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並非反對這種全新的社會結構,而是反對在現在就進行全民的轉變。
他們的理由是全民普及還不到時候,因爲很顯然像這樣會改變德萊尼這個種族整體結構的法術是一定要給德萊尼平民一些緩衝時機的,並不能強行讓他們進入心靈網絡。而且現在的時機也不是特別的好,如果強行普及,那麼出現的各種問題會讓德萊尼的整體結構直接炸鍋。很有可能因此來不及對燃燒軍團的行動進行反應。
但是小範圍的普及還是沒有問題的,比如說德萊尼的部隊。以及各個研究部門,在這些地方普及並不會引起太大的動盪,反而會大幅度的提高工作效率以及保密的安全級別。而就算有一些問題會在這些地方產生,也能迅速的發現問題,並且及時改進。
這並不出乎維倫的意料,因爲他本來就是爲了看一看他們的反應,並且將這個消息宣佈出去才召集他們的。
當然也有着完善這種心靈法術的想法,畢竟這種法術一定要確保他的安全性才行,不然就會釀成大禍,讓整個種族都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尤其是他們還要面對燃燒軍團的現在。
雖然實戰表明團結在一起的意志足以無視那些魅魔的低語,但是燃燒軍團的邪惡把戲可不止那麼一點,還是依然要防止那些可能的威脅的,維倫讓李珂將法術教給這些德萊尼,其實也是出自這樣的考慮。
李珂很重要,這是卡拉和克烏雷告訴他很多次的事。也是他如此關注李珂,並且擔心他是否是戰爭狂人的原因。
根據兩位納魯的說法,燃燒軍團在光暗之戰中只不過是滄海一慄的存在,只要他們集結起宇宙中所有心向光明的人,那麼就一定能夠擊敗薩格拉斯,終結他的遠征。但是李珂不一樣,他的能力是終結光暗之戰的關鍵。就算他從來沒有出現在任何預言中也是如此。但這也同樣的說明了他的特殊性,不然他不會不出現在預言裡,一定是他身爲光暗之子的特殊能力才讓他沒有被預言到。
而且李珂選擇了聖光,並且救下了他們更是讓他們感到激動。認爲這是冥冥之中的命運眷顧了光明的力量。否則李珂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德萊尼這個心向光明的種族之中,並且這個種族還有着聖光的化身,也就是他們納魯的存在。
他們這段時間都覺得天命在我,令人困惑的擁有了一種謎之自信。
但是因爲李珂對他們的隱隱排斥讓他們擔心,所以他們告訴維倫必須負起責任,和他們一起教育這名不在預言中的光暗之子。
可薩格拉斯的爪牙就已經讓德萊尼疲於奔命,維倫實在無法想象要怎樣的軍勢怎樣才能擊敗薩格拉斯。
所以他回答納魯的時候都是一再拖延。並且因爲兩位納魯的急切態度而懷疑了起來:納魯是否更關注他們口中的光與影之戰,而不是真正的希望宇宙變的美好。
太荒謬了,這怎麼可能。自己最近真的是太多疑了。維倫搖了搖頭,繼續和這些德萊尼討論了起來。
李珂沒想那麼多,而是專心在這個莊嚴肅穆的環境裡和伊瑞爾談情。他算是看出來了,自己只不過是因爲身份的原因而比這些德萊尼看的遠一點罷了。真論起對法術的理解,這裡隨便一個德萊尼都能把他吊起來打,並且會慢慢的擺出九份圖紙,用手沾着他的血,告訴他法術的五種釋放方式。
但李珂也沒放過這個提升自己的機會,而是把他們的言論都儲存在自己的心靈網絡之中,打算回去慢慢的和自己的部下們研究。
至於現在,當然是和很久沒見的伊瑞爾溝通感情啦!
伊瑞爾很不好意思,又不好在這種地方對李珂使用舉高高來瓦解他的各種小動作。
“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伊瑞爾小聲的在李珂的耳邊說了起來。
相比會把所有心情都傳遞過去的心靈鏈接,伊瑞爾覺得還是傳統的交流方式比較適合她。
“別這樣嘛,讓我補充一下伊瑞爾能量不好嗎?我可是剛剛在戰場上耗盡了這種神聖能量呢。”說着,李珂就在掌心凝聚出了一點聖光。
“請不要把聖光比喻成某種奇怪的東西好嘛?難道你忘了我是怎麼教你聖光的嗎?現在我們可是在納魯的面前。”伊瑞爾的臉有些紅,頭稍微偏了一點,不敢去看李珂的眼睛。
“沒有啊。”李珂撓了撓頭,拉住了伊瑞爾的手。
“你是教過我,教過我使用聖光的時候要想着美好的事,但是啊,伊瑞爾,我最近覺得最美好的,正是伊瑞爾你啊。”點點的聖光灑下,李珂的面容在聖光的照耀下散發着光輝。
就在李珂在剛剛說完話的時候,幾乎是在一瞬間就聽到了某種低語,而這種低語正在告訴他他接下來該如何說話,所以本該說‘因爲那正是我的慾望啊’的李珂,下意識的就選擇聽從這個低語的建議,說出了上面的這句話。
伊瑞爾聽了這話後頓時感覺到了一陣眩暈感,但是她知道自己現在非常的清醒。自己的這種眩暈感是她在和李珂呆在一起的時候經常能夠體會到一種令她開心的感覺。可她從來沒想到過,這樣的感覺竟然能夠讓她感覺到類似與眩暈的一種感覺。
可她卻喜歡這種感覺。
彷彿時間已經減慢,思維定格在這一刻,周圍的一切失去了聲音,其他的人和事都是無意義的,只有面前的這個人和他說的話才能讓自己感覺到世界的真實。
這樣的感覺在這幾個月裡一直困擾着伊瑞爾,讓她爲此而煩惱,就算去問自己的姐姐薩瑪拉,得到的也不過是她的和糊弄,彷彿自己是什麼危險的東西,正在謀劃着害她的計劃一樣。
李珂反應過來後,馬上依靠着自己的能力,以及剛剛在他體內一閃而過的聖光,順藤摸瓜的找到了那個低語的正體,但是不管他怎樣呼喚,去問,低語的正體,納魯卡拉就是不迴應他的問答,彷彿剛剛的低語不是他說出來的一樣。而且還不斷的問他是怎麼了,到底有什麼問題要問他,有問題的話一定要說出來,他絕對會全部都告訴他。
難道要我問你爲什麼教我泡妞嗎?!
李珂掀翻了心中的桌子,而這個桌子上存放着的一直都是納魯卡拉的光輝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