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獨孤劍魔一聲怒吼,晉野劍帶着無邊的威勢射向白衣術士!
白衣術士正在猖狂大笑,晉野快若流星!“噌”一聲,晉野刺過白衣術士的喉嚨,白衣術士的笑聲才嘎然而止。晉野去勢不止,貫穿了白衣術士的喉嚨,留下一個駭人的孔洞。
“啊”獨孤劍魔痛苦的**了一聲,剛纔的冰劍都已經融化,鮮血開始如泉噴涌。晉野劍緩緩的飛了回來,立在了獨孤面前。獨孤正覺乏力,一手扶劍,半跪地上。
獨孤劍魔看着河裡的白衣術士漸漸的化爲點點白光消散在水面上,才放下心來。剛纔的冰劍貫穿他多處要害,現在他連再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了。
“這是就獨孤劍魔?太讓我失望了!”冷冷的聲音突兀響起,獨孤擡頭看去,卻發現白衣術士正站在他的面前!
“怎麼可能?!”
“哈哈哈,那不過是一具水分身而已,居然就那麼輕易的抵消了你的拼死一劍,真是意外啊。”
“你……”獨孤不能相信,自己最強的一劍居然對敵毫無損耗!
“你該去死了,在你被冰劍刺破皮膚的那一刻,已經註定你今夜就會死去!”
“見血凝冰!”白衣術士神色淡然的唸了四個字。
獨孤劍魔突然雙瞳放大接着緊鎖,漸漸的臉上凝結了冰霜!如果玄桓在這裡,一定會和這個術士拼命,因爲此時的獨孤劍魔和虛書死前的症狀一模一樣!
白衣術士悠然消失在襄陽河中,天變恰好露出一線魚肚白。襄陽河岸,只留下一個冰坨,誰會想到那就是當今風頭最勁的獨孤劍魔!
芊潯突然一聲尖叫,把玄桓驚醒。看着芊潯胸口劇烈的起伏,玄桓輕輕的拍打她的粉背,好解她的不安。
“怎麼了?做噩夢了?”
“嗯,我夢到我爹掉到了冰窖裡,快要被凍死了。”芊潯說着,伏進玄桓的胸膛,嗚嗚的哭了起來。
“夢多是反的,你爹沒事。”玄桓安慰道。
“真的?”芊潯淚打梨花雨的擡起頭。
玄桓被看的不自在,替芊潯摸去眼淚,“其實我也不知道。”
“你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筋脈有點鼓脹。”每一天的清晨,都要經歷那麼一次似有似無的疼痛。緊接着,就是真氣奔流而出的快感。此時玄桓懷抱芊潯,不自主的就聯想到了另一件事。芊潯突然看到玄桓的臉在變大,接着就是令人二窒息的吻。芊潯“嗚”了一聲,猝不及防,接着就迷醉在那夢幻般的感覺中。
“喳喳!”喳喳聽到了一些不雅的聲音,忍不住喳喳叫了起來。玄桓這才注意到以後再也不能把喳喳當鳥了,離開了芊潯香滑的紅脣。芊潯俏臉微紅,豔光四射,擡頭正看到玄桓神色尷尬。佳人嫣然一笑,伸手在玄桓腰間一捏,疼的玄桓直吸涼氣。
在客棧吃過早點,兩人一鳥趕往碼頭。
“小兄弟,等一等。”身後突然有人招呼自己,玄桓有些意外。這聲音很陌生,絕不是認識的人。憑着靈覺,玄桓卻知道他確實是在叫自己。玄桓回過頭,看到一個臉色蒼白如紙的青年人。玄桓覺得這人溼冷冷的,且透着對自己的殺氣!
“你有什麼事嗎?”對方是天人合一境高手,玄桓極力的思索如何能從對方手中逃脫。
“呵呵,鄙人冰神,我覺得公子根骨奇特,希望可以結交,去清風樓一敘如何?”冰神這話倒不假,玄桓根骨確實清奇。
“我有要事要趕往當陽,已不能在襄陽停留,實在抱歉。”玄桓拱手道歉。既然此人裝作不認識自己,玄桓也不能透露自己和尚身份,讓對方裝下去。
“那實在是不巧,叨擾了。”冰神抱歉一笑。
玄桓一扯芊潯,“我們走。”
芊潯回頭看了冰神一眼,“剛纔那個人好怪,就跟個冰坨似的。”
玄桓不許喳喳在人多的地方開口,喳喳就叫了兩聲表達了自己的想法。現在的喳喳差一步就可化人(相當於天人合一境),當然能感覺出冰神的實力在她之上。玄桓回頭看了一眼,冰神已經向相反的方向走去,可玄桓內心的不安卻沒有減少。
兩人一鳥匆匆忙忙的趕到碼頭,坐上最大的船,這才稍稍放下心來。看着船上滿滿當當的人,玄桓有一股再給喳喳吃一顆固本培元丹的衝動。靠着船舷站住,玄桓突然看到冰神從船另一頭走過來,心不由一抖!
“這麼巧,又和公子相遇了。回家之後,家父有要事要我趕往荊州,當時就期望能和公子趕在一條船上,沒想到真的實現了。”冰神的笑亦如冰一般讓人覺得寒冷。玄桓心道,明明是想殺我,拐彎抹角做什麼!
玄桓笑笑,沒有說話。昨日渡江不算,這纔是玄桓第一次坐船,頭有點暈。
“公子暈船啊,我這備有暈船的丹藥。若公子信的過我,拿去吃了。”玄桓看着冰神和善的笑,心道若非有靈覺,此刻還真能相信他的話。
玄桓擺擺手,“不用,第一次坐船,等一下就好了。”
“也好。”冰神神色不變,收起藥丸。冰神湊過來道:“公子第一次坐船,不知是哪裡人?”
玄桓心中冷笑,不露聲色道:“其實我是個和尚!”雖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對冰神不是什麼秘密,對船上其他人卻不一定了。知道自己的身份後,船上會有不少人打自己的主意。
“噢”冰神裝作驚奇的點點頭,“難怪看公子根骨清奇,原來是出家之人。只是不知道小師父既然出家,爲何蓄髮?”冰神這一問,船上已不少人向玄桓看來。和尚常見,蓄髮和尚卻不常見。
“色乃外物,發乃外相,蓄髮剃髮,於相無損。”玄桓大爲頭疼,這冰神實力絕強,自己如何也不是他的對手。現在看來,對方是有意玩弄自己,或有其他目的。
“小師父高見,卻不知小師父此番南下爲何?”
“爲探尋自己的身世。”玄桓只有如實相告!如果靈覺是實物,玄桓定會把它拿出來摔碎。
“既然小師父是出家人,爲何還執迷不悟沉迷紅塵呢?”
“相易生,相難破。需知世間一切,如夢幻泡影,浮塵空夢,皆是一場虛空。可是小僧時常想不明白,若一切爲過眼煙雲,佛亦塵土,神亦飄渺,萬物存之無義,又爲何存之?是以,我雖出家,卻不破萬相;我雖出家,心存我相。”
“小師父言語晦澀,鄙人多有不懂。小師父修爲如此高深,卻不破我相,實在可惜。不知可否由鄙人幫手,把小師父我相給破了?”冰神說道最後,面目猙獰起來!
此時船已遠離襄陽,四處望去,皆是荒野,正是殺人越貨的絕佳之地!
(許多人都思索不通人生的意義,確實,就結果而言,人生是豪無意義的。做實驗去,所以早早的來發這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