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東哥的夜校停辦之後,我的生活又恢復了以往的樣子,潤東哥有他自己的路要走,我也有我自己堅定的選擇。
這段時間我的下午,很多時候還是會去拳館中去打比賽,自從上次我與蠻荒戰神那場比賽結束過後,我的比賽突然暴增,而且是很多九星斗者約我戰鬥,如果再細看一下這些人的經歷就會發現,他們大多都是在九星斗者停留了很多年的人。
瞭解到這些,我自然也知道這些人找我來比武的目的,他們無非是希望蠻荒鬥神那樣臨場突破的奇蹟能在他們身上再度上演。
不過打了十多場與九星斗者的比賽,再也沒有出現臨場突破的情況,那種情況出現實際只是機緣巧合,很少見的情況,哪裡會那麼容易出現?
如果我真的有那樣的本事,能協助別人突破,那樣我就是定出個價,打一場給一萬金幣,估計我的比賽也會排成長龍的。
所以這些約我比賽的人,全是給我當陪練了。
我的比賽多了之後讓我受益匪淺,利用這樣戰鬥的機會我和這些久不露面的九星斗大佬們一一過了招,我一直在練我的《愚拙刀》,有這些九星大佬們陪我練刀,我當然開心,陪練的素質決定着訓練水平的高低,這絕對是真理。
這段時間我可以感覺到,自己在刀法上又精進了不少。
今天,又贏下了一個九星斗者,從拳館出來時已經很晚,我的比賽現在每天都是最後一場,我還要在拳館後臺卸妝,卸了小蜜蜂妝,我出來時比別人還要晚些,所以在這個時間,路上和拳館中的人都已經散去。
走出拳館,藉着旁邊闌珊的燈光,我看到道旁一側黑暗的角落中停着一輛馬車,通常這裡都是租車等人的地方,我正好要坐車回家,於是我向那輛車走了過去。
“老闆,帶我去富民路19號。”
走到車旁我對着車前坐着的那人說道,然後就準備上車。
沒有應聲,那人反倒從車上跳了下來,並且晃着膀子直朝我走了過來。
“你他媽的說誰是趕車的?拿老子當車伕嗎?”
突然那人用刻薄而尖細的嗓音狠狠的說道,那人口帶髒字,罵罵咧咧的一幅氣勢兇兇的樣子。
見此我明白是誤會了,對方不是租車的,如果對方是有錢人家子弟,又是驕生慣養的脾氣,被別人說成是租車的身份,自然會生氣,我也不便與對方計較罵人的事兒,於是我忙說道:“對不起,我看錯了。”
說完我轉身就要走。
“站住,說聲對不起就算完事了嗎?”
可那人卻不依不饒,又用他那尖細而狠辣的嗓音繼續對我吼道,當他吼出這句話後,譁!一聲響,他所乘的這輛車的車簾一挑,從車裡面又跳出三人,直接向我圍了過來,一個個的都是面露猙獰。
突然的變化讓我不禁微微一凝神,對方這般死糾的態度,再加上猛然閃現的三人讓我感覺不對,我忙收住腳步,轉身冷冷的看向那幾人凜聲問道:
“你想怎麼樣?”
“怎麼樣?哼!賠我20個金幣,今天就饒過你,否則老子斷你手腳!”那人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惡狠狠的說道。
此刻藉着遠處的燈光,我已經看清了這人的模樣,說話這人是個臉形削瘦,幾乎是有點尖嘴猴腮的樣子,並且鼻子下有兩綹細長的鬍子很是引人注目。
這人的樣子並不是富家公子的模樣,尤其他向我索要20金幣的行徑更不是一個富家公子能做出來的事情,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遇上勒索的人了,按說在這一帶很少會遇上這事兒,畢竟拳館老闆在這一帶也是有些勢力的人物,在他的地盤上,平時很少有人敢到這裡來鬧市。
也許是到了晚上,這幾人有了些膽量?
想到這裡我淡然一笑,這些人明顯找錯了對象,敢來劫一個剛剛打敗了九星斗者的人,他們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所以我也不着急,淡淡的笑着,對着那個尖嘴猴腮的兩撇鬍子說道:
“多大個事兒呀,就要20個金幣,20個金幣我的確有,但我憑什麼給你?你給我個理由。”
“靠!這麼猖狂,難怪老……”
突然旁邊一人氣得粗聲怒罵道,但他吼到一半就沒有再說下去,收住聲後他忙又暴吼道:“乾脆,直接打斷他兩條腿,耽誤時間,不用和他廢那麼多話。”
說完,那個粗壯大漢伸出鷹鉤般的巨手猛的疾速向我抓來。
“五星斗者!”
看對方的出手速度,我迅速判斷出了對方的實力,這種實力我當然不怕,只是我稍稍有些疑惑,四個五星斗者來打劫20個金幣?這很是奇怪。
以五星斗者的實力通常都是可以找到一些體面的工作,或者是充當中級保鏢,那樣的收入是很不錯的,以這樣人的實力很少會有人來幹搶劫勒索這種上不得檯面的事情。
已經來不及多想,見對方出手就抓向我鎖骨的要害處,顯然他們是不想讓我反抗,要廢我鎖骨,要一招制伏我,見此我也不再客氣,看準他的中指位置,藉着他手上迅猛的力量,我只是出手向他中指指尖的反方向送力一推。
“咔!”
一聲清亮的脆響,那人的中指立刻後仰,貼到了他自己的手背上。
“啊~~!!”
十指連心,手指骨折的痛苦讓那傢伙差點癱坐到地下,他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更是無比震驚。
“這小子有點本事,大家一起上!”
兩撇鬍大吼一聲,招呼着另外兩人將我圍住。
這些人下手狠辣,而且也不多解釋和分辨,直接就要制服我,明顯是早有預謀的樣子。
“上!”那三人大吼一聲就向我撲來。
剩下的這三人中兩撇鬍居然是六星斗者,另外兩人也是五星斗者,這樣的陣容別說是搶劫了,就是去做一些暗殺類的工作都可以應付得過去,這更是讓人奇怪,他們真的是爲了勒索嗎?
有些困惑,也有一絲顧慮,不過對方出手毒辣,我不能坐以待斃,出手如電。
“咔!咔!咔!咔!”
三人四聲響,兩撇鬍是握成拳的,所以我摳開他的手時,他在抗爭着不給我手指頭,於是我在摳開他食指的同時連同他掙扎的大拇指也一起掰斷了。
接下來這條昏暗的街上傳來的就是一羣人的嚎叫聲,就像這裡開始了嚎叫大賽,比着誰喊的嗓門更大一些的嚎啕着。
這四人全部跪坐在地下,不應該是疼的,這些大男人也不會因爲斷一兩根手指頭就痛得站不住的,他們應該是被嚇的,顯然是沒想到我會有如些恐怖的速度和力量。
看着呻吟的四人,我蹙起了眉頭。
“是誰派你們來打斷我腿的?”
我把兩撇鬍提到了自己面前,盯着他,冷冷的問道。
“沒有,我們不是別人派來的,我們只是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爺爺,我們再也不敢了,求您放過我們吧。”兩撇鬍低着頭,不敢看我的眼睛,哀號着回覆我道。
我又抓住了他的一根手指,慢慢的向後掰去,同時冷冷的道:“你當我是傻子嗎?你如果不說,信不信我把你的十根手指全部掰斷?”
嚇得一驚,兩撇鬍已經知道我力量比他要大,他的眼中驚恐得忽閃了兩下,但隨之他卻依舊是繼續哭號道:“爺爺饒命,我們真的不是別人派來的,我們只是想騙爺爺幾個錢,求您饒過我們吧。”
凝神想了下,我猛的擡起腿,一腳把兩撇鬍踹飛,然後喝道:
“滾!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們,小心我宰了你們。”
四人嚇得連滾帶爬的迅速逃離了這裡,連馬車都不要了。
直到那四人跑得不見了蹤影,我才向前走出一條街,又叫上輛馬車回了府上。
我感覺得出,這些人說的是偶然間想騙我點錢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十有八九是別人派來,可我並不知道是誰要來找我麻煩,是冰山社嗎?
他們一直在背後觀察我,並且讓我加入他們,也許是他們想借此機會我試探一下,但,他們應該很清楚我的實力,找幾個五六星斗者實力的人來,簡直是自取其辱,想了想不應該是他們。
這時我突然又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難道是慄敬在搞鬼?以他家的勢力倒是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他們可以派人一直跟蹤我,知道我經常來拳館,但他們並不知道我就是小蜜蜂,纔會用這樣愚蠢的辦法,結果被我挫敗,現在想想這種可能性倒是更大,可我沒有證據。
當然,這也可能真的僅僅只是一起偶然間遇到的幾個不知好歹傢伙來勒索我一下。
搖搖頭,自己沒必要爲這麼點小事煩心,也不必胡亂猜疑,讓自己心情煩亂,如果真的有什麼大麻煩來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再想對策也不遲,以我現在的實力也不怕一些渣渣級人物的威脅。
於是,這一頁就這麼簡單翻過,我並沒有因此而刻意改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