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路藏的深,鐵杵磨成針。
這神一般的套路還真是被我忽略掉了,小哥花費了很長時間甚至是不惜透支自己的形象,就是爲了證明概率學判斷多麼不考慮。
但最終他證明了,一點天馬行空外加上直覺,配合上一點概率基礎絕對有效的,因爲他還會根據實際情況減少概率基數。
“別這麼激動,好歹你們也是朋友吧,而且是一起通過遊戲的老人,原本也應該相互照應。”
這傢伙完美的將人的情感和計算學結合在了一起,這纔是最恐怖的!
“可你們看看,我的朋友現在也躺在地上呢,曾一文最大的錯誤不是高估了自己而是小看了我,他小看我說過的每一句話,而那些話對於他而言本該是真理。”
爲了摧毀而證明。
爲了證明我之前猜測和牽扯到概率思路的戰術多麼愚蠢,他甚至不惜通過自己來證明,然後就像是查詢劉念這件事一樣。
大家已經完全認定我是一個不太理智的玩家了,機長的身份已經廢了一半甚至是全部。
而猥瑣男的發言也比我預想的油的多,這傢伙果然是個老油子。
“差不多都表態了吧,唉,這個機長當的也是夠失敗的,兄弟我看你乾脆也放棄好了,和我們一起用其他辦法繼續遊戲吧,不然大家的小命肯定會毀在你手上的。”
這個世界終究是公平的,我自己的套路和謊言沒有被拆穿算是個奇蹟,可在那之前因爲我自己的疏忽大意反倒是被架空了。
這比被被拆穿我假冒機長卡本身還要恥辱一百倍!
一共還有九個人,大部分人都已經表態的表態跳反的跳反,我都有點沒眼看剩下的那個人了。
他也是社團的成員,而且大東哥還是有一些實力的,但就是因爲提到曾一文的死都無動於總吧,這個人的心也比我想的黑的多,威脅排名絕對有必要重新估量估量了。
“比如呢?然我們開始相互猜忌,然後內部勾心鬥角直到遊戲結束是麼,我可是從一開始就沒有刻意帶節奏的,不像某些人。”
我表現的比較憤怒,更多還是被針對的無奈,身爲小人物本色出演當然是無壓力了。
刷,焦點就在我們之間變換,而更讓我意外的是那傢伙居然有些慫了。
“還是留給其他人機會吧,餘辰,現在我們都需要好好冷靜的的思考一下了,也許我們的思路都不對呢,或許還有什麼人在暗中操控這一切。”
很老套的收買說辭,但我感覺到他似乎有點這麼認爲,或者說和我之前感覺的一樣,小哥相信所有人給與寬容的同時,也在懷疑所有人都有問題。
這比在身份上做文章還要可怕。
“有沒有機長呢?我是說不懷疑你立場和本意的前提下做一個假設,比如這只是一種模擬軟件呢?真正的機長如果已經死亡好幾個回合了,那麼和沒有出現過幾乎是沒差的。”
他終於注意到了這裡,這時候我和劉念的眼神交錯倒是更自然了,這傢伙與其說是臥底不如說是甘願跳進水坑裡幫我試水吧。
兄弟,也只有你才能最瞭解我的心情了,馬山下個回合小哥基本上是必死無疑的,但他做好死亡準備的同時還在培養接班人,這纔是最油的。
“所以交給你好了,朋友,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我知道我們是同類人。”
同類人麼,看猥瑣男的表情好像也不太願意被當做和一個變態是同類吧,但有些東西顯然是無法掩蓋的。
準確說大家隱藏的壓抑的,好的壞的超出自我或是弱於自我的一切都即將暴露了,我看到刀疤男的眼神真正開始能和他的面相相匹配。
“嗯,所以現在乾脆就跳開這些好了,發言和行動感覺上,最可疑的人也未必是嚎哭者,但算上概率和所有的可疑之處,那麼這範圍內肯定有一個嚎哭者產生,直覺會幫助我們找到他的。”
開什麼玩笑,依靠直覺的人真的可疑這麼理智?
其實我都明白,現在站過去的人肯定已經進入一種模式了,相互對話的暗示具備着雙重含義,那種默契決定了誰才能笑到最後。
否則只是表面投靠了小哥的陣營,就像是他所說的一樣既然連自己的死亡都能坦然接受,肯定也不能比百分百確定其他人是安全的了。
這種看起來依舊充滿犧牲和矛盾主題的戰術,卻剛好是目前爲止最不會被我們牽着鼻子走的方式了。
否則就按照我們經歷的爾虞我詐來說,跳來跳去就算是把我成功抹黑了可最終所有人的內心都會動搖。
既然我餘辰可能是大騙子,可能機關算盡那麼小哥就絕對安全麼?
所以到底還是套路深啊,一招捧殺讓對方自己暴露破綻跳進陷阱,然後自己不壞破形象名聲的前提下收網,那時候乘客和嚎哭者之間的天平就愈發畸形了。
“扯淡。”
大東哥開口了,他的表情很古怪,像是想通了什麼一樣欲言又止。
“很多事我也不好說,可我堅持這兩個女人之間肯定有一個存在問題,所以我不站在任何一邊,我願意參考他們的思路,也想知道機長的發現,準確說你可以暫時不用開口了。”
大東哥也很機智,知道現在我查詢身份本身都帶來了很大的衝擊,畢竟大家推理的關係多少有誤差,然後我這邊給出的答案太匪夷所思查詢對象也很任性。
所以這一輪雖然看似證明了死者的清白,實際上卻也算是一種褻瀆。
“原因很簡單,我討厭你們兩個,你沒有將活人放在眼裡,而你剛好相反總是喜歡在死人身上做文章,說真的有點看不起你。”
中立態度的人終於出現了,而大東哥說的利用屍體的人當然是我,我剛纔的衝動表現其實是沒有成本的,只是他們不知道而已。
嚎哭者想知道好壞身份可比機長容易多了,可相對的我的行動看穿動機之後,所剩下的就只有對那個女賊的褻瀆和利用了,看得出光頭的表情難看一大部分也是明白了這點。
“哼,果然有些人得到一點權利之後就得意忘形了,不過和這個虛僞的機長相比,我更願意相信這個小個子的話!”
時間還在流逝,我的汗水穿透了背後,虎子的話對我來說還是挺震撼的,原來不知不覺我已經形象如此不堪了。
而在分析推理上,猥瑣男那邊似乎也得到了更多進展。
“這一點我倒是贊同,雖然立場不同可現在僅存的兩個女性玩家,我願意相信他們之中肯定是有一個嚎哭者存在的,最起碼也該死半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