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時看到,最裡面的這道門是開着的,這是怎麼回事?”
Wшw☢T Tκan☢c ○ 我奇怪的問着守義。
“現在小狼已經可以慢慢的接觸外面世界,所以我們正在逐步的把門打開,慢慢的讓它們學會認人,學會聽從命令,再然後就可以把它們帶出去了。”守義說着遞給我兩塊肉。
當兩隻小狼在猶猶豫豫的吃下第一塊肉之後,這種熟悉關係就等於重新建立,之後又與這兩個小狼崽子走近了些後,它們雖然現在還不能接受讓我摸它們,但它們已經開始對我搖着尾巴,這算是道歉。
我原諒它們了,老爸很大度的。
相信再過上段時間我與它們的關係就可以完全合好,這就是兩個鬥師級的幫手,鬥師級的護衛,相信過上一段時間我就可以帶着它們去森林裡打獵了。
擺平兩隻小狼後,又與守義聊了會兒天,我纔回到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早飯過後,夢柔知道我今天有事,沒有再跟我一起出門。
我一個人坐着車來到楊老師家這裡,約好的今天與潤東哥一起來看楊老師。
下了車,走到楊老師家衚衕這裡。
這時,我遠遠看到潤東哥居然站在楊老師家門外,沒有進門,在那裡來回的走動,很焦急的樣子,這讓我很是奇怪。
“怎麼,潤東哥,你是在等我嗎?你可以先進楊老師家的。”
我走過去說道。
“就等你了!不好了,快走,楊老師生病住院了!”
潤東哥忙走上來,拉着我就向衚衕外走,此刻我看到他額頭上已經急出了汗,邊走還邊說着:“我來這裡看到,楊老師家的門大清早就鎖着,於是就向周圍鄰居打聽才知道,原來楊老師住院了,而且已經住了很長時間,看樣子很嚴重,伯母和楊師妹都應該在醫院陪着他,我們快過去看看。”
“怎麼會這樣?你知道是哪個醫院嗎?”我也緊張起來,忙問道。
“知道,鄰居已經告訴我了。”潤東哥快速走在前面。
真沒想到,楊老師居然住院了。
其實也早可以想到了,楊老師的身體一直就不是很好,只是以前我們一直就不敢往這方面想,總是認爲楊老師的病休息一下,補補身子就會好的,可沒想到,現在病得居然住院了,按說楊老師的年紀並不是很大,這讓我們心裡十分焦慮,這事情來得太突然。
坐着馬車,快速到了‘盛德醫院’。
這所醫院是德爾曼帝國與盛華帝國合資開設的,可以說是北盛京現在設施最好的醫院之一,其實看到這樣好的醫院,我們的心情更是緊張,如果是小病,楊老師會被送到這地方來治嗎?
見到此景,我突然想到了就在不久之前,僅僅是半年之前,我在長盛沙去的也是最好的醫院,那次是因爲……,想到這裡,我看了眼潤東哥,此刻我看到,潤東哥還沒見到楊老師,他的眼圈就已經先紅了起來。
是的,潤東哥剛剛經歷過母親去世的折磨,轉眼又要再次面對至親之人重病臥牀的痛苦,讓人痛心的情景一個接一個的在潤東哥面前出現,這算是什麼?
潤夫人和楊老師這兩個人對於潤東哥來說,在潤東哥的生命中都有着無可替代的作用,潤夫人對潤東哥的包容與母愛這不用說,楊老師更是在潤東哥走出社會後,第一個給他讚揚,並給他1005的成績,並給他人生指導的人,可眼下……,這算是禍不單行嗎?還是老天在折磨人!
可面對生老病死,我們除了無奈的面對以外,沒有別的選擇。
來不及想其它,快速走進醫院,詢問護士過後,我們很容易就知道了楊老師的病牀,我們輕聲走了過去。
推開病房門,我再次見到了那讓人心碎的畫面,楊開卉師妹和伯母默然的眼圈紅腫的護在病牀旁。
而病牀上的楊老師,正在熟睡中,可那熟睡……,病牀上的他打得重重的鼾聲,楊老師平時是很文弱的人,但此時的那鼾聲聽起來就知道,極爲不正常,他那張往日笑容可掬的臉此刻已經沒有一絲血色,極爲蒼白。
見楊老師在熟睡我們不敢出聲。
伯母和楊師妹見我們進來,先是一怔,隨後兩人雙雙掩面落淚,哭得很傷心。
“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我爸爸病得很重,已經昏迷老多天了。”
楊師妹的哭得梨花帶雨,她的話像似對我們的到來很是驚奇,又像似在哭述着心中無助的苦痛,更像似對此的無奈,從她的話語我可以感覺到,她的內心實則是,百味雜陳。
是的,楊老師一家人從香南省來到北盛京,在這裡,她們可以說無親無故。
而他們家中又沒有別的男人,家中收入也全靠楊老師的工資來維持這個家,可現在楊老師突然病倒,不但家中來源斷了,又看病,又沒有人照顧,就算她們母女二人想找個人述苦都找不到,所以看到我們來,她們纔會如同見到親人般的可以流出難過而又苦澀的淚水。
“楊老師生病了,你們怎麼不寫信告訴我們?我們可以來照顧的。”
說到這裡潤東哥的眼淚已經在眼圈內轉着,他只是咬牙沒有讓眼淚流出來。
恐怕此刻的潤東哥最能理解親人臥病在牀,而卻又無能爲力的感覺,他的母親剛剛去世,剛剛讓潤東哥痛心疾首過,他當然不想再讓另一個親人離開,扭頭,擦了下眼角,然後潤東哥立刻對伯母和楊師妹說道:“你們去休息,我來照顧楊老師。”
此刻這樣的話,恐怕比任何的噓寒問暖的話都更加暖人心肺,伯母和楊師妹再次流下了激動而複雜的淚水,她們的心裡,應該說現在非常需要這樣的支撐。
“我們兩人來照顧楊老師,你們去休息下吧。”我也忙對伯母和楊師妹說道。
伯母這時轉身對楊師妹說:“你昨晚一宿沒睡,你回去休息下吧。”
楊師妹擦了擦眼淚,低頭說:“我回去做飯,中午送過來。”
我把拿來的噬焰肝塞給楊師妹,楊師妹淚水又連成了串。
之後,潤東哥和伯母在病房照顧楊老師,我去樓下又幫楊老師的病牀存了一百個金幣,當然,我最關心的還是楊老師的病情,結果到醫生那裡問的結果再次讓我的心如撕斷揪碎般的疼,原來楊老師是一直在昏迷,不是睡覺,已經很長時間了,醫生告訴我的又是一個如遭雷擊般的結果,病危!
不知道我們到底犯了什麼錯,老天要這麼懲罰我們?
先是潤夫人,然後是楊老師,這麼多沉痛的噩耗就要接踵而至,我都有些受不了,更別提潤東哥了,就算我知道潤東哥的心裡承受能力足夠強大,但這麼多的壞消息集中在一起誰能受得了?鐵人也會被擊垮的!
老天爺難道不能長長眼睛嗎?我們做錯了什麼?潤東哥做錯了什麼,要這麼來折磨人,要把人的心往碎了蹂躪。
這一年裡,先是潤東哥自己經營的紅紅火火的報社被封,然後就是致親母親去世,再然後就是他連發表文章的權利都被剝奪了,還要被通緝,被追殺!而眼下又要面對的是他最爲敬佩的楊老師的病危!
這苦難到底什麼時候纔是個頭?
這就是生不逢時嗎?這是逼着人,去死嗎?
之前潤東哥的報社經營紅火時,我還以爲,潤東哥終於等到時來運轉之時,可沒想到是老天爺在玩人那!剛給了一顆甜棗,緊接着卻狠狠的打了三個大巴掌。
現在真的應該信命了,命該如此,潤東哥就不要再掙扎了,平平淡淡的挺好,可潤東哥會屈服於命運嗎?他會向命運低頭嗎?
我不知道,心裡很亂,現在我心裡不但是擔心着楊老師,我也在擔心着潤東哥,就算是他的心裡強大,我也擔心他會承受不住這一切,不知道經過這些事情的蹂躪後,他還能不能是原來的他。
到了晚上,潤東哥推開所有人,他堅持着要一個人照顧楊老師,就算是我堅持要留在這裡,他都不肯。
我不知道潤東哥是不是想在楊老師身上償還母親去世未能多照顧的心中愧疚,所以他堅持着要照顧楊老師,而他的脾氣向來如此,他決定的事情,別人扭不過他,於是我只得花錢請來了兩個看護的阿姨,她們照顧人有經驗,讓她們幫忙照看楊老師,這樣也可以讓伯母和楊師妹放心。
在回家的路上,我的心情無比沉重。
記得,楊老師在授課時最開始教我們的知識就是,慎思、敢做和心之力,楊老師一生也都是用着這些內容來要求和約束着自己,我們看到的楊老師,他做事從來都是全心全力,這些知識讓我們受益匪淺,更會讓我們受益終生。
而對楊老師心之力最爲推崇的便是潤東哥,潤東哥甚至將心之力推崇到人定勝天的高度,可,面對世事的輪迴,他應該終於感覺到人的無力了吧!
誰能阻止生老病死的到來呢?
除非是神,可他們都沒有修煉成神!
五天後的清晨,當我如往日一樣急匆匆的走入醫院,剛走到楊老師病房外時,這一刻我沒有聽到那往日熟悉的鼾聲,只聽到了病房內傳來潤東哥、伯母和楊師妹失聲痛哭的聲音。
靠在病房外的牆上,我眼淚默默的流下,已經不敢再進去面對這麼讓人心痛的場景,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