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溫和,氣溫也不低,而魔法冰塊在灼熱的陽光照耀下也沒有一點溶化的跡象,光線透射冰塊,反而射出五顏六色的光芒,晶瑩剔透,燦爛無比。
白髮凌亂的莫教授戴着的稍顯寬的黑色鏡框,凝神地看着冰凍中的人,全身被錚錚剛鏈捆綁得紮紮實實的雷西,老眼中也現出疑惑,喃喃道:“這位斯蘭國皇室成員,究竟會是誰呢,要用那時最頂尖的精剛鏈才能捆住他?看他隔凍前的神情,分明是怒火燒身,氣憤非常,這人,要不是罪大惡極的囚徒,就是有着天大的冤屈!”
不止莫教授一個人在疑惑,考古隊人員也是一樣,甚至連旁觀的工人們,有的也在嚷嚷道:“看那冰塊中的人,全身被剛鏈捆綁,神情無比憤怒,不會是上古的惡魔吧!”
馬上有人也接道:“哪有什麼惡魔,要是惡魔他還能被捉住啊?真是的!”
一輛大型的黑色運輸機,很快就從工地大門筆直駛了進來,一路轟隆作響地停在了冰塊前面,從車上走下來一個身着黑色西服的**官員,拿出一紙文件告訴黃隊長,冰塊要馬上遞交到國家研究院,當然也少不得要獎賞黃隊長一番,黃隊長自然笑不攏口,不斷點頭答應着。
人羣馬上被分散到一邊,巨大的起重機開始了起掉。
冰塊很快就被起重機掉到了車上,圍觀的工人們漸漸地散去了,只有考古隊員不解,莫教授最爲氣憤,他激動地扯着那個穿一身黑色西服年約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面色清肅的**官員道:“你們研究院,憑什麼搶去冰塊,這是文化古物,理當交給我們考古科學院來保管,你們憑什麼搶去!”
年輕官員也不理他,只是用目光冷冷地掃着莫教授,冷道:“請拿開你的手,你們也不需要知道爲什麼,這是**高層做的絕定!你們更無權知道,而且我個人,也沒理由解釋給你們聽。”年輕人的話語冷冷的,表情也是冰冰的,這是一個不善言笑的人。
莫教授氣得暴跳如雷,可他也沒法,一把鬆開扯着官員的手,用手指着他的鼻子,怒道:“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們研究院的洛院長,見着我還要客客氣氣,你竟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你這頭蠢豬!”
站在一邊的考古隊員,看到年輕人快要怒形於色,就要發火時,忙一把拉住暴跳的莫教授,同口道:“請您不要生氣,莫教授就是這樣說話的。”同時都勸莫教授,道:“莫教授,不要跟他們爭了,你怎麼能爭得過**,他們如果有不懂的地方,自然會來請教你莫教授的。”
莫教授不理勸阻,掙扎道:“放開我,你們這羣蠢豬,我今天就是要跟他講清楚,這古物應該是我們考古隊來保管的!”莫教授怒不可遏,他怎麼能忍受這千年古物到別人的手中,而自己卻無法去考證,研究!
考古隊員還是死死的拿扯住莫教授,不敢放開他,怕他惹出什麼事來。年輕人怒意下降,不再理會他們。
莫教授見衆人不放手,只好用手指着欲走的年輕人,大聲叫道:“你們研究院憑什麼拿走古物,你憑什麼拿走!”年輕人不答話,鼻子冷哼一聲,見莫教授他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冷聲道:“憑什麼?好,那就給你看看這個!”說完,伸手撫開外套露出裡面的一塊小牌,一塊金色的四方形小牌子,上面只刻有四個字‘聖殿騎士’,但這四個字已經能讓莫教授止聲了,考古隊員也是啞口無言,面面相覷。
“聖殿騎士!”莫教授失望至極,停止掙扎,喃語道:“這古物還要聖殿騎士來拿?莫非……”對着已轉身要上車的官員大聲道:“等一等,你叫什麼名字……卡什麼?”
“卡米!”年輕人頭也不回,跨步上車,大刑運輸車就載着魔法冰塊中的雷西,絕塵而去。
“卡米?天哪!這個年輕人竟然是聖殿四騎士之一,聖殿的人都出動了,他們怎麼會對這魔法冰塊這麼感興趣?”考古隊成員不解的道。
全隊只有莫教授最爲失望,請像自己的孩子被別人搶走了般,難過的要死,他聞言又是一聲:“蠢豬!”
衆人紛紛搖頭,準備離去,不再答理莫教授這個瘋老頭了。
莫教授望着早不見影的運輸車,獨自道:“千年冰塊,千年冰塊……莫非聖殿的人想解開冰中人,再從他口中,去得知那在千年前就已經消失了的聖殿之甲,聖殿第一人金戈的光輝戰甲?哦,我的老天!”
黑色運輸車沿着寬長的西洋大街向米索市中心的研究院而去,司機在前面安心駕車,駕駛室後排坐着兩個英俊的年輕人,一個是剛纔的聖殿騎土卡米,卡米還是擺着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拒人千里之外,這人一看就不怎麼讓人感到喜歡,而另一個年輕人,身着一件白衣風衣,滿頭金髮,瀟灑凌垂,俊朗的面頰上,眼神溫熱,嘴角不時向上揚起,時時帶着笑意,刻刻都會給人溫馨的感覺,這是一個很討女孩子歡喜的男人。
車窗半開着,風不斷吹進來,揚起卡米烏黑的密發,冰冷的目光只是望着窗外,也不知他在瞧什麼?在想什麼?或許什麼也沒看,什麼也沒想。
金髮年輕人,時不時望向冷若冰霜的卡米,看一眼笑一下,看一眼就笑一下,當看了十多眼之後,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笑道:“我說卡米,你成天板着個黑臉,要裝酷也不是你這麼裝的,你看看你……一副死人模樣,成天陰沉着臉,難怪啊,會沒有女孩子喜歡你。”
笑意中帶着一份開導,聞言,卡米的眉毛都沒皺一下,更別說去望他一眼了,只是冷冷的道:“爲什麼要女孩子來喜歡我?難道說,裝出討人喜歡的樣子,纔好?”雖然風和日麗的,但不知爲什麼,卡米的話語卻帶着一份寒意,令人不可再言再語。
年輕人笑得更大聲了,笑意如春天花開,暖意溫陽,道:“爲什麼要女孩子喜歡你,你真逗死我了,你難道不知道,只要是個男人,他都會希望得到女孩的喜歡啊?這可是咱們男人,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呢,你說是吧,生活中有了女人,人生纔會更精彩的,你啊……改改你的臭脾氣吧!”
卡米終於斜視了他一眼,道:“爲了你的精彩,去傷害別人的心對嗎?”話還是一樣的冷,似乎任何話從他嘴裡而去,都是冰冰冷冷的。
金花年輕人愕然,隨即笑道:“你看我害誰傷心了?女人跟我在一起都是快快樂樂,歡歡喜喜的,我從沒見過她們傷心,也沒見過他們難過,你啊,你啊!木炭是不會自己開竅的,我得時時給你敲打敲打。”
卡米道:“我不需要!”
運輸車緩緩地停了下來,卡米開門下了車,金髮年輕人笑着搖搖頭,跟着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