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穎見原小生並沒有繼續躲避,便更加大膽了,烈焰般的紅脣輕輕向原小生壓了過去,連喘息聲也變得越來越粗狂了。
“小生,你要了我,好嗎?要了我,要了我……”付穎雙手捧着原小生的腦袋,眼睛裡燃燒着欲*望之火。
“不、不、不……付穎,你聽我說,你聽我說……我們不能再這樣了,真的不能了。再說了,我也給不了你什麼……”
“別說了,我什麼也不要,我就要你。你不是說讓我做你的情人嗎。那現在就把我當成你的情人吧。”付穎打斷了原小生的話,在原小生的嘴脣上吸允了一下,發出撩人的嘶嘶聲響。
原小生再也難以控制自己的情慾。衣服從付穎的身上一件件脫落,露出俏麗的肩膀,雪白的肌膚寸寸如絲,勾人魂魄。原小生感覺整個人都快要炸裂開了,雙手邪惡地塞進了付穎的裙襟……
三十多歲的女人,如發情的母狼,在原小生的手與肌膚接觸的那一刻,付穎感覺渾身如同觸電一般,一下子忘卻了世間所有的存在,只想讓自己迅速燃燒,迫不及待地撕開了原小生的衣服,將身體緊緊地貼了上去。
情慾是無法抵擋的誘惑,沒有辦法用任何詞語來形容。纏綿着,扭動着身體,將自己的一切慢慢融化在對方的身體。
天長地久,太過奢侈,春宵一刻,也能讓人回味無窮。付穎是個好女人,好女人的標準有很多,心地善良是好女人,賢妻良母是好女人,膚若凝脂難道就不是好女人了嗎。付穎身體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如冰雕玉琢一般,沒有半點瑕疵,甚至整個身沒有一個黑色斑點。
原小生再次陶醉了,懷裡的這個女人讓他找到了騰雲駕霧一樣的快感,而且是那麼的長久,那麼的綿延不絕。
半夜醒來,原小生髮現自己竟赤身露體地躺在沙發上,身旁的付穎依舊酣然而眠,坐起來點了一支菸,悠然抽了幾口,卻是一種難言的惆悵和失落。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罪孽感吧。
然而,這一夜的纏綿悱惻,卻苦了另外一個女孩子。
聽陳昊說原小生到市裡任職後,田曉蓉心就再也沒有安寧過,懷裡總像踹了一直兔子一樣砰砰亂跳,總希望能在市政府大院裡跟原小生不期而遇。然而,一個多月過去了,兩個人雖在一個大院裡上班,卻沒有一次夢寐以求的不期而遇。
這也許就是緣分。但是,田曉蓉又不願意相信這個緣分。
數日的惴惴不安後,田曉蓉決定親自登門拜訪。然而,到了棲鳳小區樓下,她又開始躊躇不安了,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自己跟原小生雖說在黨校共同學習過一段時間,也算是同學了,但人家現在是副市長,自己主動找上門,會不會讓人覺得自己是在犯賤呢。但是不上去,她又心有不甘,就在樓下徘徊了起來。
直到十點多鐘,田曉蓉才決定先給原小生打個電話,如果人家不熱情,自己就拍屁股走人,也別在這兒犯賤了,要是熱情的話,那就……想到這裡,田曉蓉的臉上竟是一陣陣灼熱
。
不想電話撥出去了,得到的卻是一個“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迴音。
怎麼回事,他怎麼會關機呢?按照市委規定,市領導的電話無論任何時候都是不能關機的。難道在談什麼重要的事情嗎。擡頭向原小生住處的窗戶望去,果然燈還亮着,隱約可見兩個人影在晃動。
肯定是跟誰談什麼重要的事情,不願意讓人打擾。田曉蓉自作多情地這樣想着,決定留下來再等一會。要知道,做這樣一個決定,能夠站在原小生的樓下,對她而言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他不想無功而返。
霜降已過,馬上就要立冬了,雖然還沒有到了寒風刺骨的程度,但午夜的天氣還是會讓人感到習習寒風。田曉蓉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
這時,巡夜的保安過來了,用手電在田曉蓉的臉上晃了一下,問道:“你是小區內的住戶嗎。我怎麼沒見過你?”
從小便養尊處優,哪兒受過如此盤問,對於田曉蓉而言,無論是保安懷疑的眼神,還是毫不客氣的問話,都是一種從未有過的羞辱。
“大、大、大……大哥,我找人。”田曉蓉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面前這位保安。
“找人?”保安用手電在田曉蓉的臉上又晃了一遍,黑夜中刺眼的光芒,讓田曉蓉感覺極不舒服,“深更半夜的找什麼人?看你這樣子,不會是……被人拋棄了的小三吧。”保安見田曉蓉漂亮異常,難免動了歪心邪念,但也不敢輕易造次,卻又心有不甘,就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你……”田曉蓉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羞辱,卻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反駁。
那保安見田曉蓉並沒反駁,以爲被自己猜中了,就吹着口哨繞着田曉蓉轉了一圈,做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道:“我說妹妹,你說那些有錢有權的人有什麼好啊。哪個不是花心大蘿蔔,今天這個明天那個,朝三暮四,還不如跟着咱平民老百姓過日子,雖說這日子緊吧點,但踏實啊。你說是不是?”
田曉蓉不想理他,將身體轉到了別的方向。
那保安見田曉蓉不理自己,卻也不走,就更加肆無忌憚了,伸手便搭在了田曉蓉的肩膀上,嘻哈道:“喲,想不到還是烈性子,不過,我喜……”
啪。沒等那保安把話說完,田曉蓉一個耳光便打了過去,準準地落在了那保安的臉上,發出脆亮的響聲。
“滾!”田曉蓉不願意跟保安發生爭執,並不是因爲怕,而是不願意丟自己的身份。想不到那保安竟然得寸進尺。田曉蓉就不得不予以還擊了。
“你他媽敢打我!”那保安也沒有料到田曉蓉會突然動手,一下子被激怒了,做出一副很正式的樣子,指着田曉蓉問道:“說,幹什麼的?是不是小偷?走、走、走……跟我派出所走一趟。”那保安說着就要拉田曉蓉的手
。
田曉蓉急忙往後退了一步厲聲道:“你給我站住。我已經給你說了,我是來找人的。你要是再敢無理取鬧,小心我報警,告你耍流氓。”
那保安嘿嘿笑了兩聲,也不拉田曉蓉了,問道:“那好,你告訴我,你找誰?”
“原小生,原副市長!”
“切。蒙誰呢。深更半夜的你找原市長做什麼?”保安並不相信田曉蓉的話。根據他的經驗,這段時間,來找原市長不是各局的局長,就是下面縣裡的什麼頭頭腦腦,從來沒見過一個女孩子。所以,他斷定,田曉蓉是在嚇唬他。
田曉蓉見自己說出了原小生的名字,竟沒有嚇住這個保安,停頓了一下,立馬撥了一串電話。接通後,對着電話說了幾句話,便遞給了保安。
“喂,誰啊?什麼,什麼,什麼……警局內保股?別他媽瞎扯了,你他媽要是內保股股長,我就是……就是……嘿嘿……是黃股長啊,我什麼也不是,您要是願意的話,我是您兒子也成。哦,是、是、是……下次再也不敢了,您說的對,我……真是瞎了我的狗眼,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下次再這樣,您挖了我的狗眼,給您當下酒菜。別別別……您千萬別告訴我們領導,您這給我們領導一說,不就紮了我的飯碗嗎。我發誓,發誓再也不敢了,再要是這樣就讓我變只王八,給您當下酒菜。”
那說完將手機交到田曉蓉手中道:“真是不對不起姐姐,我不知道您是黃股長的女朋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這一回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田曉蓉接過電話,呸地啐了一口道:“誰是黃真的女朋友,還不給我滾。”
那保安一溜煙跑了,邊跑邊回頭看一眼,似乎唯恐田曉蓉追上去打他一樣。
那保安走了,田曉蓉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了,再次擡頭望了一眼原小生的窗戶,也無心再等下去了,轉身回去了。
次日清晨,付穎說還有點事,便匆匆離開了。陳昊的電話隨之打了過來,問道:“原市長,你好,我是你黨校的老同學陳昊。”
自從來到市裡上班後,不經意間跟陳昊的聯繫也增多了。然而陳昊這樣的問候語氣,總是讓原小生感到非常彆扭。好像自己當了副市長,跟朋友也疏遠了一樣。
所以一聽陳昊又是這樣的語氣,原小生就不客氣道:“我說陳昊,咱倆就別這麼客氣了,好不好。弄的好像我這個副市長是個無情無義的人一樣。”
陳昊只是嘿嘿笑兩聲,也不接茬,繼續道:“有個事兒,不知道該不該給你說。”
原小生道:“有什麼事兒,你儘管說,只要我能幫忙的一定盡力。”
陳昊這才道:“田曉蓉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就是田明軒書記的女兒,咱們黨校一塊學習的時候,你那同桌。前兩天向我打聽你的情況,還問我要了你的手機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