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面上的人越來越多了。
羅賓好像突然間就置身於熱鬧的集市中一樣。
尤其是他遠遠的看到了一隻遊行隊伍朝着自己走來的時候。
這是波薩達斯巡遊,是人們在重演瑪麗合約瑟夫在伯利恆尋找棲身之所的過程。
遊行隊伍在12月16日至12月24日之間每天都會在街頭巷尾遊走,雖然他們每晚的目的地不同,但是最後都會停在皮納塔前面。
皮納塔是一種精心裝飾過的陶罐,裡面裝有糖果和玩具。
羅賓沒有加入他們,他還得去尋找席爾瓦家族的位置。
不過所幸有遊行作爲遮掩,他的行蹤纔不至於暴露。
羅賓依然選擇開車前進,畢竟他可以算作半個迷途的旅人。
而且所有的裝備都在屬性面板中,除了他的面容意外以外,也不會直接暴露出來。
羅賓開着車就進了山,席爾瓦家族的住所就背靠着這座名爲外斯特馬德雷的山脈。
昨夜過來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燈光,可今天開車路過地圖上的標示點之後,才發現那裡竟然是一座三層佔地近一公頃的莊園。
但這個大莊園對於這個小鎮來說,是在是太突兀了。
羅賓大概計算了一下距離,這裡實際上距市中心倒是不算太遠也就6公里左右,只是僅有一條公路進行連接。對於行動的隱蔽性不是很強。如果他直接下車,然後奔向莊園的話,目測2公里的路程他需要跑個10分鐘左右。但是路上本身的掩蔽物不夠,看來是有專人進行了清理。
這對於羅賓的行動很不利,如果他直接將車開進莊園呢?如果順利的話,羅賓甚至可以直接進入席爾瓦家族的莊園內,趁着大家的鬆懈,直接殲滅了阿爾比·席爾瓦然後在一片槍林彈雨中直接離開?
如果事情完全按他設想的做,他沒準兒可以脫身,但是事情的變量其實還有很多。
首先,阿爾比·席爾瓦在不在莊園內;再者就算在,他真的能抵達他的身邊兒麼?還有就算到達了他的身邊兒,如何在被圍攻的情況下,安全離開?
良久,羅賓纔想起一個事情,粘彈的引爆距離好像沒有限制。
這得試一試,羅賓直接將車沿着道路向北方開了出去,大概開了十公里左右,等到看不到身後的席爾瓦家的莊園之後,才向周圍的仙人掌從中拋下一顆粘彈。還把之前的照片和地圖資料全部燒掉。
接着他將車往回開,重新到達隱約可以看到莊園的時候,距離粘彈拋離的位置足有7、8公里,羅賓懷着忐忑的心情按下了引爆鍵。
等待了幾秒後,一陣爆炸的聲響終於傳入了羅賓的耳中。
而同時莊園裡的槍手們也開始向着報站聲音傳來的地方望去。
但是除了一片揚起的沙塵以外什麼都沒有發現。
而公路上,僅有一輛黃色的甲殼蟲在朝着莫科裡移動。
一輛黑色的奔馳直接駛出了莊園,極速朝着公路開來。
羅賓遠遠的就看到了那輛車後的滾滾煙塵。
沒出所料,這輛車果然是席爾瓦家族來攔截自己詢問情況的。
“偶啦,米戈!”
“噢啦!”
羅賓用自己僅會的西語跟對方打了個招呼。
“請問有什麼事情?”
羅賓用英語問道。
那邊的幾個人聽到羅賓說的是英語,直接用西語內部溝通了一下,然後還是剛纔那個人開口道:
“你有沒有聽到剛纔的爆炸聲?”
“爆炸聲?你是說剛纔傳來的那個巨大的響聲麼?”
“是的,剛纔你過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麼?”
“剛纔麼?好像看到了一羣人,有兩輛車。”
“你有看清他們的樣子了麼?”
“沒有。”
“那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爲什麼?我還要趕去吉娃娃。”
幾名老墨沒有廢話,而是給羅賓亮出了他們插在腰間的槍。
羅賓趕忙將雙手舉起,示意自己服從。
說話那人直接跟着羅賓上了車,讓他跟着他們回到了席爾瓦家族的莊園。
守門人稍微穩了幾句,纔將這他們兩輛車放行。
很快羅賓就見到了名爲阿爾比·席爾瓦的大面粉商。
這人和照片裡一樣,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比照片中和善了許多。
就連對羅賓說話的時候,也沒有任何的威脅之意。
“您好先生,不好意思,爲了維持本地的治安,不得不讓您來配合我們進行問詢。”
“這應該是屬於政府或者警察的權利吧?”
羅賓還是稍微頂了一句。
旁邊兒的槍手聽到他竟然這麼跟席爾瓦家族的族長這麼說話,當即準備上去給他一個教訓,羅賓放佛受到驚嚇一般,往阿爾比·席爾瓦身前的辦公桌倒去。
辦公桌上沒有什麼,也就不怕他弄亂,而準備教訓羅賓的槍手卻被阿爾比·席爾瓦直接阻止了,反而攙扶了他一把,道:
“沒事兒的,我只是在盡到我一個良好的公民應盡的義務。先生叫什麼?”
“威廉姆斯。”
羅賓身上並沒有帶着任何證件,當然也不可能爆出自己的真名。
“威廉姆斯,請你幫我看看,你剛纔路過的時候是否有見過他們。”
阿爾比·席爾瓦從抽屜裡取出兩張照片。
其中一張是一個胖子,身着沙灘服,帶個墨鏡;另一張是一個梳着背頭的中年人,穿着一身筆挺的西裝,看上去有點兒伊塔利黑手黨的樣子。
羅賓連忙否認道:
“沒有看見,我開着車,只是看到了一羣人在激烈的爭論着什麼。”
“只有這些麼?”
“是的,只有這些。”
“好吧,你要去吉娃娃是吧?”
“是的,先生。”
“岡薩雷斯,你帶着他一起去一趟吉娃娃。”
那名跟羅賓對話的男子,應了一聲,準備帶着羅賓離開。
就在這時,阿爾比·席爾瓦在羅賓的身後冒出了一句話:
“威廉姆斯先生,你不是警察吧?”
羅賓聞言停頓了一下,回頭道:
“啊?我不是。”
阿爾比·席爾瓦笑了笑,向他揮了揮手。
羅賓就跟着那名叫岡薩雷斯的槍手離開了別墅。
一路上,走在後面的羅賓每隔幾米,如果沒人監視都要摸一下傢俱的底部。
好在這個別墅裡他除了阿爾比·席爾瓦和槍手以外並沒有看到別的婦女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