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小戩，我知道你現在屬於軍政科,你肯定有什麼問題想問 ,不如就現在開誠佈公的談一談,我不希望我們之間有猜疑和隔閡。”艾婉婷的雙眸閃過一絲哀怨,將雙手攤開平行放在胸前，示意沒有威脅，但這個動作被楊戩觀察的足夠仔細，那是十分標準的醫生術前完成手部消毒後的姿勢。
“抱歉，其實我本打算迴避這件事的,但既然如此,那我十分疑惑你的父親與這場災難之間的關聯和那些異生者手中的俄式武器的來源。”楊戩定了一下神色。
“我幾年前……患上了胃癌,我的父親急於找到辦法延長我的生命，沒想到奇蹟發生了，與秦皇病毒同時存在着一種單核DNA類蛋白，分離後它不會讓人變成活死人，但卻可以增加細胞的生長速度，並且對於受到侵害的細胞產生殺傷機制……”艾婉婷幽幽的說着。
“所以它可以有效的治療癌症？讓癌變的器官重新生長並抵禦擴散？然後呢？怎麼會成爲今天的樣子？”楊戩的語氣中帶着些關切，因爲艾婉婷的表情預示着接下來會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故事。
“然後……多希望沒有然後啊！試驗表明這種類蛋白只能用於ABrh陰xing血，在其他血型上病毒會與受試者的DNA結合並攝取各器官的細胞成爲一種新的生命體也就是繁殖者，它最終會吸收人類的大腦然後破繭而出。”艾婉婷繼續說着。
“真是神奇的副作用，爲什麼繁殖者均爲雄xing？並與人類的女子進行交pei？這與軍方的403計劃有關？”楊戩開始忍不住發問。
“因爲……這種藥物唯一的人類試驗是在我身上進行的……它在我的shen體中效果很好，幾乎一夜之間便根治了癌症，只是病毒會廣泛分佈在各器官，於是但凡跟我有ti液接觸的人都等同於注射了這種病毒，而被感染了的男xing孕育出的繁殖者獲取的是雄xing爾蒙當然會成爲雄xing，這種感染直到我的機體淋巴B細胞產生了IgG抗體才能夠免除。”艾婉婷的一滴眼淚瞧瞧的流下。
“當時這個情況沒有及時掌握，而你與某位男xing那什麼了？於是出現了第一個繁殖者，它由於生物本能誅殺競爭對手也就是男xing？並造成喪屍的出現，而被它逮着的女xing則除了ABrh陰xing血的成爲了新的傳染源其它的都成了異生者的媽媽，而具有良好復原力及人類部分智能的異生者便是403計劃中的終端生物武器？”楊戩順應着推理得出了一個開始和結局。
“傻瓜，那樣的話女喪屍怎麼解釋啊？”艾婉婷淚中有笑。
“男喪屍見人就啃還管公母？”楊戩的說法非常有說服力。
“呵呵，當獸醫真的是委屈你了，如果我父親見到你一定會收你當學生的……不過試驗是很嚴密的，這種情況當然是知道的，事情沒那麼簡單。況且我一直治病哪有什麼戀愛的時間？做化療的樣子哪會有人要的。我們的生活不是瓊瑤女士的小說。”艾婉婷輕笑着看着楊戩，她欣賞他的聰明和那麼一點點自以爲是。
“軍方的403計劃是那種無藥可解永遠不會被人體產生特異xing抗體的朊病毒科秦皇病毒！通過高毒力的秦皇病毒注射可以讓任何一個人類變成始祖，而他攻擊後的人則會成爲喪屍，一個國家的毀滅或許只需要幾支注射器就會變成現在這樣。而秦皇病毒經過分離改造後具有了等級xing，無論是始祖還是這些喪屍甚至是旁系的異生者都會無條件的響應最高級我們稱之爲蟻后的腦電波及次聲波而發動羣體xing行動，所以你的調查其實很簡單，同時知道403計劃與蘇式軍火存放地的人應該不會太多，我父親和馮老將軍都已經去世了，我算一個，其它還有誰我不知道，但你們軍政科應該會有資料……”艾婉婷的話沒有說完，她刻意迴避着繁殖者的誕生始末。
“謝謝你，婉婷姐，你的這些話也許會挽救無數人，你能夠知道那個蟻后的生理特質麼？找到他，就可以結束這場戰爭！這些事本來與我這個大陸客無關，但我必須爲臺北之戰中我那三萬多名弟兄復仇！順便說一下繁殖者的事，我保證，我會對任何人保密。”楊戩。
“抱歉，這個我真的不知道。403計劃研製成功後，ZF發覺了CIA官員的滲透，那些擁有着屠刀的列強們不會允許他們的奴才哪怕偷偷的擁有一個匕首，爲了確保ZF本身的安全，政客們要求將整個403計劃停止並銷燬一切資料，403計劃或許令人惋惜，但最無辜的便是最初被當做幌子，但卻幾乎真的快要實現的抗癌新藥，雖然由於病毒特有的自限xing每個人只有一次用它來挽救生命的機會，但你們真的不會理解到即將死亡的人對這個世界的依戀，它只要再有一點點的時間就可以解除對其它大衆血型的DNA結合，成爲一種臨牀藥物，雖然使用後必須要等到IgG的產生纔可以恢復與他人的接觸……”艾婉婷的情緒有些激動，眼淚一滴滴的滾落，此刻的楊戩完全忽略了問診與審訊之間的差別，將一張不算太乾淨的紙巾遞了過去。
“於是我通過盧寧鋒去找了陳總署，期望他能夠動用一些手段將最後一筆貸款發放下來，可是……他在杯子裡下了藥並迷Jian了我，呵呵，說來可笑，我的第一次就那麼毫不知情的結束了……”艾婉婷接過紙巾，又無可奈何的放在一邊，比淚水還要苦澀的笑容在俏臉上浮現，姣好的容顏在這樣的表情下着實另人心碎。
“呃……王（8）蛋！好了，不用再說下去了，忘記這件事情吧，過去了。”楊戩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一時間憤怒與無措同時發生。
“過去？怎麼會過去，因爲他腦部的繁殖者出現，及他死亡前很可能與另一個ABrh陰xing血的女子發生了xing關係造成的進一步擴散，都瑞製藥一個人揹負了全部的黑鍋，成了秘密進行高危險試驗的罪魁禍首，ZF將國際和內部一切的責難堆給了我父親，一輩子心繫國家的他被在審訊過程中毒殺，對外只是宣稱死於心梗……”艾婉婷靠在楊戩的懷中，她開始哭，放肆的哭，肆意的宣泄着心中積壓隱藏着的痛苦。
“你這麼想吧，如果不是這場災難也遇不到樑驍不是？”楊戩開始發揮阿Q式的思維方式。
“那又怎樣？你知道嗎？樑驍是個chu女情節很重的人，當我們第一次之後，他完全變了……”艾婉婷。
“我勒個去，一層無用的結締組織罷了，太厚了還得手術通開吶，這哥們兒稀罕這玩意做啥，沒事，我教育他！”楊戩故意模仿着東北方言，力求把艾婉婷逗笑。
“那又如何？他很英俊，很優秀，有正義感，有擔當，可難道你們看不出，和他在一起，我需要很刻意的裝成他所喜歡的樣子，那不是我！何況，如果你不是倒黴的B型血，如果我不是怕我還沒有產生IgG而讓你出危險，如果不是考慮到大陸人比較保守，最終會嫌棄我，我穿白紗那天，旁邊的人怎麼會是他？當我只想要開心快樂的好好活下去時，這個世界給予我的卻只有眼淚……”艾婉婷情緒嚴重失控的情況下，說出了一句讓楊戩徹底目瞪口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