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位校長看着興奮的潤東哥說:
“我不知道這是幫了你還是害了你,總之,這段時間你們就好字爲之吧,現在你們可以到樓下的教務處,辦理入學手續了。”
“是。”我和潤東哥對那位可敬的校長都是深深一禮。
等我們出了門後,我想和潤東哥來個擁抱慶祝一下,可我見到潤東哥臉上的表情卻絲毫沒有放鬆的跡象,雖然眼中有喜悅,但臉上依然是凝重之色,他攥了攥拳頭,輕聲的道:
“我一定可以在五個月內把所有課程都學好,而且我不僅僅要拿到良,我還要全部拿到優。”
“哦……,這個,好的,我也爭取。”
我在臉上擠出笑容說,我的壓力沒他那麼大,不必搞得像上戰場似的。
到了教務處開心的辦理了入學手續,但到了收費處時,我們的表情立刻就變得痛苦無比,我們兩人立刻感受到了貴族學校的威力,一個月的學費就兩個銀幣,一個月,如果算上食宿費就要一個金幣,一個月,孃的,這跟搶錢有什麼區別?
我身上所有的錢還不夠上兩個月的費用,估計潤東哥更是不夠,還好,這所學校也並非是全封閉,也可以選擇走讀,於是我和潤東哥想都不想,全選了走讀。
分班時,因爲我報的年齡是十二歲,而這些新興的學校因爲學費貴及社會上的人還並不完全認同學校課程等諸多因素,某些年齡層次的學員還顯不足,所以把十二歲到十四歲之間的孩子都安排在了同一個班級中,學習同樣的課程。
因此,以我12歲的年齡便被安排在了最高年級的班級中,當然潤東哥肯定也是被安排在最高年齡組的班級中,也就是說,我和潤東哥是同班。
這樣好,我們相互間可以有個照應。
拿了嶄新課本,這感覺好極了,居說還會發統一的練功服,不過我們今天剛來就拿不到了,所以我們先是等着上課。
要去上課了,心裡抑制不住的興奮和期盼。
教導處的一位老師讓我們在這裡稍等一會兒,然後他轉身去了教室方向,估計是幫我們找老師去了,過了一會兒,那位老師回來,他身旁還跟着一位滿臉絡腮鬍子的男人,那人雖然一臉彎彎曲曲的鬍子,但氣質還算文質彬彬,有點藝術家的範兒。
“這是你們的指導老師,陳老師。”
“這兩位就是那兩個,校長特批進來讀書的學生。”教導處的人分別給我們介紹道。
“陳老師。”
“陳老師。”我和潤東哥立刻躬身對着大鬍子老師行禮。
“好,潤東和*,現在你們就是我的學生了,來,你們跟着我去和同學們認識一下。”陳老師顯然已經知道了我和潤東哥的情況,所以直接叫我們去班裡,說完他轉身出門。
我和潤東哥跟在他的後面。
走在雕廊畫壁的走廊中,陳老師在前面緩緩放慢了腳步,待我們都跟在他身後時,這時他用着平和的語氣,意味深長的說道:
“我先向你們介紹一下咱們班級的情況,我們這樣的學校,班級裡的學生都是有些背景的,非富即貴,很多孩子的父親都是縣裡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你們到了班級後,儘可能不要和別的孩子發生衝突,尤其是潤東,你比別的孩子大,更是不要欺負別的同學,知道了嗎?否則會有很多麻煩。”
“是的,老師。”潤東哥點頭答應,面色凝着。
我則不用回答,我相比同班級其它孩子來說,年齡還算是小的。
很快我們三人到了一個教室門前,陳老師推門進去,讓我們也跟了進去。
這是個窗明几淨的寬敞大教室,看起來比潤東哥家的房子都大,教室前面有一個大講臺,講臺對面有二十多張課桌,現在教室中只有大約十七八個學生的樣子,所以這屋子顯得很是寬敞。
見到我們進到教室內,那些學生立刻全部露出驚奇的目光看向我們,同時開始交頭結耳的議論紛紛。
“咦?這兩個人是幹什麼的?”
“一看就是窮小子,他們不會是來讀書的吧?”
“不可能,那人的身材比我們高出一頭,怎麼可能和我們是同學?”
“嗯,那個人分明是個扁擔工,估計是來幹活的。”
“不對,他們手中拿着課本。”
“土包子也來上學?”
……
“肅靜,肅靜。”
這時陳老師在前面敲了敲桌子,大聲的喝止了那些學生的議論,等教室安靜下來之後,他開始介紹道:“今天我們班級又來了兩位新同學,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潤東同學,那位是*同學,從現在開始我們班級就有二十人了,大家以後要相互關照。”
不知爲什麼,陳老師沒有讓我們自我介紹,他全權代勞了。
“什麼?那人真的是我們的同學。”
“我們這麼高級的學校,爲什麼還要收鄉巴佬進來?”
“那個大個子的年紀快有劉老師大了,他居然還來上學?”
“傻大個,看起來傻里傻氣的,是不是腦子不好使,所以纔來上低年級的學校。”
……
“大家鼓掌歡迎新同學。”陳老師不得不直接命令道。
下面傳來了幾個人稀稀拉拉的掌聲。
潤東哥和我在臺上極爲尷尬,我們可以看得出來,下面坐着的學生個個穿得都是光鮮亮麗的華美衣服,難怪他們看着我們不順眼,尤其是潤東哥,他的年紀又比別人都大,個子比別人高,更成爲衆人議論的焦點。
鐵青着臉,潤東哥顯然在強壓火氣,他當然聽到了那些人的議論,以前在村裡他一直被認爲是大才子,是頗受人尊重的身份,沒想到,來了這裡後,這些人只把他當成扁擔工和傻里傻氣的鄉巴佬來看待,這讓他異常惱火,估計也就是他今天得到的這個學習名額實在不易,他才能忍下,否則,以他的脾氣必會現在就與那些人大吵一通。
那些人說的話,我聽着也不舒服,畢竟這十一年,在村裡我也是被人稱爲天才的,不過我畢竟心智要成熟,並且在來貴族學校之前,這些情況我也大概猜到了一些。
窮人走進到富人的圈子裡,自然要受歧視,潤東哥都能忍,我當然也能忍住,若無其事當那些人說的話是不小心漏了氣。
“好,潤東和*,你們坐在後面的兩個位置上吧。”陳老師有意把我們座位安排在與其它同學隔離開的區域。
當我們走過前排同學的身邊時,有些同學還在不住的在鼻子前扇風,誇張的嚷着。
“什麼怪味?你們這衣服幾年沒洗了吧!”
“離他遠點,小心他身上有臭蟲。”
我採取默視的態度,小孩子難免有喜歡調皮搗蛋、譁衆取寵的,其實我的修爲在成了鬥者之後,走了昨天一天的路,連滴汗都沒出,哪裡會有味?而我瞟了眼潤東哥,他依然是面色鐵青。
坐到座位上,摸着光滑的實木桌椅,可以感覺到,這桌椅比村長家的桌子檔次都高,不愧是貴族學校。我又翻開了書本,這書也一定比我們以前在吳先生那裡得到的書要強出幾十倍,這些書都是墨印的。
是的,在這片大陸上有書本,當然會有印刷能力,最少簡單的印刷品是有的,從我看到潤東哥的那兩本《三膕陣法演義》和《水虎魂力傳》時,我就知道這種情況。當然,這種印刷能力也很低級,我想也就相當於,我以前那個世界的漢朝水平,無非就是手工印一些書籍而已。
我和潤東哥坐在座位上後,同時選擇了低頭看書,不去理會周圍的那些人,那些人說着說着自然就沒趣了。
這時,陳老師已經站到了講臺上,手中拿出一本書,朗聲說道:
“這節課我們講鬥氣的發展史,今天我們主要講一個鬥氣分枝,大郎帝國鬥氣的演化過程。”
又是講歷史,我有些頭疼,不過聽陳老師的意思是講其它帝國的鬥氣歷史,我倒是有興趣聽一聽,誰敢保證以後我不會與大郎帝國的人交手呢?所以能知己知彼也是好事。
潤東哥聽到第一節課講的內容居然就是講其它帝國的知識,立刻有了興趣,他一直對外面的世界有着強烈的好奇,這裡的課程果然與我們村兒裡的學堂不是一個檔次的,這正是他渴求的知識,潤東哥當然更是仔細聆聽。
陳老師娓娓的講了起來。
聽陳老師的意思,大郎帝國的鬥氣和鬥技只是我們盛華帝國鬥氣功法的一個分枝,是五千多年前傳過去的。
只不過大郎帝國的人普遍有矮人族血統,矮人族力量大,他們的鬥技更加強調近戰和兇狠,但,以前大郎帝國的這種戰鬥方式的確不是盛華帝國的對手,因爲他們的近戰方式遇到盛華帝國軍隊的《金域獸魔》那樣的狼冥、熊冥等可以中距離攻擊的功法後會很吃虧,尤其在羣戰中很難打贏。
所以,以前的大郎帝國對於盛華帝國來說,無論是國力還是戰鬥力上都是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