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密一發狠,看起來兇悍無比,不過他這時候遇到一個不怕他的人,註定將要悲劇。
“誰都能抓?那你把你們縣的汪正抓起來我看看。哼,汪正你不行,王誠也可以,要不你去試一下,我到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你要是能行,我保證封你爲天下第一紀委書記。”
林萱先前都可以不給面子,這時候就更加不用給面子了,每一句話都直接刺入到鄭密的內心當中。
“你,你,哼,我行不行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抓走李文吉。”鄭密也是來了更大的火氣,較真,你還不是菜。
“只要你敢動,那我馬上給報社的領導打電話,然後把你鄭密的名字直接寫出來。這天地下還有沒有王法,我倒要看看這白慶縣到底是不是我黨領導的地方。”林萱顯然不受這份威脅,甚至同時反過來卻開始威脅道。
鄭密就感覺到自己的內心當中被什麼東西給一下子填了一個全滿,吐血,一種吐血的感覺迎面而來。
先前有人講三國時候,周瑜能夠被氣得吐血,他鄭密是第一個不相信的,人能夠氣到這樣的程度?這不是開玩笑,等到這個時候再去面對這一切的時候,突然發現似乎一切都不是開玩笑,這是真實的。
在這個時代不管是哪個報社的記者,地位絕對是高高在上的,在高山省這樣的地方,省日報社的記者下來,那絕對是可以橫着走的,因爲他們有這個實力。
再說記者是誰,那是掌控筆桿子的人,如何言語掌控在她們的手中,你幹嘛要去得罪她,只要是一個沒有傻掉的人,都是不會得罪記者的,除非這個記者已經傷害到他最爲核心的利益。
抓李文吉就是鄭密這時候最爲核心的利益,現在林萱不讓鄭密抓人,那就是傷害了鄭密的利益,鄭密當然不幹,故而這說話也不在客氣起來。
“你知不知道你在妨礙公務執法?這是在犯罪你知不知道?”先前說不過林萱,鄭密也不打算再說什麼,這個時候即便是說得再多,那最終的結果都顯然是一樣的,林萱根本不會賣贓。
“妨礙執法?犯罪?你知不知道我不光不是在犯罪,而是有功,我是在阻止你犯罪。”
林萱口雌伶俐,鄭密雖然當慣了領導,卻在辯解上遠遠不如林萱,哪裡能夠說得過去,林萱直說得他渾身冒虛汗,這都哪跟哪。
“有功?我在犯罪?你沒有燒壞腦子吧。”
“我看你纔是燒壞了腦子,大腦已經不再清醒,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我完全清楚自己在幹什麼,我是白慶縣的紀委書記,我在這裡爲人民除害,你呢?你這是在這裡包庇人民的害蟲知道不。”
“害蟲?你瞭解過嘛?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就在這裡瞎叫,是不是有些害臊,你不害臊,我都替你害臊。那路邊的野狗也都不會瞎叫,有強盜的時候才叫喚。”
“你,你,好,好。我不跟你爭了,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攔得住我,來人,把李文吉給我直接帶走。”
鄭密氣的手上有些發抖,甚至眼神和嘴巴都開始不聽使喚起來。縣紀委書記被說成路邊的野狗都不如,任誰聽了都不能夠理智。
鄭密已經說不下去,再在這邊說下去丟人的反而是自己,還不如來個痛快的,直接把人給拿下,其他的不用再說什麼。
“你敢,今天有我在,誰都不能夠抓走我的李文吉。”
林萱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突然像是野蠻人一樣,站在李文吉的面前,然後雙手一張,把李文吉給擋在了後面。
李文吉愣住了,鄭密愣住了,李文秀愣住了,其他人也跟着愣住了。
一個女人能夠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用自己最爲脆弱的身體擋在男人的身前,可見她對這個男人有多大的期望,對這個男人有多大的愛。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居然會遇到如此剛烈的女人。
按說這事情雖然同她有一定的關係,但是絕對不是那般的大,至少李文吉這個時候被抓不是她的原因。
即便是有些愛情或者是曖昧的因數在裡面,這時候這般大的動作,也是不應該的,她這般做完全是因爲她有一個十分剛烈的脾氣。
自己的女人都站了出來,李文吉就算是在有其他的計劃,這時候也不得不站出來,總不能夠因爲自己的計劃,而讓自己的女人受傷吧。
是的,自己的女人,從這一時刻起,李文吉已經把林萱當成了自己的女人,在林萱說她的李文吉的時候,李文吉的內心當中也把林萱當成了自己的。
既然是自己的,那就是誰都不能夠奪得去的,任何人都不行。
“鄭書記,我覺得你也應該正式一點,這樣的偷偷摸摸,我就算是沒有多少意見,那對你的名聲也十分不好是吧。”
李文吉語氣不算是十分強烈,不過態度已經發生了改變,說話的時候強硬的地方已經強硬起來。
“李文吉你知不知你在抗拒什麼,走出去這一步,那就沒有辦法回頭了。”
鄭密突然有些解脫,甚至說話的時候語氣當中已經輕鬆了不少,似乎對於先前的執着已經放開了,完全的放到了一邊去。
鄭密代表縣紀委,他今天的動作雖然有些違規,卻也不能夠算是犯法,縣紀委有自己的特殊性,所以辦事情完全可以特事特辦,這些動作算不得什麼,李文吉這樣對抗,那就是對縣紀委合法性的質疑,這是同白慶縣整個黨委組織對抗。
先前鄭密對抗李文吉的時候,可能拿李文吉沒有多少辦法,但是在李文吉和整個白慶縣黨委對抗的時候,鄭密已經解脫了,那已經不是他能夠掌控的事情。
當然現在白慶縣的黨委代表的人汪正,李文吉現在對抗的人已經升級,升級到那個鄭密背後的人,接下來一切都是汪正說了算,鄭密當然鬆一口氣,也算是一點點的輕鬆。
“鄭書記這是哪裡話,我只是按照規章辦事,我們都是黨員幹部,都需要按照規章制度辦事是吧,如果有人不按照規章制度辦事,那就是傷害所有的人民大衆,我們作爲黨員,做爲人民幹部,當然不能夠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李文吉顯然不想這個時候同汪正直接交手,現在鄭密已經是秋後的螞蚱,蹦打不了幾天,拿下鄭密,到時候在對付汪正那就是手到擒來,現在鄭密沒有拿下來,又要去面對汪正,李文吉想想都有些頭痛。
“哼,好自爲之。還有我還會回來的。”
鄭密沒有在留在這裡,轉過頭帶着自己的人灰溜溜的登上了來的車,然後朝着遠處而去,最後消失在山道上面。
“噼啪。”
一陣整齊的掌聲一下子傳遞開來,如同是排練過的一樣,開始在空中、山中來說的飄蕩,傳遞到每個人的耳朵當中,久久不能夠消散。
“謝謝大家,大家都散了吧。”
不知道結果如何,但是李文吉既然選擇走出來這一步,那接下來的計劃就需要在變化一下。當然大家能夠在這個時候站出來,那說明大家內心當中是真正的支持李文吉的,李文吉當然得謝謝大家。
“噼啪。”又是一陣熱烈的掌聲,可能這是白慶縣,不整個高山省唯一能夠讓縣紀委書記吃癟的地方吧,大家內也是高興的。
陽光西去,集聚在一起的所有人早已經消失在遠處,只留下李文吉的家人。
家人也都是知趣的人,很快就找了一個理由快速離開,反正沒有人願意在留在這裡當電燈泡。
偌大的地方就留下了李文吉和林萱。
“謝謝你。”“謝謝你。”
兩人可能是在夢中商量好的,同時擡頭說了一聲謝謝。
不過聽見對方口中的話語的時候,卻又都突然打住,然後不好意思的不在說話。
“你很勇敢,沒想到會有一個女孩子爲我這樣付出。”李文吉是男人,男人有時候就需要一些擔當,這時候當然是不能夠冷場的時候,主動說話爲好。
“我不知道爲什麼,我看見你受欺負,我,我就忍不住。”
林萱一邊說一邊臉紅得不行,同時雙手不停的扣着自己的衣服,總是在遊動着自己的情緒,完全同剛纔那個兇悍的女人兩碼事。
“不,你真的讓我很感動,真的。”
“沒有,我,我只是看不慣。”
林萱已經不敢在說話,她已經不知道下一句該再去說什麼。
兩人經歷其實並不是十分豐富,但是兩人就好像是天生的磁鐵,從見面開始到現在,即便是沒有發生什麼,那也被深深的吸引過來,何況這中間還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我,我能夠抱抱你嘛?”林萱突然擡起頭,然後十分吉說道。
即便是林萱又這樣的表情,李文吉還是被一下子震撼到了,他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甚至到這一刻大腦已經開始短路。
乖乖,天神啊,到底是什麼情況。
“那個,那個可以,你可以抱我,想要怎麼抱,就怎麼抱,不,我,我請你抱抱我。”
李文吉先是在這邊磨嘰了半天,本身上顯得有些混亂不堪,不過好在這邊很快的就冷靜下來,李文吉不能夠老是這樣的被動,男人嘛,主動才行。
林萱微微一笑,然後直接把李文吉給熊抱住,弄得李文吉差點沒有喘過氣來。
女人那種強烈的身體接觸帶來的刺激,連同林萱身體上的香味飄散而來,李文吉已經讓自己儘量清醒了,不過還是迷迷糊糊起來。
時間彷彿停留到了這一刻,兩人都完全的沉入到對方的氣息當中,似乎忘記這個世界的存在。
在這個世界上,總會有這樣那樣一個人,他們是值得你去珍惜的,也是值得你去擁有的,也許你都不知道這是爲什麼,卻這樣真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