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婚得以23
旁邊的同事等胡總監一走,即刻就笑出聲來,大家都朝小菲豎起大拇指,說她真牛,她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胡總監吃癟呢。
小菲則長長的鬆了口氣,她哪裡牛了,她只不過是要走了,反正以後不來這裡上班了,她也不就不擔心得罪他,所以就連胡總監的面子都懶得照顧了。
一家雜誌社,才工作一個月,連感情都還沒有來得及培養出來,就又匆匆的辭職了.
當葛小菲打電話把這個消息告訴大紅袍時,大紅袍在電話裡忍不住就教訓了她幾句。
“麻辣燙,你丫現在到上海去了是不是水土不服怎麼的?哪裡有上班一個月就辭職的?你以前在報社可是一干就是十年啊?璺”
她略微有些頭疼的說:“雜誌社和報社不一樣,再說了,我以前是做娛記的,現在是做編輯的,兩個工作職位不一樣,我覺得我這人估計是坐不住,還是以前做娛記好,雖然累一點,但是工作更快樂一些!”
大紅袍當即就狠批她,身在福中不知福,天生就是個勞碌命,實在不行,你丫還是滾回來吧,繼續回報社當狗仔,我們倆繼續過睡得比小姐晚起得比周扒皮早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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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小菲懷孕了!
這個消息,在小菲和譚唯仁週五還沒有回到譚家舊宅時就已經傳到譚家人的耳朵裡去了。
當然,傳播這條消息的人是譚唯仁的堂妹譚月嬌,而譚月嬌之所以知道這個消息,是那天早上她心血來潮給譚唯仁打了個電話。
那天剛好是譚唯仁和葛小菲在醫院裡保胎還沒有走的時候,譚月嬌打電話給譚唯仁,原本是想跟譚唯仁說葛小菲欺負閆鳳棲的事情。
只是,她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譚唯仁聽見她的聲音就忍不住說了句:“月嬌,恭喜你要當姑媽了。”
一句話,直接把譚月嬌肚子裡的話全部都堵了回去,她要當姑媽了,這也就意味着葛小菲懷孕了,而這對於等着抱曾孫的譚家老夫人來說,無異於是件大喜事。
譚唯仁並沒有着急着給家裡報喜,想着等週末回到譚家再說,可他忘記叮囑譚月嬌保密,所以譚月嬌就當了一次大喇叭,把葛小菲有喜的消息迅速的廣播了出去。
當今這個時代,信息傳播得比病毒還快,僅僅三天幾天的時間,葛小菲懷孕的消息就傳遍了譚家所有的親戚朋友,於是,閆鳳棲也知道了這個消息。
譚唯仁開車帶着小菲回到譚家,車剛停穩,譚月嬌就興高采烈的跑了過來,彎腰幫小菲拉開車門,還伸手過來要攙扶小菲,說嫂子是雙身子,這走路可要小心着了。
小菲被她這誇張的動作弄了個大紅臉,趕緊推開她的手說自己沒事,和平常人一樣,還沒有到需要人攙扶的那一天呢。
譚月嬌就哈哈大笑,說她忘記了,嫂子的身體一向很好,以前追她時可以健步如飛呢,以後生的小侄兒肯定能當短跑超人,沒準是第二個劉翔。
小菲的臉越發的囧了,這譚月嬌也太小肚雞腸了吧?
她以前的確是追過她,可誰讓她是明星她是狗仔呢,狗仔不追明星的緋聞*什麼的那還能叫狗仔嗎?
“月嬌,沒大沒小的,怎麼跟你嫂子說話呢?”譚老夫人拄柺杖在門口看見她們走過來,忍不住瞪了自己的堂孫女兒一眼。
“我跟嫂子開玩笑呢,”譚月嬌趕緊辯解着,接着又側臉看着小菲打趣的道:“難道嫂子就不想自己的孩子以後做超人?”
小菲的臉越發的囧,忍不住低聲的道:“現在才懷孕一個多月呢,男孩女孩都還不知道,做什麼超人,能做普通平常的人就不錯了。”
“看看,還是我們小菲說話靠譜,”譚老夫人拉着小菲的手,一邊朝屋裡走一邊瞪了月嬌一眼:“以後不靠譜的話不許說了。”
譚月嬌吐吐舌頭,扭轉身來,看着身後的譚唯仁道:“哥,嫂子厲害吧,這才嫁給你一個月,居然就喧賓奪主,我記得以前奶奶是最喜歡你的,現在好了,奶奶改成喜歡嫂子了,連你都冷落了。”
譚唯仁在她的頭上輕輕的敲了一下:“得了,小丫頭,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嗎,我長年累月不在家,平常奶奶寵愛的人究竟是誰?我看你纔是在吃小菲的醋呢,奶奶今天沒有拉你的手吧?”
譚月嬌即刻眼眶一紅,然後誇張的抽了一下,用濃濃的鼻音道:“明知道人家受了冷落,被打進了冷宮,還來欺負人家,這天下哪裡有你這樣當哥的?”
譚唯仁懶得理她,搖搖頭朝門裡走去,反正譚月嬌是演唱俱佳,她要是演悲情戲,估計幾秒鐘就能入戲,他懶得給她配戲。
譚月嬌見譚唯仁也走進去了,忍不住低聲的唱着:“小白菜啊,地裡的黃啊,哥哥娶了嫂子啊不要妹了,嫂子比妹強啊,從此以後嫂子吃麪我喝湯啊,端起湯碗淚汪汪啊”
“噗”剛從廳裡走出來的譚夫人聽見月嬌這隨口亂編的歌曲,忍不住一下子笑出聲來,用手在她的頭頂上敲了一下道:“月嬌,你這亂七八糟唱什麼呢?《小白菜》哪裡是這樣唱的啊?”
“我這是改編版的,”譚月嬌用手揉着自己的頭,略微有些苦惱的嘀咕了句:“爲什麼你們都喜歡敲我的頭呢,我這是頭又不是大鼓。”
“我看你這頭跟那大鼓差不多,適合多敲,否則不開竅。”安文俊剛好把車停穩走過來,聽見月嬌的嘀咕,忍不住打趣的說。
月嬌正要反駁他,卻在擡頭的瞬間,看見閆鳳棲從旁邊走了過來,她稍微一愣,閆鳳棲已經面帶微笑的給她打招呼了。
“月嬌,最近忙什麼呢,好久沒有看見你叻。”閆鳳棲的聲音溫柔又親切。
“呵呵,其實也沒有多久啊,”月嬌笑着回答,“我哥舉辦婚禮時我們不是還見過面嗎?這也才一個月多一點而已。”
閆鳳棲的臉當即就羞得通紅,譚唯仁和葛小菲舉行婚禮時,她原本是伴娘的,可誰知道她卻遭了葛小菲的暗算,居然在禮臺邊摔倒了,鬧了個大笑話。譚月嬌趁她臉紅筋漲時走進大廳去的,她以前是覺得閆鳳棲挺好的,也想她嫁給自己的哥哥給自己當嫂子,畢竟她和鳳棲小時候關係還是不錯的。
可經歷了一個月前譚唯仁和葛小菲的婚禮後,她就逐漸的改變了這個想法,現在覺得,其實葛小菲做她的嫂子也挺好的,至少人家沒有鳳棲那些陰險的一面。
閆鳳棲見譚月嬌走開了,即刻又把目光看向站在一邊的安文俊,輕聲的到:“安子,你今天也來這裡啊?”
安文俊點點頭,非常客套的說:“這不,表哥結婚才一個多月,表嫂就傳出了好消息,我當然要來道喜了,你說是不是?”
閆鳳棲的牙齒在瞬間咬緊,葛小菲懷孕的消息她昨天就聽說了,只不過這會兒聽安文俊這樣說就覺得特別的刺耳,因爲安文俊知道她對譚唯仁的渴望。
正要開口,安文俊又再度搶先開口了:“鳳棲,有些東西是你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不要去強求,現在他們孩子都有了,你還是死心吧。”
安文俊這純粹是一番好意,也是爲閆鳳棲作想勸她的,可聽進閆鳳棲的耳朵裡卻成了莫大的諷刺,她認爲這是安文俊在嘲笑她。
安文俊見閆鳳棲滿臉通紅,以爲她懂得知難而退了,於是聳聳肩膀就朝廳裡走去,他現在是自身難保,當然不會傻傻的還去幫助閆鳳棲了。
閆鳳棲見月嬌和安文俊都不理她,心裡對葛小菲的仇恨在瞬間加大,這個該死的狗仔,她的本事還真不小,居然把譚家人都給收復了。
以前譚夫人對她還算可以,不過今天,譚夫人貌似都不怎麼搭理她了,很顯然,葛小菲懷孕的消息沖垮了譚夫人心中對小菲的那份芥蒂。
可她不願意這樣以失敗收場,唯仁哥哥是她的,從來都是她的,當年的她爲了他付出那麼多,憑什麼一點沒有付出的葛小菲就能坐享其成?
大廳裡,葛小菲被譚老夫人拉着手坐到了沙發上,譚老夫人一直都喜滋滋的,拉着她的手就嘮叨開了
“哎呀,我第一眼看見小菲我就知道是個能生養的女子,你看她那屁股,那胸部,都比一般的女娃子要長得壯實”
小菲聽了這話臉當即就羞得紅到了脖子根,她身體壯實是因爲她平時跑路多,狗仔嗎,爲了追獨家新聞,總是要比常人要多跑很多路的。
至於胸大屁股大,天地良心,她自己根本就沒用覺得有多大啊,她不過是C杯而已,而譚月嬌,貌似應該是D杯了吧?
當她的目光朝譚月嬌的胸部瞄的時候,譚老夫人又說了:“別看她,她那是擠出來的,如果不擠,估計就是個B杯呢。”
譚月嬌當即就不高興的撒嬌喊了聲:“奶奶,你這都談的什麼話題啊?你怎麼比當今時常的年輕人還黃?”
“我很黃嗎?”譚夫人顯然沒有弄懂譚月嬌話裡黃的意思,於是扭頭看着小菲問:“小菲,你覺得我黃不黃?”
麻辣記者葛小菲,向來反應就比別人要快幾分,依照譚老夫人的思路,故意在她臉上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然後一本正經的說:“不黃啊,奶奶皮膚很白,就是老年斑都很少。”
“哈哈哈,”譚老夫人即刻高興的大笑起來,然後拉着小菲的手說:“當唯仁跟我說他在濱海結婚了時,我就在想,是哪個姑娘捕獲他那顆高傲的心?見了你之後,我就覺得,你就是我一直夢寐以求的孫兒媳婦。”
葛小菲一直覺得,自己是非常能見機行事之人,平時練就了逢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可這會兒和譚老夫人比起來,她的確還是差了不止一點點。
譚唯仁當然沒有坐在譚老夫人的另外一邊,因爲另外一邊給譚月嬌那丫頭給霸佔了,此時,她正因爲譚老夫人只顧着和葛小菲嘮叨而不理她生悶氣呢。
譚唯仁見狀,正想開口安慰她那顆受傷的心靈,可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譚月嬌突然撒嬌的對他喊:“對了,哥,我帶了剛上市的西柚回來,送給嫂子的,在車尾箱裡,你去幫我拿一下,”
譚月嬌說話間,即刻把車鑰匙朝譚唯仁身上一丟,儼然一副受傷的小妹妹對哥哥撒嬌求撫摸之態,不由得譚唯仁拒絕。
譚唯仁瞪了她一眼,對於這個小堂妹從小寵溺,所以也就只能站起身來朝門外走去,誰讓他自己沒有兄弟姐妹,就堂妹,還就這一個呢,他都不寵她,誰還寵她?
譚月嬌見譚唯仁真出去了,忍不住朝葛小菲露出一個得意的神色來,意思是,看看,我哥對我還是這麼的好,你搶不走我哥對我的愛。
葛小菲只覺得譚月嬌這動作特別的幼稚,明明二十幾歲的女孩了,而且已經成了明星大腕,居然還有如此不成熟的一面。
閆鳳棲原本在院子裡獨自傷心,見譚唯仁一個人走了出來,即刻迎了上去,站在他身邊,低聲的道:“唯仁哥哥”
“鳳棲,有事嗎?”譚唯仁幾乎的本能的朝旁邊移動了一下身子,即刻拉開了她和自己的距離。
譚唯仁這個動作,明顯的讓閆鳳棲受傷,她忍不住低喊起來:“唯仁哥哥,你是不是現在有了那個妖精,就忘記我了,以後再也不理我了?”
譚唯仁只覺得這話特別的刺耳,略微有些不滿的道:“鳳棲,你在說什麼呢?小菲是我老婆,你是我表妹,再說了,我也沒有不理你啊,你始終是我表妹啊”
“可我們的表親關係很遙遠,”閆鳳棲非常不滿的喊了起來,眼淚瞬間在眼眶裡打轉,她低聲的道:“唯仁哥哥,你曾經那樣喜歡我,我也那樣喜歡你,我們”
“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譚唯仁迅速的切斷她的話,然後輕嘆一聲道:“鳳棲,十幾年前,我們都是小孩子,你是我表妹,別人欺負你時我理所當然的要幫忙,就像別人欺負月嬌我也理所當然的要欺負回去一樣,這是兄妹感情”“可是我們之間不是兄妹,”閆鳳棲依然堅持着,然後又哽咽着道:“唯仁哥哥,十年前,我曾爲了你爲了你和色狼拼命,我拼死都要保住自己的清白,你怎麼能”
閆鳳棲說到這裡再也說不下去了,眼眶裡的淚水在瞬間傾盆而下,十年前的她,把譚唯仁當成她的白馬王子。
譚唯仁聽了閆鳳棲的話眉頭本能的鎖緊了,閆鳳棲十年前還是高三的學生,那時她晚上下夜自習,路過一條偏僻的巷子時遭遇了強/奸犯,然後和強/奸犯對打起來。
當時的她爲了保住自己的清白,據說掙脫強/奸犯的控制後拼命的狂奔出那條巷子,卻在巷子口撞上了一輛橫行通過的貨櫃車。
那一次,鳳棲的確是沒有死,撿回一條命,不過卻一直昏迷不醒,而且她這一睡就睡了八年,據說前年才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鳳棲當年的行爲被人歌頌也被人惋惜,她的確是保住了自己清白的身子,不過同樣也浪費了近十年的光陰。
對於鳳棲的遭遇,他當然也是同情的,可鳳棲現在居然把她的遭遇和他連在一起,這就太過強詞奪理了一點點。
於是,他冷冷的說:“鳳棲,對於你十年前的遭遇我深感不幸也十分同情,但是你硬說是爲我守身如玉纔會和強/奸犯抵死反抗的話,那麼,很遺憾,這樣的一頂大帽子蓋下來我真的承受不起,同時,我也不打算爲你這十年的青春負責。”
譚唯仁說完這話拿了月嬌車尾箱裡的西柚轉身就朝大廳走去了,對於還站在月嬌車邊抽泣的閆鳳棲沒有理會。
十年前他和鳳棲還有月嬌等的關係的確不錯,但那是基於兄妹情分上的關係,他自認爲和愛情並不掛鉤。
而且,十年前鳳棲出事時,他都快22歲了,在大學裡早就認識了顧曉蘇,那個時候,他一顆心全都在顧曉蘇身上,又怎麼可能對鳳棲生出男女之間的情愫來呢?
閆鳳棲盯着譚唯仁的背影,原本想要找一絲慰藉的她在連續遭遇了三個人的冷嘲熱諷之後,終於再也無法承受了。
葛小菲,都是葛小菲,那個該死的狗仔,是她,搶了她的唯仁哥哥,搶了屬於她的幸福!
她相信,只要葛小菲這個女人不存在了,那麼譚唯仁肯定會愛她的,肯定會接受她的,而她,也可以幫他懷孕生子!
小菲是臨到要吃飯的時候才從大廳裡走出來的,她是因爲坐得太久了腿腳有些麻木,想要活動一下自己的腿腳。
院子裡有棵黃花槐,金秋十月,黃花槐已經開花了,金色的花朵掛在枝頭,她忍不住就走了過去。
剛走到院子中間,就看見一輛車以迅猛之勢迅速的朝她開了過來,她嚇了一大跳,此時連自己懷孕的事情都忘記了,快速的朝旁邊一閃,閃到了一棵樹下,讓那車撲了個空,直接撞到了院牆邊的花壇上。
閆鳳棲沒有撞上小菲,又迅速的掛上倒檔退出來,顧不得那車的前保險槓,而是快速的調轉方向,又朝那棵大樹下的葛小菲迅速的撞去。
小菲幾乎是在瞬間愣住了,閆鳳棲這車來勢洶洶,而她旁邊也沒有地方可閃了,火燒眉頭,她迅速的拿出自己當狗仔翻檐走壁的能耐,高高躍起,抓住一根粗樹枝,三兩下就爬到樹幹分叉處去了。
“咚!”車頭撞上樹幹的聲音,幸虧閆鳳棲開的是小轎車,那車頭總共就不高,所以雖然撞上了大樹,卻沒有撞到此時坐在分叉處的葛小菲。
只不過,因爲閆鳳棲封了大油門的緣故,這棵大樹不停的搖擺起來,好在樹老樹幹粗,所以並沒有撞斷,只不過前後搖擺的動作很大,把小菲嚇得眼睛都不敢睜開了。
小菲因爲閉上眼睛沒有看到閆鳳棲車此時的狀況,不過聽見響聲從大廳裡跑出來的譚唯仁他們卻被眼前的情形嚇得目瞪口呆了。
譚月嬌的車頭嚴重的變了形,而她也許是因爲匆匆忙忙上車的緣故沒有繫上安全帶,所以在車撞向樹幹的時候整個人的頭都鑽到外邊去了,被碎了的擋風玻璃壓下來,一張臉在頃刻間血肉模糊,小腹也被方向盤硬着,雙腳卻又被下面給夾住了。
譚家人做夢都沒有想到,閆鳳棲居然會瘋狂到這個地步,開車去撞葛小菲,大家過來手忙腳亂的把車推開,又迅速的打了急救電話。
而葛小菲是在聽見樹幹下大家說話的聲音才睜開眼睛來的,她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閆鳳棲血肉模糊的臉,忍不住嚇得又閉上了眼睛。
“小菲,你沒事吧?”譚唯仁搬了梯子來接她,見她閉上眼睛,也沒有讓她睜開,此時閆鳳棲那血腥的一幕,不看也好。
小菲搖搖頭,她沒事,一點事都沒有,可是她的心卻跳得非常的厲害,她無法理解閆鳳棲的行爲,一個女人要愛一個男人愛到什麼地步,纔會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
這個問題當然沒有人能夠回答得出來,而且救護車很快就開來了,閆鳳棲被醫生和護士擡上了救護車,譚唯仁安文俊還有譚月嬌等都跟誰救護車走了,譚家只剩下她和譚夫人還有譚老夫人。
譚老夫人很生氣,忍不住陰沉着臉批評自己的兒媳婦:“都是你,唯仁還沒有回國時,你就不停的跟鳳棲說以後讓她和唯仁結婚,這無形中增加了鳳棲對唯仁的幻想,現在幻想破裂,她就變得如此的瘋狂了,好在小菲有爬樹的本事,如果沒有,今天豈不是要被鳳棲給撞成一屍兩命?”
譚夫人低着頭,輕聲的辯解道:“我只是覺得鳳棲丫頭長得乖巧,當年又那樣的正直,爲了貞潔和強/奸犯拼命,於是就認爲她應該是個潔身自愛的人,而這樣的人適合做大家族的兒媳婦,可誰知道她會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舉動來呢?”的確沒有人想得到,所以小菲嚇了個驚魂未定,晚上譚家的廚師雖然準備了豐盛的晚餐,可家裡的老中青三個女人,卻是誰也沒有心情和胃口。
小菲早早的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想着早點洗澡睡覺,然而真的躺在牀上,卻是怎麼也睡不着,閆鳳棲那張血肉模糊的臉比她和譚唯仁赤果果躺在一起的畫面還要根深蒂固的印在她的腦海裡,怎麼也揮之不去。
爲了打發時間,她給顧曉蘇打電話,想着和她說說今晚的情況,讓她開導開導自己,顧曉蘇那個女人經歷得多,而且鬥小三的經驗也豐富,處理事情一向都非常冷靜的。
然而顧曉蘇的電話卻是王媽接的,她告訴葛小菲,顧曉蘇在產房裡等着生孩子,季非墨此時正守在產房裡在,大家都焦急的等在產房門口,只等三個孩子生下來,熠熠和燦燦要做臍帶血移植術呢。
小菲原本打算跟顧曉蘇說今晚這件事情的,可在電話接通王媽嘮嘮叨叨的說了很多後,她卻是一句話都沒有再說了。
這個時候,想必所有人的心思都在等待顧曉蘇生孩子的事情上,再說了,她那三個孩子可是千呼萬喚纔始出來的,金貴着呢。
等電話掛了,她又給大紅袍打電話,想着跟她說說,大紅袍雖然說沒有顧曉蘇那樣條理清楚,但是,總算多一個人和她分析一下也好。
可誰知道大紅袍的手機轉秘書檯,留言是正在守候頭版頭條中,有事留言,無事勿擾,時間就是金錢,誰佔用她的時間就是搶她的金錢。
好吧,見錢眼開的傢伙,她記得大紅袍那句留言是她以前想出來的,這該死的損友,借用了她的專利,居然連一分錢都沒有付給她。
平時沒事時大紅袍總是打電話給她,廢話一大堆說也說不完,聽得她耳朵起繭子,這會兒她有事了,想要跟大紅袍說一說,可該死的女人,就只顧她的頭版頭條去了。
小菲無奈的把手機丟開,一個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大腦裡反覆糾纏着的是閆鳳棲怎樣了?還有她那張臉,能不能完全的恢復嗎?
雖然說閆鳳棲是來開車來撞她的,按說她纔是真正的受害者,閆鳳棲是壞人,然而她不得不承認,閆鳳棲是因爲她才做出這樣瘋狂的舉動來的。
我不殺伯仁,但是伯仁卻因我而出事,於是小菲心裡就覺得萬分的不安,甚至有些過意不去。
睡不着,不管怎樣都睡不着,想要打電話給譚唯仁問問閆鳳棲現在的情況,可每每拿起手機時又不敢按下去,因爲害怕聽到更壞的消息。
譚唯仁是晚上11點多才回來的,走進臥室,看見還躺在牀上看書的小菲,忍不住眉頭皺了下:“怎麼還不熟?孕婦不是要早睡早起的嗎?”
“睡不着,”小菲放下手裡的這本孕婦書籍,看着走到牀邊的譚唯仁,低聲的問:“她怎麼樣呢?手術做了沒有?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譚唯仁聽了她的話就略微有些感動,在她身邊坐下來,伸手把她攬進懷裡擁住,低聲的道:“小菲,她開車來撞你呢,你還這麼關心她?是不是——太善良了?”
“去,誰善良啊?”小菲用手推了他一下,沒好氣的說:“這還不是因爲我造成了她不能嫁給你而引起的嗎?說來說去,我也要負一定的責任,說不定當初我沒有那樣急急忙忙的要跟你結婚,我們也就不會走到一起,沒準,今天和你做夫妻的就是鳳棲,她也不至於”
“這和你跟我結婚沒關係,”譚唯仁淡淡的搶斷小菲的話,“其實那天我不和你閃婚,我也會和別人結婚的,總之,我不可能會和鳳棲結婚。”
“你的意思是——”小菲瞪大眼睛看着他,疑惑的問:“你那天原本打算和別人結婚的是嗎?”
譚唯仁點點頭:“嗯。”
“那我豈不是破壞了你和別人的婚姻?”小菲說到這個頭就大了,她已經得罪閆鳳棲了,現在豈不是還得罪了某個女人?
“不算吧,”譚唯仁沒怎麼在意的說:“其實我和她也不認識,只是認識她哥哥而已,所以,我和你結婚跟和她結婚是一樣的,你什麼都沒有破壞,倒是成全了我。”
小菲聽了他的話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然後才又問道:“對了,剛剛問你話呢,閆鳳棲她究竟怎樣了?”
“手術做了,小腿骨折,手臂拉傷,都不是什麼大手術,”譚唯仁淡淡的陳述着:“她傷的比較嚴重的部位在臉上,太多的碎玻璃把她的臉劃傷了,所以估計要復原得去做整容才行。”
“哦,只要沒有生命危險就好,”小菲長長的鬆了口氣,然後又像是安慰譚唯仁的說:“你放心,韓國的整容技術很好的,沒準閆鳳棲整容回來後比現在還漂亮呢。”
譚唯仁聽了她的話忍不住就笑出聲來,沒在意的道:“她漂不漂亮關我什麼事?只有你漂不漂亮才關我的事。”
“我不漂亮,”小菲隨口就應了聲,用手推他:“趕緊去洗澡睡覺了吧,你一身的汗味,血腥味,燻人。”
“燻人你還在我懷裡呆這麼久了?”譚唯仁打趣的道,同時朝下牀,接着漫不經心的說了句:“鳳棲現在最嚴重的不是那些傷口,而是她的精神,她可能會被送到精神病醫院去。”
“什麼?”小菲大吃一驚,忍不住驚呼出聲:“怎麼會這樣?她撞個車把精神給撞出毛病來了?”
“專家說她的精神病不是這一次撞車撞出來的,”譚唯仁耐心的給她解釋着:“應該是十年前遺留下來的,專家說她有隱形癲癇,也就是幻想症,而她十年前跟我和月嬌走得比較近,於是從昏迷中醒過來後,就時常幻想出她十年前是爲了我才和強/奸犯搏鬥的,好似,她所有的遭遇都是因爲我似的”
好吧,癲癇這種病小菲是知道的,而且作爲記者,她曾經也採訪過一個癲癇病的專家,聽他講述過癲癇病人的痛苦和無奈。於是,對於閆鳳棲,她就在無形中少了憎恨而多了同情,尤其是現在她這樣的遭遇,按說其實是犯了故意殺人罪的,她完全可以去控告她。
可是譚唯仁沒有說要控告閆鳳棲,譚家人誰也沒有說起,只有譚老夫人唸叨了幾句,那該死的鳳棲,幸虧沒有傷到小菲和孩子,否則的話,我定要她死無葬身之地。
小菲聽着這話不啃聲,事情不發生已經發生了,最關鍵她沒事閆鳳棲遭遇很慘,所以她也就沒有在此時再落井下石了。
小菲懷孕了,又辭職了,譚老夫人原本要留她在譚家舊宅住的,可小菲說她現在月份還小,而且住舊宅譚唯仁上下班不方便,最主要的是,譚唯仁一個人住公寓沒有人給他洗衣煮飯。
當然,這些都是藉口,主要是她跟譚家人不怎麼熟悉,而且最主要的是,譚夫人對她好像總是有着某種戒心似的,亦或是,她是貧民出生的女兒。
譚老夫人雖然是答應了她和譚唯仁繼續住市區裡的公寓,不過卻說好,等五個月後,也就是肚子大了,一定要回家來住,因爲大肚子的孕婦哪裡還能照顧別人,理所當然的要人照顧了。
於是,日子就這樣平靜了下來,譚唯仁每天早上開車去公司上班,而她在家裡做一個等老公回家的譚少夫人,日子平靜得好似沒有波瀾。
當然,關於閆鳳棲,她和譚唯仁再也沒有提起過,而其它人,比如譚月嬌或者安文俊,甚至譚夫人也都沒有在她跟前提起過。
就好似,閆鳳棲那人從來就都不存在一樣,亦或是,大家都從來不曾認識一個叫閆鳳棲的女子,那個18歲時遭遇強/奸犯,28歲時開車撞人最終卻害了自己的女子。
如果說她能長久的記住閆鳳棲是因爲她開車來撞過她的話,那麼不如說她能記住閆鳳棲更多是她在可憐她。
當然,她對閆鳳棲的可憐還不能說出來,只能埋藏在心裡,其實她知道,譚唯仁可能偷偷的去看過閆鳳棲,但是他不會告訴她,估計是怕她不高興。
小菲以爲,她和譚唯仁的婚姻就這樣穩定下來了,沒有愛情,沒有激情,和天下所有普通平凡的夫妻一樣,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到老。
然而,這種認知,卻在閆鳳棲開車撞她事件半個月之後被徹底的打破。
這天是她31歲的生日,譚唯仁晚上帶她出去吃飯,當然是照顧到孕婦的口味,去的一家川菜館,理由是最近幾天家裡的孕婦想吃麻辣了。
一切都很和諧,葛小菲意外的發現譚唯仁居然也愛吃麻辣,讓她大呼他們倆還真是合拍,雖然是閃婚,不過貌似閃得很合適。
意外是在晚飯後發生的,當時譚唯仁叫了買單,給了服務員錢後又去了洗手間,錢包就放在餐桌上。
服務員找了零錢過來,小菲很自然的接了錢給他錢包裡裝,卻在打開他錢包的那一瞬間整個的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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