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鴻一般短暫,煙花一樣絢爛61
“你怎麼又來了?”曉蘇一邊把自己的包放在梳妝檯上一邊問那正睜開眼睛看着她的男人。
“什麼叫又來了?”季非墨對她這話非常的不滿,原本躺着的身子迅速的坐起來,白了她一眼道:“不是你說的我一週至少要過來陪你過兩次夜嗎?我們恢復這種情人關係都半個多月了,貌似我還一次夜都沒有來陪你過過,這是我的錯,於是我決定對自己的過錯做出懲罰,從今晚開始,連續十天過來陪你過夜......”
“不用!”顧曉蘇幾乎是衝口而出,見他神色一沉,於是又迅速的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已經過去的那半個月就算了,還有,以後的時間裡,其實你也沒有必要非要一週過來兩次,我怕你過來太頻繁了你未婚妻有意見......媲”
“那你的意思是......”季非墨望着顧曉蘇,明顯的等着她的下文丫。
“我看這樣吧,你兩週過來一次比較好,”曉蘇想了想,然後不等季非墨回答,接着又迅速的補充着:“不是,也不是兩週過來一次,總之,我覺得......”
“夠了,顧曉蘇!”季非墨迅速的搶斷她的話,然後黑沉着一張臉道:“一週兩次也是你自己提出來的,我爲自己前面兩週的曠課向你道歉,以後絕對不會再曠課了,但你不能因爲我前面兩週的曠課就要修改我們的約定,我已經知錯就改了不是嗎?而且還爲自己的錯誤制定了懲罰的方案......”
曉蘇瞪大眼睛望着他,見過不要臉的,還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他那也叫懲罰的方案?這分明就是得了便宜又賣乖。
“那個......我今晚......”
“顧曉蘇,不要忘記了,我們在恢復情人關係之前的約定,我有權利改變我們的關係,”季非墨冷冷的提醒着她:“如果你再找出一個理由來爲自己當初提出的條件找藉口的話,那麼,我立即就實行我的這個附加條件,我現在就......”
“行行行,一週兩次就一週兩次,”曉蘇即刻舉手投降,她現在事情多,是真的不想和季非墨鬧成陌生人的關係,因爲那樣的話,只會對她的取精工程不利。
季非墨見她那一副被他打敗的樣子,嘴角不知不覺的涌上一抹笑意,看她還愣站在那裡,於是眉頭又皺了一下:“還不趕緊去洗乾淨上牀來?或者你打算爲環保做貢獻,我們做了運動再一起洗,節約一次洗澡水?”
曉蘇氣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很想一下子衝出臥室然後摔門而去,留他一個人在這裡愛怎麼睡怎麼睡。
可她知道,那樣的後果恐怕就不單單把季非墨惹惱那麼簡單了,萬一他又像去年那樣突然就不要她做情婦了,最終吃虧的恐怕還是她自己。
好吧,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情她已經不能再做了,今晚大不了就當被狗咬了一口,不對,就當自己去夜店找了一隻肥鴨子來吃。
這樣自我安慰一番後,終於在衣櫃裡拿了自己的睡衣,漫不經心的朝浴室走去,心裡卻在想着,她要在浴室裡慢慢的泡澡,哪怕是泡一夜都好,讓他在牀上等着,等到睏倦的時候自然就睡着了。
顧曉蘇是這樣想的,當然也是這樣做的,於是進到浴室後,首先是把浴室門迅速的落鎖,接着才慢悠悠的給浴缸裡放熱水,因爲整晚的時間都打算在浴室裡度過,所以她還給浴缸裡撒了些前些日子葛小菲送給她的幹玫瑰花瓣。
花瓣浴,泡澡的確是舒服,尤其是幹玫瑰花經過溫水的浸泡後,那種自然的花香就溢出來了,雖然有些濃,不過整個人浸泡在鋪滿花瓣的浴缸裡,還是非常舒服的。
顧曉蘇微微的閉上眼睛享受着,因爲今天聽葛小菲大吐感情的苦水,然後又陪她吃了幾個小時的麻辣香鍋,又走了好多的路,擠了四趟地鐵,她也是很疲憊,所以躺在這麼舒適的浴缸裡,沒多久就睡着了。
是被一陣激烈而又猛力的敲門聲給驚醒的,她本能的一驚,身下的水已經涼了是一回事,浴室門外傳來季非墨大喊的聲音又是一回事。
她還沒有醒過來時季非墨喊了些什麼她不知道,不過,這會兒,他正大聲的喊着:“顧曉蘇,你有本事就在浴室裡呆十天不要出來,不要忘記了,你進門來我就告訴過你,爲了對我的過錯做出懲罰,我要連續十天來這裡,現在,我決定,我要連續十天住在這裡,一分鐘都不離開,吃飯都叫外賣......”
顧曉蘇在季非墨喊着他要連續在這裡住十天時就已經從浴缸裡爬起來,因爲水已經涼了,其實身子有些冷,剛出來還有些發抖,身上的皮膚瞬間像雞皮一樣。
她顧不得擦拭身上的水珠,迅速的扯過一張大大的浴巾,把自己全部的包裹住,然後猛地拉開浴室的門。
“顧曉蘇,我數三聲,一......”季非墨剛數了個一,浴室門就從裡面拉開了,他看見了她。
她就站在那裡,漆黑如墨頭髮溼漉漉的,頭髮上還滴着水珠,一張乾淨白皙的素顏,在橘黃的燈光照耀下,像是披上了一層鵝絨般的熒光。
而她的身上裹着一條蘋果綠的浴巾,浴巾剛及膝蓋,兩條白皙的腿從蘋果綠的浴巾下伸出來,修長而美麗,一雙瑩白的足踩在黑色的大理石地板上,或許是怕浴巾掉下來,兩隻手小心翼翼的提着,腳上還有水,十個腳趾頭小心翼翼的蜷縮着,像極了剛上岸的美人魚,搖曳着妖嬈。
他的小腹本能的一緊,一瞬間,胸中好似有千萬只螃蟹在橫行,手上的動作遠比大腦的思維來得快,他還沒有想好下一步該怎麼做時,手已經伸出去抓住了她的手臂,稍微用力一拉,她整個人站不穩,直接掉進了他的懷裡。
“顧曉蘇,你的身體怎麼在不停的抖動啊?這是房間又不是在車上,我們又沒有玩車震,”季非墨的聲音雖然有些冷淡,不過臉上卻帶着戲謔的味道:“你該不會是——怕我了吧?”
懷裡只裹了條浴巾的女人在顫抖,或許因爲緊張的緣故略顯蒼白的臉上泛起紅暈,她剛洗乾淨的身子帶着玫瑰花香混合着她自然的體香,白皙細嫩的身子嬌小而柔軟,擁抱着她,感覺特別的舒服.
一霎啦,他就想,如果就這樣抱着她一輩子,應該是件非常不錯的事情。
曉蘇聽了他的話一愣,隨即瞪了他一眼,極力的控制着自己顫抖着的身子,接着淡漠而又疏離的反駁道:“你又沒有長三頭六臂,也沒有長青面獠牙,更加不是牛頭馬面,我怕你做什麼?”
季非墨聽了顧曉蘇的話,心裡忍不住冷笑一下,顧曉蘇這個女人就是口是心非,她的身體都顫抖成這樣了,偏嘴上還如此的逞強。
低頭,眸光落在脖頸下白皙的蝴蝶骨上,或許因爲緊張,就連蝴蝶骨都泛起大片的紅粉,在柔和的燈光照耀下,顯得分外的曖昧。
幾乎沒有多想,也來不及多想,他的薄脣不受控制的就朝着她那美麗漂亮的蝴蝶骨落下去。
季非墨的薄脣,溫柔如水的貼在顧曉蘇溫熱的肌膚上,他的脣瓣,很涼,而她剛剛泡澡的肌膚因爲緊張的緣故溫熱——
兩種不同溫度的交錯,瞬間如電流通過一般,兩人的身體幾乎是同時一震。
季非墨的舌頭很自然的伸出來,在顧曉蘇的蝴蝶骨上緩緩的舔着,就好像手指在六絃琴的琴絃上輕輕的撥動,扣人心絃,他摟着她的雙臂忍不住加了力度摟得更緊,讓她的身子完全的貼在自己的懷裡。
剛剛泡過花瓣浴的女人暖香四溢,嬌柔如水,此時就在他的懷裡,心跳在瞬間失了頻率,小腹不受控制的收緊。
顧曉蘇原本就因爲緊張而錯亂的心跳此時因爲他摟得太緊熱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胸前的緣故更是一陣蹦蹦亂跳,上次在浴室裡面對他的冷酷粗暴她還可以淡漠疏離,面對他的羞辱和鄙視,她還能沉着冷靜的應付。
今晚,現在,面對着柔情蜜意的季非墨,她該怎麼辦,用什麼樣的方式來應對,誰能告訴她?
季非墨現在這副面貌,好似又讓她回到了五年前,那時她和他愛得最濃的時候的畫面。
現在季非墨以這樣一副面貌來對待她,是特意的挑/逗,還是真正的溫情?
她不知道,也不明白,只知道這樣的場面不是自己預計到的,所以讓在她瞬間措手不及亂了分寸。
季非墨的微涼的脣瓣已經沿着她泛起紅粉的蝴蝶骨一路朝下,在深深的勾縫間溫柔的舔着,曉蘇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慄,呼吸愈發的急促起來。
曖昧的氣息在浪漫溫馨的房間裡四溢,如同盛放的玫瑰,帶着暖情的濃香,讓兩顆原本相互牴觸的心在不經意間,就像是古箏和手指,只是那麼輕輕一撥琴絃,瞬間就發出了優美的樂曲。
“唔......”顧曉蘇的嘴不受控制的發出一聲呻吟,還沒有反應過來,季非墨卻稍微用力,一下子把她打橫抱起,轉身就朝牀邊走去。
把她放在牀邊,不等她掙扎着坐起來,帶着欲/望的薄脣,猶如在沙漠裡徒步幾千裡的旅行者在瞬間找到最清甜可口的泉水,幾乎是急不可耐的迅速撲下,準確無誤的落在了顧曉蘇粉嫩的小嘴,堵住了她全部的呼吸通道。
季非墨的吻霸道而又熱烈,略顯粗糲的舌頭撬開顧曉蘇還沒有來得及咬緊的牙關,迅速的捉住她的丁香小舌,在她溫熱清香的口腔裡搖旗吶喊,攻城略地。
季非墨近乎貪婪的吞嚥着顧曉蘇略帶清香的津液,心悸的感覺瞬間包裹着他的心臟,此時此刻,他忘記了找她做情婦的目的和初衷,只顧着掠奪記憶深處的芳香。
季非墨這種拼了命的吻法,激烈霸道得好似要把顧曉蘇整個人都吞進肚子裡去一般,甚至連呼吸都吝嗇得給予。
顧曉蘇被季非墨這突如其來的情/欲逼迫得喘不過氣來,她只覺得自己胸腔全部的空氣都在瞬間被這個霸道而又混不講理的男人給捲走。
於是,她不得不用盡全力平拼命的掙扎,伸出雙手用力的推拒着他的身子,想要掙脫他的控制,掙脫他強悍的嘴巴和舌頭,想要儘快的呼吸新鮮空氣,因爲她即將窒息。
然而,顧曉蘇越掙扎,就越發的加劇了季非墨原本就升騰起來的熱情,催化了男人在情事上天生的掌控欲。
此時此刻,季非墨完全不理會顧曉蘇的反抗,他只是想要把這個倔強的,一點都不肯乖乖順從他的女人狠狠的壓在身下——
想要盡情的撫摸,狠狠的疼愛,上一次在浴室裡和她的那種體貼入微時悸動得身子都在顫抖的感覺讓他深深的迷戀。
只可惜,身下的女人一直都在掙扎都在用雙手推拒着他,讓他非常的惱火,她既然是他的情婦,一週兩次過夜又是她自己說出來的,他現在來陪她‘過夜’,她居然還如此的不肯配合。
想到這裡,他的牙齒輕微的落下來咬了她的舌尖一口,用以懲罰她的不乖。
顧曉蘇痛得從鼻腔裡發出一聲難受的呻吟,頭用力的轉動着,卻沒有去注意到自己臉上那張臉的表情,一如被情/欲纏繞了幾千年而不得釋放的怪獸,兇猛、此時正強悍地掠奪着自己渴望已久的祭品。
曉蘇的臉氾濫着紅潮,喉嚨裡間歇的溢出一聲難受的呻/吟,她要窒息了,馬上就要窒息了,而可惡的季非墨依然還死死的封住她所有的呼吸通道,完全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顧曉蘇因爲呼吸困難嚴重缺氧身體越來越柔軟,推拒着季非墨的雙手也越來越沒有力氣,所以她此時的推拒在季非墨的眼裡就根本不是真正的拒絕,反而成了欲拒還迎。
季非墨是在感受不到顧曉蘇雙手推拒的力度時才反應過來的,看着她的臉因爲不能呼吸而變得通紅,這才趕緊把自己粗糲的舌頭從她的嘴裡退出來,卻沒有離開,而是舔着她精緻的下巴,沿着她白皙細膩的脖頸,慢慢的滑落到她那因爲掙扎早就散開了浴巾的酥胸上,瞬間就捉住了她雪峰之巔的茱萸。
曉蘇的身體幾乎在一瞬間像是被電流通過了一般,不由自主的顫慄起來,而趴在她身上的季非墨當然沒有忽略她身體這一本能的反應,嘴在她雪峰之巔的茱萸上磨蹭,而手卻沿着她優美的曲線慢慢的下滑,在那一叢濃密的草叢間,指尖摸到了幽谷深處溢出的花蜜。
“曉蘇......說你想我......”季非墨的薄脣吻着她圓潤的耳垂,熱熱的氣息在她的脖頸間噴灑,蠱惑般的聲音在她耳邊呢喃着低語,誘惑着已經被他吻得意亂情迷的女人。
顧曉蘇咬緊牙關搖着頭,這樣噁心的話她纔不會說呢,何況她不想他,一點都不想,所以違背自己意願的話她是絕對不會說的。
雖然身體因爲季非墨如此高超的***已經變得萬般難受,靈魂深處好似有千萬只螞蟻在爬行,可她知道,這絕對不是想他,絕對不是!
身體因爲有無數的螞蟻爬行而顯得瘙癢無比,可她相信自己扛得住,絕對扛得住!
顧曉蘇扛的住,然而季非墨卻已經扛不住了,他等不到顧曉蘇的那句他想要的話,膝蓋用力的一頂,把她兩腿修長的腿分開,接着精壯的勁腰重重的落下。
“啊......”曉蘇忍不住驚呼一聲,雙手不由自主的去抓住身下的牀單。
季非墨已經迅速的進入了那條早已被花蜜潤滑好了的幽谷通道,相比於上一次的乾澀,這一次因爲有前戲的緣故已經是暢通無阻,讓他直達頂端的最深處。
顧曉蘇的雙手抓緊牀單身體用力的朝上抽動着,想要把自己的身體和他的身體掙脫開來,只可惜季非墨死死的壓制着她的身體下半部,此時,她這樣不停的抽動不僅沒有讓季非墨覺得她在牴觸,反而成了主動迎合,讓他幾乎在一瞬間就有種欲死欲仙的快感。
“曉蘇......小豬豬......你好緊......不要那麼用力......唔......你要把我給夾斷了......嗯......和你在一起......這感覺......太美了......”
季非墨一邊用力的衝鋒陷陣,一邊喘着粗氣在曉蘇的耳邊呢喃着,熱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肌膚上,紅粉的肌膚嬌嫩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曉蘇一直在緊張的掙扎,季非墨的如此賣力的衝鋒陷陣,她的身體不受控制的背叛了她內心深處的意願,原本抓緊牀單的雙手因爲難受的緣故在空中揮舞着,伸出去想要推拒着身上的這具完美的小麥膚色的身體,偏偏,手在落下的一霎啦再次背叛她的意願,居然落在了他那不斷起伏的勁腰上,扣住他的勁腰,跟隨着她的節拍,咬緊牙關的她痛苦中帶着愉悅的呻/吟起來。
季非墨火熱的怒龍在顧曉蘇緊緻的幽谷裡,渾身上下都感覺到無比的舒暢,顧曉蘇緊窄的幽谷包裹着他的火熱,這美妙的感覺和上一次一樣一樣的,不,比上一次還要美,因爲上一次他純粹是在發泄,而不是在愛她。
想到這不是在懲罰在發泄,這是和她的靈肉結合,他原本猛力撞擊的動作逐漸的緩慢下來,然後找到一個敏感點,然後就在那裡慢慢的研磨着。
顧曉蘇的身體早在季非墨衝鋒陷陣時就完全的繳槍棄械,身體完全的臣服在他如此強悍的攻城略地之中,心裡唯一念叨的是,我在吃鴨子,我在夜店找了只肥鴨子在吃......
季非墨研磨一陣後又再次開始瘋狂的撞擊,就好像是駿馬在遼闊的草原上馳騁,他完全忘記了身下女人的承受力度,只顧着自己美好的感覺,於是不停的索取。
身下的女人幽谷裡的花蜜很多,好似取之不盡的源泉,終於,在他馳騁到草原的盡頭時,他火熱的怒龍碰撞開一隻泉眼,於是一股泉水一下子噴灑出來,澆在他的怒龍上,火熱的怒龍遇上清涼清泉,他的身體不由得顫抖一下,腰眼一陣酥麻,死死的抵住這隻泉眼,顫抖着身子釋放出自己全部的灼熱。
季非墨喘着粗氣軟軟的趴在古曉蘇的身上,心裡只有一個感覺,舒服,非常的舒服,原來和她在一起是這樣愉悅的事情。
他額頭上飽滿的汗珠一顆一顆的滴下來,跟顧曉蘇身上的香汗混合在一起,在橘黃柔和的燈光照耀下晶瑩剔透,顯得特別的曖昧又情/欲滿溢。
“曉蘇,你是不是妖精變的?”季非墨呢喃着的語氣裡滿滿的都是滿足,不等曉蘇回答,接着又自問自答道:“你肯定是妖精變的,要不怎麼會這麼美呢?讓我都欲罷不能了。”
曉蘇聽了他的話臉當即羞得通紅,該死的男人,他纔是妖怪變的呢,要不怎麼這麼重,此時壓在她身上就好像是一座山壓着她一般,於是迅速的用手去推着他那又壓下來的頭:“季非墨,你趕緊下去,你要把我給壓死了,”
“顧曉蘇,你這也太無情無義了吧?剛剛把我給享用完即刻就要把我推開,”季非墨的聲音低低的濃濃的,貌似很受傷的樣子。
曉蘇聽了他的話倒吸一口涼氣,一邊繼續用力推他一邊氣惱的問:“季非墨,剛纔我們倆究竟是誰在享用誰?誰更加舒服愉悅一些?”
“這個......你的意思是——我剛纔沒有讓你感覺到舒服和愉悅?”季非墨眉頭一挑,然後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既然這樣,那麼,我樂意再奉獻一次!”
再奉獻一次?
顧曉蘇第二天下午從牀上醒過來時,腦海裡的第一個反應是鴨子不好吃,吃一晚上的鴨子讓她精疲力盡就不說了,主要還讓她渾身像散了架一樣的痠痛。
第二個反應是男人在牀上的話永遠不可信!該死的季非墨,他昨晚說再奉獻一次,她看這話不僅是騙人的,估計連鬼都騙了。
他哪裡是再奉獻了一次,分明是又奉獻了三次,最後清晨那次,她直接暈過去了,然後就睡到了下午,中間季非墨什麼時候起牀走的她都不知道。
曉蘇一邊用浴巾擦拭着身上的水珠一邊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原本白皙的肌膚密密麻麻的佈滿了青青紫紫的吻痕,就連脖頸上和鎖骨上都是,讓她怎麼出門見人?
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無論長得多麼人模狗樣的男人,一旦到了牀上,就連物種都變了,根本就不是人,是狼,是餓了不知多久的狼,啃起女人來早就不知道什麼叫憐香惜玉。
好在是春天,這幾天溫度也不高,還在穿長袖,於是曉蘇給自己找了件高齡的衣服穿上,還覺得不放心,又在脖頸上繫上一條絲巾。
只是下巴那個地方的吻痕無法遮掩,她乾脆塗了點紅黴素,全當自己被狗啃了,不,是被一隻肥鴨子給啄了一口。
把自己全副武裝包裹好,這才感覺到肚子裡飢腸轆轆的,暈死,季非墨那斯還說要連續十天都來這裡過夜,如果真這樣的話,她估計不被他給折騰死也會被他給餓得皮包骨頭。
爲了防止他今晚再來這裡過夜,她即刻背起自己的包就朝門外走去,今晚她肯定不能在這裡住,還是回顧宅去安全些。
等曉蘇趕回顧宅時,剛好是顧宅開飯的時候,餐桌邊不僅坐在顧嘉良和鄭心悅,就連王媽說的可能去外地演出了的顧明珠都在坐。
“曉蘇,吃飯了沒有?”顧嘉良見她背了個包走進來,先王媽一步叫住她,不等她回答,又喊了句:“趕緊過來吃飯吧,今晚王媽做了你最喜歡的苦筍煲和石磨釀豆腐呢。”
“哦,好的,”曉蘇是真的餓了,放下自己的包就朝餐桌邊走過來,顧不得顧明珠就坐在她的對面,迅速的接過王媽遞過來的碗就坐了下來。
王媽做的飯菜的確好吃,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吃到了,這幾天被外邊餐館的潲水油把胃給洗了一下,現在吃王媽做的家常菜特別的香。
“曉蘇,慢點,”顧嘉良看着大口吃飯的女兒,忍不住提醒了她一下,然後又用筷子夾了塊燒鵝放在她碗裡:“這是南城的荔枝木燒鵝,你鄭姨特地開車去買的,我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吃了。”
曉蘇原本的那一點點心情因爲父親的這句話而破壞,看着碗裡的那塊燒鵝,看了眼坐在對面的顧明珠,又看了眼下首位上的鄭心悅,然後夾起這塊燒鵝放到了餐桌上的廢物盤裡,最後纔看着自己的父親淡淡的說到:“我已經不喜歡吃燒鵝了,荔枝木燒鵝是媽媽喜歡吃的,媽媽已經死了,把曉蘇喜歡燒鵝的那點胃口也帶走了。”
餐桌上瞬間安靜得鴉雀無聲,曉蘇低了頭繼續吃石磨豆腐,只不過,她一塊豆腐剛放進嘴裡,坐在她對面的顧明珠卻‘噌’的一下站起來,筷子‘啪’的一聲拍在餐桌聲,接着憤怒至極的聲音響起:“顧曉蘇你什麼意思?我爸好心給你夾一塊燒鵝讓你吃,你沒事把你那死鬼媽扯出來做什麼?”
“明珠!”鄭心悅忍不住驚呼一聲,猛的站起身來,迅速的伸手去捂住自己女兒那還有大喊的嘴巴,然後怒目的瞪着她,大聲的責罵着:“明珠你怎麼這麼不懂事,沒見爸還坐在首位上在嗎?輪到你拍桌子吼人了嗎?而且曉蘇是你姐姐,你......”
“我媽她死了也是正大光明的顧夫人,再有我媽只生了我一個,我沒有兄弟姐妹,不要在那裡自擡身價。”曉蘇冷冷的切斷鄭心悅的話,並沒有站起來,臉上也依然冷清一片,繼續自己吃自己碗裡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