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地區,的確是荒涼,這是在我這個來了很多次的人看來。
但,這裡的景觀對於第一次的旅遊者來說,就完全是另一種美,尤其譚雅和夢柔這些平時不怎麼出門的人來說,更是如此,她們不停的驚歎這裡迥異的美景,這是她們第一次見到整個大地只有一顏色的情景,就像一個人第一次看到了大海般的壯觀。
滿眼的黃黃沙丘被千百年來的雨水衝擊後的巨大溝壑,勾畫出醜千姿百態的沙丘景觀,讓人生奇,這是粗獷而豪邁的美。
這是個黃色的世界,是沙的文化,甚至可以說是沙雕的展覽會!
有些大溝壑比我們那裡的山還要高,沙土在千百年的風化和雨水衝擊下,形成不同形態,有些地方的沙土被沖刷得立陡立嘊,看起來危險,但這卻不同於怪石嶙峋,人走在其中沒有走入森林和險山的恐怖感覺,周圍全是柔和的沙土,反倒讓人感覺到的是一種磅礴的氣息。
就像似海浪定格在那裡,就算穿行在那些極其險要的溝壑中,也完全可以讓人無形中變得豪邁豁達和大度起來。
這算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吧,也難怪這裡的人都是爽朗粗獷卻又沒有棱角的性格。
領略着周圍美景,同時我們速度不減。
在我加一個金幣的刺激下,這個車伕很賣力的加快速度,兩天後我們就看到了延盛安的寶塔山。
“又來了一車人,相信應該又有來參軍的,我們來安排一下。”
還沒等我們下車,我就聽到山坡上傳來一個熟悉的爽郎聲音,那居然是恩來在張羅着。
聽到是恩來的聲音,我立刻從車上跳了下來,大聲笑着道:
“我們不是來參軍的,我們是來參觀的。”
“凌鋒,原來是你,你不來參軍我們也是萬分的歡迎你呀,十分歡迎,哈哈哈 !”
恩來見到是我,立刻別有用心的開懷大笑道。
“咦?這…,這不是和界石蔣談判的那個恩來嗎?他,居然親自來接待我們?”
這時肖豐小聲而吃驚的在一旁嘀咕道。
相信他是在報紙上看到過恩來的照片,認出了恩來,在他的理解中,能和界石蔣坐在一張談判桌上的人,那一定是很神秘的人物,可沒想到剛到這裡來就見到了這位顯赫的大人物,而且身邊連個警衛員都沒有,這對他們來說一定會覺得很是奇特。
甚至可以說是不可思議。
有些人可能會認爲,這是共好黨有意擺出的理賢下士的姿態。
其實都不是,我很清楚,共好黨這些人無論是官還是兵,他們之前被界石蔣追了一年,所以共好黨的這些人在一起,官和兵的界線已經並不明顯,而且恩來這人本身也願意做這些接待的工作,當然了,共好黨也一直強調官兵平等這種理念。
潤東哥在創建這軍隊之初,就定下了這條軍規,就已經在倡導着這種理念,並一直堅持着,這讓共好黨的軍官與外界理解的官員會有所不同。
對此我不以爲意,隨和些好,我已經習慣了這些人,立刻把我的家人和肖豐介紹給恩來。
“你們一定是來看望潤東主席的吧,我來給你們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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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來見我來,當然很是熱情爽郎的來接待我。
知道恩來這人熱情,我當然不會拒絕,而且看肖豐他們那欣喜的樣子好象是,能和與界石蔣談判的人走到一起覺得很榮幸的事兒,我當然要滿足他們的虛榮心,他們來延盛安一趟,我可以帶着他們把共好黨的上層人物全部見一遍,這趟旅遊,絕對可以讓他們大開眼界!
“聽說最近有很多青年都跑到了你們這裡來,聽說還有人是專程來參軍的,你們這裡一定是人滿爲患了吧!”
走在路上,我隨意的與恩來聊着,而且剛纔我也聽到了恩來說,有很多人來參軍。
“是呀!我們的確是沒想到,全國會有這麼多的人跑到我們這裡來,而且很多人來了後就直接說,要上前線,要去打大郎人,這些青年有這麼高的熱情我們的確是沒想到,所以現在如果有時間我就來接待這些熱情的來訪者,呵呵。”
恩來心情喜悅的說道,對現在的局面他當然很開心。
現在他們共好黨不但扭轉了之前被人追打的局面,而且更是讓他們的根據地成了反抗大郎侵略的聖地,吸引了大批有志報效國家的青年來投奔,這當然會讓共好黨衆人歡喜。
這等於是讓他們由之前被人追打的共匪,突然間就變成了受人追捧的英雄。
突然有了翻身農奴的感覺!
看來共好黨現在的兵源已經不再是問題,現在關鍵是他們是否有這麼龐大的接待能力,不過這些不是我要考慮的,我也不想爲這些事情煩心,相信他們共好黨以前沒錢沒糧的苦日子都能過來,現在有政府給他們發糧餉,他們接待一些青年志願者,應該更是不會有問題。
恩來顯然很興奮,他一邊走一邊繼續向我介紹(炫耀)道:
“我們這裡不但來了很多青年學生,還來了很多文藝演員、藝術家、學者,還有記者,對了,還有外國的精靈記者,呵呵,他們也到我們這裡來採訪了。”
“還有外國記者?”
聽到這話,的確是讓我大吃一驚,真的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有外國人關注到了他們這支窮山溝子裡的隊伍。
就這破地方,還有一羣土得掉渣的人,有什麼可採訪的,我十分不解。
見我吃驚,恩來繼續給我介紹道:
“現在大郎帝國的野心越來越大,相信其它國家也不想大郎做大下去,他們也想知道我們盛華是否能遏制大郎的侵略勢頭,那些記者到這裡問了我們很多關於對大郎帝國宣戰的事情。”
說到這裡恩來頓了頓,隨後他笑着繼續說道:
“前段時間來了個叫斯諾的外國人,他在這裡採訪了十幾天,現在已經結束,前些天離開了這裡,現在又來了個叫斯沫特莉的記者,她對什麼問題都感興趣,甚至還想採訪士兵,還想和我們的士兵去打仗,呵呵!”
“斯沫特莉?聽起來,這應該是個女人的名字!”
這時肖豐從旁邊插上句話說道,這個從國外學習回來的人,終於可以證明下自己是有過出國經歷的人。
而且有女記者到窮山溝溝裡來採訪,這本身也是個很大的新聞。
“是的,她是利堅帝國的精靈女記者,在我們這裡住了已經有半個月了。”
恩來點點頭,隨後他繼續介紹着說:“我們也希望外國的記者能給我們共好黨一些客觀和公正的評價,所以我們對他們的採訪全部敞開,他們採訪誰都可以,我們不會限制,不過,他們還是願意去採訪潤東主席。”
說到這裡,恩來低了低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這也難怪,記者來了當然願意採訪最高領導,因爲那是團隊核心人物,不過我有些不明白,恩來爲什麼會強調這麼一句。
也許是他認爲這會打攪主席的工作?誰知道呢?算了,不理他。
但我清楚,現在共好黨的確是需要些客觀公正的報道,以前同明黨站在政府角度,把共好黨定義爲共匪,是一羣魔鬼,讓很多人誤解,現在共好黨終於有了宣傳自己的機會,相信他們一定會非常想把握這樣的採訪機會。
尤其是從外國記者口中說出來,這會更有信服力。
這更能證明他們共好黨的隊伍同樣是支正規軍,不是雜牌軍。
而且應該說,潤東哥領導的隊伍在紀律方面,更是無可挑剔,潤東哥在軍隊紀律這方面從始至終對軍隊要求一直很嚴格,他把共好黨的軍隊定義爲,百姓的隊伍,他的軍隊現在依舊在堅持着,不拿百姓一粒糧,這是現在盛華國內很多軍隊都難以做到的。
他們需要別人多瞭解他們。
於是我們就這樣聊着,來到了潤東哥的住處附近,依舊是那個小土院。
估計潤東哥就是想讓人看到他們官兵平等的一面,他院周圍那已經有些破爛的圍牆也沒有因爲外國記者的到來,而修繕一下,只不過門前有兩個警衛士兵證明着,這個地方有些特殊。
可,還沒走到門前,離潤東哥家還有段距離,突然我怔住。
皺了皺眉,遠遠的,以我大斗師的實力隱隱的聽到,潤東哥家的院中傳來了很是激烈的爭吵聲。
“怎麼回事?”
我很是不解,心中很困惑,“現在外國記者就在延盛安這裡,大批准備報效帝國的青年們也來投奔這裡,而共好黨一把手的家裡,怎麼還…吵起來了?”
是的,我聽得很清楚,潤東哥的嗓門從來都是很大聲,遠遠的我就能聽到是潤東哥在爭吵,而且吵得很兇。
和他吵的還有一個人,用大斗師的實力我又仔細聽了下,是個…女人,女人?!!再仔細聽聽…,壞了!我聽出來了,那女人是賀珍,原來是…兩口子在吵架!
這……,怎麼會遇到這種事情?心中一慌,我頓感不妙。
共好黨的一把手在家裡吵架,讓我們撞見,這多難爲情,儘管我認爲每一個家庭裡都會有些雞毛蒜皮馬勺碰鍋沿的事兒,共好黨一把手的家裡也難免會出現這種事情,但,關鍵是,這時候我們組團兒…去參觀,這顯然,不大合適。
這肯定不是旅遊應該有的,旅遊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