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潤東哥這傢伙又開始自我感覺良好,又開始理想化。
理想化中的他是接受不了折中方案的,更不想接受折中的人,而恩來就是很會折中的人。
“這還用我說嗎?事實擺在那裡,以前在瑞盛金反圍剿的時候,我曾經把反圍剿的正確意見說給恩來聽,可恩來就是在中間‘和稀泥’,最後還是被王日月他們主導了第五次反圍剿的戰役,結果導致第五次反圍剿失敗。”
潤東哥立刻理直氣壯的大聲回敬我道。
“你別老是翻舊帳,那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人家之後總結了教訓,現在相信人家已經有了變化。”
對此我依舊是不服,反駁着潤東哥。
我可不希望潤東哥總是用老眼光看人,如果因爲別人當年犯了一次錯誤,就給人家一輩子都貼上標籤,這顯然不合理,如果那樣算,潤東哥年輕時犯的錯誤多了!他的標籤,我可以貼他一身。
潤東哥也被我挑得叫上了勁,憤然的,他立刻又繼續向我陳述着他的理由:
“就說最近的事情,現在延盛安有了一種風氣,要分三類人,這三類人分別是:高級幹部,普通軍官,和一般的士兵及普通百姓!如何來區分這三類人呢?我告訴你,就是看衣服!通過穿衣服顏色就可以分出來這三類人,高級幹部穿青色,普通軍官穿白色,底層的士兵和百姓穿灰色。
你說說,這成什麼了?我們共好黨的隊伍本來倡導的觀念是,人人平等,可現在分成這三類人是,什麼意思?這不就是要官僚嗎?這還能平等嗎?這不就是思想上已經開始腐化,要表明官僚身份了嗎?”
此刻的潤東哥說得很是氣憤,可以說是深惡痛絕,像似開批鬥會似的,唾沫橫飛。
當然,說這話的時候,我注意到,潤東哥此刻穿的是,灰色衣服。
而再聽到這些話,我大概能想像得出來潤東哥所說的情況。
其實在一個團體裡,當官的人,總會有些優越感,儘管共好黨的團隊一直在倡導人人平等,但隨着團隊做大,人越來越多,相信肯定就會有些人,想把這種優越感想表現出來,時間一長,慢慢的這種優越感就會轉化成優越心態,甚至是,壓制他人的心態。
潤東哥顯然把這種心態看成了是,官僚心態滋生的土壤,他們共好黨的團隊是以人人平等爲根基的隊伍,潤東哥這個人從來都是一根筋的始終記着,自己的這個初衷。
所以他不想讓別人破壞這塊人人平等的基石,這是他的原則。
“但,這種事情是,在所難免的吧,這種東西是隨着團隊大了之後,必然會出現的,這,你能杜絕的了嗎?”
我很是奇怪的反問。
其實我覺得,這種事情控制起來,很難!
我不能說潤東哥的這種想法就一定是絕對正確的,但我知道潤東哥這個人,不管事情多難,他都不會妥協,他一定會去做,他一定會嘗試去改變!
“當然,一定要杜絕,我現在就在倡導‘整風運動’,我就是要整頓這股風氣,如果讓這種風氣蔓延開來,讓當官的覺得自己高人一等,那還怎麼建成一個人人平等的社會?”
潤東哥態度凜然,十分嚴肅的重重說道。
做爲同明黨人的我來說,我並不關心什麼整風運動,我這個人對制度建設也沒什麼研究,但現在我已經猜到了,潤東哥訓斥恩來的原因,於是我笑着問道:
“恩來一定是穿了青色衣服對吧?所以你以爲,他原則性不強!”
就我所知,恩來那人對穿衣及形象上的這些事情,是很講究的,相信爲了得體些,他那個人也會很容易就穿上讓周圍的那些人都認爲是,很得體的衣服。
“他是政治敏感度不高,他愛隨大流,他愛和稀泥,這樣的事情他做了很多,自己沒有立場,他總是不想得罪人,一個沒有主見的人,一個沒有原則的人,怎麼能帶領共好黨這個集體走下去呢?”
說到這裡,潤東哥終於說出了他的結論,同時他又憤憤的加上了一句:“如果讓他來帶團隊,他不停的向原則妥協,最後必然官僚橫生,腐敗流行,那麼共好黨這個團隊最後也必然會變得和界石蔣的政府一樣!”
隨着潤東哥的話音落下,這裡靜了下來。
聽到潤東哥這個結論,對此我好象說不出來什麼,我很清楚,潤東哥是看到了界石蔣政府的現狀,他不想再讓自己的團隊走上那條路。
當然,這也是潤東哥自己心中的述求,他就是個不在意表面,更在意核心內容的人。
喜歡錶向上的人,可能會缺少心中的根基,會隨大流。
而有心中根基的人,自然就不會太在意表向上的東西。
而且經過長期的觀察,恩來那人也的確是有那樣的傾向,包括他的下跪認錯,都可能是他在表向上過於誇張的表現,而做出來的行爲,因爲他相信,表面上的認同姿態就可以得到對方的接受,但潤東哥恰恰就是個,不想接受表向上的人。
這麼說來,潤東哥對恩來的評價似乎有些道理。
可,我又總覺得潤東哥從穿一件衣服來判別一個人,還是覺得過早了,太簡單了,但我實在是找不到反駁他的理由。
其實在我看來,潤東哥和恩來根本就是兩種人。
這兩種人,誰也別說誰好誰壞,應該說,都是互有優缺點。
喜歡錶向上的人,可能會缺少心中的根基,但會被大多數人所歡迎,比如:恩來。
而心中有根基的人,雖然對信念無比忠誠,但有時會顯得與世不融,比如:潤東。
這是兩種人,應該說他們的差距非常大。
這種差距不僅僅他們兩人,一個非常愛面子,而另一完全是把面子根本不當回事兒,這只是表面上的差距不同,其實他們還是更深層次上的差距,我認爲。
他們兩人的思維着重點,完全不同!
他們兩人,一個人的思維着重點,是對事兒,一個人的思維着重點,是對人!
潤東哥是爲了做事兒,他是爲了建成一個人人平等的社會,這是他的事業,這是他的目標,而恩來是爲了做人,恩來是想讓周圍的人都認同他,喜歡他,並且他希望周圍的人也都能與他和睦相處。
這是他們之間最大的差距。
當然,也不能說,做事兒的不會做人,會做人的就不會做事兒,不是的。
他們這兩個人,都是經歷過各種考驗和歷練,做事做人的能力都很強,但是,當真正的遇到關鍵問題時,讓他們必須‘只能’選擇一個的時候,潤東哥一定是爲了他的目標,甘願做個‘黑臉人’,他會得罪人,但事兒,必須達到他的要求,而恩來在不得不選擇時,他一定會放棄自己的原則,讓人際關係得以改善。
事和人,這兩樣在團隊中,哪個更重要?
潤東哥這個人學究型的性格是對‘事兒’,他認爲事情是最重要的,人出生就是爲了做事情來的,他要建立自己的事業。
而恩來是對人,他認爲人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大家和和氣氣的在一起,有些事情能妥協就妥協一些,團隊嘛!大家關係好,這纔是最重要的。
想來想去,我沒辦法說誰對誰錯!
事和人,其實同樣重要,主要是看他們這個團隊現在所處的環境,是的,周圍環境決定了現在這個團隊,需要什麼樣的帶頭人。
而眼下共好黨的這個團隊,現在處在什麼環境呢?
現在共好黨這個團隊是創建在——戰亂年代,而且,此刻國家又有外族入侵,同時也面臨着界石蔣時時都想將他們共好黨除之而後快的環境,這些矛盾都非常尖銳,決不是和事佬和稀泥能解決的問題。
比如:大郎帝國的入侵,界石蔣就是搞關係的高手,最初界石蔣也想和大郎帝國和平解決的,談判很多次,談來談去,但談的次數越多,領土丟失的速度越快,他一直想讓盛華與大郎處在一個和睦的關係上,可現在國家都在面臨着存亡的重大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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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關係在現在的環境中,沒辦法生存!
也就是說,現在共好黨有太多的‘事兒’要解決,外族入侵是大事,保護領土是大事,解決內戰問題是大事,這些的事情的確是需要個做事兒的人來主導這個團隊才行,因此我想,潤東哥現在想降低和事佬在團隊中的威信,這應該也是現在局勢的需要。
這也是環境的必然選擇。
還有一句話叫做,存在即合理!
潤東哥現在能在共好黨的內部穩穩站得住腳,這應該也算是局勢和現實的必然選擇。
和事佬在盛華內憂外患的局勢中,是沒辦法帶領團隊走出這個困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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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潤東哥是不是想到了這些,但我相信,潤東哥的直覺是,沒有原則的人是沒辦法掌控團隊的,所以。他不能把團隊交給恩來這樣的人來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