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看着夏末遞過來的藥,嘴角抽動得更加厲害了,他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問:“流火,你知道你這是什麼嗎?”
“落井下石。”夏末很明白的回答長風,見她那麼大方長風倒反一個字都不好說了,只能瞪着她手裡的藥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見他那副彆扭的樣子,夏末臉上的笑容感覺溫暖了不少,不過,話就比較欠揍:“大敵當前,何必在乎這點小事?”
長風幾乎被漚得吐血,什麼叫做這點小事?這是小事嗎?這是嗎?
別管他內心如何咆哮,最後還是默默的收下了藥。也許夏末說得沒有錯,大敵當前,何必在乎這點小事?長風內牛滿面。
廬山薄暮確實在製藥方面很有天賦,做得這幾瓶藥汁塗到了傷口上,很快就癒合了。雖然夏末也覺得就此放走了廬山薄暮很是可惜,不過,現在的她實在是無力負擔兩個人的安危,眼大肚皮小打腫臉充胖子的作爲從來都不是夏末會做的,在廬山薄暮會製藥和自己現在要做的事情之間,孰輕孰重,夏末自有分辨,並不難選擇。
所以,她也只是可惜了一下,並沒有生出什麼再去將廬山薄暮尋回來的想法。
有了第一次的實戰經驗,再加上剛纔長風的戰術,大家便又磨合了幾次,雖然因爲並不是所有人都持有金屬武器讓整體戰鬥力大幅度下降,但是好歹在這次戰鬥中,大家也逐漸琢磨出些默契來。這就要方便多了。
戰鬥,特別是面對強悍波ss的團體合作其實並不是考驗某一個人的戰鬥實力,而是考驗一羣人的配合能力,如果配合的好的話,就算戰鬥力差一些也沒有關係,蟻多啃死象嗎,不過就是時間長短的差別。
長風自然也是打着這個主意。夏末跟了長風走了一次,雖然在她這個重生之人的眼中看來,這隻隊伍的配合真是有夠爛,總體戰鬥實力也有夠丟人的,但是,她還是沒有做出頭鳥,絕對服從配合長風的指揮,畢竟,再爛的團隊也要比個人強悍,特別是在早期,這種情況更是表現得淋漓盡致。
夏末的絕對服從讓長風有些意外,雖然他現在個人實力不怎麼突出,但是不代表他看不出來夏末的高端。只是,他沒有想到,一個如此強悍的又漂亮的女人居然會服從自己的指揮,在他看來,如果讓夏末獨挑大樑也是輕而易舉的,可她依然將自己的放得很低,努力跟這一隻不怎麼樣的隊伍配合得天衣無縫。這確實讓人不得不高看,畢竟在這個時代,及有本事又長得好看的人難免會恃才傲物,卻沒有料到,在這個女人身上卻沒有,這倒是讓長風對於夏末那錙銖必究的奸詐性印象生出許多欣賞來。
又實驗了幾次,長風發現,夏末的補位非常到位,她的攻擊很高,有時候她擊倒了自己的目標之後會很主動的幫助周圍的隊友,這種團隊意識十分到位。長風也就放心讓夏末做起補位的工作。
“這一次要上了,前幾次的實驗大家應該有底了,這一次希望大家一次性搞掉小這個盜賊小頭目!”再休息了片刻之後,長風站了起來,對着所有人說。
所有人都點頭稱好,而長風也下意識的看了夏末一眼,只見她低着頭,只是靜靜的看着手中的雙刃沒有任何的表示。長風收回了目光,高聲道:“準備!上!”
長風的話音剛落,就看見一羣人看似雜亂無章又極有章法的朝着營地中間那盜賊頭目和他的五個親兵衝去。夏末被分配到的任務是攻擊最右邊的一個親兵,她對着自己的目標揮動着雙刃,按照記憶中的動作不斷重複着曾經熟悉不已的動作。她知道,在所有新人的眼中,她現在確實是很厲害的,那只是因爲她擁有多年的戰鬥經歷,而其他的玩家都是新人,新人和老手之間確實有差距,可是,這點差距並不大,如果她不想辦法提升自己,那麼很快她就會像是上一世一樣成爲最底層的玩家。
她對於高位並不羨慕,她只是想能多爲自己創造一點活到最後的機會,哪怕只有一點,她也要爲此付出所有的努力,僅此而已。
一邊和夏末配合擊殺同一個親兵的玩家叫做一眼萬年,他在剛剛掃蕩盜賊的過程中才換上了生鐵長劍,只覺得比木板沉得多,拿在手裡壓的手腕子疼,揮舞出去能刺中對手造成傷害就已經不錯了,還想要什麼招式,那簡直是不可能。而他一邊費力的揮舞着手中的生鐵長劍,一邊偷眼看身邊的夏末,只覺得她的動作流暢得好像是行雲流水一般華麗,那麼快,又那麼精準,好像根本就看不見劍刃一般,便在親兵的關節上、要害上留下了一個個深可見骨的傷口,而親兵的血也在不停的落下。
她的動作極快,甚至快過了親兵的反應,往往親兵的攻擊還沒有打出來就已經被夏末打斷,而她的身影也好像一隻靈巧的蝶,在親兵的每個攻擊死角出現,等到對方想要朝着這邊發動攻擊時,她又翩然而去,在另一個攻擊死角發出了又一次狠戾的攻擊,如此以往,從不間斷。
那親兵看似兇悍,可是,卻也頂不住夏末如此纏綿不斷又陰毒的攻勢,很快就血條耗盡,倒在地上。
如此乾淨利落的就解決掉了一個親兵,讓一眼萬年甚至有種錯覺,其實,這親兵也沒有那麼難打是不是……
在夏末的幫助下,很快五個親兵都被解決掉了,圍攻親兵的十幾個人全部都有些累,不過,這卻不是休息的時候,只聽到長風一聲令下:“攻擊頭目!”所有人又朝着盜賊頭目衝了過去。
剛纔在一隊人圍攻五個親兵的時候,另外的一隊人已經將小頭目引開了,不停的換人奔走着。這個時候聽到長風喊聲之後,那一隊人連忙將小頭目引了過來,兩隊人馬一匯合,再也沒有什麼章法,一羣人連連將手裡的武器朝着他的各個部位攻擊過去。
夏末望着在亂棍之下的小頭目嘆了一口氣,可惜他身上的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