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或者說索庸善低頭在前走,說道:“往事已矣,無論是車左師尊還是傅冰心師叔,都已經是上百年未見,而我也代替他收徒整整一百年了......我看你身上氣息,似乎是有着支侵陵和雨塞晚那兩個小子的氣息。那兩個小子啊,算是傅冰心師叔的弟子,也就是我的師弟。既然你是他們的傳人,又何必到這邊來呢?”
雨漳言道:“您稱呼的那兩人是被我喚作爺爺。至於我爲何會來這裡,難道您沒有什麼猜測嗎?”
索庸善頓時低聲罵道:“真真是胡鬧,怎麼能讓你來這裡?!這裡是你該來的地方嗎?那姓傅的小子也不能說是傅冰心師叔的孩子,只是借了那個名頭。”
雨漳意識到其中頗有隱秘:“難道這中間還有怎樣的隱秘嗎?”
索庸善回頭看他一眼,道:“看來他們兩個也是無力迴天啊......或許外界會有所謂的‘守舊派’和‘激進派’或者什麼‘鷹派’和‘鴿派’的區別,其實,又哪裡是這樣的問題?如果我們當真是守舊派,那豈不是和那頑固的清廷一樣,要革命這樣的守舊派我可是無話可說。可是,事實並非如此......”
“老狗,你說的話太多了!”一道冷漠聲音傳來,“是不是你在這裡作威作福太久,都忘了誰纔是這裡的主人!”
只見那邊走過來一個人,普通得讓人記不住——這正是其特徵。
索庸善忽然笑道:“艾沙克·肯尼迪,怎麼,被我說到痛處忍不住了嗎?”
艾沙克·肯尼迪!
那個在支侵陵故事裡戲耍他和雨塞晚的人!
他爲什麼會在這裡?
艾沙克臉上顯露出無可奈何表情:“哎呀,你這麼說話,可真讓我不好接上啊,難道我應該惱羞成怒嗎?”
索庸善卻對此免疫,繼續說道:“不過,我很好奇你在不祥那裡到底得到了什麼?莫非是厚臉皮?用當今的話來說,就是機槍都打不透!”
艾沙克的表演頓時止住,終於有了正經的冷漠表情:“老狗,你找死!”
索庸善毫不在意:“那你就來殺了我啊!”
在他身後,不斷有人自茅草屋中走出,沒有說話,不露聲色,就那麼盯着艾沙克。
艾沙克不敢稍動,就這樣僵持下來,索庸善依舊是嘲諷:“怎麼,艾沙克·肯尼迪,你害怕了?你的主子呢?怎麼,不祥不來救你嗎?”
艾沙克想要說什麼,卻又咽回去,終於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這裡氣溫陡然降低,一股強大威壓降臨,艾沙克如獲新生,登時意氣風發:“怎麼樣?主人說了,不是任何人都能夠挑戰它的權威......”
“是嗎?!”
傅欲雪聲音出現,而後是耀眼光芒,無盡黑暗以及死寂沉默依次襲來,待得雨漳睜開眼來,眼前不見了艾沙克·肯尼迪,多了倒地吐血傅欲雪。
二人中間縱然有着隔閡,然而終究於對付不祥上是統一戰線,也就不能見死不救——正所謂內部矛盾內部解決,對外部是要同仇敵愾。
雨漳扶起傅欲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索庸善也過來攙扶他,他慢慢起來說道:“再怎麼分派別那也是我們人類內部的事,它不祥插一手那就是侵略,我們就要暫時拋卻成見,同心協力。”
這時,雨漳想到一個問題:“既然你知道我是臥底,爲什麼還要我進來?”
傅欲雪抹去嘴角血跡:“不管你們怎麼看我,我也是爲了人類更好的活着,而不是有別的目的。”
說罷,又輕輕一笑:“大敵已除,你就不想去你的出生之地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