。因爲是陰天,屋裡還掛着窗簾,這時屋裡光線比較暗,只有牀頭的昏黃小夜燈和浴室裡的燈亮着。
王躍剛進門,屋裡浴室的門就開了,林曉玲手裡拿着個粉紅色的便捷化妝包和昨晚洗了剛剛晾乾的黑色丁字褲以及漁網襪從浴室裡走出來了。看樣子她這是要搬去溫柔儀那間臥室住。
林曉玲這時身上穿着貼身的粉色浴袍,腰間擠着束帶,身材窈窕,宛若模特。王躍見到林曉玲手裡正卷着絲襪,眼裡斜出了一絲摻雜着特別情愫的色意,反手“啪”的把臥室大門給反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