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由界石蔣此刻的態度我可以看出,共好黨與同明黨,這兩黨的風格很是不同。
同明黨內部估計是人員過於龐大,成立得也過久,內部成員的社會風氣很重,同明黨內部其實就是個複雜的小社會,甚至有暗殺爭權之事,雖然這些人之前也都是以統一盛華之志加入的同明黨,但當他們走到了上層後,權謀的痕跡越來越明顯,很多人已經忘掉了最開始加入同明黨的初衷。
現在他們同明黨內部,大部分人的心思更多是用在爭權上。
而共好黨人,風格炯然不同。
應該是他們的黨派還小,發展較晚,黨內的人現在都還清晰的記得自己的志向,記得自己的目標,他們衝勁很足。
共好黨內大部分人都如現在的潤東哥一樣,有着強烈的向上動力,同時估計也與他們黨的上層黨員多半都是教師和知識份子有關,包括李大招、陳孤秀,潤東哥他們這些人,都是讀書人,正義感都是極強,書生氣很重,不善用權謀,有些人甚至是憎恨權謀和陰謀等手段。
所以共好黨給人的感覺是正氣十足。
因此在我看來,這兩個黨派給我的感覺是,一個黨像似陰鷙善謀的中年人,另一個像似血氣方剛的青年,而中年人擁有着領導權,這樣一來,很多時候共好黨這個血氣方剛的青年完全是被同明黨人當槍使。
當然,這也是一個小黨派成長起來必須經歷的階段和必須要經受的代價。
這正如一個青年的成長,他想要證明自己有能力,只能多努力多做事才能讓別人信任。
而且一個小黨派想依附於一個大黨派來迅速壯大自己,想迅速提高自身實力,被大黨派偶爾揩油也是正常的。
但我又想了想,雖然,共好黨人現在看上去是在被同明黨人當槍使,這看起來很可笑,但那是因爲現在同明黨與共好黨人是一夥,同明黨可以使用這杆槍,但如果有一天,他們與對方結仇,突然發現這杆槍指向自己時,恐怕同明黨人絕對是笑不出來的。
共好黨現在的氣勢是正直向上,絕對是一股非常可怕的力量。
說到這裡時,界石蔣估計又是擔心我怕沒有仗打,於是扭頭又對我說道:
“*也不用擔心,我們開始攻打的市縣,都是些小地方,裡面最強的對手也就是些三四星的鬥師,這完全稱不上是你的對手,等到了大地方,有高手時,自然有你施展能力的機會。”
“好的。”
也是這樣的道理,遇上太弱的對手完全是在浪費我的時間,遇上強手時,我再出手也不遲,正好這段時間自己馬上要到了突破六星斗師的時候,多抽些時間修煉也好,我點頭。
“*參軍,譚省督準備讓他從什麼職位做起呀?”
“先讓他做個小團長吧。”
“以*的能力,做個團長可是委屈他嘍。”
“先讓他試試,等他立了功再說。”
“也好。”
……
譚炎開和界石蔣兩人聊着,他們說的團長及軍長等軍銜,這都是從羅斯帝國引進來的軍官等級,所以北伐新軍就這樣延用下來,我現在這個小團長,應該說官職不大不小,手下現在有一千士兵。
兵不算多,不過畢竟當官了,而且也有了自己手下的兵,這是個好的開始,我並不嫌少,況且我岳父就是軍長,升官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不過我認爲還是自己打下來的官坐着纔有意思。
見那兩人聊天,我覺得無聊,其實我是想離開這裡,於是我插上句話問道:
“我們北伐什麼時候開始出征?”
看了看我,界石蔣此刻諱莫如深的一笑,然後很深沉的說道:
“不着急,在出軍之前,我們要先把我們黨的內務整理好,這叫打鐵先需自身硬,爲了防止出現逸仙孫大總統上次北伐那樣的,出兵後內部出現叛亂的情況,我們要把自己的內部先穩定好才能出征。”
說到這裡,界石蔣眼中透射出的是堅毅和冰寒之色。
的確是這樣,上一次,逸仙孫的北伐軍前腳剛一出兵,結果內部矛盾就暴露出來,陳炯叛亂,用大炮轟逸仙孫,讓那次的北伐夭折在開瑞,北伐軍不得不回師平定內亂,讓北伐推遲到現在,所以內部穩定這的確是出征前很重要的一步棋。
不得不說,界石蔣想得很全面,很周到,這人也很善於在失敗中總結經驗,上次在這裡摔了一次跤,此次出征他就不會再摔,這的確是很有先見之明的見解,這傢伙現在不愧是三軍統帥,有些眼光。
見界石蔣這麼說,我有了興趣,不知道他們要做哪些準備?整理什麼內務?於是好奇的問道:
“這次北伐,你還擔心有人會叛亂嗎?陳炯的軍隊不是已經被你全部消滅了嗎?”
“哼哼!現在我們北伐軍最大的問題不在於陳炯,而是在於兩黨合作的事情上。”
說到這裡,界石蔣的嘴角勾起一抹讓人不易查覺的弧度,那讓人看起來有些…陰險的味道!
“兩黨合作!”
這是現在最敏感的字眼,尤其是現在這段時期,兩黨關係又是暗殺,又是相互開除了不少人,雖然事件最終被羅斯帝國壓下去了一些,但顯然這問題始終是隱患。再加上界石蔣此刻如此陰鷙的表情,我更是看不透。
很想多瞭解些內容,於是我好奇的又問道:
“在兩黨關係上,你想怎麼整理?”
界石蔣微微一笑,然後把身子向沙發上一靠,又摸了摸自己鋥亮的光頭,昂了下頭隨後緩緩的道來:
“這次我們同明黨第二次全國*上,有太多的共好黨人被選到了領導崗位上,做了部長,又多了很多共好黨的議員,這讓同明黨內的很多人不滿,而同明黨的人在北伐軍中佔了90%還要多,如果他們認爲,自己用血汗打下來的江山被別的黨派分去,他們的士氣必然會低迷,這不利於北伐,現在很多部隊已經出現了不配合的情況,所以,我的辦法就是,適當的先壓壓共好黨的風頭。”
心情怪怪的,不過聽上去好象又有點兒道理,但我總覺得,界石蔣這一步棋有一石二鳥的意思,他想壓共好黨的風頭,自然就提升了同明黨的利益。
同時,這好象也有點兒威脅羅斯帝國的意味,這好象是在對羅斯帝國說,如果不壓壓共好黨的人,他們同明黨人就撂挑子,不能北伐。
但我對兩黨爭鬥的事情真的不感興趣,只不過我個人覺得,界石蔣有些一廂情願的意思,這事兒,是他想壓就能壓得了的嗎?想了想,我笑着問道:
“你們想壓壓共好黨,羅斯帝國人能同意嗎?”
“*,有些事情你不要問得太多。”
突然,課炎開在一旁打斷了我的話,狠狠的說道,並瞪了我一眼。
我這才發覺,我又用了‘你們’把自己劃出了同明黨的範圍。
界石蔣笑了笑,裝着沒聽到,隨後他依然是用極爲自信的目光看向我,鄭重的說道:“我想羅斯帝國的人是一定會同意的。”
靠!這麼自信,我有些無語。
不知道界石蔣的自信來源於哪裡,但現在我不方便再追問,譚炎開的意思顯然是他們有些秘密不方便讓我知道,這也正常,誰還沒點兒小秘密,於是我簡單笑了笑,算是祝他們好運。
不過界石蔣這麼自信,相信他很快就會用出他的手段,我倒真想知道他如何讓羅斯帝國壓制共好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