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上一間最豪華的酒店內,達拉讓直接的定下了一間最隱蔽的包廂,又闊綽的點了一桌的菜,讓着趙夢馨看的一陣疑惑,達拉讓怎麼突然間變得如此的闊綽,這一點都跟着以前在着聖殿時一點也不一樣。
“聖女,我們就先點這些吧”。達拉讓放下菜單說道:“如果你覺得不夠的話,我們可以再叫一些別的”。
趙夢馨拒絕道:“不用了,食物什麼的就不用特別的在意了,你剛纔不是說師傅給你傳達了密令嗎?你還是快點說吧”。不知道是不是心裡感覺,趙夢馨覺得此時的達拉讓的表現讓她感覺着十分的不適應。
達拉讓說道;“這個殿主確實是傳來了密令,她要着我們分開行動,以避開着暗中敵人的耳目,她讓我跟你一起行動,我們直接的回去聖殿,而聖核則是交給着鐵長老,由着他繞過佛元州轉道帶回聖核”。
“爲什麼要分開行動?我們一起回去的話不是更加安全一些嗎?”趙夢馨道:“而且着師傅上次說的是讓我把聖核帶回聖殿,由你們負責協助我”。
聖核的關聯實在是太大,所以着就算是聖殿長老,趙夢馨也不能完全的信任,而且着達拉讓現在說的跟着她原先所知道的行動計劃完全不同,而且顯得很不合理。
聖殿派遣着他們是來配合她行動的,就是擔心着她一個人力量不足以着將聖核給安全的帶回去,但是現在卻是又讓着他們分開行動,這不就就是將着自己這方的力量給削弱了嗎?
達拉讓解釋道:“原先確實是這樣沒錯,但是現在着暗中已經有人盯上了我們,如果我們再一起行動的話,目標會太大,所以着昨天我就直接的請示了殿主,得到了這個新的指令”。
鐵長老這時候也在旁邊說道:“其實聖女你在想想也能夠明白的,聖核的消息不知道着是被誰給泄露了,不然的話,我們這來的路上不可能會突然的受到攻擊,可能着現在暗中已經有不少人知道了聖核在你的身上”。
達拉讓跟着鐵長老互相配合着說道:“所以我們纔要分開行動,我們兩人在着明處吸引開敵人的注意力,讓着長老順利的將聖核給帶回去”。
“聖女,如果你還是有一些擔心的話,等下你可以跟着殿主去一則通訊,由着殿主親自跟你說明的話,你應該就相信了”。達拉讓下了一劑猛藥,想要着讓趙夢馨完全的信任自己,就必須用點特殊的方法。
所以着他剛纔說的那些話並不是假的,他確實是跟着聖殿請示過,只不過着他隱瞞了一些細節並沒有說清楚,有時候真真假假的謊言纔是最不容易被拆穿的。
說話間達拉讓先前所點的菜陸續的端了上來,幾人暫時的停止了談話,讓着趙夢馨有時間仔細的思考着兩人剛纔說的那些話語。
達拉讓的那些話乍聽起來似乎着很合情合理,但是仔細推敲的話卻還是有着許多難以自圓其說的地方,鐵長老先前被襲擊的計劃到底是不是偶然。
趙夢馨簡單的嚐了幾口之後,就放下了筷子,食不言,寢不語,這是趙夢馨在着聖殿從小就學到的,以前她並不認爲着這些有什麼不對,但是此時面對着這寂靜無聲的用餐環境,她卻是感覺着有着一些不習慣。
這幾天跟着莫少磊他們呆慣了,即使着平時吃飯的時候也總是會聽到着他們那互相吵吵鬧鬧的聲音,一開始還覺得有一些煩,此時想起來倒是感覺着輕切了。
趙夢馨放下筷子,觀察着兩人進餐,達拉讓舉止斯文,但是鐵長老卻是有着一些不對勁,右手握着筷子似乎顯得很便扭,要花着很大的力氣才能夠夾起着盤中的食物。
“鐵長老,你怎麼了?你,右手沒事吧”。趙夢馨目光突然銳利的望着鐵長老的右手,一向注重禮儀的鐵長老怎麼會在着用餐的時候如此,這次再見到鐵長老,他跟着以前相比有了很大的改變。
“我,我,這”鐵長老呆了下,一時不知道着該如何解釋,還是着達拉讓反應迅速,急忙的接過口說道:“聖女,這是因爲着長老先前手受了一些傷,所以着現在手臂活動起來纔有一些不太靈活”。
“哦”。趙夢馨輕應了一聲,算是相信了達拉讓的解釋,本來着她剛纔也就是隨口一問而已,沒有着想太多,他們都是師傅所派來着接應自己的人,雖然感覺有一些奇怪,但是趙夢馨卻並沒有着懷疑過他們。
達拉讓接着卻是又說道:“聖女,原來着有一些事情,我們不應該着多說什麼,但是我感覺着剛纔那莫少磊那一些人來路不明的,我們還是要跟着他們疏遠一點距離的好”。
趙夢馨現在最煩的就是聽到這些話,她本想着達拉讓跟着莫少磊能夠好好相處,但是今天達拉讓卻是一出現就把着情況弄的那麼遭,現在都沒有辦法着收場。
“我相信他們,少磊他曾經還救過我的命,我相信他是不會害我的,而且連着聖核都是他讓給我的”。趙夢馨毅然說道:“如果他要對我不利的話,我現在早就已經死了”。
“聖女,你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了,他只是給了你一點小恩惠而已,而且只能算是報恩”。達拉讓誘導說道:“要知道,一開始就是你先救了他,他這隻能算是報恩,所以着你並不一定要這樣的記着他的好”。
“相反的,你越是顧念着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他就會越是仗着這一點無所顧忌,聖女,你要知道,他們都是外人,信不過的,只有着我們纔是可以相信的自己人”。
‘外人,自己人’。趙夢馨一時間猶豫了,從心裡上來說,趙夢馨更相信着莫少磊一些,但是達拉讓卻是畢竟跟自己同屬於着聖殿的一員,他沒有着可能會欺騙着自己。
莫少磊幾人吃完飯之後,就各自着散去,因爲着除了他自己,其他幾人都報名了明天的比賽,都要先去着準備,不過着冷易月跟着艾里奧卻是跟着莫少磊一起留在了休息室。
因爲着他們的房間先前已經被着艾里奧給讓了出去,所以着他們今天晚上是沒有着地方睡覺了只能在着這裡的休息室呆着了。
冷易月找了一個儘量舒服的姿勢躺在着旁邊的沙發上,淡淡的說道:“我一想到我接下來不知道着要在着這裡的沙發上睡上不知道多少天,我就不由的想感謝你啊,艾里奧,你說你當時答應的那麼快乾什麼呢”。
“如果你在場,當時的場景你也會同意的”。艾里奧說道:“夢馨竟然把着他們帶了回來,我總不可能着不去管他們吧,而且着他們當時身上還有傷”。
艾里奧說着回想了一下,突然說道:“你們現在有沒有想起那個,鐵長老,他走路的樣子似乎着很不對勁,依我來看,那並不像是受傷的樣子,反而是因爲其他的一些願意,他給我的是一種詭異的氣息”。
“算了,他們的事情,我們還是少想了吧,你專心的冥想去吧你”,冷易月往找莫少磊那邊弩了怒嘴,思意着艾里奧不要着哪壺不開提哪壺。莫少磊從着剛纔開始,神情就顯得很不對勁。
莫少磊靠在着沙發靠墊上,雖然着盡力的不想着剛纔的那一幕,但是着腦中卻是不由的回想起剛纔獨孤修那無心的一句話,‘外人,’兩個字就好像着是一把無形的巨手一樣,不斷的被抓着,讓他心裡憋的喘不過氣來。
“外人,或許着在他心裡看來,我就只是一個外人”。莫少磊心裡暗暗的想着,他也不清楚着自己怎麼會突然間的對那話那麼的在意,原來他以爲着自己很想的開的,但是現在卻是完全不行。
‘算了,不想了,想再多也沒有用,再想下去就是我自己鑽牛角尖了’。看着冷易月兩人都在着閉目養神,莫少磊精神一動,精神進入了陰陽界之中,他準備着今天一定要下贏混沌棋局。
拓拔煥這幾天已經着很習慣着莫少磊的到來,莫少磊越是這麼頻繁的前來,他就越是高興,自己這麼多年了,只有着這幾天下棋下的最痛快。
當下一看到莫少磊出現,大手一招,快速的擺好棋盤,跟着莫少磊就開始一場廝殺。
一局,兩局,莫少磊那宛如着自殺一般的打法讓着拓拔煥贏的都有一些鬱悶了,下棋下成這樣子還有着什麼意思。而且着莫少磊現在達到一階之後,異能的吸收速度已經漸漸的能夠跟上着消耗的速度,所以着這棋他想要下上多久,就可以着下上多久。
在着連續幾局之後,拓拔煥有着一些忍不住了說道:“小子,你是想要進來跟我下棋的,還是要進來發泄的啊,我是很想下棋來着,但是這樣虐你,連我自己都感覺着不好意思了”。
“廢話,我當然是來下棋的,我今天着一定要破了你的這個混沌棋盤”。莫少磊說着控制起右邊棋盤的一個棋子,往前狠狠的撞了過去,之後着自然是被着拓拔給快速的消滅。
拓拔煥淡笑說道:“小子,就你這樣也想贏我,還早着呢,我看你今天純粹着就是因爲着心情不好,來讓我虐待上幾局的,那個小美女不理你了,你也不用鬱悶成這樣吧”。
“少廢話啊你,專心下你的棋,不要再羅哩羅嗦的”。應該這段時間的相處,莫少磊跟着拓拔的關係親近了許多,所以着莫少磊對他說起話來也沒有着先前的拘謹,倒是更多了一分朋友間互相的玩笑。
“哈哈,被我說中了吧,你果然就是這樣”。拓拔煥嘴上取消着莫少磊,但是手上下棋的速度卻是並不慢,快速的控制棋子將着莫少磊幾個躍過前線的旗子擊殺,之後着一陣狂轟,順利的讓莫少磊再輸一局。
“其實着,就是你自己想的太多了,我平時在着這裡面看的蠻清楚的,其實那個小美女對你還算是蠻關心的了,你忘記前幾天你受傷她有多擔心嗎?”拓拔邊下棋邊跟着莫少磊閒聊說道。
莫少磊沒好氣的說道:“你每天是不是都無聊閒的啊,沒事老偷看我幹什麼事情”。聽着拓拔將自己一件一件的事情如數家珍的講出來,莫少磊心裡一陣不是滋味,這就好像着一個人完全的窺探着你的隱私一樣。
“這個問題,你上次就問過我了,這次我的回答還是一樣,當然無聊了,我在這裡多少年都一個樣子,我不看看你在外面幹了一些什麼,我還有着什麼事情做啊”。
“我,我去你,大爺的”。莫少磊狠狠的比劃了一箇中指,控制着自己的旗子越加快速的往着拓拔的陣營衝去,而且還別說,被着拓拔這麼一勸,莫少磊的心情反而比起剛纔來要放鬆了許多。
一陣的衝突之後,莫少磊的棋子被殺掉了大半,場上只剩下了不到十個旗子,而拓拔那邊雖然着也損失不少,但是卻還有着十幾個旗子,高下立判。
拓拔高興的說道:“小子,看來着這一局你又是要輸了,我現在整整多你4個棋子,就算着全都沒有轉化,我也是贏定你了”。
棋盤中每一個旗子都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一兩個棋子都可以起到着決定戰局的作用,更何況着是四個,一般情況下,拓拔煥這局已經是贏定了,不過想來着莫少磊也已經輸過很多次了,也不再差着一次兩次。
但是着這一次卻是不同了,先前莫少磊沒有全心的投入其中,而這次他他卻是想要着全力的搏上一搏,試一試自己真正所能夠達到的極限。
由於着場上的棋子死亡了許多,場上的空間也就大了許多,這可能帶來的變故也就更多了,莫少磊此時就剩下了9個棋子,而且着基本上還是分佈在着兩邊,中間的防衛卻是變得弱上許多。
拓拔煥也是發現了這一點,將着自己的旗子主力全部的集中在了中部,邊部基本上着放棄了,現在着他的邊部已經着沒有什麼防守的必要,就算着莫少磊想要組織旗子從着邊部過去,速度絕對也比不上拓拔煥從着中間攻過來快。
主將如果着被攻擊三次,那麼就算是死亡了,而三次攻擊的速度,莫少磊這邊的士兵還沒有來得及接近拓拔煥的主將就結束了。
‘必須要想出一個新的策略來才行,正面硬拼的話,我根本就佔不到着便宜,而且我的棋子調動起來的速度比起他來要慢上許多,必須要用巧’。莫少磊心裡暗暗思考着。
仔細的看着棋盤上的中間通道,再看着自己那些旗子的分佈,莫少磊心中突然想出了一個冒險的念頭,‘就搏着一搏吧,拓拔下了幾百年的棋,不用特別一點的方法是根本勝不過他的,就賭這一次了’。
莫少磊當下控制着自己的一個棋子往着右方移動去,擺出了一付想要從着右邊邊部進攻的樣子,拓拔煥一時猶豫了一下,想不明白莫少磊爲什麼要突然使用這種不可能成功的攻擊方式。
自己中間的棋子只要再往前前進3步就可以直接的攻擊莫少磊的將棋,而僅憑着他中間的那幾個棋子是根本着擋不住自己的,在着拓拔煥想來,莫少磊是準備着放棄這一局了。
“好吧,既然着你想要認輸了,那麼我自然要着成全你了,反正你也已經輸了那麼多次了,不在乎着再多輸一次”。
拓拔煥一開始着還有一些擔心莫少磊是想要刷什麼花招,但是看着自己的此時已經佔據了絕對的優勢,不管着怎麼樣都應該不會輸纔對。
一步,兩步,拓拔煥控制着旗子連走了數步,眼看着已經到達了莫少磊一方的將棋子前,莫少磊卻還是沒有着任何的防禦措施看來着是真的想要放棄這一局了。
控制着旗子發起攻擊,旗子手中的石刀重重的對着將旗子砍了上去,一下,兩下,眼看着只要再最後一下就可以着徹底的擊打將棋的時候,將棋卻是突然的往着旁邊移動了一步。
一步的差距,但是卻是讓着局勢頓時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在着拓拔煥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莫少磊先前的那一些棋子已經暗中的堵截住了他這方棋子所有的退路,而這一步的移動,卻是正好着對其形成了包圍。
“拓拔,你贏了我那麼多次了,這次也該讓我贏一次了吧”。想要騙過老奸巨猾的拓拔可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剛纔着莫少磊真的是抱着背水一戰的心思,將自己的將棋都給舍了出去。
但是好在着,結果總算是沒有出錯,被着自己團團包圍中的那些黑棋,轉變爲了自己這一方的白棋,雖然着自己此時的將棋只剩下最後一點血,但是他卻是擁有了數量上的絕對優勢,勝利的天平已經開始着往這邊傾斜。
“好小子,沒想到我一直陰人,但是現在卻是被你給陰了一次”。拓拔在着心裡檢討着,自己真的是大意了,或許着因爲對着莫少磊的屢戰屢勝,讓着他在無形中的起了輕視之心,所以着纔會看不出莫少磊所使的這一下把戲。
“少磊,看來着我之前真的是小看你了,但是你的這種性格,我卻是不敢認同”。拓拔煥突然的平靜下來說道:“戰鬥,在我而言,要的就是用最小的代價來取得最大的勝利,而不是着每一次都將自己給陷入到一個絕境。”
這段時間,拓拔暗中對着莫少磊進行了不少的觀察,莫少磊敢想敢做,只要着他認爲有機會成功的事情,他都會去做,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機率,但是他每一次都是相當於在賭命。
莫少磊運氣不錯,到現在爲止他一直的贏了,但是拓拔煥卻是已經感覺到了其中的危險,如果他以後再按照着這樣的性格下去的話,很難着達到自己所期望的高度。
剛則易折,有一些事情就是要着剛柔並濟,這是着他們當初那個時候所奉行的中庸之道,只不過着現在,卻是已經很少看到了。
“拓拔,你別的話我還挺贊同的,但是這次的觀點我卻是不同意,戰鬥,不是簡單的事情,就算着對手的實力遠弱於你,你也要全力應付,不然的話,失敗的人很可能就會是你”。莫少磊平淡但是卻又堅定的表達着自己的想法。
莫少磊的想法更明確,也更簡單,他有着自己的想法,他想走自己想走的道路,哪怕着最後的結果是失敗,他也不會後悔。“讓我們把這局棋下完吧,到底着我們誰的理念正確,以後纔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