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總統府,界石蔣的副官帶我坐上了輛很是低調的車,一路向城市西北方向行去。
路上行了很長時間,後面的路已經很顛簸,在我認爲幾乎要出了南盛京的市區時,前方出現了一所學校,而學校旁邊還有一座兵營,而這裡看起來很普通,到了這裡身邊的副官恭恭敬敬的給我低聲介紹道:
“張將軍被關在這裡,周圍的士兵和市民都不知道這些情況,請凌將軍不要與周圍人隨意交談。”
點點頭,我也猜到了這裡會非常保密。
不說什麼離軍營遠遠的我們就下了車,隨後我們幾人徒步走過去,軍營裡面的軍官已經迎了出來,只有兩個軍官,沒有其它人,然後他們什麼也不問,引領我們走到了軍營旁的一座大宅院旁。
這所大宅院外表看起來很普通,周圍也沒有待衛和士兵看守,只是大門緊閉,那兩名軍官引領着副官上去敲門,過了很長時間裡面纔有了動靜,裡面的人卻不先開門,那些人先是把大門上的門洞打開,確認了我們的身份,見是界石蔣的副官親自前來後,纔開門讓我們進去。
進到這所宅院裡面,這時我看到這裡的情形已經不同於外面,這裡面有很多人,應該是看守。
雖然這裡的人是普通人穿着打扮,但這些人排列整齊,可以看出,這些人都是軍人出身,而且是有些身手的,實力不俗。
這些人都是沉默不語,見我們來只是恭敬的避讓。
進到裡面我們穿過一道又一道的門,每道門前都有人在看守,直走到最裡面的院子裡時,這時,我突然聽到院裡傳來‘嘭嘭’的如同打樁般的異樣聲音,鎖起眉頭,這讓我很是奇怪,不知道張雪亮住的地方爲什麼會這麼吵,或是…,有什麼其它事情。
“張將軍就住在這裡面,請凌將軍進去探望張將軍吧,抱歉提醒下,一會兒我們還要儘快離開的,希望凌將軍有什麼話,儘快向張將軍交待。”
到了這裡,那副官站下後拱手向我鄭重提示道,在示意我時間有限,顯然這也是界石蔣交待給他的。
點點頭,我闊步向院子裡面走去。
推門進去,我立刻就已經感覺到,裡面的整個院子實際是被一個巨大的符文陣罩着,雖然這個院子的面積很大,但已經完全被符文陣籠罩起來,裡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也進不去,而此刻我終於知道那嘭嘭響聲的來源,那就是張雪亮自己製造的。
當我進來時,看到張雪亮就站在符文陣的旁邊,不停的用出鬥氣,出掌向符文陣上擊打着,大斗師的實力在擊打,所以那堅實的符文陣也被砸得嘭嘭聲音震耳欲聾,各種符文不停的在飛散着。
“雪亮兄,你是在練功還是在生界石蔣的氣?”
很是奇怪我走上去大聲的問道,看得出,張雪亮此刻很煩躁,力量用得很大,砸得滿院子的人都能聽到,甚至我懷疑是他是想越獄,只是這方法…值得商榷?
“凌鋒!唉呀,你來得太好了,快來陪我說說話!快憋死我了!悶死了!”
見我走進來後,張雪亮興奮得立刻大聲嚷道,隨後他又大聲的抱怨道:“哼,我答應那個界石蔣願意甘受一切懲罰,可,他把我放在這裡後讓所有人都不跟我說話,這招太惡毒了,太損了,我快悶死了,兩個月了沒有一個人陪我說話,再這樣憋下去我會瘋的,所以我在砸牆,好在是你來了!”
張雪亮搖了搖頭,一臉的苦像。
這一刻我才明白過來,爲什麼界石蔣不想讓我來見張雪亮,原來是在折磨他,界石蔣這招是夠狠的,居然不讓人和張雪亮說話,就這樣一個人待着,什麼事兒也不做,真的會瘋掉的,張雪亮是閒着無聊砸牆想找藉口,和人說說話。
“雪亮兄,不好意思呀,我向界石蔣那傢伙求了情,可不管用,沒能力把你保出來,兄弟我慚愧呀!”
見張雪亮境遇如此差,我心中很是不忍,很是抱歉的說道。
“嗨!你不用給我求情,這罪是我自願的承受的,再說,那傢伙身爲帝國軍事委員長被我扣押,他是心裡不平衡,是不可能同意放我出去的,謝謝你還惦記着我,現在你能來陪我說說話就好,我總算是盼到有人來看望我了。”
揮揮手,張雪亮的意思顯然是有人陪他說話現在就是他最大的幸福,隨後他又問道:“現在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界石蔣與共好黨是不是已經對大郎宣戰了?”
“嗯,現在他們已經簽了協議,並對大郎帝國宣戰。”
我答道,不過此刻我還糾結在張雪亮現在這悲慘的境遇上,想了想我氣憤的又反問道:“聽你剛纔的意思是,這兩個月來,我是第一個來看望你的人?”
“嘿嘿,是這樣的!”
張雪亮滿臉苦笑的樣子,承認了下來,他這境遇比普通囚犯還要痛苦,囚犯還可以幾個人說說話,而張雪亮卻是一個人這樣待了兩個月。
“這像什麼話,就算是犯人也有被人探望的權利,界石蔣怎麼能這麼對待你?”
我很是氣憤,這樣的待遇還不如坐牢,我很爲張雪亮抱不平。
“嘿嘿,其實進來之前,我覺得沒什麼的,當時真不怕,連死我都不怕還怕什麼,聽到界石蔣不殺我只是讓我坐牢,我覺得他很夠兄弟,不就坐坐牢嗎?沒什麼大不了的,沒想到界石蔣這等於是在關我禁閉呀,嗨,沒想到這裡這麼悶,而且這些人也不陪我說話,我一個人在這裡真的快要無聊死了。”
這一刻的張雪亮神情是無比的落莫,不停的搖頭,顯然這樣的日子讓他已經無法忍受。
“要麼就讓嫂子她們進來陪陪你吧!我在報紙上看到了,她們在外面也很焦急,而且那等於是讓她們在守活寡,還不如讓她們來陪陪你,這樣你們總算是還能夫妻團圓。”
我對張雪亮說道。
看界石蔣的意思,不是關一兩年就會放張雪亮出來的,恐怕是要關上十年八年都有可能,這麼長時間,長時間讓張雪亮一個人在裡面孤零零的生活,長此以往,他都可能變成野人,會崩潰,可能會瘋掉的。
以前聽過很多這樣的例子,把人單獨關起來會瘋,現在看到張雪亮的樣子我才真的相信,這招比做牢還狠。
低下了頭,嘴脣緊抿着,看樣子張雪亮還在掙扎着,坐牢這種事情哪裡有讓家人來陪的?如果讓家人來陪,就等於是讓他們也失去了自由,可不讓別人來陪,他的日子也的確是難捱,想了好一陣後,張雪亮擡起頭有些不忍的說道:
“要麼這樣,麻煩你跟界石蔣說一聲,我只希望家裡人能定期的來看看我,能陪我聊聊天就好!”
“嗯!我知道了,我試着再想想辦法讓他們能陪你在這裡待兩天,這件事我可以親自去西盛安一趟,把你的意思轉告給她們,再說,這也是你們的權利,我再讓報界的朋友幫你說說話,相信界石蔣應該能同意。”
我重重的點頭,雖然我不能把他救出去,但這麼點兒小事情我還是可以幫上忙的,就算是關禁閉,兩個月的時間也夠了。
後仇地遠方後球接陽科情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