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最難熬的時間了,現在離奇的死亡方式本身就讓人提心吊膽,而我自己也在糾結這件紅衣到底值不值得參考。
猶豫了一會,那胖嘟嘟的小五妹子也忍不住看了我一眼,似乎在其他人盯着小噴子屍體看的時候她的也格外關注大家的態度,肯定還是很在意別人的指點的,就像搞藝術的人肯定也不希望別人覺得自己不穩定,希望得到認可。
“那個,你就算是一直觀察也很難有進展的,這些事必須有專業的人給你解釋一下嘛,這位男神哥哥你說是啵?”
這倒是第二次出現類似情況了,秀秀的眼珠子都差點跳了出來,我這邊也不知道是有什麼神奇的魔力,居然三番五次出現妹子偷跑的情況,簡直是羨煞旁人。
“呃,幹嘛這麼叫我,一般大家都不會這麼稱呼的……”
短暫的沉默,隨後爆發出一陣槓鈴般的笑聲,小五妹子還真是有點意外的可愛啊,不似嬌柔做作就是和外面的那些妖豔賤貨不太一樣。
“我是看你好像也懂一點玄門裡的事情嘛,不過其實我外公也是有時候別人辦案還是查事碰到難關的時候纔會請他吧,一般時候大家也不敢太靠近。”
看得出小五妹子的外公肯定也和小噴子的姥爺一樣,也算是個人物,起碼在圈內是有一些名頭的,當然我也大概知道這方面的交際圈都很混亂的,只是真的能夠白道上的人有些關係,可見身份還是挺清白的。
“沒事,大家都一樣吧……你就叫我小武好了,師孃也喜歡這麼叫我。”
小武溫和的笑容彷彿能夠融化白雪,起碼小五妹子因爲被排擠的那一點不快,都在這裡漸漸釋懷了,那傢伙還真是一個神奇的人啊,總是能夠做出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來。
相比之下,我這個被小噴子稱爲能夠邁進‘門’的人,或者說我是能打開什麼的潛力存在,相比之下小武才更適合吧。
看着婆婆睡着的樣子,我們還有夏蕾也一起傻笑,彷彿忘記了時間和這裡經歷的各種爾虞我詐。
大家也出奇的沒有多討論身份和局勢本身,什麼你是嚎哭者我是好人,誰不可能是身份者這個環節又有什麼漏洞,統統都成了題外話。
大家只是躺在自己的位置上毫不顧忌形象的休息,當然那些淑女大主播還是挺注意儀容的。
反倒是讓小五妹子脫離束縛後就這麼大咧咧的靠在了小五身邊,而婆婆不知道什麼時候緩緩醒來,嘴角邊也出現了一絲欣慰的笑容。
“孩子,這個姑娘真的不錯呢,如果你能夠走出來的話倒是一件美事。”
老人多少都有做媒的心態,而這也算是我在三小時流逝中看到的最爲記憶深刻的畫面。
“嗯。”
小武低下頭,那個臥底多年的傢伙居然露出了痛苦又帶着一絲憎恨的表情,儘管他很努力剋制這一切但還是被眼前的我看的一清二楚。
“見笑了,其實我大部分時間不會這樣的……所以你想聽一個故事嘛?雖然時間不多了,也許我們還能從其他人那裡得到什麼情報。”
他在詢問我,但也像是一個單純的孩子撒嬌請求一樣,這樣的眼神的確是不能讓人拒絕啊。
“沒關係的,現在看看大家的樣子也想不到什麼重要線索了,不如好好休息一下,我們到底也不是機器人。”
我點點頭,其實聽他傾述一下並不算太麻煩,我雖然還有一些思路,但同時我的神經也的確需要一些放鬆了。
小武也露出了久違的和睦微笑,用那幾乎和自己舞男裝扮不符合的目光注視着說道。
“那就好,其實我也不太記得事情的經過了呢……”
那樣帶有淚光的姿態,別說是現在看的幾乎癡迷的小五妹子,就算是我都感覺有時候魅力的確是不分性別的,或者說就是一種單純的人格吸引力。
有的人只是站在那邊什麼都不說,或是什麼都說,同樣讓人感覺很舒服,喜歡就這樣聽着看着。
“大概就是一對情侶吧,他們路過動物園看到了一羣灰狼跑了出來,然後動物園給了他們一身制服,但看起來也像是灰狼一樣,於是他們追了上去,跑啊跑最後只剩下男孩了。”
說到最後他笑了,我看到小五妹子也在臥底男子漸漸疲倦陷入睡眠時,給與了他一樣同樣溫暖的肚皮,這姿勢的確是有些尷尬而且算是緊張夠快的。
“最後男孩每到夜晚就會說,嘿,女孩我想你了……”
只是小武那傢伙本身沒什麼意思吧,單純把小五當做鄰家妹妹看待。
“如果是我,也會一樣很想你吧。”
而最後小五妹子的話臥底男當然沒有聽見了,我們也第一次在不知不覺中度過了接近三小時,這算是最爲放鬆最沒有目的性的環節流程了。
“噓……別吵到他休息了嘛,餘哥哥我看你現在還是在爲那件事犯愁吧,其實我還是知道一點點內幕的,你的朋友真的可能被殺死的時候還被人用了法術,但肯定不會是日奔人那一套,也不像是網絡上紅衣男孩事件那種纔對。”
這一聲哥哥還真是叫的挺甜的,嗯除了我手臂上莫名出現一陣痠痛外,幾乎是沒毛病的。
“那個,叫我名字就好,不用這麼客氣的。”
我微笑着保持風度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不像是一個被女友支配的瑟瑟發抖的姿態,不過這一下反倒是讓對方愈發笑的咯咯作響,等到懷中的小武有些快被驚醒,纔算是重新調整呼吸冷靜了下來。
“嗯,沒關係的我對很多人都是這麼叫嘛,不過男神哥哥只有一個噢~那個我其實就是想說,這很可能真的是養小鬼的人做的噢,而且那個人很可能是女生,這個只能靠你找到一些線索了,可惜這裡也不能檢測DNA什麼的。”
她露出了一副遺憾的表情,顯然是知道什麼內幕還是線索吧,只是我聽到這話也是有些心虛的,對不住我還真是有能檢驗DNA的東西啊,甚至驗其他的都可以,可偏偏現在我不能暴露那麼多。
有些王牌一旦暴露的話,起碼在這一局,這局裡我就會被放在一個特殊的立場上,大家說是配合我也好還是怎麼樣,多少是帶着一點懼怕心理的,這樣就非常糟糕了。
“是啊,還真是可惜了,不然我真的就能在下一次犧牲人前發現點什麼了。”
這可不是什麼愉快的體驗,經歷過的人肯定都能懂,那種所有人都將你當做暴君看待的時候,你手裡面也未必就真的拿着一把殘暴的鐵錘敲碎那些不聽話的奴役。
不過這件事倒是提醒了我重要的思路,雖然相關的人士的確是能給與參考和提示,但最終我們還是要回饋到案件本身,小噴子的仇我肯定會報,但一碼歸一碼首先一個人是養小鬼還是搞什麼的都好,他必須是一個人。
所以既然沒有選擇用詭異的方法致人死亡肯定是有原因的,說明不可能瞬間斃命,要麼就是條件限制大要麼就是沒必要,所以她完全可以在小傢伙身上動手腳,單純的殺死他就OK了。
那麼,凡是經歷必留下痕跡,不管科學還是玄學都好,但兩者之間產生了一道彼此微妙共存的格局時,推理的核心思路纔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