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讓了半天,連王雲平都點了一個素菜,其他人就更不敢點好的了,要麼是青椒土豆絲,要麼是酸辣白菜,韓雲寶實在看不下去了,呵呵笑了笑道:“王縣長,你吃素不要緊,總不能讓大家都跟着你吃素吧。說着就自作主張對蘭若美道:“這樣,我們也不點了,就把你們的特色菜上幾樣算了。”
在座的幾個人,也只有韓雲寶能說這種話了。蘭若美又客氣問要不要上點酒。韓雲寶就又來了精神,帶着幾分激將的意思地問王雲平道:“王縣長,我可聽說你是海量,今天是不是也讓我見識見識?”王雲平就淡然一笑道:“韓部長既然有興趣,那我也只能捨命陪君子了。”
本來今天這頓飯的主角應該是韓雲寶,因爲王雲平的到場,韓雲寶也只能落到配角的位置,不過他這個配角好像總想跟王雲平這個主角搶戲一樣,說的沒完沒了。倒顯得其他人木訥了。
尚平安本來就是作陪,是沒有說話資格的,楊吉敏也不能搶韓雲寶的風頭。原小生作爲一個秘書,更是隻能謹小慎微地陪着笑笑,了事一樁。另外還有幾個科室的科長,則正襟危坐,彆扭異常,估計平時也很少跟縣處級領導在一塊吃飯,就更顯韓雲寶顯眼了。
不一會工夫,酒菜上齊。幾個人就展開了搶奪酒瓶子的混戰。如此場面,原小生覺得自己再跟大家搶,難免讓其他人尷尬,只好選擇放棄了。本來最後應該落在楊吉敏手中的酒瓶子,卻被韓雲寶提在了手裡。
在河灣縣,韓雲寶的酒量是人所共知的,小三斤白酒根本不在話下。見韓雲寶拿了酒瓶子,大家心裡就有些慌了。楊吉敏就對韓雲寶道:“看在王縣長的面子上,今天就饒了我們政府辦的兄弟吧。”
韓雲寶不客氣道:“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你一個政府辦的主任,說自己喝不了酒,說出去誰會相信。再說了,王縣長都說今天要說要喝好,你卻要打退堂鼓。你是不給我韓雲寶面子,還是不給王縣長面子。”一句話把一向八面玲瓏的楊吉敏都說的不知該如何對答,窘在那裡,一臉焦紅,道:“韓部長口才真讓人佩服,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只能捨命陪君子了。”
不過韓雲寶的目標好像並不是楊吉敏,大家站起來幹了一杯之後,韓雲寶就一直要跟王雲平碰。一杯接一杯,王雲平也是來者不拒,沒一會功夫,一瓶白酒很快見了底。王雲平的臉色就有些不對勁兒了,話也開始多起來了,一個勁兒地說韓部長是河灣縣的棟樑,把韓雲寶說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原小生本來想上前替王雲平擋一擋,可是忽然想到,在河灣縣,從表面上看,韓雲寶似乎跟孫一民走的很近,但也算是但門獨戶,本身並不屬於任何一個圈子,其真正的後臺應該是市委組織部部長陳子同。王雲平之所以如此給韓雲寶面子,估計也是想把韓雲寶拉到自己的陣營中來,減少今後工作的阻力,避免在常委會上孤掌難鳴。
柴文山雖然從王雲平來到河灣縣之後一直力挺王雲平,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柴文山的真正目的並非要幫助王雲平在河灣縣破局,而是要擴充自己在河灣縣的勢力,以此平衡跟孫一民的關係。想到這裡,原小生也就不能再插手了。
第二瓶酒喝了一半,王雲平就有些撐不住了,明顯是在硬頂着。這也算是官場上的一個特例了,很少有縣長陪組織部長喝酒,把自己喝倒的。如果韓雲寶繼續不依不饒,肯定是要出亂子的。好在韓雲寶還算有點人性,端起酒杯道:“今天是爲小生同志擺的慶祝宴,大家都很高興,也喝的差不多了,乾了這一杯,就此結束吧。”
其他人也早看出來王雲平喝多了,不管王雲平做出何種醉態,對自己而言都是個尷尬,恨不得馬上離席,聽韓雲寶一說,就把酒杯端了起來,一口乾了。韓雲寶就把蘭若美叫過來,給低聲讓安排一個客房。
王雲平雖然腦袋脹的難受,卻也沒有完全失去意識,知道自己應該先走了,大家纔好離席,就從椅子上站起來穩了穩,又對大家笑了笑,眼睛卻在韓雲寶的臉上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小心地扶着椅子,往門外走去,一到門口,早被原小生在背後托住了。
蘭若美就在前面領着下樓。王雲平雖然盡力的在剋制自己,卻難以掩藏醉後的木然神情,腳下不時的一個趔趄。原小生卻不好直接扶,就用一隻手把王雲平腰部的上衣和褲子全部抓在手裡,幾乎是提着王雲平前進。從前面卻很難看出來。
不一會功夫,蘭若美便將王雲平和原小生就近帶到了二樓的房間。一進房間,王雲平便再也把持不住了,腳下踉蹌了兩步,急忙衝進了衛生間,掀開馬桶一張嘴,哇的一聲,胃裡的污祟如同瀑布一般,噴了出來。原小生急忙拿了毛巾,塞到王雲平的手中,同時在王雲平的脊背上輕輕地拍打了兩下,以便讓王雲平吐的更痛快一些。
吐了一會,王雲平的身體一扭,就勢坐在了地板上,痛苦之狀難以言表。原小生就一邊將王雲平扶起,一邊道:“王縣長,你好些了嗎,要不要叫醫生?”
王雲平擺了擺手道:“不必了。我到外面躺一會應該就沒事了。”兩隻眼睛卻微閉着,一伸手竟然把外套拉了下來,扔在了衛生間的水池上,突兀的胸部就一下子就展露在了原小生的面前。
無論是身材還是臉蛋,王雲平都算得上是漂亮的女人,而且因爲自身文化的修養和多年的政治生涯,氣質也是一般女人所無法企及的。然而畢竟是三十多歲的女人了,就算是處女,給男人帶來的也不會是誘惑,而是恐懼了。
王雲平將外套扔在脫下來之後,原小生就不知道該扶哪兒了,本來手還扶着王雲平的腰際,現在明顯那個部位已經不太適合了。而且王雲平裡面也就穿了一件保暖,有因爲剛纔的原小生提的時候,把放在褲子裡的部分拉了出來。
那保暖也好像故意跟原小生做對一樣,竟然彈力十足,一從褲子里拉出來,就齊腰縮了回去,把一線雪白的肌膚若隱若顯地暴露在那裡。原小生一旦下手,難以避免就會產生碰觸。王雲平現在酒醉的時候可能察覺不到,可一旦酒醒了之後呢。即便表面上不會說,心裡也免不了產生想法。
原小生就只好將手扶在王雲平的腋窩下面,可是剛往前邁兩步,王雲平就搖晃着,把一陣軟綿綿的感覺傳遞到了原小生的手上。原小生就知道自己碰到了,王雲平那沉睡了三十多年酥胸之上。腦子裡竟然亂七八糟地聯想到了南素琴的身上。
好不容易從衛生間出來,將王雲平扶坐在沙發上,又給倒了一杯水,放在王雲平的面前。王雲平卻又頂不住了,喉嚨裡不時發出嘔嘔的聲音。原小生只好重新將王雲平扶到衛生間,這次就沒有那麼幸運了,還沒有將馬桶蓋子掀開,王雲平就實在撐不住了,哇一聲噴了出來,一下子噴了原小生一身的污祟。一股刺激的味道馬上在小小的衛生間內瀰漫。同時王雲平的身上也沾染了一些。狼狽之態真是難以言表。
原小生也是真想不到竟然會搞出這種事情來。看來王雲平還真是不勝酒力,卻爭強好勝地多喝了幾杯,其實也並沒有喝多少。
折騰了半天,王雲平終於消停一些了,閉上眼睛躺在沙發上,不時發出一陣陣難受的呻吟。馬斌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問怎麼回事。這種事情,原小生還真不好給馬斌說的那麼清楚,就想了想道:“馬兄,要不你先會機關吧。王縣長這裡還有點事兒沒有談完。一會要是用車了我叫你,反正也沒有多遠。”馬斌就啊啊啊地應了幾聲,帶着一片狐疑,把電話掛斷了。
這時原小生才往窗外看了一眼,發現天色已經黑透了,又想起自己在河灣縣已經待了一個多禮拜了,還沒有回家一趟,前些天只是含糊地給南素琴說了一下,因爲任命文件還沒有下來,就沒有具體給南素琴說死。前兩天在政府樓碰見了南振海,正要上前打個招呼。南振海卻只是微微地點頭笑了笑,也沒有說什麼。
原小生正想着心思,王雲平總就發出了細細的鼾聲。原小生這才放心不少,輕輕地將王雲平的鞋脫了下來,放在沙發,發現王雲平竟然長了一雙少有的美足,大概是三十六七碼的樣子,骨感而不失圓潤,腳趾自然翹起,只是穿了襪子並不能看的那麼仔細。
正看的走神,王雲平可能是躺的難受,翻了個身,原小生這才發現自己失態了,急忙站起來從櫃子里拉出一牀被子,輕輕地蓋在王雲平的身上。也不好馬上走,就坐在另一隻沙發上,用手撐了腦袋,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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