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下一場比武馬上要開始了,轉身,我回到場後,洗了把臉,卸了臉上的塗料妝,收了錢,離開了黑拳市,不去管那些爭相想要認識我的人,在這裡我還是要保持低調。
心情愉快,這是一個美妙的下午。
第二天下午,我在學校裡坐不住,心裡總是想着拳市中的事情,於是再次快步來到黑拳市這裡,我當然希望自己能多些比賽打,這樣既掙錢又可以歷練自己的事兒,當然是越多越好。
直接走進拳館旁邊那個登記比賽的小屋子,屋裡依然只有那乾瘦的老官家一人。
還不等我去打招呼,那老頭擡起頭見是我來,他那滿是皺紋的老臉上還露出了笑容,就像朵老菊花,此刻他再不是昨天那副冷淡的面孔,忙招呼我道:“小蜜蜂來啦,呵呵,接下來你的賽程會很忙呀!聽到你打敗了鐵錘,很多二星斗者組裡的人都想和你較量一番,你的賽事我按照你的要求全部被安排在下午,接下來這幾天你都會有賽事,明天下午有兩場,你能行嗎?”
還有這好事兒?我心裡樂開了花。
這就是廣告效應,大家看到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傢伙突然打敗二星斗者組裡的無敵強者,衆人猜測多半是走了狗屎運的結果,所以都想到我身上來碰碰運氣,如果能打敗我,就等於是間接的打敗了鐵錘,這也會爲他們拉足人氣。
而我需要的也是戰鬥技巧和金幣,所以對老菊花笑了笑,說:“好的,正好這段時間我空閒,都給我安排上吧!”
“好哩,接下來你就成爲二星組裡的看點啦,嘿嘿!”老頭捋着稀疏的幾根花鬍子,開心的低下頭去記比賽記錄。
轉身我出了小屋,不再去理會這個市儈的老東西。
出來我又走進拳館中,今天館中來的人明顯多了一些,下午就有兩百多人到這裡看比賽,估計這其中就有人想來看看小蜜蜂是何許人也的吧,呵呵,我這是自我感覺良好,當然我還是喜歡在人羣中保持低調,沒人認識我,因爲上臺我是化了妝的他們認不出我的。
接下來幾天,接連打翻了幾個挑戰者,又贏了十幾個金幣後,我的生意在火了一把後也冷清了下來,因爲這等於是向衆人給予了證實,這個小蜜蜂不是靠走狗屎運打贏鐵錘的,這樣一來,沒點真正實力的人不敢再向我挑戰,所以,我的比賽又少了下來,看來我需要向高級別對手挑戰才行。
今天從黑拳市回來,百無聊賴的坐在自己的牀上,下午我已經向黑拳市遞交了向三星斗者挑戰的,但暫時還沒有安排到對手願與我戰鬥,所以我今天又在拳館中修煉了一下午。
寢室內的同學們在聊天,他們喜歡聊的內容無非還是現在鬧得最兇的各地罷工罷課的事情,現在其它各地的罷工罷課的浪潮還在火熱的進行着,估計是那些地方的官員並不賣帳,而我們長盛沙市雖然也進行了幾次聲援活動,依然要求朝廷收回出賣魔法鐵路權益的決定,但這幾次只是遊行,也沒有叫上我們這些學生,所以暫時我們這裡也沒有大的聚衆活動。
不過大家對朝廷遲遲不給予答付的行爲已經越來越不滿,衆人還在張羅着再次擺工擺課爭取把活動搞得再大些,希望朝廷儘快收回他們出賣鐵路權的政策。
正在與同學閒聊着,就在這時,我看到潤東哥再次拿着報紙走了進來,現在他還是天天在堅持買報紙,這段時間的新聞也尤其多,而且大部分新聞都是我們這鄰近省市的消息,我們也很是關注,天天等着他的新聞播報。
走進寢室中的潤東哥緊鎖着眉頭,這與以往的情況有些不同,因爲最近總是有各省罷工罷課的信息傳來,這讓這次民衆的請願活動頗有轟轟烈烈,越演越烈之勢,所以這段時間潤東哥每每進來也是面帶喜悅,這讓衆人都能感受到這次請願成功的可能性。但潤東哥今天的表情顯然是在說明,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怎麼,今天有什麼壞消息嗎?”
衆人從潤東哥那直率的臉上已經讀出了不好的信息。
“四三省的鐵路籌建聯合社的幾位代表,昨天全被四三省的省督以請去談判的方式給誘捕,羣衆去省督府抗議,還被省督府的官兵打死打傷五十多人,四三省已經貼出了明確的告示,禁止人們罷工、罷市、罷課和聚衆鬧事。”潤東哥面色鐵青,聲音低沉的說道。
“什麼?打死打傷五十多人!”
同學們立刻憤慨着沸騰了起來,這幾天每天聽到的都是讓人振奮的消息,今天突然聽到這個噩耗讓同學們異常惱怒,大家紛紛罵那個四三省督不是人,是禽獸。
潤東哥此刻依然鐵青着臉,鎖着眉頭,看來他在回來的這一路上已經思考了很長時間這個問題,這時他突然憤恨的說道:“我擔心的是,四三省的省督之所以敢這麼做,是因爲朝廷已經給了那些官員們明確的表示,要鎮壓這次活動,恐怕朝廷還是要把築路權賣給外國人。”
“是呀!這些狗孃養的賣國賊。”
“我們應該再去省督那裡去示威!”
“可去了那裡,萬一省督對我們也進行鎮壓怎麼辦?”
“大不了和他們拼了,而且我們上次示威的有上萬人,還怕那幾個官兵嗎?”
“上次去的上萬人也不全是想打架的吧!”
“是呀,這次有可能是要掉腦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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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着說着,同學們也都沉默了,如果真的遊行示威發生衝突的話,衆人就可能被官府認爲是造反者,不再是請願,性質就變了,而且那些真正善良的老百姓有幾個人願意和官兵們去刺刀見紅的打仗。
其實,一想到造反,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我5歲時,在我們村中出現的那次造反活動,想到的就是村長兒子和老婆這些無辜人的慘死,當然,也有造反領頭人彭鐵匠的死,造反就是要死人的,不僅僅是造反者本人,還有很多無辜人也會死。
扭頭看了眼潤東哥,他也在低着頭,我想,他恐怕想到的和我也是一樣的吧?更何況,潤東哥本就是一個喜歡儒雅的人,雖然他有時言詞激烈,有時思想偏激,也想改變現狀,但他那是書生意氣,我猜他現在想到的絕不是要去用造反的方式來改變現狀,是的,他的目的一直是想看到盛華帝國的強大,而不是這種混亂的衝突,和無辜人的慘死。
可,不反抗,請願的辦法也不管用,接下來怎麼辦呢?
對於十幾歲的孩子們還能有什麼辦法?
就算潤東哥大一些,他17歲了,恐怕他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還是罵罵來解氣吧!
這樣也許對孩子們的身心健康更有利些,要麼,還能怎麼樣?
但潤東哥和同學們罵也罵不到一起去,同學們罵的都是要把某某貪官如何如何,而潤東哥罵的是要改變朝廷的君主制,要讓小皇帝下臺,他的調子起的太高,別人接不下去他的話,沒有共同語言,他現在做爲憤青,還不夠資格,經常被周圍人拋棄。
第二天,我又去了黑拳市,接到通知,有個三星斗者接受了我的挑戰。
總算又有生意了。
第一次面對三星斗者,心情很是興奮。
下場比武,不過在投注時,衆人依然是押我會獲勝,是的,儘管我是二星斗者,但敢於越級挑戰的人通常都是同級中的姣姣者。而對手雖然是三星斗者,但一般願意一開始就接受二星斗者挑戰的人,多半是在三星斗者中戰鬥沒什麼勝算,纔會想到二星斗者身上來掙點錢。
雙刀在手,在擂臺上現在我依然是用雙刀,而且面對一個很弱的對手,我只用左手刀,不用自己最擅長的右手刀與他戰鬥。
大家都認爲我左手刀是擺設,但我卻不想讓左手真的成了擺設,還是要想辦法提高一下。
所以遇上實力弱的選手,我就練練左手刀。
否則到哪裡去找這麼好的陪練去?
對於三星斗者來說,我在速度上已經沒有優勢,如果只用左手刀,也沒了刀法上的優勢,那我就只剩下身法上的一些小技巧了,與對於周旋了五十多個回合,最終還是把左手刀壓到了對方的脖子上,*他認了輸,一個半金幣到手,越級挑戰是給加錢的,加半個金幣,獎金增加了50%,不少了!
出了黑拳市,輕輕嘆了口氣,感覺自己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
恐怕跟這段時間一直緊張的進行戰鬥和修煉有關,當然這主要是心裡有些疲憊,在街上緩步慢走,突然有一股惆悵的滋味涌上了心頭,這是離開家鄉這麼長時間的第一次,想了想,決定用犒勞一下自己的方法來彌補心中的悵然,今天晚飯不再回學校吃,在外面酒樓點上一隻醬魔兔肉和幾個特色小菜,又要了半壺淡淡的黃酒,一個人自斟自飲的吃着晚飯,從而讓自己放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