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放棄抵抗,而用身體硬挺對方這一擊,當然是因爲我有寒蠶寶衣,我想了,只要隱龍甲幫助我承受掉對方的七成力量攻擊就可以,剩下的力量有寒蠶寶衣幫我再承受一些,應該不會給我造成太嚴重的傷害。
所以我不用手刀去接這一擊,以免被震斷手臂,而是等對方衝到我身邊時,已經不可能再躲閃時,我猛一凝神。
“魂力攻擊!”
同時,我的刀雖然不去接2號的重擊,卻反手撩起,直接猛向2號腰間掃去。
對砍,拼了,誰怕誰?
“嘭!”
當2號的重刀在擊破我護身鎧甲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就如同被頭公牛撞上一樣,隨之那把刀也擊到了我的身上,儘管有寒蠶寶衣保護,但這一擊還是震得我胸口劇痛,忍不住吐出口鮮血來,對方實力太過強大了。
力量太大,在雙重保護下依舊震得我吐血。
不過2號也不好過,儘管我的魂力不足以完全擊暈他,但哪怕讓他遲疑只是0.1秒鐘,也足夠我的刀掃了過去了。
“撕~~”
撕裂聲傳來,破衣飛揚。
2號不愧爲老間諜,在被魂力影響下還是做出了閃避動作,我的刀沒有砍到要害,只是在2號的肋下撕出一道十幾釐米長的傷口,鮮血淋漓。
“吃我一刀!”
蠻荒戰神終於追了上來,對着2號拼出全力猛劈一刀。
儘管受傷,但像2號這樣的老間諜此刻是絕不會把受傷當回事的,他回手一刀。
‘當’的一下就將蠻荒戰神大刀掃開,力量十分巨大,並將蠻荒戰神掃出四五米開外,這就是實力差距,最少差兩個擋次。
2號顯然並不把那人當回事,他扭頭再次用毒蛇樣的眼睛看着我,疑惑着我爲什麼沒有死,以他的一擊,就算是餘力也足以將那人砍成兩段的。
面對如些詭異的情況,2號依然冷靜得不急不燥,只是死盯向我的胸口。
我捂着胸口衣服被砍破的位置,不想讓對方看到我有寒蠶寶衣,同時猛的凝出兩柄鬥氣飛刀,拋出!
必須要牽制對方作戰了,自己受了傷,這回是內傷,雖然不重但片刻間也沒辦法和對方死拼,只能用鬥氣飛刀先牽制住對方再說。
蠻荒戰神被剛纔2號那一擊震得雙手虎口已經開裂,流血不止,不過他依然拿起大刀又殺了回來,揮刀就砍,現在他不管對方實力多強,但不拼命就必是一死,還不如拼死一戰。
我的兩柄飛刀也衝上去,而且我的雙飛刀此刻是雙意識在控制,這等於是兩個人在控制兩把飛刀在與2號戰鬥一樣,而且這兩柄飛刀還佩合絕佳。
這雙飛刀對於2號來說同樣是大麻煩。
2號這等於是在與三個人戰鬥,左突右衝的又戰鬥了一番,又打了七八個回合,2號還是沒有發現可以快速獲勝的機會,此刻,他低頭看了眼自己肋下的傷口,那裡還在流血不止,顯然如果繼續戰鬥下去,對自己也很不利。
這傷口平時是不足以至命的,但在這個缺醫少藥的荒島上受了這樣的傷,絕對會非常痛苦,影響極大,更何況這一刀還傷到了骨頭。
而未來,還有十幾天的時間才能結訓,如果自己把體力都拼在這裡,失血過多就足以要了自己的命,不能再這樣蠻幹了。
轉身2號冷冷的掃了我們二人一眼後,風一樣的離去,顯然他對這一帶的情況很熟,以他的實力,很難被人偷襲。
戰鬥就在這樣的兩敗俱傷中結束了。
我們沒有去追2號,沒有其它理由,只是因爲對方太強大了,我們打不過。
而且應該說,我和蠻荒戰神二人受的傷比對方還要嚴重,我們能活下來就已經算是幸運,現在必須得回去調養了,只能過一陣子再說。
長出一口氣,我在暗歎自己還是幸運的,幸虧有了寒蠶寶衣,否則今天就得死在這裡。
現在我才真正知道這些大郎間諜的實力,十分強大。
如果我遇到一個實力普通些的五星斗師對手,我在有蠻荒戰神的幫忙下或許還可以一戰,但對於這些身經百戰的老牌間諜來說,我如果沒有寒蠶寶衣,幾乎就是必死的局面,這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我自認爲自己的實力可以說是技壓同級,但這些間諜能活到現在,哪個不是同級中的佼佼者?所以,想和這些人戰鬥,完全依靠戰鬥力來解決問題,無疑會冒很大的風險。
回到石屋,這段時間我和蠻荒戰神繼續養起了傷,我們都需要養傷。
蠻荒戰神也受了傷,除了手上被震裂的傷口以外,他與高出三級對手的對刀,也被對方巨力震出了內傷,面對這樣的強手,不受傷是不可能的,好在我們有個可以療傷休息的地方,還有療傷丹藥和食物支持,所以總算可以平靜的恢復一段時間。
而島嶼上其它的人就很難有這樣的養傷環境。
這也是那些高手們不敢肆意四處闖蕩的原因,在這個島上,受了一點點傷,沒醫沒藥,又沒有食物的情況下,多半要等到出島時纔可能完全恢復。
夜色中,島上死一般的沉寂。
偶爾會聽到海風呼嘯着如魔獸般的在島上不停的肆虐。
黑夜的島嶼上,寂殺和凝重的氛圍更顯濃烈。
在這麼危險的環境裡,在夜間沒有絕對實力的人是不敢四處走去的,除非是餓瘋了。
我在石屋外的黑夜中修煉着《東罡鬥氣訣》,同時第二意識在警戒着周圍,當然第二意識在也在思考着,有什麼辦法可以除去島上的這些間諜呢?
硬殺!這已經試過了,這不是辦法。
這島上不但有2號,還有1號,這些人的實力太過強大。
可我真的不想讓這些如野獸般的傢伙回到人類社會中,最少讓這些間諜越少越好,還是要想辦法除去這些傢伙,不能讓島上這麼平靜,一定要想辦法讓這些間諜多死一些。
現在已經是我們遇到2號過後的第七天,我身上的傷也已經痊癒,現在我們可以主動出擊了,但我需要想個好一些的策略。
“僅僅依靠我和蠻荒戰神兩人去圍殺是不行的,這樣不但效率低,危險性也大。”
“而且還剩下十天這個培訓班就將結束,必須得有個辦法才行,我們兩人除掉的間諜到現在加在一起還不到十人。”
“就算剩下的十天還是用這辦法,估計也只有這樣的效率,而且越往後,剩下人的實力越強,怎麼辦呢?”
我的第二意識在不停的動着腦筋,想着辦法,想了很多辦法,可是那些辦法相對於這些間諜老道而冷靜的經驗來說,恐怕都很難有什麼效果,只剩下十天,必須要加快進度才行。
“嗷!嗷!嗷!……”
突然山下傳來一陣狂吠聲,這是山下海岸邊負責巡邏的獄焰犬發出的吼叫。
這是座被封閉的島嶼,山下一直有人在巡邏,蠻荒戰神已經告訴了我,他們培訓班有規定,所有人不能出島,連去海灘都不允許,目的就是防止有人到海里去躲輕閒,如果有人出島,發現就會被立刻處死。
而且在島上的撕殺開始後,海岸上的巡邏人員又多了不少,以免有人作弊。
所以,現在每天晚上我們都可以聽到周圍獄焰犬的叫聲,那些畜牲有點風吹草動就會叫個不停。
“獄焰犬!”
想到獄焰犬,我的腦袋裡閃了閃,像似突然有了火花跳了出來。
又想了想,這個方法應該可以一試,雖然對我們來說也有點危險,但,管不了那麼多了。
管他成不成?反正我就是個攪局兒的,有什麼辦法都要試一下。
過了零時,東罡鬥氣訣修煉結束,這個時間行動正合適。
我回身立刻叫上還在大睡的蠻荒戰神:
“走!跟我去辦點大事兒。”
蠻荒戰神迷迷糊糊的二話不說,從地下胡亂的爬了起來,揉着眼睛走了出來,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色,他還是疑惑的問道:“這麼晚了,辦什麼大事?”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我笑笑,吊吊他胃口,讓蠻荒戰神跟上我。
繞大圈,我們來到島嶼的西側,在夜間行走十分危險,我和蠻荒戰神都用出了護身鎧甲,同時是兩個人走在一起,估計就算有人看到我們,也不敢生事,沒有誰有信心可以在夜間擊敗兩個人,還能保證自己全身而退。
島嶼西側這一帶,我們天天來,這區域我們早已經熟悉,我們直接來到海岸的邊緣,這裡離海灘非常近,也就是離巡邏人員非常近的地方。
來到這裡,我立刻拿起雙刀,然後把兩刀相交的用力的撞了幾下。
“當!當!當!…”
死氣沉沉的黑夜裡,突然出現這麼尖銳的聲音顯得十分的刺耳和渲囂,就像似起牀鈴聲。
“嗷嗷嗷…”
接下來是更加吵鬧的聲音傳來。
幾乎整個島上的獄焰犬都狂吠了起來,而且立刻有一條如毛驢般大小的獄焰犬對我們這裡衝過來,狂叫個不停,十分猛惡。
“當!當!當!…”
我笑笑沒有收手,雙刀反而敲得更加用力,絲毫不懼怕這狗崽子的吠叫,就像似在和那魔獸叫板一樣,在氣它。
獄焰犬雖然是已經被訓化的家寵,但畢竟也是魔獸,尤其是在夜裡魔性更足,脾氣十分暴烈,不過獄焰犬聽到那聲音是從黑暗的樹叢中傳出來的,周圍黑漆漆一團什麼也看不清,獄焰犬不敢冒然撲進來,可那噹噹噹聲還在響個不停,情急惱怒,憤怒之下,它猛的張開口。
“呼~~”
噴出一條火蛇,直向聲音專來的方向襲去。
‘轟’的一下,大火就將我們身前的樹木點燃,險些燒到我們身上。
“不要靠近海灘,離開這裡,也不要到這裡來打鬥。”
巡邏人員此刻已經快步奔過來,牽住了獄焰犬,同時對我們這裡大聲吼道,他顯然以爲是有人在這裡打鬥。
我笑笑,停下了手中的刀,但沒吱聲。
蠻荒戰神半夜被叫起來,之前還是迷糊着,卻突然被滿島的狗叫聲嚇得激靈,慌亂中他不明白我是什麼意思,見我不動聲色,他也隱藏起來,直到巡邏人員走後,他才小聲問詫異的問我:
“腫麼個意思,你這時要幹什麼?你想讓這些人睡不着覺,要用疲勞戰術?”
瞪了他一眼,我指了指被獄焰犬噴得燃燒着的樹木說:
“這還不明白?當然是放火啦,咱們把整個島都給它點着,就不信這些傢伙還能藏得住,讓他們都出來亮個像,走個秀。”
“這……,噢!哈哈!好辦法”
聽到這個主意,蠻荒戰神終於清醒過來,激動得頓時一拍大腿笑着狠狠的道:“對,把這個島燒成禿島,讓那些傢伙沒地方藏身,大家都在明面上,那樣他們就不得不出來打仗撕殺。”
就是這個意思,我點點頭道:
“島燒着了之後,我們在石屋裡先藏幾天,等他們殺得累了,我們再出來陪他們好好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