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首長,是我失態了,對不起,我只是個少校,本沒有資格站在這裡,打擾了。”我說完轉身要走,湯家向急忙叫住了我道:“彭隊長,我們在這裡是研究怎麼對付喪屍的,怎麼這麼衝的火氣呢?”
我回過頭道:“首長都不正眼瞧我,我怎麼敢有火氣,哦對了,我剛剛想起來,上面頒發過一道指令吧,三軍在最大的能力下,配合特別行動隊的行動。”
“是有這一道指令,彭隊長有什麼要求,完全可以提出來,我們一定會盡全力配合。”湯司令說道。
“是嗎?確定全力配合?”我再次強調。
“沒錯,不過有一點,湯某很好奇,特別行動隊,不是隻有你們兩個吧?”
我笑了笑,看着湯家向道:“特別行動隊,即使只有一個人,那也足夠,現在大難當頭,我不想說太多,如果首長們把我當回事,那麼我就說我下一步的行動,如果不把我當回事,我從哪來回哪去。”
“彭少校,看你也是軍人出身,沒當過軍官吧?”王海山問道。
“在此之前,我只是個三級士官,隸屬於五十四軍,獵鷹特種旅,特種偵察連,只是一個普通的士兵而已。”
“怪不得,身爲軍官,最起碼你要做到尊重你的上司,跟首長吧,你的口氣一直很不友善。”
“對不起,我只尊重忠於祖國,忠於人民的首長,好了,我不想在浪費時間,如果你們配合我,我的下一步行動,就是開始清理,整個軍區所管轄的範圍,請湯司令跟警方合作,以生化紅色區域爲圓心,徹查周圍城市所有的人,是所有的人,大小官員,所有帶有這兩種紋身的,全部逮捕,反抗者,立即槍決。”我一字一句,看着他們沒有絲毫的膽怯。
“哈哈哈哈,年輕人,真是好魄力,你所說的事情太大,湯某實在有心無力,沒有上面的指令,我也無法保證警方會跟我軍方合作。”湯家向笑着說道。
“胡鬧。”王海山憤怒的說道,我並沒有對他的憤怒有什麼意見,這很正常,讓我意外的是,一直以來,張聞天,張軍長一直都沒有說話,沒有任何的態度,就像是一個不相干的人,在旁聽一樣。
當兵這麼多年,敏銳的直覺跟觀察力,讓我嗅到,這個指揮部,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爲什麼只有三個人,一個軍長,一個作戰參謀,一個司令,沒有政韋,這說不過去啊。
在王浩田部,我見過幾次他的政韋,在前線跟戰士們在一起,確實贏得了我的敬佩,不會這麼巧合,總部的政韋也在前線?
而且張聞天,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一副城府很深的樣子,腦子裡在很短的時間,閃過了這些信息。
繼續道:“這很難嗎?作爲前線總指揮,是有全力制定方案,實施後,在向上面彙報,如果不這麼做,羊州,振江,的慘狀,僅僅只是個開始。”
“這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完成的,這麼多人,整個運行過程,很複雜,不能僅憑一個命令,就讓警方去清查居民,引起恐慌,你能付得起這個責任嗎?”王海山繼續道。
“責任?你們現在跟我說責任?京市的生化危機爲什麼出現,這個責任有人付嗎?你們管轄的地區,出現第二次喪屍爆發,這個責任,你們負了嗎?跟我說責任?不是一句兩句能完成的,你們的行動呢?爲什麼不去找警方的最高長官,去商議具體行動事宜,卻在這等什麼指令,真是笑話,難道你們不知道,藍主習,不在軍韋嗎?還是,你們心裡有鬼?”我說着,皺着眉頭盯着三人。
在那一瞬間,我看到了除了張聞天,王海山,跟湯家向的臉部,都抽動了一下,這個細微的變化,說明他們一定有問題。
“胡鬧,你這是跟首長說話的態度嗎?”王海山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怒吼道。
“幹什麼,幹什麼,彭昊,你想造反嗎?你不就是想讓我們配合你嗎?你是上面派來的特別行動隊,隊長,好啊,我們接到指令,全力配合你,想看紋身是吧。”張聞天說着,解開了袖口的扣子,擼起了袖子,放在我的面前。
我笑了笑,歪着腦袋,在許州,五個官員的紋身,都在肩膀後面的那塊肌肉上,這樣便可以提高隱秘等級,那些手臂上有紋身的都是小嘍囉,都是死士,被抓了,立刻服毒,我猜想他們在手臂上紋身,是方便自己人相認。
湯家向跟王海山,看到張聞天已經將胳膊露了出來,並沒有紋身。二人一看,沒招,也解開了袖口露出了胳膊,同樣什麼也沒有。
我自然希望他們都是清白的,我真的難以想象,如果他們中有人有紋身,那麼這個恐怖組織,到底滲透了多深。
我道:“艾美爾,去關上門。”
艾美爾點了點頭,走到門前關上門後,我看着三人,道:“據目前掌握的證據,跟恐怖組織有關係的官員,紋身都在後背右面的肌肉上,恕彭昊無禮,還請三位首長配合。”
“彭昊,你別蹬鼻子上臉,我們已經很給你面子了。”王海山大發雷霆的說道。
我眉頭一皺道:“是尊嚴重要,還是全國的百姓重要,難道官當久了,都會有一副架子嗎?看在你是首長的份上,我才禮讓三分,如果你身上真有紋身,你立刻就蹦了你。”
“反了,反了。”王海山說着,掏出配槍剛要指向我,突然一記電流的聲音傳過,只見一道藍光,從我身邊打過,直奔王海山的手。
王海山瞬間全是抖動,不停的換着,眼珠子上翻,湯家向嚇了一跳,王海山的槍落在了地上。
艾美爾停止了動作,王海山的頭髮鼎力,倒在了地上,抽搐着,湯家向蹲下來道:“老王,老王。”喊着就要觸摸王海山。
“別碰他,他羊癲瘋犯了。”我淡淡的道。
“羊癲瘋?你當我是瞎子嗎?”湯家向生氣的說道。
“哦,在首長剛纔羊癲瘋犯了之前,要開槍殺我,你們都看見了?”我笑着說道。
“你,你……一個小小的少校,竟然如此狂妄。”湯家向指着我說着,地上的王海山顯然好了許多,艾美爾剛纔出手,說實話我也嚇了一跳,應該用的電伏很小,不然王海山就不會這麼快恢復過來了。
“我已經浪費了,很長時間了,這麼多時間,外面不知道有多少百姓慘死在喪屍手中,那些喪屍,原本也是我們的同胞,你們還有心情在這責問我一個下屬,真要追究責任,你們全得上軍事法庭,現在給你們戴罪立功的機會,竟然還穩如泰山,談天說地,請你們配合我,不然我就要行駛我特別行動隊的權利了。”
“權利,上面的指令只是讓我們配合你行動,你有什麼權利。”湯家向說着,道:“衛兵。”
片刻,幾個衛兵衝進屋中。
“把這個犯上作亂的賊子給我拉出去斃了。”湯家向剛說完,幾個衛兵便要動手,我急忙拿出證件,打開放在衛兵的眼前道:“睜大你們的眼睛看看,這是什麼印章,下面的話是什麼意思。”
良久,一個衛兵喃喃的說道:“下誅罪惡,上斬奸臣,便宜行事。”
“什麼叫便宜行事,還需要我向你們解釋嗎?”我提高了聲音說道。
幾個衛兵一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滾。”我吼了一句,衛兵,還是沒有動,不知所措的看着湯家向,我轉過身,看着一臉憤怒的湯家向,還有面無表情,鎮定自若的張聞天。
“你們在這也好,省着一會兒萬一有什麼事,我還得叫你們。”我說着,看着張聞天道:“不知道張軍長可否配合我一下,只有自己解除嫌疑,纔有力度去指揮全軍,你說對嗎?”
我說着,迅速將上衣全部脫掉,精壯的肌肉,塊塊分明,轉過身,給他們看了看,除了傷疤再無其他。
穿上了衣服,張聞天開始脫自己的上衣,脫罷後,果然沒有,當然我也相信,如果湯家向或者王海山,身上真的有紋身的話,那也是爬到了這個高度,剛紋沒幾年的,畢竟華夏的軍方制度嚴格,有紋身的根本不可能當兵。
張聞天穿上衣服,看着湯家向道:“湯司令,張某一向敬佩你,我一直沒有說話,就是想看看,你們到底是什麼態度,恐怖分子,滅絕人性,王師長上報恐怖分子具有統一紋身,你是左右圓說,王海山,是你的舊部,自然上趕着討好你,我勢單力薄,無法越級,把我叫來,表面是商議,實則是軟禁,都知道,藍主習在下達配合彭隊長命令之後,人就不在軍韋了,你卻還上報軍韋,等待指令,是何居心,如果今天你不給張某一個說法,那麼就別怪張某不念舊情了。”
果然有問題,原來張聞天一直默默不作聲,是等待着我把湯家向逼到死角,好一個張聞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