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羅此時已經氣喘吁吁,黃金聖衣的披風已經被火燒的襤褸不堪,臉上也是黑一片紫一片,看着非常狼狽。
輝火更慘,雖然實力與米羅不相上下,可惜一來大敵在側,心中不定,二來,米羅的招數太過猥瑣,總是攻擊一些令人難以啓齒之地,令人防不勝防;三來,猩紅毒針這種技能最強大的地方就在於一個耗字上,即有麻痹效果,又能給人放血,甚至能夠影響五感的發揮,實在是打消耗戰的極品技能。
所以,此時輝火只能用一個慘字來形容,渾身上下,冥衣覆蓋之處連一個傷痕都沒有,而冥衣覆蓋不到的地方,卻全部都是針孔,渾身痠麻,血流不止,最可氣的還是大腿根部上那兩針,讓輝火每次移動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被米羅趁機射中要害,造成遺憾終生的慘事。
造成如此戰局,說穿了,還是輝火思想跟不上時代的發展,200年前的人騎士精神未退,講究一個光明正大,他輝火哪碰到過如此猥瑣下流的對手,可惜,200年後的第一戰,就讓他碰到了米羅。幸也?命也!
“趕緊結束戰局,我們還有事情要做。”賈正道已然來到了輝火的身後,施然開口催促道。
聽到賈正道的聲音,輝火陡然一驚,一個不注意露出了破綻,高手相爭,毫釐之差即可決定生死,米羅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大喝一聲,“看我第十五針——絕焰·安達里氏!”
由於輝火的防護重點是在胯下,而米羅一直也沒有攻擊冥衣覆蓋之地,所以,米羅閃爍着鮮紅火焰的指尖瞬間穿透了輝火的聖衣,直接插進了他的胸腔,撕的一聲,潛藏在輝火體內的天蠍之毒瞬間被牽引爆發開來,十餘股黑色的血液順着輝火腋下、腿根處噴射而出,輝火大叫一聲,帶着滿臉的不甘仰面而倒,他輸的鬱悶啊!如果向前世那樣輸在金牛座的泰坦新星之下,他還沒什麼好說的,輸了也痛快,但是這次竟然輸給了眼前這個齷齪的傢伙,真是令他難以甘心,強忍着劇痛,想要再次站起來。
“真是個倔強的傢伙,中了我的安達里氏還不老老實實躺着。”米羅見狀,一腳踩在了輝火的胯下,輝火再次大叫一聲,終於昏了。
“你下腳也太毒了吧!行了,他還不能死,給他止血吧!”賈正道摸了摸鼻子,不無嘆息的說道,“多好的一條漢子,就這樣讓你給廢了……”
“竟然燒斷了我的眉毛,他想死也不行,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米羅摸着光禿禿的眉毛,一臉憤恨猶不解氣的說道。
說罷,米羅再次出指,點中了輝火的星命點,爲他止了血,“如今他五感已失,還有什麼用?”
“沒什麼用,不過如果你殺了他,他復活後勢必會來找你,到時候,你就得做好被痛打的心理準備了。”賈正道說道。
“這些冥鬥士還真是難纏的傢伙,就連死了都能復活,太沒天理了。”米羅聽罷,趕緊將輝火的身體扛了起來,“看來還真不能讓這個傢伙離開我身邊,真是麻煩。”
“恩,也不知道沙加那傢伙找到曼陀羅果實了沒有,不然的話,還真是不好辦。”賈正道點了點頭,說道。
“曼陀羅果實是什麼?”米羅奇道。
“據說能夠吸收封印冥鬥士的靈魂,令他們無法復活,不過好像也只能封印二百多年,鎖神崖上就有很多使過的。”賈正道解釋道,說着,他突然想起,神恩海似乎也有曼陀羅果實,是他去冥界時順手摘下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用。
“不能指望沙加那個遲鈍的傢伙,不行,我還是採用我的方式來解決他吧。”米羅點了點頭,不過還是不放心的說道。
“你的方式?你也能封印冥鬥士嗎?”賈正道一愣。
“嘿嘿,封印他們我不在行,但是調教他們,我卻很在行。經過我的細心調教,即使他們死後復活,就算不能神經錯亂,也會無法對我們構成威脅。不過,這確是個慢功夫。”米羅信心十足的說道。
“哦?沒關係,時間還很充裕,你只要能保證他不會自尋短見就行了。”賈正道點了點頭,接着說道,“那麼,這個傢伙就交給你了。我還要去北歐和聖域一趟,安排些事情。”
“什麼安排事情,你是去找希路達吧?”米羅一副瞭然的表情。
“找她幹什麼?我只是去看看我們的後路,如果對抗雅典娜失敗,我們總得有個安身立命之所吧。”賈正道搖搖頭,“而且,我覺得,我們也應該和撒加他們好好談談了。”
“和他有什麼好談的,那個教皇之位本來就是你的,他替你做了十幾年的教皇,還沒過癮嗎?”米羅不屑的說道。
“也不能這麼說,起碼,在他的治理下,如今聖域的實力確實更加強盛了,這也是好事,我很看好他。”賈正道說道。
“你還看好星矢呢,行了吧!你怎麼安排是你的事,有事叫上我們就好了。而且,我覺得你最近有些不對勁,就算那個黃毛丫頭再怎麼強,她也是一個人,難道我們兄弟四個人還無法擺平她嗎?”米羅說道。
“那麼容易擺平,她就不是女神雅典娜了,看着吧,這個小女人會把聖域搞的四分五裂,一塌糊塗,哼,好在有撒加替我背黑鍋……”賈正道嘆了口氣。
“果然,被你看好的都是炮灰。”米羅恍然。
“不錯,起碼,你們幾個,我就從來沒看好過,哈哈,走了。”賈正道哈哈一笑,閃身而去。
“好在和你是兄弟,要是敵人……想想都覺得可怕……”米羅望着賈正道的背影搖了搖頭,接着伸手拍了拍肩膀上輝火的臉蛋,笑道,“小子,你有福了,成爲繼基加斯之後第二個有幸被有調教的男人,我們相處的時間會很長,慢慢享受吧……”
昏迷中輝火似乎也感受到了什麼,身體一陣悸動,本來被止住的傷口又開始噴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