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潤東哥還在鑽牛角尖,這個問題我已經和他說過了很多次,先拿到文憑再說其它,道理他都懂的,我沒辦法再勸他什麼,只得說道:“別煩了,吃串魷魚就好了,一吃解千愁。
潤東哥卻依然是愁眉不展,想了一下後,他嘆氣又對我說道:“袁宮保和大郎帝國簽定不平等條約的事情現在也沒人提了,這麼重要的事情就這麼樣過去了,真是讓人氣憤。而且,現在袁宮保明顯是要稱帝,他一年前其實就有了這打算,一年前他就在爲這件事做準備,他之前讓百姓行古禮,讓官員恢復以前的稱呼,就是在一步步的試探人們的底線,可,現在很多人應該已經看出了袁宮保的意圖,我不相信那些官員都同意恢復帝制,但爲什麼沒有官員站出來反對呢?”
聽潤東哥這麼說,我想了想,的確是這麼回事,袁宮保的確在一年之前就是在爲他稱帝的事情一步步做着準備,這真可謂是處心積慮,從他當總統那天起,他就在爲稱帝的事兒做準備,他是早有圖謀。
可,潤東哥說的這些事情都不是我們所能左右的,就算我們不滿又能怎麼樣?我們根本管不了這些事情,如果我勸潤東哥別*這份閒心,他一定會用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的大道理和我說話,所以我只是狠狠的嚼着魷魚,沒辦法接潤東哥的這些話題。
見我沒接他的話茬,潤東哥又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眉頭鎖得更緊,不知道在那裡想什麼。
我猜想,潤東哥一定是在想念肖升和蔡賀森他們了,有他們在,相信潤東哥就不會這麼難熬,不會這般寂寞,那樣他就可以向他們傾吐心聲,暢談國事,也可以分析一番盛華民權帝國未來將何去何從。
可是,現在潤東哥身邊已經沒了這樣的朋友。
想了一陣兒,潤東哥突然緊抿了抿嘴脣,看向我,然後他滿臉鄭重的對我說道:“凌鋒,你那裡還有多餘的閒錢嗎?借我兩個金幣,我明年還你。”
“有,還什麼還?你沒錢只管說話,咱們兄弟還說什麼?”
我立刻掏出兩個金幣遞給潤東哥,我知道今年潤員外給潤東哥捎來的錢不多,只有六個金幣,現在又快要到了這一年的末尾,估計他的錢是很緊張的,所以纔會缺錢。
但給了他錢之後,我發覺不對,他缺錢吃飯,最多就是借幾個銀幣,這次他爲什麼會借兩個金幣呢?這筆錢對於他來說可不是個小數目,想到這裡我忙又問道:“你借錢要幹什麼?”
我很好奇,相信潤東哥絕不會爲了吃飯才借這麼多錢的。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
“嘿嘿,不幹什麼,過兩天你就知道了。”
之前還一臉愁容的潤東哥,此刻卻突然一掃臉上的陰霾,神秘的一笑,然後他就大口大口的吃起了煎魷魚,還嘖着嘴,吃得很香的樣子。
我無奈的笑笑,他不說,我也不好問,反正他說過兩天就會知道,我也不必着急。
這幾天,我天天在學校裡和同學們待在一起,很是安全,偶爾白天去一趟拳館,看看約戰情況,但這幾天依然是沒有對手和我約戰。雖然我這次贏風影客純屬是因爲風影客的自以爲是,他自認爲我是必會被打出圈的,所以他才離開,結果我沒出圈,他卻出去了,但這樣,他依然是敗了一場,這讓我的聲名雀起,能讓風影客留下敗績的人相信必不簡單。
沒有人應戰,於是我向老管家提出向七星斗者組挑戰,現在老管家看到我的表情明顯暖陽陽了許多,每一看到我,那張臉就像似陽光下的老菊花,笑得特別燦爛,就像似看到了棵搖錢樹,欣然接受了我向七星斗者的挑戰。
對於自身的成長,我不會有絲毫的鬆懈,當然我也在等着風影客的消息。
今天,我從拳館回來,剛一進寢室,就看到潤東哥一臉興奮的向我走了過來,到了我面前,他拿出一張報紙,鄭重的遞給我,並用手指着報紙上的一角,說道:“凌鋒,你看看這個,對此你有什麼看法?”
“怎麼?又有什麼好新聞嗎?”
我很是疑惑,以前潤東哥發現有什麼好消息,他總是會急着第一時間大聲的講給我們聽,不知道他今天爲什麼不講,而是讓我看報紙,不知是什麼意思?於是我立刻向他指的地方看去,那裡不是新聞,他讓我看的是報紙的廣告版,而潤東哥讓我看的那一條,是報紙上最小的一塊版面,只有豆腐塊的四分之一大小,而那個地方寫的不是廣告,而是一則信息。
徵友啓事:本人願尋求志同道合的摯友,要求其人,性情堅強剛毅,關心國事,並準備隨時爲盛華民權帝國獻出生命的有識之士,我們可以在一起暢談國事,探討人生理想。
有意者請於本週日下午,到江畔碼頭與‘十五畫生’聯繫。
報紙上寫的就是這麼一條消息。
“這是你發的廣告?”
我異常吃驚的問着向潤東哥,看他那得意爛顫的模樣,再加上這則廣告的目的,我很容易猜出了是潤東哥所爲,而潤東這兩個字正好是十五畫。
此刻的潤東哥像似完成了一個很偉大的工程般,挺着胸脯,很是得意洋洋的點點頭。
我有些無語,現在我已經猜到了他借那兩個金幣的目的,他借了那麼多錢,就是爲了打這一則廣告!我不知道要說什麼,他一個吃飯都算計着花錢的人,卻用兩個金幣去打廣告,我真沒辦法說他了。
如果是我,讓我花錢做‘徵婚’廣告,我能捨得,但讓我做‘徵友’廣告,我……,我是覺得沒這必要。無非是就是找個人聊天唄,還用得着打廣告嗎?如果潤東哥用這兩個金幣擺上幾桌酒菜,不說來個百十號人,也能來幾十個人,來陪他聊天。
可潤東哥爲什麼就不找身邊的這些幾乎是免費的人聊天呢?
想了想,我覺得潤東哥應該是把自己朋友的標準定得太高了,以至於,他不打廣告,都找不到能和他聊到一起的人,當然了,打廣告他就能找到嗎?這個……真的很難說!
“潤東哥,你找朋友,幹嘛還要求一些願意爲國獻身的人呀?像似要起義一樣。”
見到潤東哥那麼得意他自己的傑作,我也得捧捧潤東哥的場,於是也就着潤東哥的廣告問着自己的疑問。
潤東哥神情一凜,錚錚的說道:“我是不會和那些成天只是口頭上空談愛國,卻不做實事的人成爲朋友的,我要找的朋友必須是,敢說敢做的有識之士,我認爲,只有是一個準備着隨時爲國家獻身的人,這纔是一個敢想敢做的真正愛國之人。”
點點頭,這倒不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潤東哥也的確是這樣的性格,他這是在按照自己的標準找朋友,但以潤東哥這麼高的標準,我對他能找到朋友的可能性更是不看好,一個娘生出來的兒子,都各不相同,潤東哥想找到像似用模子刻出來的兩個一樣的人,這難度更是大得可以。
我認爲,這是潤東哥在思想上孤獨後,他又冒出來的一個稍顯理想化的奇異舉動,潤東哥每到了心中理想無處訴說的時候,他都會用一些稍顯奇特的方式表現出來,他的辦法很多,也總是很引人注目,有時甚至表現得過於誇張和怪誕,不過,這次他表現得很文雅,也可以說很有層次。
畢竟這是兩個金幣打造出來的影響力。
至於這兩個金幣拋出去的效果,是不是有什麼回聲,只能週末過後才知道。
肖豐他們顯然也知道了潤東哥這次的舉動,不過他們更多的是惋惜,惋惜那兩個金幣,如果那兩個金幣給了他,他寧願天天陪潤東哥聊一個小時的人生理想。
到了這個週末,潤東哥表情從未有過的神采奕奕,梳洗打扮整齊後,去江邊碼頭約會去了。
快25歲的人了,到了他這個年紀的人,別人都在約會女朋友,而他卻在約會要見一些隨時準備獻身的人,用我的想法來理解,他就是要約會一些,不要命的大老爺們,真是無語了!
我沒有陪他去,一方面是現在我對風影客的事情心裡還有些芥蒂,不想讓別人知道我與哪些人有很熟絡的關係,另一方面,我看到潤東哥徵友啓事的條件,我害怕去了見到幾個和潤東哥一樣的人,他們在一起談論起國事,我很難以與他們聊到一起,所以不去更好。
肖豐雖然好奇,但也沒有跟着潤東哥一起去。
不過從潤東哥去了碼頭後,這一下午,肖豐始終守在窗邊,翹首以盼,顯然他也想知道,潤東哥的這個奇特廣告到底會有什麼效果,他對這方面的信息一向特別感興趣。
足足等了一下午。
“潤東哥回來了!”
快到晚飯時,肖豐突然驚喜的嚷道,然後他一跳三尺高的滿臉興奮跑到門邊,搓着手等着潤東哥進來。
現在我可以確定,肖豐這傢伙如果不當個八褂的小報記者,絕對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