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一聽這個可不樂意了，這事兒可不能漏，連衣服我都是在街邊的洗衣房裡用私房錢洗好烘乾的。
“不，羅賓。這是我們共同的秘密，我們說好不對外的不是麼。我可以退一步，讓你一輪，你只需要上靶20發，然後這個條件替換爲5盒子彈如何？”
看着笑容稍帶着窘迫的老馬，羅賓心裡搏一搏單車變摩托的心理逐漸佔據了上風。
“成交。”
見羅賓答應了賭約，老馬殷勤了起來，甚至裝彈都不用羅賓自己動手了。
羅賓等老馬幫他上好子彈，將手槍遞過來後，穩穩握住了手槍，慢慢將擊錘扣下。
爲了讓手槍更穩，羅賓甚至雙手緊握，將肘部貼在兩肋之上，慢慢調整着呼吸，眼睛通過準星看向靶位。
右手食指緩緩從護環滑落在扳機上，羅賓深吸一口氣，屏氣擊發。
槍口微微向上跳了一下，但是力量的增長足以讓羅賓可以控制住火藥的後坐力了。
“啪~！呯~！”
命中，雖然沒有用望遠鏡去看具體的情況，但是聽聲音就已經足夠讓他懸着的心放下來了。
羅賓放心了，可老馬聽着這聲兒心裡不由得一緊，趕緊抓起手邊兒的望遠鏡往靶紙上看去。之間靶紙上人影左邊胸口的位置處清清楚楚的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洞口。
“運氣罷了！繼續！”
羅賓沒有開口，他覺得現在的狀態很好，他感覺只要自己想，甚至可以命中空中飛舞的蒼蠅。
當然這是他想多了，第二槍擊發就直接讓他飄飛的思緒回到了當下。
“哈哈，脫靶！”
老馬高興起來了，第一發是運氣，一定是運氣。
不過看向羅賓，還是穩健的雙手，老馬感覺有些發虛。
“啪~！呯~！”
“啪~！呯~！”
“啪~！呯~！”
“啪~！呯~！”
連續四槍，四槍命中，雖然在老馬看來，靶紙上散佈的彈孔還是說明了羅賓的射擊及其不穩定。但是，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爲他感覺自己辛辛苦苦與貝蒂勾心鬥角，額，或者說小心翼翼藏起來的私房錢可能今天就要與自己作別了。
羅賓收了槍，按下卡榫，將空彈殼褪了下來，又重新裝上新的子彈。
“啪~！呯~！”
每一次激發老馬的臉色就變得更差一分，如果只是給他一個面部特寫，你甚至會覺得每一發子彈都是打在他的身上。
其實也差不多，不是打在他身上也顆顆落在了他心上。
他好像是赤身裸體的站在了尖木鎮的冬夜裡，寒風刺骨，了無生趣。
期間竟然只有一顆沒有上靶。
“19、20。耶！老馬20發了！”
羅賓打了二十二發後，停止了射擊，回頭看向老馬。卻發現他臉色蒼白，呼吸急促。
“老馬，你沒事吧？”
“沒，沒事！”老馬聽到羅賓詢問，趕緊擠出來一張笑臉。
羅賓好像明白了什麼，可能1000刀對於小鎮警察可能也不是一筆小數字吧。可是這話不能由他說出來啊，畢竟如果傷到老馬的自尊就不好了。
“沒事兒就行。”
羅賓將撞針按回去，跟老馬說了一聲，又去了一趟廁所。
一來看老馬的情況，讓他緩緩；二呢，他覺得自己的射擊有了些心得，是不是自己能通過練習增加屬性點兒。
羅賓滿懷希望走進了衛生間，結果卻什麼變化都沒有發現。
回到靶場，羅賓裝作沒事兒人一樣，先將子彈清空。還剩六發實彈了，他打算來一輪速射。
老馬似乎作出了什麼決定，可是開口後直接開始支支吾吾的。
“嗯……羅……兄弟，你們哪兒有投降輸一半兒的規矩麼？”
羅賓一聽，明白了，這貨終於想明白了。
“哈哈，我就知道！老馬！”
對於這個可以算得上朋友的人，羅賓並不想一下榨乾，畢竟沒有人真的靠自己能夠生存下去，尤其實在他還知道兩個人秘密的情況下。
幸虧老馬同志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要不然可能會立即暴起傷人，讓你不把我當人！
“算了，當我沒說！”
老馬還是放棄了，雖然這已經是他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之後才強迫自己說出口的。
“真的麼？本來我想說你給我200就好的。”
“200？羅，不，兄弟！我沒有聽錯吧。你竟然只要200？”
老馬眼睛瞪得像銅鈴，詫異異常。
他和那些內個打賭，無論輸贏可從來沒有人這麼幹過。
“太少了麼？”
羅賓佯裝開始思索，歪着嘴擠着眼。
“不，不，不，不少了，這起碼是我十個禮拜才能攢下來的。”
“哈哈哈，就這麼說定了。”
聽着老馬仔的私房錢經驗，羅賓不厚道的笑了。
老馬可不管羅賓的嘲笑，趕緊伸出了右手，省錢纔是硬道理。
羅賓看到老馬的工作也伸手出去，兩人互相握了握。
這已經是羅賓第二次跟人用握手的方式達成交易了。
“明天我會把錢給你帶來。”
“這一顆子彈？”
“我還欠你四盒！”
“哦，那真是多謝了！”
又是雙贏的局面，兩人都很高興。
將剩餘的六發子彈快速擊發，這一刻子彈與靶子的金屬碰撞聲再也沒有讓老馬感到不適，反而生出一種我徒弟就是天才的想法。
“如果我不是看你最開始笨拙的什麼都不會，還有那三發脫靶，我都不會相信你真是第一次摸槍。”
“都是你教得好！”
羅賓沒有吝惜恭維的話，起碼人家真的教了他如何射擊，雖然沒有增加屬性。但是給錢了啊，不能得罪財神爺！
“哈哈，不錯！收拾一下，咱們走吧。我帶你回家吃飯，咱們可以喝上一杯，讓貝蒂也認識一下我的兄弟！”
清退彈殼，羅賓再次將六枚配發的子彈塞回轉輪上。
聽到老馬這麼說，羅賓搖了搖頭：
“不行，納什先生還在警局等我。”
老馬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消息，再次將眼睛瞪得滾圓。
“你那是什麼表情？我今天需要借宿在他那裡。”
“哦，兄弟，男男共處一室……”
“擦，你是想給我200呢，還是全額支付射擊課程的費用？對了，還有五盒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