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個好兆頭。”亡靈女王的笑容在幽暗城一閃而過。
不過身上都攜帶者她給予的‘時光之相’殘片的風行者三姐妹,今天晚上卻統統輾轉難眠了起來: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希爾瓦娜斯所給予的‘時光之相’,這種可以讓她們看到未來的‘神器’,讓她們都對以後的生活做出了某些奇怪的改變。
畢竟她們覺得另一個希爾瓦娜斯不會害她們,所以在篤信不疑的同時,還和對方時不時的進行一些愉快和不愉快的交流。
但這一切在目前都和李珂關係不大,他正在陪着身爲女王的泰蘭德參觀在東部王國所建立的兩個城市。
也就是新達拉然和新銀月城。
“所以像是這樣的兩座城市,爲什麼只在他們的名字前加一個‘新’呢?明明已經完全看不出來曾經的樣子了啊。”她站立在觀光車的頂部,手扶着扶手看着新銀月城街道。
“人總是忘不了舊的東西,哪怕他一度毀掉也是這個樣子的。人總是會優化過去的記憶和感情,並且把他們的想的無比美好,在自己的心裡對他無限的優化起來。”李珂的聲音從樓梯處傳了過來,讓帶着一頂李珂給她買的白色遮陽帽的女王扭過了身,靠在白色的欄杆上看向了他。
“所以,只不過是保持一個原本的名字而已,卻能夠讓很多人覺得這個由願意過上好生活的人所組成的聯盟,其實還是他們原本的家,進而產生被尊重的感覺,以及歸屬感。”李珂的鎧甲在這個觀光車的木製地板上發出了那種特有的悶響,而他也逐漸從樓梯的陰影中走了出來,慢慢的暴露在了美好的陽光之下。
“這些話說出來真的好嗎?”泰蘭德壓了一下自己的帽子,微微歪了一下頭,對着李珂輕笑了一聲。
“特別還是在這種誰都能聽到的地方。”
“沒什麼不可以說的,而且倒不如說我希望他們每個人都能夠清楚的認知到這種事,因爲那樣的話,也就是說他們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從外表看到事情的本質,免受種種有着虛假口號的東西所矇蔽,然後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來。”李珂搖了搖頭,來到了她的身邊。
“你的女副官可真不好擺平啊。我們的接待人員可是對她頭疼得很。”
“馬維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也是我一直以來都很放心她的原因,嗯……雖然她的確不怎麼會說話,也不怎麼會看氣氛和場合。”泰蘭德捲了卷自己的頭髮,再一次微微的彎腰,對李珂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不算什麼,畢竟真麼負責的女官真的很少見,所以你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就儘管說出來,畢竟我們已經是盟友了。”李珂笑着搖了搖頭,從一邊的桌子上拿來了兩杯特調果汁,遞給了一邊的泰蘭德。
“那如果說我要向你們借兵呢?”
“哦,那我只會支援你兩個人?”李珂挑了挑眉,伸出了兩個手指。
“聽上去相當的慷慨,那我能知道這兩個英勇的士兵的名字嗎?”泰蘭德喝了一口,然後不着痕跡的放到了一邊。
他竟然給我果汁?
“當然,沒什麼不可以的,這兩個士兵一個是我,而另一個就是伊利丹。”李珂對着她笑了笑。
“不過我們會開着無畏艦過去的。”
“那真是太好了,嗯,不過說實話我的王宮可沒辦法給你們弄出來停飛船的地方,你們得另想辦法了。”泰蘭德做出了遺憾的樣子。
“沒事,我們可以停到切換場景時的讀條上,相信他們是足夠停下我們的無畏艦的。”李珂喝光了自己的果汁,臉也嚴肅了起來。
“不說這些無聊的冷笑話了,你這次來到底有什麼事?這裡的無關人員已經完全消失了,剩下的也只有你我都相信的人了。”
泰蘭德也收起了輕鬆的表情,她修長的手指敲打着船上的扶手。
“和我之前說的一樣,我是來看看我的盟友到底是不是可靠的,但也的確沒有那麼簡單就是了。”
“到底怎麼了?根據我的情報來說,你們那邊已經放棄進軍德拉諾,而是和我們交易了,而且部落和聯盟雙方都停止了相互之間的戰鬥。古神也被我們的無畏艦清理掉了,應該沒有什麼威脅了纔對。”
“你對我們的世界是這個看法啊?那也難怪了。”泰蘭德扭過了頭,重新拿起了她的果汁。
“我們的世界一直都是這很穩固的三角形,我們暗夜精靈是其中一個,聯盟是其中一個,而由那些曾經弱小的種族所組成的部落又是一個,並且互相的爭鬥,互相的交流。所以雖然爭端不斷,但還是能夠大致上和平的生活下去的。”
她喝了一口果汁,多少有些嘆氣。
“但是現在平衡被打破了,原本的等邊三角形變的亂七八糟,沒辦法再支撐我們那個世界的和平了,所以我打算給我的子民尋找一條退路,也是我會私下裡來這裡的原因。我不希望像我視察蘇拉瑪的那樣,貧民被抓捕進監獄,只是因爲他們不希望我看到他們。”
“你是在擔心你們以後還會被捲入戰火嗎?”李珂點了點頭。
“那你這樣說出來真的好嗎?”
“沒什麼不可以說的,而且倒不如說我希望他們每一個人都能夠清楚的認識到這一點。”泰蘭德對李珂眨了眨眼睛,然後用李珂的話回答了他。
“哈……那你們的人民願意離開你們的世界嗎?畢竟故土難離,人還是會喜歡呆在原本的地方生活。而不是來一個未知的地方。”李珂輕笑了一聲,接過了一個從天橋上朝他拋過來的玫瑰花,然後輕輕的吻了一下,又扔了過去。
然後他就發現這朵花的主人是個穿着妖豔暴露的女牛頭人了。
“我們雖然是失去了不朽的生命,但是單純的壽命也有數千年,而聯盟和部落之間的和平又能夠持續多久呢?一年?兩年?又或者三年?充滿了仇恨的人可不止一個,瓦里安和沃金就算是再理智,再有威望,他們還能夠去勸阻那些全家都被對方陣營的人殺害的人不去報復對方嗎?而且一但他們開戰,那麼就必定要牽扯到我們。”泰蘭德的語氣愈發的沉重。
“所以我一直都想要找一個能夠讓我放心的地方。”
“那你覺得人革聯是嗎?”李珂不太能理解她的思考方式,但還是反問了出來。
“……雖然我相信你,但我還是要親眼看一看的。”泰蘭德撩了撩頭髮。
“爲什麼說相信我?”李珂對泰蘭德的這種信任多少感到了疑惑。
“因爲你是同時被月神和這個世界所眷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