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員外見對方實力強橫,而且只是來要錢,並不想殺人,如果能花錢免災這倒是眼前最好的解決辦法,他想了想,立刻回身對旁邊一個老者道:“管家,去賬房取二十個金幣來,全當是我們給各位英雄建山塞的贊助費(盛華雙傑330章)。”
“二十個金幣?呸!你在打發叫花子嗎?”
方臉大漢一聽這話反倒火了,他獰眉,立刻怒目對肖員外大吼道:“我看你這老傢伙是要錢不要命了,信不信現在我就砍幾個人頭給你看看。”
“英雄息怒。”
見對方要暴走,肖員外當然不想把事情激化,忙打斷對方的話說道:“英雄有所不知,最近地方官府在也在急着擴軍,已經讓我們連續交了幾個月的戰時安全稅,同時現在正是農忙的時候,投入了很多錢財,眼下我們的確沒有太多現金給各位,所以還請各位見諒,如有可能,日後我們再多備些禮金,孝敬各位英雄。”
“呸,你不要給我苦窮,有錢給官府,沒錢老子,你當我們是什麼?”
方臉大漢完全不聽肖員外的話,他豎着眉毛惡狠狠的對手下人嚷道:“兄弟們,給我綁了這個姓肖的,順便再抓兩個女人給咱們嚐嚐鮮兒,哼!他的家人如果不拿出一千金幣來,就等着給這個肖老頭收屍吧。”
“是!”
對方有十幾人應了一聲後上來就要動手。
“住手!”
我不得不喊話了,底氣十足的一聲斷喝。
對方的十幾土匪聽到這聲雄渾高亢的喝止聲,嚇得全部急停腳步,猛的把驚愕的目光齊齊的投向了我這個方向,因爲他們都可以聽得出來,那人的實力恐怕最低是四星斗者。
四星斗者,這實力要比對方那個方臉大漢還要高,這如何讓他們不緊張?
用淡然而又犀利的目光注視着對面那二十幾個人,對方要動粗,我不能再在後面看熱鬧了,雖然我不喜歡在人前顯露自己的實力,因爲那會給自己創造出一大堆的難題,但我更不能眼看着有人被土匪當衆綁票,更何況是肖家的人。
在衆人的注視下,我穩穩的邁動着方步,走到場中。
見我走出來,肖員外眼中頓時閃出喜色,這一刻他又有了底氣,立刻對着方臉大漢那二十幾個人喊道:“各位,我剛纔答應給你們二十金幣那只是因爲我不想和各位有衝突,我肖府也不是沒人,我這個凌世侄是四星斗者,更是有魔法師的實力,所以我看今天這事情我們就到此爲止吧,我也不想爲難各位,今天的二十個金幣我還是會給你們,只當是多認識幾個朋友,但從此以後我們就井水不犯河水,不再相互爲難,你們看如何?”
我僵住身子,站在那裡,本來準備好的生猛威懾的狠話硬生生的嚥了回去,看樣子肖員外還是想用平和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估計是肖員外以爲我一個人拿不下這些人,而且就算我真的有實力,可對方二十幾個人,真打起來肖家人和我也會相當的危險,肖員外不想讓我去與對方拼命,這可以理解,而且就算我今天真的把這些人打跑了,如果結下仇,當我走後,他們肖家依然會有不盡的麻煩。
所以能和平解決倒是明智之舉,就當是花錢買平安了。
我正好也不想顯露自己實力,不想打架,能這樣解決更好。
不過聽到肖員外說出我是四星斗者的實力,而他說的是我在學校中公佈出來的實力,此刻我已經知道肖升他們在信中說了些什麼,肖升一定是在信中說了我是不到二十歲的四星斗者,這在城市裡都算是非常難得的修爲,更不要說到了鄉村,所以肖員外在看過信後一個勁的叫我世侄。
獰着眉,方臉大漢狠狠的看了我一眼,眼珠子快速的滾了一圈後,臉上橫肉抖了幾下,他突然又對肖員外暴吼道:“哼!用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來嚇唬我們嗎?我們這些人全是上過戰場的人,從死屍裡爬出來的,還怕一個小毛孩嗎?不過看在你這個老傢伙還算識像的份上,我們也讓一步,今天你拿出500金幣,我們就算徹底解決我們的事情,如果不然,今天我們就算是拼了我們兄弟的命,也要將你們肖家踏平。”
聽到方臉大漢如此說,對方二十幾人眼中再次露出兇光,而且再看向我的眼神也有了一絲輕蔑之色,是的,如果是一個空有四星斗者的修爲,見到血就會被嚇尿的小毛孩,根本不足爲懼,他們這一刻已經不再怕我。
目光依舊淡然,我巍然站在這裡,視對方那輕蔑的眼神如無物,以我七星斗者的實力對付這些人,就像削瓜切菜一樣,不過,我不想用出那麼強悍的實力,如果能點小錢買來肖府以後的平靜,這也是我所希望看到的結果。
一味的殺戮並不能解決所有問題,在亂世中生存,更多還要依靠智慧。
但是旁邊肖員外的眼角在劇烈的抖動着,此刻肖員外頭上已經滲出了汗,他當然不知道我的實力,而且可以看得出來,他眼下好象是真拿不出500金幣這筆錢來,可對方卻偏偏是步步急,就認定了要狠宰他一頓,想了想他忙又硬氣的說道:“你們這是何苦?就算你們把我肖家踏平,你們也必是損失慘重,而我這肖家村,還有上千的人,你們受傷後,他們能饒了你們嗎?”
無奈的肖員外顯然並不想被對方二十幾個人的氣勢壓住,他此刻的意思顯然是說,我們的人比你們還要多,我們有上千人,這整個肖家村都是我們的人,就算他們能殺得了我們幾人,可肖家村的上千人照樣可以殺掉他們。
“哈哈哈!”
方臉大漢很是誇張的大笑着,然後也指着外面的村莊方向吼道:“你想讓周圍這個佃戶、農民爲你這個地主賣命嗎?做夢吧,他們恐怕比我們還希望你早死呢,你們肖家的人死絕了,那些土地就成他們的了。”
三星斗者的方臉大漢此刻的聲音很大,他的聲音可以傳出很遠,估計整個肖家村都可以聽到。
可更加讓肖員外尷尬的是,隨着方臉大漢的聲音停下後,外面整個村子,卻出奇的安靜,沒有一點聲音,就好象現在整個村子裡,只有我們這裡的這夥人一樣,這更是驗證了方臉大漢的話,這些農民都不願爲肖員外出頭。
其實這在我看來並不奇怪,地主與佃戶之間,根本就是處在對立面上的兩羣人,他們之間的矛盾在於根本的利益衝突,很難調和。如果想讓佃戶們滿意,那就等於是讓地主自己的利益受損失,所以很少有哪個地主能把這種衝突處理得十分好的,更不要說讓他們幫自己拼命,所以纔會出現此刻異常安靜的場面,見此肖員外臉色已經十分難看。
“想拼命?好哇,我看你們有幾條命可拼。”
走上前兩步,我再次用渾厚中透着平靜的聲音打破了此刻肖家人的糾結和焦慮,這時候我必須要站出來說話,我總不能看到肖家被眼前的這羣土匪隨意勒索。
此刻我這鮮明的態度等於是在挑釁,而且這無異於當面‘啪啪’的打了對方的臉,方臉大漢傾刻驟然暴怒道:“小崽子,你如果活膩歪了,我們可以立刻要了你的命!”
“我的命,就在這裡!有本事只管來取,小爺我在看着你呢。”
我微笑着無比風輕雲淡的說着。
然後我從旁邊一個家丁手中拿過一柄鋼刀,穩穩的走到場中,用着就像似看到一根馬上要烤熟肉串樣的目光,看着那些已經變得外焦裡嫩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