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勤河感謝的說,“謝謝郝書記提醒,有時間到市政府這邊來坐坐,大家在一起好好的聚聚,聊聊體會對大家開展好工作都有好處,對了,這次張繼偉副書記提拔到普水去做縣長,和郝書記你搭班子,你可要小心啊,此人很不簡單啊,也很有背景,市領導都很重視,所以很難相處。”
想到張繼偉,董勤河心裡就很是生氣,狗日的,仗着是賈書記的人,到了青龍縣和自己就沒有和諧過,如果沒有這傢伙到古順河鄉出的事情,也許就沒有後面的事情,現在才知道張繼偉和自己鬥,就是想找個由頭把自己趕走,從而實現他自己做縣委書記的想法,現在有機會了,就在郝天威前面給他上眼藥水。
郝天威背後可是一位副省長,假如郝天威和朱家偉鬧出矛盾,我看你賈書記如何處理?
郝天威很是不在乎的說,“是嗎?此人不是簡單的人物我也不怕,不過我會十二分的小心對付他,對了,秘書長,你和他搭過班子,該對張繼偉很是瞭解,能不能先介紹一下他的具體情況,讓我心中有數,免得到時候被動。”
董勤河後來就添油加醋的把張繼偉說的是一錢不值,爲了自己的利益不顧及原則,更不在乎同僚的感受,就是一個爲了提拔不擇手段的人。
董勤河那天和郝天威電話聊了一個多小時後,不得不給屠德鈞打了電話,畢竟黃一天這個傢伙不是那麼好糊弄,對他說,“上次和你說的那個招商局的小洪,這兩天找人好好的教訓一番!”
屠德鈞很是不理解的問,“爲什麼?我已經讓人瞭解了這個女人,當時在普水和黃一天還是同事,還冤枉了黃一天一次,之後和黃一天把關係很是不好,最近考慮有機會利用這個女人對付一下黃一天,怎麼現在要對付這個女人?”
董勤河說,“不是我要對付這個女人,而是黃一天要對付這個女人,看來黃一天和這個女人之間的矛盾很不一般啊,否則,也不會如此的堅決,不放過這個女人。”
屠德鈞很是不高興的說,“如果黃一天真的要對付這個人,我們爲什麼要幫助黃一天?讓他自己去和小洪鬥,說不定小洪就把這黃一天的很多醜事給都漏出來,說不定就把黃一天給搞下來了,我們就壁上觀操着兩手看戲不是很好?”
董勤河很是無奈的說“,你以爲我想幫助黃一天做事,當初把你放出來的條件之一就是我出面對付這個女人,黃一天剛纔電話你給我說了,如果要是這兩天小紅得不到教訓,那麼你和賈小微可能進去,你說我能不上心嗎。”
屠德鈞被紀委弄進去兩次,太知道黃一天的手段,提到黃一天心裡就被恐懼佔滿,趕緊說,“姐夫,如果是這樣,我們說話做事不能言而無信,否則,黃一天那個瘋子認真起來,賈小微進去了,對你也不利,你放心,這個事情那個我會處理好。”
董勤河也很是無奈的說,“是啊,此事情必須處理好,要想不給你和賈小微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你千萬要把事情放在心上,把吃吃喝喝玩玩的做法控制一下,出現什麼紕漏對你就很不利了。”
小洪當時得到黃一天出力弄到市招商局後,對升官迷戀的她很想盡快提拔,可是招商局的那些小姑娘早就適應市裡的官場,比她還厲害,比她更知道如何獲得領導的滿意,所以小洪一直沒有提拔的優勢,也就無法提拔。
小洪昇官的目標就是看齊黃一天,可是看現在的黃一天已經是縣委常委紀委書記,聽說最近又到開發區做一把手,如此的速度,自己就是坐飛機也趕不上,想到自己的親戚洪嬌嬌到了省委組織部,聽說也是黃一天幫助的,如果要是黃一天幫助自己,是不是自己也能到省裡上班。
想到黃一天和自己的恩怨,沒有特殊情況黃一天是不會幫助自己的,突然想到黃一天和胡云諾的關係,她心裡琢磨,自己要是抓到黃一天和胡云諾關係曖昧的的什麼把柄,那麼黃一天爲了保護自己和胡云諾,不得不幫助自己調整到省裡。
有想法是成功的基礎,重要的是實施。
小洪是個想什麼就去做什麼的人,最近一段時間,她常常以工作爲由,經常來到胡云諾所在的賓館,假裝無意從賓館的服務員中打聽胡云諾的活動時間和作息規律,打聽黃一天來賓館的時間和頻率,一心想抓住什麼把柄從而控制黃一天。
這天晚上,小洪像往常一樣來到迎春賓館附近,像是特務睜大雙眼在賓館的停車場先轉悠了一圈看看有沒有熟悉的車牌停在外面,轉了兩圈還沒發現黃一天的專車心裡不由一陣失望。
眼看天色還早,小洪心想,“萬一黃一天晚飯後來迎春賓館找胡云諾也有可能”,於是回頭衝黑夜中閃亮的迎春賓館四個大字招牌看了一眼,決定先去不遠處的小吃街填飽肚子再過來。
從迎春賓館到小吃街要過一個過街天橋,她一個人低頭慢慢往天橋上走的時候心裡還盤算着,“只要能僥倖拍到一張黃一天和胡云諾親密的照片就算是抓住了此人的把柄,一個有女朋友的領導幹部居然在大庭廣衆之下跟一個離過婚的女老闆摟摟抱抱,等到證據在手就算黃一天渾身是嘴也洗不清他除了任由自己擺佈還能怎樣?”
小洪越想心裡越激動,一想到手裡握有黃一天的把柄後便可以要挾他把自己調動到省裡,日後跟表姐一樣在省城施展拳腳大幹一場心裡說不出的雄心壯志,走路腰桿也挺直了不少。
從天橋下來的時候小洪心不在焉一下子跟一個身穿黑t恤的中年男人撞了個正着,她正有些溫怒想要對男人發泄幾句不滿,瞧見男人胳膊上描龍刺鳳到嘴的話又忍下來。
就在小洪準備嚥下一口氣轉身就走的時候,黑t恤卻像是見了熟人似的兩眼盯着她,眉開眼笑主動招呼:“這不是小洪嗎?”
小洪一愣,衝着男人上下打量覺的並不認識心裡不由一顫,她想起自己以前在夜場裡幹過不知道多少像男子一樣的混混認識自己連忙心虛沖男子說:“你認錯人了吧?我不是什麼小洪。”
黑t恤見小洪着急要走忙伸手拉住她滿臉堆笑道:“怎麼?現在烏鴉變鳳凰就翻臉不認人了?老哥以前可是經常捧你的場啊。”
小洪聽了這話只覺腦袋裡“嗡”的一聲炸開,自從她有了穩定的工作後穿衣打扮一向非常正經,以前一直保留的妖嬈長髮也一狠心剪成了利落的短髮。
她這麼做爲的就是從形式和內裡都能跟曾經的一段荒唐歲月一刀兩斷,沒想到費盡心思改裝自己到頭來還是在大街上被以前的客人一眼認出來。
既然是熟客她也不好故作矯情,只好衝男子解釋:“大哥,我現在已經好幾年不在夜場幹了,我改行了。”
“是嗎?改行好啊!”黑t恤倒像是聽說了天大的好消息,一雙眼睛瞪大溜圓看向小洪衝她發出熱情邀請,“今晚大哥好好請你喝頓酒,慶祝你改行。”
“不用不用,大哥您別跟我客氣,您該忙什麼趕緊的別因爲我耽誤時間。”小洪從心底裡不想跟黑t恤多糾纏,口頭客套了幾句轉身要走。
黑t恤卻一把抓住她胳膊不由分說:“走走走,今兒既然是碰見了那就是咱們兄妹的緣分,今晚這頓酒我必須請。”
小洪見黑t恤大街上抓住自己胳膊不鬆手心裡不由一陣發慌,她本想高聲叫喊“救命”一想到萬一警察來了免不了問詢自己身份工作單位再聽黑t恤說自己以前幹過的行當肯定非常訝異。
現在這年頭機關事業單位多好啊,天天坐在辦公室裡沒什麼事還旱澇保收,尤其自己在單位一向表面上裝的相當正經,此事驚動了公安再傳到單位去自己以後還怎麼做人?
小洪頭腦中稍一猶豫,腳底下已經被黑t恤拉着往前走了好幾步,正好路邊停着一輛銀灰色商務車,黑t恤不由分說把小洪強拉着往商務車上一扔衝開車的司機說:“走吧。”
小洪一上了商務車心裡就開始後悔,她以前幹夜場的時候倒也經常跟客人們去外場消費,不過每次都是談好了價格你情我願才走,這一回被黑t恤強行推上車倒像是被硬逼的。
瞧着黑t恤也上了車坐在自己身邊位置,小洪儘量控制內心嚴重不滿衝黑t恤低聲下氣哀求道:“大哥,我真的早就不幹那行了,你要是有興趣給你幾個年輕漂亮的小姐妹電話,你找她們去。”
小洪沒想到黑t恤一上了商務車對她說話態度立馬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聽她在耳邊剛絮叨一句立馬掉頭一雙眼睛要吃人看着她,惡狠狠道:“你他娘給老子閉嘴!臭*還想跟老子討價還價!”
直到此時小洪才意識到,自己八成是遇上了不地道的主,她心裡琢磨着實在不行一會在過路口紅綠燈的時候壯着膽子把車門打開跳下去,哪怕拼着身敗名裂也比被男人挾持着生死不明強吧?
小洪畢竟在夜場混過幾年,她實在是太瞭解嘿道上一些彎彎道,嘿道中人一向是弱肉強食沒什麼道理可講,有多少小姐妹在那些流氓混混的要挾下過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日子到頭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也有好幾個。
嘿t恤見她聽話閉了嘴,這才慢悠悠對她說:“瞧你這模樣長的倒是水嫩可惜心眼忒狠,你也別怪哥哥今晚對你下手重,怪就怪你自己得罪了不該惹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