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道路是一條半米長的過道,而在着過道口就是櫃檯,旁邊的大廳全部被着玻璃鋼板給隔成了一個個單獨的空間,看起來這老闆似乎着蠻有經營頭腦,用着這種方法來擴大着可使用的空間。
一走進着那個火鍋樓,天極身上的那種冰冷的氣息簡直比着最強力的空調還好用上無數倍,那些原本感覺着正吃的熱火朝天的的客人頓時感覺着全身冰冷,感受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
當下着一個個快速的起來付賬走人,當着莫少磊他們落後幾步走火鍋樓的時候,整個茶樓的一樓已經着完全的空了,被天極給清場了。
天極自顧的找着一個空位置坐下,似乎是被着天極那身上那驚人的氣勢給震住了,火鍋樓的幾個服務員愣愣的看着天極,都沒有人敢上來進行着服務。
“別愣着了,坐吧,嚴格說起來的話我還算是你師兄,這次就當是我們師兄弟的一次談心”。
看着莫少磊還謹慎的站着,天極指着位置說道:“我說了不再傷害你,就說話算數,而且我對你怎麼死而復生的事情倒是很好奇”。
天極記得很清楚,以自己當初下手的力道,莫少磊應該是死定了纔對,但是他現在卻是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天極並不知道着有關於陰陽戒的事情,所以他只想到着可能是酒叟救活他。
莫少磊拉着趙夢馨在天極的對面坐了下來,但是卻不正面回答天極的問題,“怎麼?你現在肯承認他是你師傅了嗎?”
天極的事情,酒叟雖然着一直都不想談起,但是他雖然着平時口風把的很緊,但是在酒後卻是忍不住的說出了一些自己的心裡話,酒叟以前收過兩個徒弟,一個就是天極,還有一個就是他自己的兒子。
出於着愛子心切的心理,酒叟在着一些事情上或多或少的偏向於自己兒子更多一些,但那時候的天極卻是將這些都默許了下來,或許在他當初少不更事的心理中,酒叟更疼愛着自己兒子一些並沒有錯。
偏心並沒有什麼大錯,可是在着這個偏心沒有了一個度的時候那就是大錯特錯了,這些事情酒叟每一次回憶起來都十分的後悔,也是因爲當初他那偏激的行爲,直接的耽誤了他們幾人的一生。
莫少磊說道:“他一直覺得自己很對不起你,他曾經跟我說過,你是他見過天份最高得人,最有可能修練到那異能頂峰得境界,是他當初得一時衝動害了你”。
這些話並不是莫少磊瞎編出來的,而是酒叟當初真的跟他說過。天極的天份之高是酒叟從沒有遇見過的,有一些技能他交了他兒子好幾次,但是天極卻只是一次就學會了,而且在各種細節上把握的更加準確.他的天賦已經不僅僅是用天才來形容。
天極靜靜的聽着莫少磊的講述,臉上表情沒有着任何變化,或許是有,但是卻也無法從他那僵硬的臉部肌肉中發現。同時着他伸出左手拿起桌邊的茶壺,親自幫着莫少磊絮上了杯開水。
“你,你的手,”莫少磊驚問了一句,在他的印象中天極可不是一個左撇子啊,“斷了,在殺一個人的時候中了他拼死的一擊,右手就廢了”。天極淡淡的說着,語氣一點也不在意,就好像說的不是自己的事情一般。
天極廢了右手,這個消息讓莫少磊腦袋轟了一下,先不說誰有如此的實力斷他一隻手,回想起先前冷易月所說的那起命案,這也實在是太巧合了吧,不過着就算天極真的是兇手,莫少磊也不敢去抓他歸案啊。
“如果着當初他跟我說這些話,結果就不會變成今天這樣,現在才說,卻是已經晚了”。天極突然望着莫少磊的雙臂說道:“你的手臂受傷了,給我看看傷的如何?”
此時天極的態度讓着莫少磊越發感覺摸不透,此時他的表現跟上次完全不同,這次的見面就好像着是長輩對晚輩的關懷之情一般,沒有了上次那種劍拔弩張。
莫少磊如言把手臂伸了上去,心態放開後,莫少磊反而沒有了什麼擔心顧忌,反正着手臂已經傷成了這樣,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了。
天極伸出左手抓住莫少磊的手臂,仔細檢查後說道,“手臂傷的確實不輕,連着指骨都碎了,但是隻要找到個二階以上的異能者就可以治癒,不過你現在遇到我,就不用那麼麻煩了.”天極左手掌心冒出一股雪白的光彩,籠罩在莫少磊的傷臂處,當下他只感覺到手臂處傳來一陣清涼但卻又有一些麻癢的感覺,手臂內彷彿是有什麼在嬬動一般。
一開始莫少磊還感覺着很舒服,但是漸漸的這感覺越來越強,就變成痛苦了.趙夢馨擔心着天極暗中給莫少磊動了什麼手腳,正準備開口,莫少磊忙制止住她,勸說道:“別緊張,我沒事,他只是想幫我治療手臂而已”。
看到莫少磊手掌果然在着慢慢的復原之中,趙夢馨心裡這才相信天極是給莫少磊治療,當下不在理會天極的他們,趙夢馨目光望向了那坐在天極身旁,從剛纔開始就一動也不動的少女。
以她的實力自然不可能看不出她是中了強力的精神屏蔽技能,只不過着這少女身上的氣息讓着趙夢馨感覺着很熟悉,可是一時又回憶不起來,在哪裡接觸過。
手臂的治療整整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纔算是徹底結束,莫少磊幾乎是緊咬着牙根才堅持下來的,這種連續的痛苦估計真沒有多少人可以承受住。
天極收回手掌淡說道:“好了,我的治療雖然過程痛苦了一些,但是效果卻比普通的治療師要好上許多,加速着你恢復的速度,而且你如果託着傷臂返回城鎮治療的話,時間太長,很有可能流下什麼後遺症。”
莫少磊就這麼聽着,心裡卻是越發的迷糊,天極這次這麼把自己叫來,到底想要跟自己說一些什麼,上次見面他還想殺了自己,但是這次卻又幫着自己治療手臂的傷,這一前一後巨大的轉變讓莫少磊想不懷疑都難啊。
天極這時卻又問道:“他應該有把行天步交給你吧,你修練到第幾層了”。“只是第一層”。莫少磊如實的回答說道。
其實着這行天步的練法他一直都無法真正的吃透,酒叟離去的那斷時間,雖然着莫少磊按照着書上的方法進行訓練,但是卻是一直沒有着大的進展,他就只是停留在着第一層而無法再進一步。
“跟我想的差不多,行天步如果不能真正的明白其中的奧妙的話,是不可能修練到第二層的,你現在的情況就跟我當初一樣”。天極莫名的說了一句道:“你想要有所進步的話,可以試一試新的變化”。
“正八卦的步法熟練了,可以嘗試亂八卦,然後可以試一試倒八卦,只有着不斷的從各個角度去嘗試,纔能有更深層次的領悟”。
天極這短短一句話讓莫少磊有種醍湖灌頂的感覺,這就是修練上有人指導和自己一認爲獨自摸索的差別,有時候可能一個簡單的指導就可以給自己想象不到的幫助。
莫少磊本以爲着自己的行天步已經練到了瓶頸,但現在看來還早的很.行天步跟其他的技能不同,並不是僅僅只有着一種練習方法,而是需要着從各個角度,用不同的方式進行練習,這樣才能達到真正的圓滿。
雖然着對着天極的一些行爲不滿,但是莫少磊此時卻是也不由的在心裡認同了當初酒叟所說的話語,天極真的是一個罕見的天才,如此的修煉可不是一般的人所能夠想的出來的。
一般情況下各種技能使用時候的異能運行情況都是固定的,沒有人敢着輕易去改變,更不要說着要去逆轉使用異能了,天極敢想出如此的練習方法,可以想見他的驚人天賦。
“那把血刀在你那裡吧,拿出來給我看看”。天極攤開手掌說道,這讓着莫少磊以爲這纔是天極這次來此的目的;‘原來他的爲了血刀而來’。
‘算了,他想要就給他吧,沒了兵器,總是比沒了命要好’。這段時間,血刀可是幫着莫少磊度過了好幾次的危險,他不禁的對着這把血刀產生了感情,雖然着這血刀毛病一大堆,但是着人是中善於着習慣的動物。
先前着莫少磊真的有時候火的想把着血刀給扔了,但是現在着聽到天極想把刀給要回去,他卻是又有着一些捨不得,但是現在這情況,如果着自己不把血刀交給天極的話,自己的下場可以想象。略微猶豫後,莫少磊還是將着血刀從背上解了下來,對天極遞了過去。
解開着上面的布條,看這那古樸厚重的刀身,天極愣一下,望着莫少磊驚訝說道:“沒有想到你竟然解開了上面的三道封印,看來你真是這刀的有緣人”。
善惡之血的封印是在着當初在第二世界的時候,不小心着砍傷阿雙,吸收了他的血液而解開的,一開始着莫少磊並不知道,而當着他後來知道的時候,事情卻是已經過去了。
所以着這兩道封印的解開,對於莫少磊來說,只能用巧合來形容。
天極將着自己的手掌對着刀峰位置握了上去,並不鋒利的刀峰卻是直接的在他的手掌上劃出了一道口子,他的血液還沒有完全流出,就已經被着血刀給快速的吸收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天極將着血刀重新遞還給莫少磊說道:“我今天幫你,算是我還他最後的人情,現在血刀的四道封印雖然完全的解開了,但是還需要着用異能孕養上一段時間,它才能完全的發揮威力”。
莫少磊愣愣的雙手接過血刀,天極這時候卻是突然的起身,從身上的袋子中突然的拿出了一個東西,而看到這東西莫少磊眼睛一凝,腦袋就好像被重錘給擊打了一般,完全呆住了。
天極拿出的是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酒葫蘆,但是莫少磊卻是一眼的認出了這是酒叟的酒葫蘆,上面頂端還有着當初莫少磊當初惡作劇在上面所劃出的痕跡。
“這,這葫蘆怎麼會在着你手上,難道,難道”。這個葫蘆是酒叟從不離身的葫蘆,但是怎麼會在着天極的手上,想起着天極上次來找着酒叟的戰鬥,想起天極剛纔所說的話語,莫少磊心裡冒出着一個不好的念頭。
“是的,他死了,雖然着他不是我親手殺死的,但是卻也跟着我有一些關係”。天極的回答,打破了莫少磊心裡最後的一絲僥倖,腦中彷彿着閃過一聲巨響,此時他感覺着天地都再非着以前的天地。
酒叟,這個自己慢慢認可,莫少磊在心裡已經暗暗的將他當成了自己親人對待的那個老傢伙,實力強到沒邊的傢伙,竟然就這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