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遠方趕來,赴你一面之約32
曉蘇就站在那裡,雙手死死的抓緊雨傘的手柄,清澈如泉的眼眸裡此時全都是他的容顏,冷清的目光直直的盯着他——
要怎樣才能取消她和周非池的婚事,他——難道不知道麼?
“除非你娶我!”曉蘇的聲音不高卻帶着無比的堅定,目光並沒有閃躲,依然和他冰冷的目光對視。
一秒,兩秒,三秒……
靜謐,詭異般的靜謐!
周遭的一切好似都不復存在了一般,就連風雨聲好似都已經走得很遙遠,剩下的只有彼此劇烈的心跳和清晰可聞的呼吸——
就在曉蘇以爲她和季非墨要在這風雨中對站一輩子的時候,突然,季非墨猛的伸手,一下子抓住她的脖子,然後直直的把她往後推,她的雙腳無法穩住自己的身體,於是不得不被迫朝後退着,而慌亂中,她手裡的雨傘抓不穩,跌落到地上被風吹到一邊去了。
終於,他把她推到木棉樹幹上抵死,掐住她脖子的手不住的收緊再收緊,曉蘇只感覺到空氣越來越稀薄,呼吸越來越困難,極度缺氧的大腦瞬間開始幻化,眼前不斷的冒着金花,她好似看見了金光閃閃的大道,那是上天堂的天梯——
可是,她不能上天堂,因爲她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於是,她幾乎本能的擡起手,用力的去掰季非墨掐住她脖子的手,想要掰開一點點,再掰開一點點……
季非墨看着被他抵住在木棉樹幹上的女人,此時此刻,她的臉因爲極度缺氧的緣故而被憋得通紅,大大的嘴張開着,想要呼吸,卻——沒有空氣!
粉嫩的脣瓣就那樣張開着,白皙的珠貝整齊的排列,雨滴順着額頭滴下來,晶瑩透亮停留在粉嫩的脣瓣上,搖搖欲墜卻又……
而她的雙腳不停的亂踢着,雙手用力的在掰他的手臂,那個樣子,像極了一條深海里的魚被人扔在了沙灘上,在做最後的掙扎……
他微微閉眼,心裡閃過一絲不忍,終於鬆開了自己掐緊那細嫩脖頸的手,然後咬牙切齒的低吼着:“顧曉蘇,你不要做白日夢了,我說過不會娶你就不會娶你!即使你用要嫁給非池的事情來逼我也沒有用,除非——”
原本因爲季非墨的鬆手而貪婪呼吸着新鮮空氣的曉蘇此時都忘記了空氣對她的重要性,她睜大清澈的黑眸望着眼前這個極度冷酷極度殘忍的男人,像是瞬間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光亮似的,於是忍不住趕緊追問道:“除非什麼?”
“除非你做我的晴婦,”季非墨迅速的說出自己早就設計好的臺詞,“我和明珠這裡剛訂婚,而結婚的日期是明年的9月19號,剛好一年的時間,你做我一年的晴婦,如果你能用這一年的時間讓我愛上你,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