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立地成佛

“讓我們的‘冥王’大人來解決如何,他默許的事,總該負責吧。”修普諾斯打算袖手旁觀,反正搞壞的是哈迪斯的冥界。

“不僅如此,木欒子可以封死冥鬥士的復活。聖鬥士毀掉木欒子的目的就在此,取得果實。”哈迪斯知道,但是亞倫如果也知道這一點話,他究竟想做什麼?

“誰知道呢?”修普諾斯瞟了眼角落,“這個消息,應該能傳到他耳朵裡吧。”

“木欒子一直都生長在冥界,它可以封印冥鬥士的消息,外人是怎麼知道的?”料想那幾個青銅聖鬥士也不會知道這個秘密,他們背後的人又是怎麼知道的?連雅典娜都不知道的事,那個人是怎麼知道的?

“背叛的潘多拉。”這個名字是修普諾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那個女人,居然把這個消息都泄露出去!”

修普諾斯對潘多拉的恨意幾乎化爲實體的黑焰,瀰漫在空氣裡。

“修普諾斯,你看。”我想現在已經不是追究秘密是如何泄露的,而是如何善後。

血之瀑布的奔涌而下的血水越來越多,血池逐漸溢滿,有些已經開始向外溢出。承受了絕大破壞力的木欒子樹,淨化之力僅僅維持了一小會兒,就開始從根部枯萎。一些紫黑色的氣體開始從縫隙裡飄散出來,冥界的惡之氣。

“達拿都斯,在‘哈迪斯’想出辦法之前,只有一個辦法暫時控制。”修普諾斯掏出他的笛子,“淨化之光只有阿波羅才知道,他不能來冥界,我的樂只能盡力淨化惡之氣,你知道,那不是我的能力範圍。”

“血池怎麼辦?”我看着苦笑的修普諾斯。你一直說袖手旁觀,而真正有事的時候,你爲何還是出手了呢?

“雖然與你合奏的效果會大一些,但是現在你要去一趟人界,別人去我不放心。”修普諾斯停頓了一下,“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你去人界找處女宮黃金聖鬥士——阿釋密達。不出意外的話,那些青銅也會去找他,煉化木欒子需要他的小宇宙。那之後,他即使不死,你也要把他帶回冥界!他是人類裡唯一一個知道淨化咒的人,有他在,至少能在‘哈迪斯’想到解決之法前撐住。”

話音剛落,修普諾斯就將笛子放在脣邊,一曲無聲的淨化之樂,開始抵消一絲絲冒出來的惡之氣。

刻不容緩,我立即動身。

找阿釋密達還是很容易的,哪裡有戰鬥的跡象,應該就在哪裡。而周圍的景色……這是我跟小包子的別離之地——嘉米爾。

這裡是館塔,在這裡,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躁動的死神的力量,也是在這裡,我下定決心離開。

果然知道這個消息的,是神族的後裔嘉米爾族麼?那麼那個嘉米爾族人出現在冥界並不是巧合,而是必然。她的目的,就是帶回能破壞木欒子樹的天馬,將封印的果實帶往嘉米爾,最後讓阿釋密達煉化它成爲封印冥王軍最重要的武器。

我趕到之際,正是阿釋密達小宇宙爆發到極致的那一刻,那個領悟了第七感的男人爆發出來的驚人的小宇宙,幾乎將夜空照亮。

如果在這個是,打斷阿釋密達對木欒子的煉化,那麼,既能破除冥鬥士的封印,又能讓他小宇宙失控進而……我猛然驚醒,什麼時候,我開始用死神的思維來考慮?繼而又自嘲,我不是死神,又能是誰呢?

蘇沐已經死了,在小包子的記憶裡,他是老師白禮;在希緒弗斯那裡,他已經被死神殺死;在忒洛那裡,他已經變成了死神……蘇沐,已經死了。

塔下的冥鬥士,果然是地獸星的切爾希和他的爪牙,潘多拉的動作還是那麼快。

他們的冥衣已經破破爛爛,幾乎粉碎。哈迪斯留給他們的冥衣就是這麼被折騰的麼?看着他們一次又一次復活,我嫌惡的皺起眉。

爲什麼不死呢?如同傀儡般毫無意義的生命啊……生命的珍貴,不就在於它的唯一性麼?

這一刻的猶豫,煉化已經完成。從此,冥鬥士與聖鬥士一樣,不會再次復生。

那個龐大的小宇宙消散了,煉化木欒子耗盡了所有力量,甚至炸平了館塔的頂層。

天馬座飛身而上,看到的是阿釋密達臨終前的微笑,聽到的是他最後的囑託。那個笑,看起來像安撫,更像解脫。我在想,究竟是什麼樣的信仰,能讓他那樣堅定的付出一切,把最後的希望交給一個青銅戰士,他看起來並不是一個不理智的人。

當他的身體化爲煙塵消散在空中,處女座聖衣再次失去主人,冥鬥士的不死傳說最後終結的時候,我突然有點明白了。當一切感情都走向虛無完全的理智佔據主導,又怎能明白喜怒哀樂帶來的暢快淋漓?當生命的價值面臨選擇與被選擇,又怎能不作出選擇?當一切都已看透,又何必在乎是生是死?

我伸出手,數百隻黑蝶翩翩起舞,將粉碎的光點慢慢聚合。

我看到了一個笑得很輕鬆的人,彷彿他已經知道他的去處。

“真想不到要勞動死神大駕。”他淡淡的說着,“那麼我們走吧。”

“汝可知,自身去處?”我知道冥界的狀況已經到了極其緊急的時候,可我還是忍不住,想要問問這個,神情輕鬆的人。

“自然,冥界血池地獄。”他點點頭,毫不猶豫的走進冥界,“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萬物一切自有因果,既已成因,自該有人去做這個果。”

他知道毀了木欒子對於冥界的影響,也知道我爲什麼找他。如果不是我知道他要做的事,看他的神態,彷彿只是搬個家而已。

當我們到達血池地獄之時,與我離開時相比,情況惡化的相當厲害。濃密的紫黑色惡之氣幾乎把修普諾斯遮個嚴嚴實實,地面也已經被滿出的血池之水覆蓋。

修普諾斯無聲之樂淨化效果實在扛不住這麼多惡之氣,再這樣下去,第七、八獄也會被殃及。

阿釋密達無視這一切,還是一步一步往前走,他的方向正是木欒子樹的原址。惡之氣與血之水居然對他毫無影響,等他到達血之瀑布邊時,我看到了不停流汗的修普諾斯。他到極限了。

“我以爲冥界之人均是無情無心,沒想到二神卻比人類更加有情有義。”他盤腿坐下,身上散發出的光芒將周圍的惡之氣全部驅散。

“阿賴耶識……”修普諾斯放下笛子,微微喘息道,“沒想到,聖鬥士裡還有能領悟第八感的人。”

入定的阿釋密達聽不到修普諾斯話,他定定的坐在那裡,彷彿天地之間只有他一人一般。這是什麼樣的人啊,甚至讓冥界的天空爲他哭泣。

天空落下的水珠將地面的血之水稀釋、淡化,最終消失在土地上。

而他坐着地方,早已沒有了人的痕跡。

那裡有一棵幼苗,探出了綠色的枝芽。

很久以後,史昂笑着對我說:阿釋密達是個聰明人,他算計別人,他把每個人的位置都計算的像下棋的棋子一樣,按照他的步伐走。而他最聰明的地方在於,他不僅算計別人也算計自己,他不需要做很多,只需要走一步,一步就能將對方將死。(改編自百度冥王神話貼吧某牛人引言)

小劇場:

哈迪斯【正版】:搞什麼搞?!好不容易拔了那根刺,你們居然又重新紮了根進去?!

死神【正版】【不吭聲】:……

睡神【看不下去了】:冥王陛•下,你那根刺是拔了,但是留了個洞不停流血,你說怎麼辦?當然重新找根刺堵上。

哈迪斯【盜版】:對啊,他們還用的是黃金裡最硬的那個刺。

哈迪斯【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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