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帝都裡又有幾棟大樓倒塌,根據調查,這幾棟大樓以及史料館新館都是在相鄰幾年裡建造起來的,而建造它們使用的材料……直指一位國公!
一時間,帝都大亂。
先是,在得知這個消息後,老淚縱橫的葉國公趙虎親自前往那位國公府討要說法,而後,又是兩家子輩之間產生衝突,最終鬧到了至高皇那邊。
而這時的查爾斯星……
下午四點鐘
慶雲酒店
已笑着說道:“枯輪,乾得很不錯,不過,難道趙虎那老傢伙就沒有爲難你嗎?”
枯輪頓時向自己的老師訴苦,訴說了趙虎的一系列“調戲”——因爲這種調戲有些露骨,這裡我就不再多加描寫,大家自我領悟便好。
聽完講述,長笑也罷,已說道:“這第一階段的任務還不錯,接下來,就有一些比較危險的任務了。當然,我也會參與其中,所以,不要想會有人在背後保護你們,不可能的!尤其是你,竹子青!”
被叫醒的馬伊揉揉眼睛:“有我什麼事嗎?”
已笑着搖頭:“並沒有。”
待馬伊再一次睡下之後,他卻突然運用自己的能力把馬伊扔到不知哪裡去了。
而後,說道:“第一日和第二日不過是讓你們熟悉一下我們的行事風格,接下來,纔是我們真正的任務。前面的影響還不是太大……”
......
......
不知之地,不知時刻
馬伊醒來時,是在一個骯髒的房間裡,身旁躺着一個熟睡的女子。
他臉色數變,坐起來,手擡起,卻又落下,而後嘆息,終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但他相信,學者會給他提示的。
確實,學者給了他提示,但是,能不能找到,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用一刻鐘知曉了學者要和自己玩的遊戲,他皺眉看着屋內。
屋裡面沒多少東西,只有一張破爛的木桌,少了一條腿,憑着壘起的磚頭支撐。
看見如此這副模樣,馬伊嘴裡喃喃:“打麻將嗎?三缺一……”
又側頭去看。
這屋子是磚砌,並沒有進行粉刷,牆壁上寫着模糊的字跡,看過之後馬伊就知道不可能看得懂。
有一扇窗臺,可惜被木板釘死,而且從馬伊所在的地方看去,依稀能夠看到木板後面還有着別的東西——應該是磚和水泥。
門也被堵上,如果不運用自己的力量是沒有辦法出去的。
房頂水泥板拼湊出來的,就馬伊的目光來看,並沒有把中間的縫隙糊住,倒是風雨無阻。
身下的牀也很普通,完全就是一個被拋棄的貧民的房間。
至於那女子,還有呼吸,姿色也還不錯,身上的衣服也都很名貴,一看就是被綁架至此。
難道,是學者精心策劃了一起綁架案?
可是,就算這樣,那也沒必要把我困在這裡啊……
看來,他還有着別的目的。
他下牀,低頭看,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只是水泥的硬質地面,還鋪了一層厚厚的灰塵——應該是被用靈力運進來的,不然不會是如此情況。
略一思索,他就發現這房間有問題。
上面留有那般縫隙,房間裡必然受到風吹雨打,那必然是另外一種鬼模樣——不管怎樣,反正不會是現在這樣子。
那麼,到底是怎樣的原因讓屋子免受風吹雨打呢?
馬伊細思,恐怕只能是靈力的原因。
如此,則又有了別的問題,爲何要大費周折在這間房子動手腳呢?
這就由不得馬伊不想起一個流傳於帝國的“傳說”——講述這個傳說的人都說這是真的,至於究竟是真是假,還有待考證。
這傳說是有自己一段故事的:“卻說是許久之前,這世間尚未有皇帝,靈魂之族統治宇宙。那時,在這帝星一間破爛屋子裡,誕生一代人傑。你道這人傑是何人物?他便是現今帝國之第一代至高皇。他誕生之際,卻在東西南北天際各有一道彩虹,且有仙音陣陣。如此,知他非是凡人,後果成就人所不敢想之大事。而有云,至高皇之所以可爲至高皇,乃在少年時受人點撥,得授道經,有天地之造化,能爲皇者。而至高皇深知,若有道經傳世,恐皇位不保,卻沒辦法毀去道經,只得葬道經於破爛屋子,且封印破屋。”
馬伊環顧房屋,喃喃自語:“難道這裡還能是至高皇皇起之破爛屋子?如果是,這世界也太瘋狂了……”
他回頭,苦笑。
至高皇得道之屋,怎麼可能會有一名女子呢?
清冷聲音響起——
“爲什麼不可能呢?”
……
……
中午十一點
馬伊頭皮發麻之際,帝都混亂髮生之時。
史料館新館崩塌之事,本來在至高皇調節之下,已經要宣告結束,哪知就在這時,又有新的事情發生。
原來,建造史料館新館材料之中,當多者不多,當少者不少——當多者不多,以至於史料館新館崩塌;而當少者不少,則導致廢墟周邊不能存人,真正成爲死地。
至高皇站在廢墟之外,面色陰沉,而在他身邊,有帝國研究院研究員彙報道:“……材料之中缺少永久固化物、支撐物以及耐腐蝕材料,這導致了坍塌……材料之中輻射物嚴重超標,其中對人體最爲有害的是甲繃,足以讓所有處在揮發範圍內的普通人立即死亡……”
至高皇問道:“就這麼任它們揮發,沒問題嗎?”
研究員回答道:“有很大問題。甲繃揮發之後會進入帝星大氣層中,破壞大氣層,慢慢使得帝星成爲死星,不能居住。”
至高皇眼中閃爍寒光:“怎樣阻止?”
研究員翻看手中的資料:“要想完全吸收這麼大劑量揮發出去的甲繃,必須犧牲一些人,讓他們用人體吸收……”
至高皇回身,目光灼灼看着研究員,聲音更加寒冷:“沒有別的辦法嗎?”
研究員戰戰兢兢:“恕臣下無能爲力……”
在旁邊的趙虎這時說道:“臣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至高皇道:“葉國公,但說無妨。”
先是道一句“謝吾皇”,而後才進入正題:“吾皇,雖然問題大體出現在材料上,但別的方面就沒有原因嗎?”
至高皇提起興趣——其實他也有這方面的考慮:“葉國公此言何意?”
趙虎道:“是昨日殿上,吾皇說起秦王殿下之事,今日臣恍然而悟,卻是在昨日晨時,臣尚且不知,而秦王殿下忽至史料館,見臣之後,匆匆而去。”
至高皇眼神冰寒:“這卻是重要事情了。吾兒喪命於邊疆,如何能在昨日裡現身帝都,難道能是靈魂?況且,若是靈魂,不入靈魂之陸,卻在外面遊蕩……看來,這事另有隱情!”
趙虎低眉:“臣即此意。”
至高皇頷首:“葉國公,隨朕回宮,朕倒要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
下午四點鐘
帝都皇宮太初宮偏殿
至高皇向坐在那邊的趙虎問道:“葉國公,不知您有什麼想法?”
在這太初宮偏殿裡,當今之世,只有六人可以落座,分別是至高皇、左丞相、右丞相、葉國公、鴻蒙上將軍以及一位不爲人知的存在。
現在的偏殿之中,就坐着除了那位不可知者以外的其他人。
他們目光都轉向葉國公,趙虎也不心虛,頗有些名臣之氣派:“吾皇,看來,應當是朝中有內奸。”
至高皇不露聲色,反而是左丞相問道:“如何見得?”
右丞相卻替了趙虎回答:“帝都這幾日所有坍塌的建築,都是由一個供應商提供材料,而根據我的調查,那個供應商確實有許可證,但是,我卻沒有辦法找到到底是何人頒發的許可證。”
至高皇這才說道:“既然是內奸,自然會把一切首尾清除乾淨。”
右丞相又道:“說來奇怪,明明他們可以做到功成身退,但是,那個供應商卻留存下來。”
右丞相說話就是如此直接,從來不看至高皇臉色,其實也是,畢竟,這裡面四個人都是從上幾代至高皇就坐在這裡,反而是現在的至高皇顯得有些年輕。
至高皇眼睛一亮:“這麼說來,可以順藤摸瓜找到幕後黑手?”
“很難。”一直沒有說話的鴻蒙上將軍這時冷冷開口,“畢竟,既然幕後黑手允許供應商留存下來,就說明他已經把自己摘出去,不管怎麼調查,我們也查不到他身上。”
左丞相道:“話雖如此,但還是要去調查一番。”
……
……
下午五點鐘
阿晴有些擔憂,因爲她不知道她和已設下的圈套到底有沒有用,同時也在擔憂那些人還會不會和他們同甘共苦。
已看得出她內心的憂慮,笑着勸慰道:“阿晴,不用擔心,你要相信他們,相信雨漳,畢竟,這些人可都是至挑選出來……準備信任一輩子的……”
阿晴偏頭看他,眼裡閃着亮光:“也包括我嗎?”
已道:“肯定啊!”
阿晴道:“既然如此,那麼,就把你和他隱瞞的一切都告訴我!”
已卻是笑着:“想必思已經跟你說過了,到時候,你自會知道,現在,還不行……”
現在,開始收網吧,混亂,已經三天了……